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岁月1913-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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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全部人员归国要等到九月底或者十月初?”宋教仁问道。
“是的,差不多就这时间吧。”
点点头,宋教仁的右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两根手指轻轻点了几下,转身向廖仲恺瞧去:“仲恺兄,ri本那边有何动静?”
“孙文嘛还是老样子,没了查理兄的资金赞助,他的革命党快支持不下去了,这些ri子到处在找援助。至于ri本zhèngfu明面上的动静不是很多,但是听说十月份ri本海陆军会在福冈有场演习,到时候大正天皇也会到场出席。”
“ri本现任内阁是在十月换届是不是?”宋教仁追问道。
“是的,不过具体时间还没定。”
“依你看,ri本的新内阁和军事演习哪个会早些?”
“这不好说。”廖仲恺想了想,摇头说道:“按理说大隈内阁应该在演习后换届,可ri本人一向不按规矩出牌,而且这次演习是大山岩的陆军为主导,大隈重信虽然是首相,但在军方中影响力并不大,何况根据消息确定ri本大正天皇会届时到场,所以是否谁前谁后,都有这个可能。”
“听清楚了?”宋教仁扭头向方子达看来,神sè严峻地问道。
方子达当然明白宋教仁问这话的意思,关于ri本的动向他近来也一直密切关注着,廖仲恺所说的这些方子达是一清二楚。
“我会催促欧洲军事观察团那边尽快归国,只是时间上恐怕很紧。”方子达如此说道,微微一顿,又道:“遁初兄,关于提前宣战之事,zhèngfu这边是怎么考虑的?”
“这分歧还是很多。”宋教仁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国防部的意思都是能拖则拖,毕竟我国防军整编还没完全完成,而总参谋部那边的看法和你差不多,既然可能发生战争那就先行宣战,以取得政治和军事上的主动。但我和大总统私下商量后,还是决定稳妥为主,ri本人狼子野心,可不好对付啊,能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
默默点了点头,作为zhèngfu总理,宋教仁身上的压力之大方子达当然清楚。一旦宣战,他这个总理必须要担负起万一战败的责任,如今民国是责任内阁制,宋教仁考虑的谨慎些也是正常的。当然,对于宋教仁来说,ri本这个国家他一直没什么好感,当年为了国土争纷他宋教仁没少和ri本人斗过,这也是他判断形势后果断表态支持方子达的建议,同意由战争中立国加入协约国向同盟国宣战的决定。可对于现状,宋教仁心中还是有些没底,满清鸦片战争之今,中国和对外战争中一败再败,割土赔款,丧权辱国。他宋教仁绝对不想再让中国再遭受这么一次失败。
“还是一手准备,一手拖延吧,这样更稳妥些。”廖仲恺是zhèngfu中对这计划极少知情者之一,主动出了个主意。
“这个法子我也想过,可一旦部队大规模调动必然引起ri本方面jing惕,而且ri本海军力量强大,隔海随时可攻击我东南各处海防。仅仅防守实在太被动,顾头顾不了尾啊!”宋教仁摇了摇头,国防军现在从规模和装备来讲已经不下于ri本陆军了,甚至人数还要超出许多,但无论是训练还是指挥,对上ri本陆军宋教仁还是心里没一点底,况且ri本还有中国不能比的强大海军。虽然针对此事总参谋部判断ri本最可能进攻方向是东北,可毕竟这仅仅是判断,万一把部队往东北调动集结,一旦ri本人改了主意由南方发起攻击这如何是好?
宋教仁是政治家,并不是军事家,他对军事方面的知识也仅仅来源于下面的意见。但他非常清楚,一旦作出决定再要变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也是他的顾虑所在。
宋教仁如此说,廖仲恺顿时没了话,坐在一旁苦思苦想。对于军事他也不太在行,无奈只能把目光投向方子达,毕竟在场三人中,只有方子达直接带过兵还打过仗。
见廖仲恺用迫切的目光望向自己,方子达忍不住苦笑。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他的确带过兵也打过几仗,可这仗怎么打的方子达心里有数,如今的对手可不是乌合之众的革命党,更不是毫无战斗力的巡防营,ri本鬼子的凶狠在电影中方子达可没少见过,和这样疯狂的对手交锋,凭他三脚猫的本事能成么?
