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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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再问你,你何时到达的京城?何人接的折子?折子有何时送出的宫?”周遇吉接着问道。
“将军,小的应该是午时进的京,京城戒严,小的绕着北京城跑了一周,还是在德胜门进的城,进城时也就快丑时了,小的到了内阁值房,是李建泰李阁老在值夜,他与小的一同将折子送到长安右门,折子是从门缝里递进去的。接着,李阁老与小的回到了值房,让小的在值房里将就一夜,可没有半个时辰,那折子便被看门的兵丁又送来了,来时还说皇上急令,火速发到太原,小的便有起身,拿着李阁老的书札,从左安门出城,小的不敢懈怠,火速将折子送了回来。”那个兵丁有条不紊的说道。
“你对北京城知道的还挺详细的啊?”在座的赵建极问道。
“他是我的私人通信兵,我在山海关的时候,他一个月都要给北京城跑好几回呢,这要是都记不清楚,我还要他作甚?”一旁的吴三桂没好气的说道。
接着,蔡懋德、赵建极还有周遇吉有试探这问了几个问题,这个兵丁回答的皆毫无破绽。
见状,吴三桂笑着问道:“二宝,一天一夜吃东西了没?累不?”
“跟爷回。”这个叫二宝的兵丁急忙笑着说道。“昨晚,李阁老赏了我一点点心,刚才回来正在吃饭,就被叫这来了,饿到是不饿,就是困得厉害。”说着话,他便打起了哈气。
“赶快下去歇着吧!”吴三桂笑着说道。
那个叫二宝的兵走了以后,大堂上的气氛甚是尴尬,特别是赵建极,脸一阵红一阵绿的。旁边座的蔡懋德,用手拉了拉他,又向他对着吴三桂努了努嘴。
赵建极方才起身对着吴三桂施了一礼说道:“吴将军,我赵某方才言语有失,还望将军多多海涵。”
吴三桂心里也明白,差不多就行了,顺着台阶便下了。他也起身赶紧笑道:“赵藩台不必如此,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看着吴三桂的样子,一旁座的周遇吉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已经是强压着怒火了。
蔡懋德看了看个人脸上的表情,无奈的说道:“各位,现在已经查实,这八个字的朱批的确是皇上亲笔所批,那接下来各位以为我们该怎么办呢?”
在座的除了吴三桂面无表情以外,其他人全部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人说话,最后,他们又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周遇吉和蔡懋德身上。
半天,周遇吉说道:“遵旨退兵。”
“怎么退?城外三十万敌军,我们恐怕是想退也退不了了。”蔡懋德捋着胡子叹息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周遇吉起身说道,接着他便向地图走去,然后他指着地图说:“这里是汾河,这里是в樱衷诹钌圩谠孔ぴ诹胶拥慕唤绲胤阶橹鳎跤揽吭诃'峪河和汾河以东伏击,然后城内的守军在在小东门和大东门以及新南门擂起战鼓,做出出战的样子,另外,时不时的派几个人出城与其过过招,令其麻痹。然后,选择一个夜晚,我们的大军兵分三路从旱西门、水西门以及大北门迅速撤退,度过汾河,过河以后,破坏所有的桥梁。”
“若敌军追来怎么办?我们毕竟人少啊!”一旁的一个副将问道。
周遇吉接着说道:“王永魁和邵宗元进行伏击后,李自成必有所恐惧,不敢贸然出击。这时我们快速撤退到天门关和石岭关,凭借着两个隘口,他纵使三十万大军,我也能将他截住十天半个月了。”
“好计策,好计策!末将佩服,难怪皇上放心将西北剿匪的重任交到你身上。”吴三桂起身拍手言道。
周遇吉此时虽然心里不快,但也笑着说道:“吴将军多年征战沙场,镇守关外。区区小计,将军不要嫌弃就是了,怎敢当‘佩服’二字,有什么不妥,还望将军指点指点才是。”
“周大将军过谦了,这几句我说的是心里话,将军身居山西,能详细的掌握山西的地形,在加以用之,巧妙御敌,这点长伯真的佩服。”吴三桂说道。
周遇吉听罢,报之一笑,两人也没在说什么。直到现在,大家才意识到,半天了还有两人没有开口,一个蔡懋德,一个赵建极。
周遇吉看着他们两人问道:“蔡中丞、赵藩台,难道你们对我的计策另有什么见解,还是?”
“不,不。”蔡懋德急忙摆手说道。“我二人是山西的地方官,抗旨也好,图名也罢,可这弃城之举,你让我们二人如何同意啊?”
