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无赖帝师 >

第221部分

无赖帝师-第221部分

小说: 无赖帝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赫点了点头,“我还有个问题,刚才伯母说的那个他,到底指的是你,还是她死去的丈夫?”

    郭家家主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样东西,递到了刘赫面前。

    刘赫接过一看,是一根红绳,上面穿着一枚铜钱。

    由于长年佩戴在身上的缘故,铜钱已被磨得锃亮,看来郭家家主对这枚铜钱很是看重。

    “这是我和他娘当年的定情之物,请你帮我转交给他。”老人似乎有些舍不得,不禁多看了那枚铜钱几眼。

    见到刘赫一直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郭家家主这才收回了目光,正色道:“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姓钱。”

    说罢,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转身大步向巷子口走去。

    “恕不远送!”刘赫笑着对老人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接着拿起那根被红绳穿起的铜钱,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不知道这枚铜钱的背后,又藏着怎样一段故事。

    一个大家族出身的翩翩少年,一个小家族中的妙龄少女,两人一见钟情,即使双方的家族不允许他们在一起,却仍是私定了终身。

    刘赫只希望,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里的少女,送给少年一枚铜钱,这份定情之物虽然算不上贵重,可少年却视如珍宝,一直带在身边。

    铜钱为证,此生专情。

    “真是岁数越大越矫情,”刘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笑骂了一句,“怕人看见掉眼泪,还提前把这条巷子给清空了。”

    巷子口,等候多时的年轻书生见到郭家家主走了出来,急忙上前恭敬的施了一礼。

    此时的郭家家主,脸上已没有了刚刚那种略带悲伤的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清儿,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出发,跟他一起去成都。”

    被唤作清儿的年轻书生当即一反常态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却不敢追问原因。

    郭家家主平静道:“他也许活不到平定乱世的那一天,可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需要你。”

    年轻书生犹豫了很久,沉声道:“父亲不是常说,成大事者,必定事事谨小慎微么?以他张扬的性子,真的能成大事?”

    郭家家主回过头,朝巷子里望了一眼。

    那个年轻人仍站在原地,笑着朝他挥手。

    “所谓谨小慎微,只是成大事的手段,真到了紧要关头,能不能出人预料的扭转局势才是关键,”郭家家主转过头,笑着看向了年轻书生,“清儿,我问你,那个问题,你当时想到答案了么?”

    “父亲说的可是那个……那个护住前面还是后面的问题?”年轻书生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很羞于提及这件事。

    郭家家主没有回应,仍是笑着看着年轻书生,等待着他的答案。

    年轻书生低着头,想了很久,最终很不甘心的摇了摇头。

    郭家家主转而望向了巷子中的那个年轻人,轻声道:“这个问题,莫说是你,就连我也是想了几十年也没想明白。从前都是在各方势力之中,挑选那些有潜力的,再将族中子弟安插进去,可这一次,咱们选择势力的方法得改一改。”

    年轻书生抬起头,不明就里的望着郭家家主,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的意思是,既然前后无法兼顾,不如索性全都舍弃?”

    郭家家主笑了笑,“也是,也不是。之前所谓前后,是那些已经成势的势力,与其在他们之间徘徊不定,倒不如亲手扶植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岂不是更好?”

    年轻书生思量片刻,一抱拳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一定……”

    郭家家主一抬手,打断了年轻书生的话,“你我父子之间,以后就不必像外人一样拘礼了。”

    年轻书生猛地抬起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的父亲。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不问不说不知() 
    这是他二十年来头一回听到父亲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这明显是出于善意,却是让他感到一种明显的不适应,甚至有些怀疑父亲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郭家家主突然伸出一只手,在年轻书生的肩膀上拍了拍,“走,跟爹回家去,路上给爹讲讲,这些年来,你每次出门,都碰见过哪些有趣的事。”

    说罢,郭家家主背手而去。

    年轻书生在原地愣了很久,突然笑了出来,他抹了抹眼角,朝那个熟悉的身影追了过去。

    夕阳西下,余晖撒在这座盘踞着无数世家豪门的小城中。

    在这个深埋着无数阴谋诡计的地方,有着太多的恩怨情仇,即便是亲生父子之间,也未必可以敞开心扉,畅抒心事。

    而今天的颍川街头,却有一对父子,似乎聊得很开心。

    父亲望着他那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的儿子,笑容慈祥。

    这幅画面,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让人差一点就忘了,这世上还有许多阳光永远也无法照到的阴暗角落。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已经在岁月里淡忘,所以有些话,谁也不问,谁也不说。