正想开口推辞,建议把军事的事还是交给军事专家来定。但不等准备开口,突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方子达想了想后,有些迟疑道:“当年后金的野猪皮和明朝打仗,明军浩浩荡荡数十万,以分进合击的战术试图同后金决战。但后金军避开锋芒,野猪皮更提出了‘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军事观点,以寡击众,以弱打强,最后打得明军大败。由此一战,明军实力大损,导致数十年后清军入关,明朝就此灭亡。”
“鄣明你是想说?”廖仲恺眼前顿时一亮,急切问道。
方子达笑了笑,提议道:“总参谋部判断ri军如果开战首选东北是考虑到好几个因素,这些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讲讲辽东的关东州吧。遁初兄、仲恺兄,对于ri本人脾xing两位远比在下清楚得多,假如关东州突然受到攻击,ri本人会作如何应对呢?”
“好主意!”廖仲恺一拍大腿就兴奋道:“ri本人占便宜惯了绝对不肯吃亏,如果关东州受到攻击,甚至还有丢掉的可能,以ri本的脾xing肯定会一味增兵关东州,而不会顾其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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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动荡不安的时代 第一百六十五章 感觉()
东北、奉天。
二十七师,师部的后厅,这天傍晚众人汇集一堂,师长张作霖和他的把兄弟们——五十三旅旅长张景惠、五十四旅旅长孙烈臣、五十七旅旅长张作相、骑兵二十七团团长汤玉麟等人摆了一大桌子的酒菜,大家边喝小酒边聊着。
“大帅,恩帅什么时候到?”喝了口酒,觉得身上有些发热,顺手就扯开军装的钮扣,汤玉麟敞着胸口拿军装扇着风,半大着舌头问道。
“具体时间还没定,估计就在这几ri吧,来前恩帅会再电报给我。”张作霖吃着菜随口答道,突然斜着眼瞧了瞧汤玉麟的样子,撂下筷子就破口大骂道:“妈勒个巴子!我说你汤大虎都是当了将军的人了,怎么还和山里的胡子们一样呢?你又不是小娘们,更不是大姑娘,露着双破瘪nǎi*子大白肚皮给谁看那?”
众人听得顿时哄然大笑,喝了酒的汤玉麟本就脸上有些泛红,这下子更是红得发烫,连忙手忙脚乱,异常尴尬地把衣服扣子扣上。
“和大家伙说个事啊!”等大家的笑声渐渐落下去,张作霖正sè道:“今非昔比,兄弟几个现在都中华民国国防军的军官了,在座的官当最小的也是个少将团长,手里都握着上千号人马。何况如今满清已灭,天下是民国的天下,早就不是当初大家在山里当胡子的时候了。既然都从了良,当上了官军。在外面就要有当官军的样子,平ri在自己家别说露几个nǎi*子出来,就是光着屁股蛋在院子满地爬老子也不去管你,可要到了外面,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谁要是稀里糊涂还把自己当胡子时候那套摆上来,不要怪老子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杀气腾腾的一番话。说得众人是面面相觑。虽说在座的除了张作相外,其余人都比张作霖年龄大,可张作霖一开口谁都不敢反驳。尤其是刚才被指着鼻子骂了顿的汤玉麟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口,耷拉的脑袋羞得差一点儿就要塞进裤档里去了。
“哈哈哈!”发现气氛突然凝重起来,张作霖哈哈一笑又举起了杯子:“哥几个。都傻愣着干嘛?喝嘛,继续喝嘛,来来来,干一杯。”
“喝喝喝。”顺着张作霖的话,大家一起举杯,几口酒下去嘻嘻哈哈气氛又活络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事丝毫没有发生过一般。
“大帅,恩帅这回来是不是为了我们部队改编这事?”张景惠喝了几口酒,突然问了一句,见到张作霖笑眯眯地点点头。顿时兴奋道:“还是大帅的面子大,国防军改编全国上下除大帅这里外都是国防部或总参谋部直接派个少将、中将什么的联络,恩帅居然能亲自为此事来奉天和大帅会晤,这是天大的面子啊!对了大帅,恩帅在电报里怎么说?提没提我们二十七师是怎么样个改法?”
汤玉麟、张景惠等人口中所说的恩帅不是别人。正是徐世昌。当年满清的时候,徐世昌担任东三省总督,对麾下的张作霖委以重任,并一手把他提拔起来,直至领军一方。可以说,要没有当年徐世昌的慧眼识英雄。也不会有现在的国防军二十七师中将师长张作霖的存在,对于徐世昌的看重,张作霖一直是感恩在心,平常更称呼徐世昌为恩帅,而他这些把兄弟兼手下,同样也跟着喊起了这个尊称。
听张景惠发问,张作霖神sè间有些得意,把玩着手中酒盏笑眯眯道:“我二十七师原本编制就是三旅,恩帅这回说了,国防军整师改军,我部以后下辖三个师,并且再增补**一师,一共就是四个师。”
“真的?!”话音刚落,所有人两眼一起发光,屁股坐不住地迫不及待追问道:“大帅,这师的编制是整编师吧?要这样可太了不得了,我的妈呀,四个整编师呀,这要得多少人马呀?”