“这个”周遇吉也是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吴三桂走上前来说道:“中丞、藩台,皇上既然已经下了明旨,让我们退守平定,自然有皇上的打算。二位大人,皇上肯定也会有所顾及的,这道折子,送的急,皇上批的也急,关于二位大人退守以后怎么办,皇上不日就将有旨意传来。”
“吴将军所言极是,依我看,还是退了好,朝廷里,皇上已经明发上谕,御驾亲征了。现在,皇上让我们退守平定,肯定是为了亲征的事宜。”周遇吉也劝道。
“二位将军所说的我们都懂!”赵建极接过话来言辞恳切的说道。“可弃了太原,皇上又让我们退到平定,这不是明摆着将山西送到敌手吗?皇上为了大局可以这样做,可我两不行,山西的父老,满朝的文武,要是看着他们的父母官,一省的督抚,未战先逃,那我二人今后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蔡懋德也说道:“文死谏、武死战。我蔡懋德算不上什么大忠大义了,可也不能弃山西父老于不顾,落一个贪生怕死的恶名吧!”
“可这是皇上的旨意啊?”旁边一个人问道。
蔡懋德听罢笑道:“虽是皇上的旨意,但说句犯忌讳的话,担骂名的可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
大堂上的气氛慢慢地降到了冰点以下,没有人再说话,几个人说的都在理,可现实与想象却总存在这差距。他们手上拿的是圣命,可背后又是山西的万计父老,皇上有皇上的安排,可百姓还要有百姓的生计,这个选择题怎么选都是错的。
过了一会,蔡懋德打破了大堂上的死寂,他对着周遇吉说道:“你看这样吧!从晋王府所抄的二十万白银中,拿出十万两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从山西当地的一万九千守军中,招募五千人,由我与赵藩台率领,留守太原,其他的人马全部依将军的计划行事。”
“可这样的话,明摆着是将你和赵藩台往死路上逼啊!”周遇吉说道。
蔡懋德与赵建极互相看了一眼,报之一笑,赵建极说道:“周将军,中丞此计我看行。毕竟皇命和百姓皆不可弃,我二人一个山西的巡抚,一个是布政使,总不能让朝廷为难,也更不能让百姓戳我们和朝廷的脊梁骨,你们说对吗?”
“你们二人如此,那你让我这个山西总兵官如何是好?你们留着当忠臣了,我带着山西的弟兄跑了,这这”周遇吉神情焦急的说道。
蔡懋德继续啊笑着说:“大将军,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二人兼着一省的差事,你可兼着整个西北的剿匪事宜,我们不能弃山西不管,而将军也不能弃整个西北不管吧!”
“山西是不是西北?是不是剿匪的重点?”周遇吉说道。
“是!是!好我的周大将军。”蔡懋德起身说道。“可如今皇上的圣命不是让我们处在两难境界了马上?将军是否应以大局为重?”
吴三桂径直走上前来,拍了拍周遇吉的肩膀,看了看赵建极和蔡懋德,然后眼神坚定的说:“几位大人。将军别争了,军情如火,就按将军和中丞的意思办吧!”
他们几个都互相看了一眼,没在说什么,周遇吉叹了一口气,率先走出了大堂。接着,蔡懋德就去准备召集那五千“敢死队”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周遇吉刚走到门口,一个兵士飞快的跑了进来,大喊着:“报!”
“什么事?”门口的周遇吉急忙问道,大堂里的几个人也迅速围了过去。
“禀各位大人,大东门外李自成的大军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城下骂也骂的更加凶了。”那个兵丁急忙说道。
“走!去大东门。”周遇吉听罢说道。接着,他们一群人都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宜春门。
守将刘家平正焦急的等着几位大人的到来,看到几位大人上了城墙,顾不得施礼,就连忙说道:“将军,大人,看样子这厮就要攻城了。”
“这贼的脾气还挺大。”蔡懋德笑着说道,接着又将早上吃饭时的事情,告诉了大伙,大家也没有说什么。
看着外面气焰嚣张的小将,吴三桂身先士卒说道:“周将军,你赶快做部署,这个小贼带我去取他的狗头来。”
“那吴将军多加小心。”周遇吉说道。吴三桂冲着周遇吉施了一礼,没说什么,便走下城墙,而夏国相等吴三桂的几员副将皆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他们的将军。
吴三桂出城以后,周遇吉便立即查看确定最后的部署,他看着火炮说道:“将火炮的口瞄向他们的中军大营,待会,向他们的营房拼命地射。”
“是。”传令兵急忙说道。
第五十四章 血泪太原(四)()
接着,周遇吉回头又看了看蔡懋德等文官说:“几位大人,是不是可以先离开此地,刀剑无眼,恐有所伤。”
“我们”赵建极正要说话,却被蔡懋德拦住了,蔡懋德接着对周遇吉说:“我们马上离开。”
就在蔡懋德与赵建极和一干文官走下城墙的同时,宜春门大门也迅速打开,从两门略微打开的缝隙中,闪出一个人。此人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用细小的铁环相套,名曰麒麟金锁宝甲。胯下骑着一匹毛发枣红,长髻飞扬,踢大如碗的大宛汗血宝马。再看此人,神情严肃,面色凝重,一脸杀气,此人正是平西侯、宁远总兵官、平西将军吴三桂。
吴三桂手使一杆丈八长矛,手提长矛,骑着宝马,不容分说,口中怒喊着:“哪里来的鼠辈,敢在爷爷面前叫阵!”边喊边向敌人冲去。而此刻,城楼上,周遇吉稳坐阵前,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吴三桂。背后,两面大鼓,发出“彭、彭”的响声。
再看敌军,也是一个大将,也骑着马向吴三桂冲来,此人身穿锁子甲,使一把鬼头大刀,此人见吴三桂向他冲来,也毫不示弱,口中大喊到:“小小毛贼,休得狂言,看刀。”一瞬间,吴三桂与此人便到了切近。
此人见吴三桂,手提长矛,到了切近,略一弯身,便从长矛下掠过,转身就是一刀,直向吴三桂的左臂而来。吴三桂向右躲闪,此人刀扑了空,吴三桂趁机杀了一个回马枪,却被此人用刀成功架住。第一个回合很明显,吴三桂占了下风。
不远处的敌军士兵,见此不由得拍手叫好,而城楼上的夏国相等人,却重重的为吴三桂捏了一把汗。
两人端坐在马上,此人讥笑着说道:“你堂堂宁远总兵,武艺不过如此吗!”