    年轻书生没有问,所以他不知道在刚刚那条小巷深处的院落中,有一个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钱专没有问,所以他不知道那个威名赫赫的郭家家主,其实是他的亲生父亲。

    刘赫没有问,所以他不知道,钱专他娘当年其实连那个男人的面都没见到,就成了寡妇。

    至于那个男人在成亲当日暴毙的原因,可能除了郭家家主之外,谁也说不清楚。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的话,那么或许眼前的结局,已经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和那位老人在小巷中走完最后一段路,直到那一刻,刘赫依然觉得,这只是一个凄凉的爱情故事。

    他不知道,那位老人,那个天底下野心最大的赌徒,已经将所有的赌注,全都押在了他一人身上。

    第二天一早,刘赫等人便离开了颍川,踏上了返回成都的路。

    临行之时,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个壮观的场面。

    倒不是那些百姓对刘赫有什么舍不得,只是他们在颍川住了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过东南楼的那些姑娘们,全都哭天抹泪的给一个人送行。

    看着那个走在人群的最前面,不住回过头来笑呵呵的朝姑娘们挥手的年轻公子哥,百姓们不禁啧啧感叹。

    这得是在东南楼花了多少钱,才能享受的待遇啊。

    当他们看到姑娘们身后,还跟着的那几个大姐之后,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位公子还真是好胃口,一点也不挑食。

    这一送,就送到了城外十里。

    “就送到这吧,都回去吧!”刘赫看了看后面犹如一条长龙般的百姓队伍,比起开始时,人数只多不少,很是担心再这么送下去,可能会被官府当成农民起义军给镇压了。

    东南楼的姑娘们一听,立马开始放声痛哭起来,有的还差点哭背过气去。

    “不就是平时给你们看了看手相么,不至于吧……”刘赫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偷眼向秦霜看去。

    小黑胖子很适时的出现在一旁,故意抬高了声调,“可不是,要只是看个手相的话,哪至于哭成这样!”

    本来就提心吊胆的刘赫,一听这话,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赫哥哥,你上次手把手教我的那首曲子,我一定会每日勤加练习,等你回来,弹给你听!”一个姿色绝对算得上出众的女子,忽然扑上来抓住刘赫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秦霜当即冷冷的看了刘赫一眼,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按在了长剑的剑柄上。

    小黑胖子朝陈默招了招手,坏笑道:“小陈默,我来考考你,你说这曲子得有多难,才需要手把手的教,才能学得会?”

    陈默没心没肺的说道:“那得看是什么人了,对我来说,是个曲子就难,我小时候,我爷爷曾经教过我一次,我在房里练了整整一宿,到最后连琴有几根弦都没弄明白。”

    小黑胖子故意看了那个漂亮姑娘一眼,“那一定是没人在你旁边教你,要是手把手的教你一晚上,肯定能学会!”

    “上马!”刘赫翻身上马,狠狠的瞪了小黑胖子一眼,同时使出了杀手锏,“到前面的客栈汇合,谁最后到,谁喂马!”

    一阵尘土飞扬,刘赫策马狂奔,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娘,你别怪他,”大猛子姐姐望着刘赫远去的方向,对雀娘说道,“他这个人,最怕的就是这种场面,所以连句再见都不敢说,就跑了。”

    雀娘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很能理解儿子的这番话。

    胖四娘上前一把就将大猛子姐姐推上了马,接着重重的在马屁股上一拍,兴高采烈的高声喊道:“谁爱喂马谁喂,我们家猛儿可不喂!”

    坐在马上的泰猛回过头,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雀娘已经红了眼眶,马上又把头转了回去,怕让娘亲也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

    “好了,你也快去吧,别让人家等着你。”钱专他娘轻声说道。

    钱专在对娘亲深深施了一礼之后,也随其他人一起,翻身上马,狂奔而去。

    看着大猛子姐姐远去的背影,刚刚还是一脸笑容的胖四娘,忽然一头扑在瘦二娘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瘦二娘当即一副嫌弃的样子,“哭什么哭!瞧你那点出息!猛儿又不是不回来了!”

