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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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李府的大管家李成进来禀报说:“大人,大内总管王承恩王公公求见,现在已在正厅等候。”
李邦华转身对倪元璐说:“那倪大人,稍等片刻。”
倪元璐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王公公上门,那我也不必叨扰了。那我先告辞了。”说完,倪元璐起身回府,李邦华出门迎客。
李邦华来到厅堂,两人叙礼完毕,王承恩笑道:“老夫没有猜错的话,倪元璐倪大人也在贵府吧?”
“还是公公聪慧啊,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李大人谬赞了,老夫不过刚才去倪府拜望,可他府上的奴才们说倪大人入宫面圣为归,我一想就知道他来你这了,那么,如果在的话,那就请倪大人出来吧,你两我都要找的。”李邦华马上就让李成将刚出门还未曾走远的倪元璐追了回来,大厅上,三人依次坐定。
王承恩换了一脸严肃的表情说道:“二位大人,老夫来找二位,未受任何人所托,所为之事,便是刚才奉先殿之事,老夫也是为了大明的二百七十六年的基业特来叨扰二位大人的。”
“我与倪大人身在朝阁,理应为国效力,王公公何有叨扰之言啊?”李邦华连忙答道。
王承恩摆了摆手说道:“李大人,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老夫希望可以找一僻静之地与二位大人深谈。”李邦华起身前面带路,三人又到了密室。
“二位大人,我朝开国也已二百七十六了。期间,有过土木堡之变,北京城也是几度被围,可不管什么时候也没现在的情况危急啊。如今,边关战事不断,四海饿殍满地,流民贼寇日益猖獗,而朝廷呢,许多大臣尸位素餐,国家财政更是连年赤子。现在又逢京师大疫,闯贼西北作大。朝廷可谓已是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王承恩开口说道。
倪元璐李邦华听着不由得为之动容,倪元璐抹了抹眼泪说道:“公公,我等也是深受皇恩,你今日所言我们也是历历在目啊,可时至今日,我等也是有心救过,无力回天啊!”
王承恩抽泣了几声继续说道:“两位大人,老夫知道你们犹豫什么。你们也是东林党的老人物了,有些事老夫知道你们还有难处。在一个皇上则脾气秉性老夫也知道,你们难免有所戒心。当然朝廷到了如此地步,你们也不是神仙,力不从心老夫也明白。”
李邦华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公是明白人,国无常强,公公把我们心里想的全说出来了,可王公公今天来此,恐怕不是仅仅为了给我两说这些就行吧。公公有话还请讲当面。”
“李大人说话就是爽快,老夫也不和你们绕弯子了。老夫这是有些事,可都是内廷中的事,我本是不能多言的,但我今天却不得不说。这几天,朝廷各部本已封笔,可皇上是一天没闲着,皇上短短三天就做了好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倪元璐一脸疑惑的说道:“公公,请讲。”
“初二早上,皇上给我了一道旨意,皇上让老夫暗中查王之心,有召曹化淳进宫准备提督东厂,初三乾清宫召见骆养性,两道圣旨一道加官进爵,一道满门抄斩,听得老夫惊心动魄,而皇上之所以如此,单单是为了查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你们绝对不敢想,皇上准备办陈演和张缙言。”
倪元璐听罢,立刻插言道:“皇上此样来做,会让得朝廷里人人自危、朝局更加动荡的啊!”
王承恩摆摆了手言道:“倪大人莫急,皇上还告诉骆大人,查陈演张缙言要越清楚越好。但是除了他二人以外其他的一个人也不许动。”
“公公说着么多,难道不怕吗?”李邦华说道。
王承恩突然激动的说道:“老夫怕就不会来这了,皇上今天在奉先殿召见你们,言语之中,明着是威逼利诱,可其实是求你们二位,皇上在那都敢拿江山社稷和你们赌,老夫还有什么怕的?”
李邦华听完王承恩的话陷入了沉思,半天都没有反应。王承恩上前言道:“我朝是到了亡国的风口浪尖了,可皇上何曾畏惧,就那皇上目前的动作来看,皇上还要准备在博一把。二位大人,位在九卿,难道真的为了保全自己而袖手旁观吗?奉先殿的是你们真的无动于衷吗?皇上今天可是对你们给予了殷切的希望啊!”
李邦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公公,你不必多说了,我与倪大人世受皇恩,如今国难在前,我等也非无德宵小之辈,先有皇上圣眷在前,又有王公公血泪之言在后,我二人不论前程是祸是福,为了大明基业,我二人也就拼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王承恩抹了抹眼泪,激动地说道:“好!李大人不愧是我朝股肱之臣,自古忠臣不怕死!”
倪元璐和李邦华两人目光坚定的看着王承恩同声说道:“怕死的臣子岂为忠!”