吴三桂冷笑了一下,并未说话,但见他一声“驾”,他胯下的大宛马,便接着向此人冲去,此人,也急忙拎起鬼头大刀相迎,吴三桂一手持缰,一手持矛,径直对着此人心口而来。此人心中暗笑,此计拙略,两人两马,正要相交之时,此人的刚弯身,决定啥吴三桂一个措手不及。
可万万没有想到,在千钧一发之计,吴三桂的枪头突然向下,直奔此人的战马脖子而来,此人心中惊道不妙,迅速起身,猛拽缰绳向右,战马也因此受惊,仰天长鸣。多亏此人命大,长矛的枪头,沿着马左侧的脖子,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此人的左腿也因而滑下一道伤疤。
两人将马勒住,此人心里不由得暗暗叹道:“吴三桂果然不简单啊!”吴三桂坐在马上,笑看着此人说道:“现在感觉怎样?”这次轮到城楼上的人,为之欢呼了。
两人闲言少叙,又是几个回合,刀光剑影见,吴三桂左回马枪、右回马枪,前刺、后突,一杆丈八长矛在吴三桂手上被用的神乎其神。而此人,敢上前来叫阵,也并非什么鼠兔之辈,大头的鬼头刀,在他手上也被用的灵活自如,一连几个回合下来,吴三桂虽略占上风,却也没得到什么大的便宜。
几个回合下来之后,两人勒住马来,吴三桂抱拳问道,这位将军武艺不凡,不知如何称呼?
“你可记得榆次县?”此人不正面回答吴三桂的话,而反问道。
吴三桂猛地一想说道:“你是刘宗敏?”
此人一笑,说道:“没错,是你爷爷我。大顺征北提营首总将军、征北东路军先锋刘宗敏。”
吴三桂见刘宗敏如此无礼,讥笑着说道:“原来是榆次县,本将军的手下败将,杀了将军一万多兵士,三桂在此赔礼了!”
刘宗敏听罢,勃然大怒,手拿着大刀,便向前杀来,吴三桂端坐在马上,也不惊慌,气定神闲的拿着长矛,只待刘宗敏上前。吴三桂看着刘宗敏稀松平常的招式,招招都是从容应对。
刘宗敏在阵前受了吴三桂羞辱,自然火冒三丈,愤怒一下子冲昏了头脑,虽然大刀招招都是直扑吴三桂的命门,奈何过于心急,却是破绽多多。
正当刘宗敏手提大刀向这吴三桂砍来的时候,吴三桂突然勒住缰绳,马停了下来,刘宗敏的大刀自然扑了空,但战马却是已经在瞬间跑到了吴三桂的身后,吴三桂抓住机会,用长矛的杆猛地向后一戳,直接打到了刘宗敏背后的命门之上,刘宗敏腰部吃痛,一下子爬到马背之上。见状,刘宗敏的部下急忙鸣金收兵,吴三桂正要反身再刺,可几个敌军已经骑着马已经到了切近,他们的目标不是吴三桂,而是受伤的刘宗敏。
吴三桂见状,便骑着马向城中走来,城墙上立刻吹响了牛角号,为吴三桂的胜利欢呼。吴三桂进了城,周遇吉亲自下城墙迎接。可正在此时,败了阵的刘宗敏却并不想就此罢休,他传令立即攻城。
但闻城外三通鼓响,第一批攻城的敌军,整齐的拿着云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