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驸马-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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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姬眼珠滴滴一转,盈盈水眸略感惊奇地从众女脸上一一掠过,然后露出很是失望的表情来,走到宋廷跟前,眨了眨眸子,娇柔柔道:“主人,今晚您就让这些货色服侍您吗?不如,让奴家服侍您嘛……”
“这些货色……”众女听了,心中不免心酸,她们身份就是军妓,“货色”二字,她也算说得不错…军伶虽然比普通军妓幸运些,不给普通士兵卖身,只给军官卖身卖笑,但说到底,还是妓女。
又听得她喊“主人”,便猜测她是这白袍将军的随身营妓,难怪说话这般尖酸……
郦姬上前去挽宋廷的手臂,宋廷只是一把推开她,扶额道:“你能不能别来烦我,我还很多事要做。”
被宋廷一把推开,郦姬却也毫不生气,笑盈盈地又上前来,柔软娇躯贴身挨着他,她的娇躯传来一阵贴肌的温软……
宋廷很无语,瞪了她一眼,见她水眸盈盈凝视着他,俏皮一笑,也就强压怒气,不再去管她,走到营妓、军伶等女面前,问道:“你们谁会写字?”
好奇怪……写字做什么?
四个军伶举起手来,然后又有两个军妓举手,宋廷点了点头:“好吧,就你们六个人,其它几个,郦姬,你帮我安置一下。”
郦姬撇了撇嘴,媚笑道:“主人又想玩什么花样?非要找识字的……哦,奴家知道啦,主人是读书人,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风雅,嘻嘻……主人想以诗曲助兴对不对?”
“赶紧的,带人滚啊~”宋廷受不了她这挨着他身体蹭啊蹭的,便出声轻喝道。
“哼。”郦姬娇哼一声,横了他一眼,带着那几个不识字的军妓下去了。
郦姬将军妓安置后,就去沐浴换衣,换了一身轻盈红纱,再入帅帐,却见宋廷手里拿着一本军册,那四个军伶和两个军妓分案而坐,手执毛笔,正埋头誊抄些什么……
郦姬心里好惊讶,忍不住嘟哝,“啧啧,居然叫她们抄东西……”却又转念生出几分欢喜,款款走到他面前来,“主人,奴家替你安置好了,主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第79章 天子丹诏收梁山(3)()
宋廷正拿着手中军册,弯腰检查其中一名军伶誊写情况,刚抬起头来,便见一张妩媚的脸,一袭艳红纱衣将她脸蛋儿衬得更加妖娆,只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一脸盈盈期盼的模样儿。
听了她的话,便回她道:“没什么吩咐了,你不去找监军大人了吗?你这突然失踪了两三天,他不急吗?”
郦姬是王丞相安排,跟着王宝一起来的,可能王宝并不知道郦姬是王丞相安排来杀他的这件内幕,但郦姬突然不见了三天——前两天被他关在大黑箱子里两天,而今天却又一直亲兵打扮,躲在兵丛里,跟失踪也没什么区别。这人不见了三天,难道王宝都不急吗?
郦姬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微微抬起螓首,目光盈盈似秋水,低声道:“奴家的生死,除了主人,又有谁会关心呢?”
“别叫我主人,听着不舒服。”
“是,主人。”看着宋廷扶额无语的模样,郦姬越发笑得娇媚,宛如盛放的玫瑰。
忽地,她低下螓首,一声娇呼:“哎呀,主人!您的腿在流血……”
听到她这声娇呼,正在誊写的四个军伶、两个军妓也都站起身来,目光中带着关切,望见宋廷的大腿果然在留血,忙都停笔,围了过来,各自拿自己的手绢儿连忙擦拭那流血处……
“你们都给我让开!”气得郦姬不得不动用武力,甩袖将这几个女子给逼退了,她的动作极快,那一双红袖,仿佛变成一双有力的大手,猛地将她们推开,众女俱惊,不敢上前来。
这些军伶、营妓,本以为来此劳军,免不了要辛苦一夜,去给那些大兵发泄,谁知道这白袍将军只是叫她们誊写军册,还给了丰厚的赏钱,见他英俊不凡,心中竟因不得服侍,而略感几分惋惜。
忽听得他腿上流血,一个个都很是担心,上前来以手绢儿擦血,虽有献殷勤之嫌,但关切之意,却也是发自内心。
谁知那叫“郦姬”的红纱女子,竟然如此霸道,而且好像懂武艺,故而,也就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只能一旁看着。
郦姬给宋廷解了披风,脱下银盔、银甲,他里面穿一身白衣,下面穿一条黑色麻裤,因为穿甲,也就没有围系罩布裙。
流血的地方距离腰胯不过五六寸,那里一道深口子,血淋淋,连肉都掉了一小块,自从回营到现在,他一直忙,倒差点忘了腿上受伤的事情。
这时才想起被矮脚虎王英刺的这一枪来,才感觉到真的很痛,那里血不断流,他口中咬紧了牙,对这个王英是着实生恨,郦姬给他擦血,他口中忍不住发出嘶嘶的声音。
“主人,来,坐下。”郦姬扶着他,走到那一张毛皮垫着的太师椅,扶他坐下,那一张太师椅,本也是属于监军王宝,王宝仓皇跑路,倒来不及将这些东西装车了。
宋廷咬牙忍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不可以别再叫我主人?”
