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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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暗中查王德,你说世上难道就有这么巧合的事。”
王承恩听罢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王继谟参王德化此事是李邦华搞的鬼?”
“这个我还没有查清,可我估计这事李邦华绝对脱不了关系。”曹化淳说道。
王承恩脸色越来越沉,他接着问道:“还有什么证据吗?”
“有。”曹化淳想了半天说道。“李邦华找皇上的当夜,李邦华的话。从小太监的口中得知,李邦华告诉皇上王德化曾经在夜里找过他,而且还是福王的命令。你想想,福王与东林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会找东林的元老为他办事?”
王承恩冷笑着说道:“曹公公,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李邦华,还有皇上会看不出来?可李邦华却敢说,可见他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来搪塞皇上。”
正在,王承恩与曹化淳来谈论此事的时候,一个下人蹲着茶水走了进来。他缓缓说道:“二位公公请用茶!”
“出去!”王承恩呵斥道。“老夫在与人谈事情的时候,没有传唤不准上堂来,我说过多少次,你记不下吗?”
“公公息怒,小的糊涂!小的知错了!”那个下人放下端茶的盘子,都没顾得上将茶杯端下来,便急着跪倒在地求饶。
一旁的曹化淳说道:“王公公,你犯不上和一个丫鬟置气啊!”
“还不快滚,等着领赏啊!”王承恩听罢曹化淳的话继续呵斥道。
下人吓得急忙转身跑了出去,曹沪春看了看正在火头上的王承恩说道:“王公公,此事待我细细的查,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王承恩叹了一口气说:“那好。”抬头便对着外面喊道:“送客!”曹化淳走后,王承恩独自一人继续在哪沉思。
王德化是曹化淳当年认得干儿子,王承恩又是曹化淳的徒弟。曹化淳想的不过是,李邦华和王继谟欺人太甚,可王承恩却想得更多。
一来,如果说此事李邦华果真与此事有直接关系,那么就可断定李邦华还在为东林效力。二来,此事会加剧东林与阉党的矛盾,很有可能掀起新的一轮斗争。还有福王,王德化被这样轻松下狱,福王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这也是个问题。但终归到底,王承恩想的还是皇上的安危和社稷的安危。
可王承恩万万不会想到,自己堂堂皇上的贴身大太监,竟然也被人在府中布下了密探。他刚才与曹化淳的话,此刻正在被送往北镇抚司的路上。
而王承恩的进京的确引起了一些人的不安,其中就包括李邦华,因为曹化淳的猜测是对的。王德化入狱的确是李邦华自编自导的一步戏,目的就是为了除掉福王在朝中的心腹王德化。
李邦华作为老东林,并没有完完全全的脱离东林党,还在暗中为东林做事,可李邦华除了东林之外,还有一个更加神秘的身份,璐王朱常淓在朝中的耳目。
曹化淳的确在夜间找过他,两人就福王是做了一定的交谈,可并未谈及福王想将李邦华拉倒他旗下这一事。但在王德化走后,由于封底山西潞州被攻破,逃在淮安的朱常淓给李邦华了一封密信,信中详述了璐王调集亲信军队,在凤凰山截杀倪元璐一行的事。看罢,李邦华万万没有想到璐王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可吃惊之余,他也知道,此事一旦泄露,自己也小命难保,因为倪元璐一行的消息就是他透露给璐王的。
但事到如今,李邦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加之倪元璐二访凤凰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并上报给了朝廷。李昱晗又下旨让范景文和李邦华二人暗中严查此事,可李昱晗却没意识到自己让办案的人,其实就是自己要查的人。李邦华便借机决定栽赃陷害,将凤凰上的事想办法与福王扯上关系。
刚好,王德化也该倒霉,他与王承胤和杜勋的暗中交易被王继谟所知,王继谟与李邦华关系也不错,得知消息后,在李邦华“耳边风”的作用下,王继谟便上书弹劾王继谟。要不然,就他区区一个总督王继谟胆敢弹劾位高权重的王德化!