    冷面三娘看了瘦二娘一眼,转身而去,走出几步,回头说了一句,“有本事,你自己别哭!”

    从此颍川有了件趣闻,有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年轻公子哥,花了大价钱,把整个东南楼都给包了下来。

    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品味独到,不住在东南楼的正楼,却偏要住在后院。

    东南楼的后院里面,住着一群早就从良了的传说级别的大姐大,可这回因为有钱公子的出现,又全都再出江湖,重操旧业。

第五百一十七章 难兄难弟() 
    你要是不信,就去城里打听打听,有钱公子走的那天,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如果你真在颍川街头,拉过一个人这么问,他一定会告诉你。

    那一天,颍川外十里的山路上,整个东南楼的人,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妇人,全都哭成了泪人。

    刘赫这一跑,一口气就跑出了一百里地。

    找了间客栈翻身下马,坐在客栈门外的桌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刘赫,琢磨着这会,秦霜的气估计也能消了。

    好不容易才能歇口气,可刚要了壶茶,还没喝到嘴里,那把寒气逼人的长剑就架到了脖子上。

    “你还懂音律呢?要不,也教教我呗?”手握长剑的秦霜,笑呵呵的对刘赫说道,语调还格外的轻柔。

    “你还是对我凶一点吧,”刘赫带着哭腔说道,“你这个样子,我更害怕……”

    秦霜的脸立马沉了下来,“你还知道害怕?整夜在人家姑娘房里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我没有啊……”刘赫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在他有口难辩之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其他人也赶到了客栈。

    当然,最后一个到的,毫无悬念是那位一点武功不会的凤雏先生。

    小黑胖子艰难的趴下马背,揉了揉酸痛的腰,一副痛苦的表情,可一见刘赫那副惨象,立马笑了出来。

    “孙子!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刘赫义愤填膺的骂道。

    小黑胖子似乎并不怎么介意,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自顾自的说道:“哎!说话和喂马,可都是力气活,说了话就没力气喂马,喂了马就没力气说话,你说这可该如何是好?”

    刘赫狠狠的瞪了小黑胖子一眼,忽然一脸谄媚的说道:“解释完了,您好好歇着,我去喂马!”

    小黑胖子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看着刘赫,也不知道他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呢,还是只是单纯的没脸没皮。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

    秦霜冷冷的一句,吓得小黑胖子一个激灵,马上将事情的经过,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他哪会弹什么曲子啊,那天那首曲子是我藏在屏风后面弹的,他只是在前面装装样子而已。”

    话一出口,小黑胖子顿时回过神来,可为时已晚。

    “马,还是你去喂!”秦霜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刘赫马上拍手称快,“该!让你害我!”

    秦霜回过头,厉声道:“你跟他一起去!”

    刘赫哭丧着脸,走到了小黑胖子身边。

    难兄难弟,相视无言,长叹一声,一同向马厩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两人转头看去,果然是陈默,正在幸灾乐祸的捧腹大笑。

    两人对视了一眼,十分默契的一起指向陈默,异口同声道:“那天是他在门口放的风!”

    秦霜缓缓转过头,看向了陈默。

    “好嘞!我也去!”没等秦霜开口,陈默就十分识时务的站起身来,一路小跑的向马厩跑去。

    喂马是个苦差事,得先将捆成捆的草料打散,再放入马槽里,还得看着那些马一点一点的吃完,光是这个功夫,一般人就耗不起。

    三人之中,除了小黑胖子还算是有点耐心之外,刘赫和陈默都已是一百个不耐烦,尤其是陈默,到最后,连捆也不拆了,直接整坨往马槽里一扔,就不管了。

    小黑胖子斜眼瞅了陈默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将他刚刚胡乱扔进马槽中的草料拿了出来,打散之后,这才又重新放了回去。

    陈默托着腮帮子,蹲在地上看着小黑胖子这番举动,觉得有点过意不去,急忙说道:“不用那么仔细,直接扔在那里,马也会吃的,我在军营里的时候,每次都这么干。”

    小黑胖子忙着手中的活,头也不抬的说道:“这马不像人,可以用手去吃东西,不把这些草料打散的话,它们吃起来会很费劲。你想想,要是把你的两只手捆上,那该有多难受。再说了,马是军人的命根子,行军打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