郦姬却没听他说什么,只是转头瞪着那几个军伶、营妓,娇喝道:“还不快去打水来?”
军伶、营妓忙跑出帐,可是她们也是刚来这里,哪里知道要去何处打水,只好去问守帐的那些亲兵,亲兵听到说是先锋官受伤,忙去伙房打了些温水,让两个军伶端了进帐。
“以后不要对别人颐指气使。”两个军伶刚进帐,就听到宋廷正低眉对郦姬说这句话。
“水来了。”两个军伶将水端过来,抬头对宋廷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郦姬听了宋廷的话,只是娇哼,“她们只是优伶、妓女罢了,主人为何对她们如此关心?”说着,手上的手绢儿稍用力了几分。
“嘶,”宋廷口中发出一声呻吟,低头看着她,叹了口气道:“优伶、妓女也是人……”
郦姬纤纤玉指故意往他伤口处一戳,抬起螓首来,“奴家不是人啦?“
说完,起身出帐,一会儿又回来,手中多了两只瓶罐,来到宋廷身前,蹲下了身。
宋廷知道她是准备给自己擦药,不过一直以来保持的小心谨慎,让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眼眸之中,倏然射出两抹寒光。
虽说郦姬决意要投靠他,不去给什么王丞相卖命,但是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之前一直心肠如蛇蝎,谁知道她头脑里又打什么主意?
“哎呀!”郦姬抬起螓首,看到他眼珠里的那两抹寒光,便冷笑了两声,将两瓶药皆倒了一些到手上,服进口中,才嘟唇道:“奴家不会再对主人用红花散的,主人只管放心。奴家这颗心是属于主人的,奴家舍不得杀主人呢。”
宋廷见她果真无事,才松开了她的手,让她给自己敷药。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郦姬着实奇怪,强吻他不说,还非要认他作什么主人,这人难道真的是斯得哥尔摩综合症?越虐待她,她反而越容易对施虐者生出感情?
正疑惑间,帐外亲兵大声禀报道:“禀先锋官!扈三娘求见!”
“让她进来!”
转眼进来一名穿着一身黄衣,脚着黑色快靴,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女子,她明眸皓齿,有少妇之风韵,又有几分英姿,只是眉头微微皱起,一进帐,便单膝跪地,抱拳道:“扈三娘参见将军。”
宋廷扬了扬手,道:“不必虚礼,快快请起。”
扈三娘起身,眼眸扫了帐内一圈,只见身穿白衣的宋廷坐在太师椅上,一个身材极好的红纱女子又跪伏着给他敷药,两边六个女子分案而坐,在抄些什么,便觉这个宋将军,当真是奇怪,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场面。
看到宋廷腿上的伤,扈三娘脸上露出愧疚神色,低眉道:“将军,三娘代夫君给将军赔不是。希望将军可以放了夫君,不知将军可愿意?”
宋廷淡淡笑了一下,跟扈三娘道:“你夫君如今在军医帐中治伤,待他治好伤,我自会放了他。”
天子诏书马上就到,再扣留王英也没有必要了。
扈三娘立即跪道:“将军大义,三娘无以为报……”
却忽然被郦姬一声轻笑打断,“既然无以为报,何不以身为报……”,她的声音很轻,但落入扈三娘的耳中,却让她不由得一阵脸红,白天那一抬眼,看宋廷生得比自己相公不知英俊多少,又有一份大仁大义的气量,比起自家相公小肚鸡肠的性格,当真不知强多少百倍,奈何她已是有妇之夫,就算当年是被宋江强许给王英,但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王英也处处小心维护她,她也就渐渐麻木了,认了这场婚事。
很多事就是这样的,随着时间过去,什么仇恨啊,不甘啊,都会随着时间淡去,剩下的,唯有……活下去。
宋廷低头白了郦姬一眼,然后跟扈三娘道:“你若想去看你夫君,便去吧,他在军医帐中。”
“谢将军。”扈三娘红着脸起身,出了帐,去找她那该死的不争气的丈夫。
扈三娘走后,郦姬也替宋廷擦好了药,起身在他耳边小声道:“奴家又没有说错,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报嘛,奴家不就是如此嘛?”说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宋廷推开她的手,无语地横了她一眼。
郦姬娇声颤笑:“呵呵,奴家就喜欢看主人生气的模样。”
第80章 天子丹诏收梁山(4)()
军医帐中,扈三娘见到了王英。
此时王英正躺在一张床上,胸口缠着纱布,纱布上至今还渗着血,他看起来的确受伤很严重,还好宋廷的剑只是入肌两寸,没有刺及他心脏,不然他可能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扈三娘一进帐,王英就试图挣扎着爬起,“嘿嘿,娘子,娘子,你来啦?”