王承恩上前深深的给李邦华和倪元璐鞠了一躬,哽咽着说道:“老夫在此代皇上谢谢二位大人了。”
倪元璐赶紧将王承恩扶起说道:“公公,你我为的都是江山社稷,何必言谢啊?”三人又是几句晗嘘,然后王承恩便告辞打道回府了。
第八章 范景文()
第八章:范景文
初五早上,李昱晗早早的起床,在王承恩的带领下,他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将左右大明的明天,也是李昱晗挽救大明的希望。他就是工部尚书——范景文。
来到范府,李昱晗与范景文依次坐下。“范大人,初五朕就来叨扰,大人可别见怪啊。”他笑了笑问道。
范景文也笑道:“皇上是万乘之躯,驾临寒府,是我做臣子的荣幸,皇上到来老臣可谓是万分感激。”几句闲言过了,李昱晗知道改直奔主题了,他今天来可不是来找这个范老头唠嗑的。
“范大人,大过年的朕前来不仅没给你带什么东西,还给你大了了一副重担。”
范景文不慌不忙的说道:“臣请皇上直言。”
“大人在朝多年,如今天下事大人也明白,敢问大人,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该怎样才能度过这存亡之秋啊?”
“皇上,万物皆有源头,我大明到今日地步,也是有原因的。我朝之衰,衰于人事,自万历朝以来,我朝党争不断。满朝文武心里装的不是国家,而是一心想着如何为自己谋利。他们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政,是朝廷的政令不能上行下效,朝廷的政策从上面到小面更是完全变了味,戍守边关的将士为了名利,结交内臣,克扣军饷,官逼兵反。正是因为这些朝廷的蛀虫我朝才有今日之弊。”
“范大人的分析可谓是入木三分啊,朕在给你补充一点,还有一个错在于皇上,在于朕。”李昱晗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到这,范景文低下了头,李昱晗说的这些他心里明白,但他却不敢说出来。李昱晗继续说道:“自朕登基以来,先诛杀了魏忠贤,重用东林党,可结果你也知道。他们大大辜负了朕中兴大明的希望,朕那时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朕后来一直在想这个魏忠贤真杀的对不对。可朕是太过于相信自己了,自己判的案,怎么可能让他翻案呢。所以,许多大臣在保举当年的魏党中的人才时,朕竭力反对。这些年,朕过于多疑,对臣子甚是苛刻,许多大臣对朕多有怨恨,同时,也是朕错失了好多忠良,冤杀了不少贤臣,这也是朕太过急功心切了。以至于如今君臣离心离德,朝廷内外乌烟瘴气的。”
范景文听罢明显的激动了好多,这开水浇坟——欺了祖了!皇上能有今天这见识,实属不易啊。他感慨道:“皇上,您能说这么多,真是朝廷之福,社稷之福啊!”
“范大人,社稷已如此,朕若不在醒悟,何以颜面以见列祖?又何以颜面以对天下苍生?朕之所以说这么多,还是希望大人能不计前嫌,能帮朕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波于沥澜。”李昱晗语词恳切的说道。
范景文心里明白,崇祯的内心是无比骄傲的,现在皇上能认清这十几年来自己的错误,低下皇上高贵的头颅,那么说明皇上刚才的话,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绝非官面文章。
想到这,范景文上前言道:“皇上,您有今天这份见解,老臣欣喜若狂。既然如此,老臣就斗胆提一条与皇上剿匪政策向背的建议。”
“范大人,你有什么建议请直讲,朕洗耳恭听。”李昱晗点了点头说道。
“臣以为,当今天下之事,乃敌强我弱。辽东满人作大,我朝辽东方向接连失利,西北又是败报频传,北方天灾不断。朝廷连年入不敷出。如今朝廷精兵仅剩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国库仅剩压库之银,朝廷上下君臣离心离德,现又逢京师大疫。臣以为,若想保江山与危难,南迁之计方为上策。”
说到这,他愣了一下,看皇上没什么反应他才继续往下说。“南方这些年免受战火侵袭,社会比北方稳定,若南迁还可以解决朝廷两面受敌的不利局面,南方还有长江为天堑,是良好的御敌屏障。江南富裕,也是朝廷恢复元气,保证军队的有力后盾。当然迁都是一条,还有一条要与满清议和,朝廷南迁,必动辽东之师,那样满清趁机入关,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李自成和张献忠目前也成为朝廷的头等大患,要打他们,还是要确保辽东无事。所以臣以为不管怎样与满清议和都是非做不可的。对内部的流民贼寇皇上还当剿抚并用。重中之重还是在于人心,皇上刚才能直言不讳,臣也没什么所顾忌的了。朝廷君臣离心,互不信任,这样的朝廷怎么可能应付得了如今的内忧外患啊。恕臣直言,如今的朝廷,实力早已大不如前,许多事,还望皇上三思而后行啊。”他说完后,静静地看着皇上,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期待。
李昱晗说道:“范大人,果然老成谋国,朝廷上敢像你一样的人可不多啊!今天有君一席话,朕何惧之有?朕给你保证,短则五日,长则十日,朕定给爱卿一个答复,定不辜负爱卿对国对君的这份赤诚之心。”
李昱晗说完,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激动大说道:“皇上啊!老臣今日闻听此言,可谓是天佑大明啊!”李昱晗将他扶起,又将他这几日的想法告诉了他。
不知不觉中就是一天,天色渐暗,李昱晗和王承恩告辞回宫。留下范景文惊奇而又激动的样子站立在大门口。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他忍不住感慨道:“天不亡我大名啊!我大明有希望了!”
