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下来不管卫景瑗在怎么问,问什么路振飞都装傻充愣,一概不知。卫景瑗看着实在问不下去了,卫景瑗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喊道:“退堂!”然后,一拂长袖进了后衙。
卫景瑗满脸气愤的坐在那,他心里怒骂着路振飞祸国殃民、徇私舞弊、贪污受贿。
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路振飞也缓缓地走进了卫景瑗休息的屋子,慢慢说道:“大人,下官略备薄宴,还望大人赏光!”
“不去!”卫景瑗没有好气的说道。
“卫大人,我知道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下官的气。”路振飞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漕运上的事情下官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大人,席上听我慢慢给你讲吧!”
路振飞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卫景瑗也只好前去赴宴。到了用餐的花厅,落座以后。路振飞对身旁的一个下人说到:“路家玉,去门外面守着去,别让外人靠近。”
“是,老爷。”说着话,那个叫路家玉的人便出了花厅,随手将门也拉住了。
此时刻,屋子里就剩路振飞和卫景瑗了。路振飞起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卫大人啊!下官的漕运总督不好当啊!”
卫景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糊涂了,他急忙扶起路振飞说道:“路大人,你有什么话慢慢说便是了!何必如此啊!”
路振飞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大人,此杯酒下官自罚,向刚才堂上的事给大人道歉。”说罢,路振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路振飞说道:“卫大人啊!下官从去年秋接任漕运总督以来,这差事实在不好干啊!”
“这是何故?”卫景瑗问道。
“大人,你不是东林出身,有些话下官也就直讲了。江南的官场,是东林的官场,我这个东林外的人,你想在这日子能好过吗?”路振飞无奈的说道。
“那扬州钞关去年的税银到底是多少?”卫景瑗接着问道。
路振飞叹了一口气说道:“和大人刚才所说的相差无几。”
“那你怎么不想朝廷上奏此事呢?”卫景瑗说。
路振飞笑了一下,说道:“大人啊!我一个主管漕运的总督,能参的过四省的巡抚总督吗?我一己之力能撼动整个江南的官场吗?还有那些京城的高官大员,大人,你说我,我要是敢那这事上折子,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漕运上的事,如今到底怎样?”卫景瑗问道。
“大人,就拿你刚才说扬州钞关税银来举个例子,大小官员上下一气,暗中分肥。地方上,他们暗箱操作,朝堂上,还有人替他们遮掩。上下一手,这漕运这潭水,深不见底啊!就像一块铁板一样,就算你知道他们如此行事,可要查却毫无缝隙,无从查起啊!”
“看样子十二个钞关都不干净!”卫景瑗说道。
路振飞点了点头说道:“这块肉谁都想来加一块,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路大人,看来今天大堂上,我是错怪你了!”卫景瑗向路振飞施了一礼说道。
路振飞连忙摆手,说道:“大人,切莫如此。都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罢了!在一个,我这个漕运总督做的实在是愧对圣上啊!”
“哎!身逢乱世,谁的官都不好当啊!”卫景瑗叹道,
路振飞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都不好当。刚才在大堂上我之所以不敢说这些话,是因为仅仅凭借大人你一人,是扳不倒他们的!”
卫景瑗听到这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那漕运上的这块铁板难道就没办法撬动了吗?”
“有。”路振飞看着卫景瑗坚定地说道。“只要皇上能够下旨严查东林党和复社,不仅仅是漕运,还有许多事情都会大白于天下的。”
卫景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无奈的说道:“皇上怎么不想查啊?他用你我,有用范景文范大人为首辅,可见皇上早就想踢开东林了。可东林把持朝政又不是一年两年了,朝廷上下都是他们的人。”
“是啊!查起来必将使朝廷大乱啊!”路振飞说道。
卫景瑗点了点头说道:“可我相信等朝廷过了现在的难关,趋于太平后,我等联名上奏,皇上应该是会严查东林的,就像当年皇上查魏忠贤一样。”
“好!”路振飞说道。“为朝廷除贼!为皇上尽忠!我路振飞视死如归!”
“为大人的这份豪情干了这一杯!”卫景瑗说道。
这杯酒喝完之后,卫景瑗接着说道:“路大人,皇上把我派到江南为的是筹粮,山西的情况你应该有所耳闻,朝廷现在不仅缺兵还缺粮饷。”
路振飞点点头说:“朝廷现在的局势我明白,漕运衙门上下贪墨的是不少,可想从挖出这银子来,恐怕很难。”
“听大人说了刚才的情况,这个我也明白。”卫景瑗端起酒杯说道。
“但朝廷到了这等紧要关头,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我即日起就在淮扬两地召集兵丁,号召当地大户集资捐粮。”路振飞说道。
卫景瑗笑了笑说道:“难为大人有这份心了!大人觉得江南现在怎样才能筹集到大批军需?”