扈三娘走过去,气哼哼道:“谁是你娘子?”
王英挣扎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痛吟了两声,然后又一脸笑嘻嘻,“你不是我娘子,谁是我娘子?”
扈三娘走到床边坐下,蛾眉紧蹙,瞪着他道:“你明知道不是宋将军对手,还冲上去做甚么?”
“呀!”王英惊呼一声,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喊道:“娘子你不知道,那小子有诈啊!我敢跟娘子打赌,他一定打不过我!”
扈三娘只是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气呼呼道:“打赌?就知道打赌!在山上除了赌钱,你还会做什么?你说说,上个月,你输了多少?”
王英嘿嘿直笑:“只是跟兄弟们玩玩嘛……”
对于这样的丈夫,扈三娘早就死心了,他不可能改邪归正的,多少年了,都是这副样子……又是赌钱,又是酗酒,一有几个臭钱,不是拿去赌,就是拿去嫖。若不是宋江经常分些钱来,家里早就被这死鬼掏空了。
思及自身命运,她只觉满腹惆怅,当年,她本来是要嫁给祝彪的,那祝彪虽说算不上人中之龙,但也长得英俊潇洒,武艺、才华样样不错,后来祝家庄得罪了宋江,被宋江一锅端了,一门老小,都被李逵那厮给砍杀了……她也被林冲擒到山上,没想到宋江竟然将她许给了王英……
宋江势大,她知道反抗也是无用的,只好勉强答应下来,后来……这王英还算对她不错,她的话他不敢有忤逆,随着时间过去,她也便死了心,接受了现实。如若不然,她都已经是人妇,还能怎样?
看着坐在床头发怔的扈三娘,王英一脸笑嘻嘻,见帐内除了他夫妻二人,再无别人,便壮着胆子伸手在她腿内侧抚摸、游走,两抹贱兮兮的眼光扫过她肩头,一边抚摸,一边猥琐地小声喊道:“娘子……娘子?”
感觉到他伸手到她裙内,扈三娘只是觉得很烦,用力地抡开他的咸猪手,气得脸红,嗔道:“你别碰我!”
对于色中恶鬼来说,她越是反抗,他才越喜欢哩,王英忍着胸口的疼痛,猛然坐起身来,一手扶着扈三娘的柔肩,将一张猥琐的面目凑近,大胆地凑嘴贴着她脸庞:“娘子,亲亲……”
“亲你个头啊!”扈三娘别过脸去,已经非常生气。
王英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平日里都给亲,今儿怎么就不愿意……”
扈三娘自然不会告诉他,她现在脑海里只有那白袍小将的音容样貌,只有他风度翩翩的模样……只是一把推开王英,嗔道:“今日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王英被她一推,眼珠微微一转,立即故意顺势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痛吟起来……
扈三娘毕竟还是有些担心他,忙俯身去察看,口中带几分关切之意问道:“相公,你怎样了?”
王英只是不住抚着胸口“哎呦”“哎呦”,见扈三娘渐渐把头低下来,他眼珠里忽然闪过两抹色眯眯的亮光,只听他嘿嘿一笑,猛然将扈三娘柔肩一扳,扈三娘没有提防,倒在了床上,他身体顺势压了上去,“娘子,亲亲嘛,来,亲亲嘛……”
“……唔……你起来啊……”扈三娘一双手儿乱扑乱打,想要推开王英,呼哧一声,他胸口的白色纱布被她撕扯掉……
那王英还在继续用身体压着她,口中不住嘿嘿直笑,一只手来解她裙带,她急得用劲猛推,那王英没有防范,砰一声,整个人摔到了床下——那一声“砰”,正是他头狠狠撞地的声响。
“相公!相公!”扈三娘忙去察看,却见王英胸口纱布全被她撕掉了,胸口一道剑窟窿伤口不住地涌血,如同一口泉,不住涌冒,甚是吓人,口中也不断流血,眼睛里的光,逐渐黯淡……
“相公!”扈三娘急得大声呼叫。
军营里的军医连忙赶了过来,赶到时,王英已经断气了……
闻讯赶来的宋廷、卢俊义、郦姬、宋道衍等人,看着地上的尸体,都异常惊讶,忙问扈三娘到底发生了何事。
扈三娘此时蹲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上死去的丈夫,好歹夫妻一场,她难免还是落了泪。
听到宋廷、卢俊义等人的问话,她自然不好说是他强要与她发生关系,她不从,用劲将他推下床,没想到他伤口迸裂而死。
要知道在世人眼里,妻子与丈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