李邦华慢慢地也摸清了李昱晗的脾气秉性,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便暗中布下了这个局。但每一次,李邦华都会表现出对此事毫不知情,躲得远远,但他才是那真正的幕后黑手。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不仅与李邦华交好,同样是潞王在朝中的重要力量。王德化被成功下到北镇抚司的监狱后,骆养性便装模作样的装出极其认真办案的样子,亲自办理王德化的案子,当然案件的进展就在李邦华的掌握之中。
可就在这一切顺风顺水的进展的时候,王承恩回到了京城,李邦华心里明白王承恩是不会让自己的计划轻易实现的。
第五十九章 幕后黑手(二)()
当天下午,骆养性通过内探得知了王承恩和曹化淳的话,北镇抚司的后衙里,得知此消息的骆养性阴险的笑着
骆养性笑着从书桌上拿起笔来,摊开空白折子。一刻钟之后,骆养性拿起刚写好的折子,吹了吹还没有干透的墨迹。然后,将折子合起来,装好吩咐亲信直接送进宫去。骆养性是以密折的形势递送的,跳过了内阁和司礼监,除了皇上和上折子的人以及专门递送此折的人之外,这份折子是绝对没有人在知晓的,就连上折子的人,也是没人能查出来。
而此刻的宫里,王承恩送走曹化淳以后略做休息,已经赶进宫去伺候李昱晗。
李昱晗正在批改折子,王承恩在一旁帮忙整理,君臣二人也一边闲聊,聊着聊着就扯到了王德化的事上。
王承恩试探性的说道:“王德化这个人,与臣一同侍奉皇上也已经多年了,他是臣的下属,臣就然没有发现他就然如此胆大妄为,臣实在是罪该万死。”
“你是有罪!”李昱晗看着折子,嘴里说道。“可你的罪却不在对王德化监管无力。”
王承恩一脸迷茫的说道:“皇上”
李昱晗放下折子,看着王承恩说道:“说到这了,朕也就把话说明白。你们这些奴才中,有几个手脚是干净的?”
“臣臣有有罪。”王承恩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
李昱晗接着笑了一下说道:“有些事朕心知肚明,可不说罢了!你是朕的心腹太监,这样说为的是你,同时为的也是朕。”
“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承恩急忙说道。
李昱晗重新拿起了折子,嘴里说道:“什么钱该收,什么钱不该收,朕不糊涂,朕想你也不糊涂。”
王承恩点头说道:“皇上圣明。”
“圣明不圣明不是你说了算!”李昱晗继续边看折子便说道。“圣命这二字朕以为只有朕自己能说,朕对天下无愧于心,那个圣明朕才听得顺耳。”
“皇上此话实在是千古一帝的风范。”王承恩继续奉承道。
王承恩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李昱晗明白他要说什么,于是李昱晗打趣道:“王公公光顾着闲聊了,把你的正事耽误了吧!”
“臣没有什么事,只不过几句闲言罢了!”王承恩低头说道,可等他在抬头时却发现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看着皇上的眼神,王承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现在,他那怕真的没事他也得找点事情说说。
“皇上,臣的确是想为王德化求情。”看到如此紧张的场面,王承恩也只好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告诉皇上。
“说说为什么?”李昱晗看着王承恩问道。
王承恩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道:“王德化入狱虽然不冤,可他牵连甚广,朝里朝外都有所牵扯,皇上亲征在即,臣恐怕此时查王德化会搅乱朝局。”
“朕当时查陈演和张缙彦时,你们也是这样劝朕的,可朕最终还不是查了,结果也不就那样。只要朕不详查,是没什么大碍的。”李昱晗说道。
王承恩低声的说道:“陈演与张缙言和王德化不一样,他俩不过是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而王德化缺牵扯到王爷,事关皇亲国戚。”
“你想说王德化是福王所保,朕打狗还要看看主人。”李昱晗略显愤怒的说道,他是皇上,他明白他必须保护皇命的绝对权威性,任何敢和皇权向抗的事或人,他都必须一无反顾的反对打击。
“臣不敢。”王承恩慌忙的跪下来说道。
李昱晗起身严厉的说道:“朕告诉你,你们的手脚都不干净,朕一清二楚,朕之所以借王继谟之手除掉王德化也并非如此。他不和福王有染,朕不会做事这么绝的。”
王承恩连忙说道:“皇上息怒!”
“出去!出去!你与王德化的关系朕知道,所以说王德化的事你最好别掺和。”李昱晗没好气的说道,王承恩见状也识相的退出了养心殿。
李昱晗以为王承恩是出于他与王德化的交情,想为之求情。可其实王承恩只是想惊醒皇上要妥善处理此事,另外还要多多警惕福王朱常洵罢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事与愿违,更加坚定了李昱晗杀掉王德化的决心。
李昱晗刚开始训王承恩的时候,骆养性的密折就送进了宫,但大殿门外,小太监听到里面的吵声,没敢惊动皇上,王承恩走出来后,看到蹑手蹑脚的小太监,问道:“在这干什么?”
“回老祖宗,奴才有折子呈送给皇上,可听到里面的响声,奴才怕惊了圣驾,所以还没敢望进送,特在此等候。”小太监急忙回到。
王承恩顺口问道:“谁的折子?什么事情?”