路振飞苦笑道:“如今也只好难为百姓了!江南的官绅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他们和朝廷里面的大臣还有各地的王爷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牵连,他们的钱粮不好收。”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卫景瑗问道。“把老百姓逼急了,他们可是会造反的。”
“哎!逼百姓,急了会造反。逼官绅呢,又逼不懂,这些我都明白。大人,江南的官你不是东林,不好当啊!”路振飞长叹到。
卫景瑗听到这也缄默了,面对皇上交给他的任务他实在是无从下手。看着卫景瑗闷闷不乐的样子,路振飞端起酒杯说道:“大人,今天有幸相逢,就别再提这些烦心事了!先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卫景瑗端起杯子苦笑道:“还是路大人心宽啊!”
“什么心宽不心宽的,江南这地方呆久了,你心便不得不宽了。”路振飞也笑道。
“不提这些事了!来,喝酒!”卫景瑗说道。
第四十章 清水河遇险()
路振飞端起酒杯笑道:“喝酒。”
两人几杯浊酒下肚,都有点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味。等他们酒罢宴席散,已经到了午时。且二人均喝的有点多了,在下人的掺扶下,两人都上床歇息了。
卫景瑗一行当夜便留在了漕运总督衙门,第二天一早,卫景瑗知道漕运上的银子现在还不是让他们吐出来的时候,他便早早的动身,启程去南京。
此刻,千里之外的西北,刚得到晋升的宣府总兵将军邵宗元正在马不停蹄的火速行军中。
正月二十九日,李昱晗给卫景瑗下旨,晋升其为镇北大将军,官居正二品,提领他所辖的宣府大同两地驻军,即日南下,援守太原。同达的还有调宣大总督王继谟进京听用的圣旨。
三十日晚,卫景瑗接到圣旨后,不敢怠慢,连夜传令各军,整军待发。王继谟也连忙收拾行装,准备进京。
二月初一早,卫景瑗亲帅八千精甲为前锋,领兵南下。王继谟也带着行装,向北京赶去,大同和宣府两镇,仅仅留下了宣府巡抚朱之冯所率的两千老弱病残留守。
旌旗席卷着黄沙,战马在寂寥的天地间嘶鸣。这个威武雄壮、气宇轩昂的大将,面带焦急,却不难看出,焦急的面孔下还藏着一颗忧虑的心。
正如当时李昱晗下旨时所说的一样,如今只能是哪头重先进那头了。如今,朝廷已经无兵可派,准确的说,是朝廷实在调不动各地的驻军。朝廷能动西北的边军,可见如今朝廷的形势之险,局势之危了。
而这一切,邵宗元看的十分透彻。皇上是想将太原作为一个原点,拖住义军,为朝廷争取更多的时间,调兵御敌。
二月初三,邵宗元率领先头部队到达代州,在代州府遇见了北上围堵姜镶的山西副将王永魁,他们二人便就山西的形势仔细作商量。
大帐里,王永魁指着地图对邵宗元说道:“将军,如今太原最紧要的莫过于西路和东路了,刚刚接到辽州府来报,继汾阳被攻陷后,二月初一,刘宗敏部偷袭了辽州,太原如今已是三面御敌了!”
“周遇吉将军如今有何部署?”卫景瑗问道。
“回将军的话,军报上说,辽州和汾州东西两路失守以后,在沁州正面御敌的周将军,已经向太原方向退守。周将军令北路的各各守军,也向太原方向收拢,让特别注意东西两翼,防止被李自成部所围。”王永魁说道。
邵宗元听罢点了点头说道:“那王副将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将军,我部共有人马一万人,末将分别在宁武和代州各部署了五千人。如今,末将打算将这一万人马奉周将军的命令,进驻沂州静乐府和沂州府。”王永魁指着地图说道。
“好!”邵宗元说。“我接到的圣旨是援守太原,既然王副将已经对北路有所部署,那本将军就率兵直抵太原,以固城防。”
正在此刻,一个传令兵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说道:“禀告王将军,兴县(山西太原府所辖,临近陕西)来报,二月初一,姜镶率部,从黑峪口一带进犯山西,据闻姜镶是受了李自成的命令。”
“知道了,下去吧!”王永魁听罢说道。
传令兵走后,王永魁连忙指着地图给邵宗元说道:“看样子,李自成的胃口不小啊!竟然要取汾州全境。”
邵宗元点了点头说:“看来贼寇是想将太原围死啊!”