那天晚上,回宫之后李昱晗立刻去了袁贵妃的翊坤宫。这几天一直在忙,他终于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自己了,前期的工作,算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局,但漫漫人生路,这才第一步,后面的路还任重而道远。
初六,内阁六部等各各衙门均已开笔,朝廷开始正式工作。早上,李昱晗迎来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上朝。老掉牙的上朝仪式结束后,
倪元璐上奏道:“启禀皇上,自去年十月份以来,京师大疫愈演愈烈,如今京师内外,因瘟疫而死的人千千万万,臣特请皇上调银30万两,以赈灾情。”
“臣以为,现在朝廷头等大事在于剿匪戍边,现朝廷应以边防为主,朝廷财政本来就困窘,臣认为还是要分清个主次来。至于赈灾,交于直隶巡抚杨鄂一手督办,京师多富贵人家,钱粮也又他想办法吧。”张缙言听完连忙说道。
李昱晗站起来,看了看满朝文武,说道:“倪大人所言,言之有理,张大人,也是为了社稷长久着想。但大灾在前,朕焉能不管?王承恩,内孥拨银30万,交于直隶巡抚,以赈灾情,另外让太医院的各位太医们也去给百姓看病,并联系各省督抚,筹办药材,以治瘟疫。”
皇上开口,各位大臣异口同声的喊道:“皇上圣明。”
紧接着,范景文奏到:“启禀皇上,去年十月孙庭坚与李自成战败潼关,后因下落不明未及时追封,先多位将军和文臣,上书为之证明,孙大人确系战死,请皇上龙意天裁。”
范景文上这个折子,是李昱晗安排的,目的就是笼络人心,就连给孙庭坚的谥号都是他给起的。倪元璐的折子也一样,如今李昱晗要给群臣树立起一个通情达理、心系天下、知人善用、临危不惧的新皇帝形象。
“爱卿所言,朕也有耳闻,那就以卿所奏。孙庭坚奋勇为义、临难不惧可为勇,除伪宁真、赴敌无避可为武,兵部尚书兼七省总督孙庭坚谥勇武,加封平国侯,领太子太师衔。”李昱晗点了点说道。
然后,就退朝了。吃过午饭,王承恩来报:“皇上,前几日你让老臣办的差事臣已经办妥了,前天早上臣捉拿了王之心,经过这两日臣的连夜审讯,臣还真审出了不少东西呢。”
“这麽说,这两天白天你陪这朕办事,晚上审王之心,这实在难为你了。”李昱晗一脸关心说道。
王承恩看着皇上,一脸憔悴却笑着说道:“皇上如此待臣,臣只能尽力以报皇恩了。”
李昱晗叹到:“你啊以后多在乎在乎你的身体,你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朕还想让你多伺候朕几年呢!”
“皇上乃天之骄子,臣乃凡夫俗子。臣再有能耐,也活不过天啊!”
第九章 嘘!有人想跑。()
王承恩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给李昱晗,然后说道:“皇上,王之心也是宫里的老人物了,太监的家法他都懂。皇上说过重在取财,所以我已活命为条件,审起来倒没费多大力,他就召了。但大都是敲诈勒索一些官员,强取豪夺,泄露内廷机密之类的事。”
“这就够了,有没有有关陈演、张缙言的?”李昱晗问道。
王承恩点了点头说:“有,找王之心了解宫廷机密最多的就是他俩了。这怎么处理?还有,皇上,王之心该怎么发落啊?”
“他两个有骆养性办,王之心既然说了要留他一命,就让去给朕的皇兄去守灵吧。但是要抄他的家,抄家人你自个看着办,抄家时,你去盯着,朝廷没钱,让手下手脚都给朕干净点。关于陈演和张缙言的你口供,派人给骆养性送去,他有用。”李昱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