“是密折,奴才也不知道。”小太监说道。
王承恩点了点说:“哦,那你现在送进去吧!”
“是。”小太监便推门将骆养性的这封密折送了进去,而王承恩则生着闷气的出宫回府。
李昱晗打开刚刚送上来的密折,骆养性在上面详细的陈述了王承恩刚刚回府,曹化淳就与之私商王德化的事情。骆养性巧妙地将有关李邦华的情节抹掉,着重写了曹化淳与王德化的关系,以及曹化淳派人监视皇上这两件事。李昱晗看罢奏章,机敏的感觉到了朝中的事情或许比自己想的更加复杂,而更加直接体会到的事曹化淳这个做奴才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监视皇上,偷听皇上与臣子的对话这样的事情都竟敢去做。可想而知,李昱晗看到这样的折子,将会是多么的愤怒。
李昱晗立刻将曹化淳和王承恩宣到了养心殿,李昱晗没有直接说他们俩私聊的事,而是大大的将他们申斥一顿。
李昱晗看着他俩冷笑着:“朕希望你们两个明白,大明的天下姓朱,朕是天子,你们是奴才,不要越过了界。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两都是宫里的老人了,不会不明白。”
王承恩和曹化淳倒在地,两人心里都在犯嘀咕,看样子皇上是拿他们他们二人刚才的私聊的事情说事,可时间还不到两个时辰,皇上怎么会这么快知道这事呢?
李昱晗继续严厉的说道:“朕重新重用东厂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心知肚明,你们别把朕当三岁孩子耍。朕看重你两不假,但做事也要留个分寸!给自己留条活路!”王承恩和曹化淳被吓得满头大汗,不住地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臣糊涂”之类的话。训了一会,李昱晗觉得差不多了,便让他们二人退下了。
出了养心殿,王承恩和曹化淳皆是一脸死灰,曹化淳心有不甘地说道:“看样子皇上是说知道了咱俩刚才私聊的事情,可短短两个时辰,会是谁泄的密?”
“我刚才说王德化,提到福王就被狠狠的训了一顿,出了养心殿,小太监送进去了一封密折,过了一会,就成这样了。”王承恩慢悠悠的说道。
曹化淳仔细的沉思了一下说:“那看样子,皇上动怒与此封折子有关,是哪个狗娘养的东西,这样陷害咱俩,查出来把其碎尸万段。”
王承恩叹了一口气说:“曹公公,不是我说你,你这次进宫重新执掌东厂以后,有些地方不是皇上训斥,的确有些过。你暗中监视圣上的事,我也略知一二,我觉得你还是收敛些为好。”
“收敛?”曹化淳反问道:“我就这样千防万防别人都暗中咬你我一口,我在袖手旁观,那你我有一天怎么死的,你我都不清楚。”
“够了,好我的曹公公,等你真的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时候,我怕你到死的死不瞑目。”王承恩没好气的说道。听到这,曹化淳也没在说什么,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府。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骆养性的府邸后门,一乘小轿子急匆匆的抬了出来。与之相同的,李邦华府邸的后门,也有一乘小轿抬了出来。
北京城,香满楼三层的雅间里面,骆养性与李邦华二人把酒言欢,骆养性将探子从王承恩探听到的消息以及自己如何应对如何上的折子,一一告诉了李邦华,李邦华听着连连夸奖骆养性聪慧。
接着,骆养性直奔正题,问道:“那如今曹化淳如何处置?”
“把他与福王的事想办法弄清楚,最好牵扯到凤凰上的事情上去。”李邦华叹了一口气说道。
骆养性点了点头说:“王德化不能留活口了吧?”
“那是自然。”李邦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
“只怕皇上那不好交代吧!”骆养性略有所思的说道。
李邦华听罢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你放心,此时朝廷正忙着亲征的事宜,皇上是不希望后院起火的,所以此案如果牵扯到福王的话,皇上定然不会追究。可如今朝里朝外有许多双眼睛都紧紧盯着曹化淳,皇上是明白人,他断然不会留下这个祸患的。”
“那样卑职就放心了。”骆养性点头说道。骆养性有一皱眉头,问道:“我害怕王德化不会按咱们想要的来,他不一定招供!”
“这个我知道。”李邦华若无其事的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说道。“要是事情那么简单的话,是个人都能审出来了,那怎么体现你这锦衣卫指挥使的才能。”
骆养性听罢点了点头冷笑着说道:“阁老此话,令我无地自容啊!”李邦华听罢只是笑了笑,没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