“那邵将军,看来末将需要西区剿贼了,沂州的防卫恐怕要劳烦将军了。”王永魁说道。
邵宗元一摆手说道:“姜镶还是让我去,宣大的事情还是让我来解决吧!”
王永魁迟疑了一下,邵宗元接着说道:“我与孟兆祥孟大人同到宣大,结果孟大人在大同遭遇姜镶毒手,你说这个债我该不该替孟大人去讨!”
“邵将军话已如此,那末将也只好从命了!”王永魁抱拳说道。
接着,邵宗元率所部在代州府修整了一天,第二天清晨,邵宗元便率部四万人踏上剿贼之路。
当天,邵宗元便率领所部经云中山到达宁化所,第二天,邵宗元仍是一刻不敢懈怠,依旧是早早的起身向西进军。
可正当大军准备开拔时,探马来报,二月初三,姜镶率部攻破了兴县县城,如今正在向岚县方向靠近。
邵宗元听罢,不由得平添了几分忧愁,但他未做迟钝,仍是坚定的带领着部下向岚县赶去。
午时左右,邵宗元一行到达河口镇,据探马所报,在沿大清河向南不足七十里便可到达岚县县城。
接着,大军便继续行进,沿大清河南下,大清河两边皆是高山环绕,道路就在山脚下,顺溪而蜿蜒盘旋,此地,本来就是打伏击的绝佳地带。但邵宗元部,是千里奔袭而来的,按理说姜镶是不应有什么察觉的。可邵宗元仍是担心有意外发生,一连派出好几批探马,前面探路。
大军一连走了约三十里左右都没出什么意外,转过一个弯后,突然间,山势变得越来越陡峭。再往前走了一节,两边的山势一下子成了绝壁,道路和河道也变成了在峡谷中穿行,邵宗元看着眼前不足三十米宽的河谷,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此等地界一但被埋伏,部下肯定会损失惨重的。但如今已经行军至此,若在重新选择路线必将耗时耗力。
正在邵宗元沉思的时候,一个探马来报,说前面不远处有石碑,此地名叫青龙峡,全长约四里路,出了峡谷,再往前山势便减缓,十来里之后便成了平原。
邵宗元点了点头说道:“本将知道了。”
那个探马接着说道:“还有一事,望将军容禀。”
“你说。”邵宗元听罢说道。
“回将军。”探马接着说道。“将军,出了青龙峡在向南约一里左右,那里的路被山洪冲毁了,一个人勉强可以过,但要过大军的话,需要修缮一下。”
旁边的一个姓蒋的千户插言问道:“你确定是山洪冲毁的,不是有人故意设的路障!”
“千户大人,小的可以确定,道路属去年山洪冲毁,旁边还有洪水冲刷过的痕迹。道路被简单的做了修整,估计是行路的客商修的。”探马说道。
“知道了。”邵宗元说道。“你去吧!”
探马走后,邵宗元望着眼前的这条峡谷,陷入沉思。一旁的蒋千户劝道:“大人,我们走吧!以来我们是千里奔袭,他姜镶难道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二来,我们探马也派出了好几批,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最好天黑之前赶到岚县,让弟兄们晚上还能好好的歇息歇息。”
听罢蒋千户的话,邵宗元又深思了一会。最后,他下令道:“大军分成八路,一路五千人,分批过峡谷。另外,派出二百精骑,前面修路。”
接着蒋千户带着五千人,前面打头阵,过了又一刻钟,邵宗元才率领这第二波的五千人出发。等到,蒋千户带军到达路被山洪冲毁的地方时,道路已经被完全修好了,蒋千户略作等待,邵宗元便赶了上来,蒋千户看着卫景瑗笑道:“邵将军,你看如何,卑职便知道将军洪福齐天肯定没事的。”
邵宗元微微一笑,说道:“领兵打仗,还是仔细点好。”
蒋千户点了点头继续前行,没走多远,前面的路上横放着几棵刚被砍倒的大树,邵宗元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前面的兵丁急忙过去查看,回禀道树是人为砍倒的。
邵宗元急忙将先前的探马叫来,问罢邵宗元的心都一下子凉了半截,据探马所说,刚才探路的时候,此地并没有这些倒掉的树木。
正在此时,突然沿路边山上的草丛中一下子冒出许多人头,他们手持弯弓,齐刷刷的看着山谷间的邵宗元一行。邵宗元急忙下令道大军迅速做好攻击准备,随着山坡上传来阵阵战鼓声。山坡上万箭齐发,射向山谷。邵宗元旁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