按照现在国防军的整编师编制,四个整编师再加上师部、军部,几乎要近十万人马,这个数量远比如今二十七师的三万多人多出三倍。当然,二十七师名册上是三万多人,可张作霖不同别人,素有野心的他占据奉天后,以二十七师为根基,再以各种民团、守备部队等名义暗中练了不少兵,这些加起来也要五万人左右,也就是说等整编完成,张作霖的实力将翻了一番。
巨大的幸福突然降临,环绕着在场所有人,除张作霖之外,其余几人都在暗暗盘算自己究竟能登上什么位置。副军长?还是师长?升官发财,谁不喜欢?想到这里大家全是眉开眼笑的。
张作霖的二十七师本就是大编制,其师原比一般的北洋师多了不少人,虽然武器装备不如北洋嫡系,可在张作霖的苦心经营下,其兵员训练和战斗力丝毫不弱。在国防军改编后,由于徐世昌在zhongyāng的特别关照,随着新装备陆续发放,张作霖的实力比往ri又强了三分,如今再由师正式改军,这一下子张作霖的实力几乎又大了一倍,到时候手握近十万兵马,关外没有任何势力可同他比。
“这一下子,咱们可把老冯的二十八师给比下去喽。”红光满面的孙烈臣很是开心地说道,话一出口又迟疑问了一句:“二十八师那边是怎么安排的?上面给了多少编制?”
“呵呵,还能怎么安排,正常的师改军呗,恩帅还说了,这次重点就在我二十七师,他二十八师是他娘的后娘养的,给个番号让老冯自个慢慢折腾去吧。”张作霖哈哈大笑,嘴角的两撇胡子随着笑声很是得意地翘了起来。
众人听着一起也笑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吹捧着,并且讥讽冯德麟这回肯定是抓瞎了,他二十八师和二十七师之间斗了这么几年,次次落着下风,等到他们二十七师改编好了,他二十八师再也没有和张作霖面对面唱对台戏的资格了,估计得到这消息后心高气傲的冯德麟肯定是气个半死,可那又怎么样呢?谁让咱们京里有人呢?这人就不能和人比啊!俗话讲的好,人比人得气死人嘛。
张作霖心里也是既得意又高兴,他和冯德麟虽然也是拜把子兄弟,可这对兄弟之间关系可并不怎么样。从当年满清时两人就斗得不可开交,一直明里暗里斗到了民国,等到后来他当了二十七师师长,这冯德麟居然靠拍马专营当了二十八师师长,大家都是师长,手中的队伍也差不多,驻地又近,这就斗得更加厉害了。只不过张作霖比冯德麟无论为人还是做事都强了不少,斗起来时候冯德麟可没少吃亏。现在好了,这个老冤家,以后再也没和自己叫板的资格了,这关外归根结底还是他张作霖才是唯一的英雄。
但在兴奋之余,张作霖同样也有些不安。二十七师的改编、徐世昌近ri要来奉天视察,这对他来讲都是好消息,但张作霖的嗅觉就和狗鼻子一样灵敏,总觉得隐隐约约还有什么事要发生,可具体究竟是什么,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从一无所有的草莽到手握重兵的将军,张作霖十多年这一路走来,靠的绝对不是什么运气。虽然他表面上是个粗人,可实际上心细如发,能力极强,又加上当年做过一段胡子的经历,更是天然有一种莫名的察觉危机感的本领。这些ri子里,张作霖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怎么都找不到问题所在,而且随着徐世昌突然要来东北视察的消息传来,这种感觉是越来越深。
“辅臣,冯麟阁那边这几天有什么动静?”细想了会儿,张作霖开口向张作相问道。
正在和块驴肉“奋斗”的张作相微微一愣,随口答道:“动静,没啥动静啊!除了上个月娶了个黄花大姑娘做六姨太,摆了几桌酒之外,其他还不是和平常一样。”
“整个二十八师呢?也和以前一样?”
“是啊,还是老样子啊!”张作相抓抓脑袋有些纳闷,喝酒喝得好好的,张作霖怎么突然会这么关心起二十八师的事来?难道是他们刚才所聊的那些话让张作霖突然有了什么想法不成?
“我说哥哥哎,您还怕冯麟阁这老小子翻天不成?这老小子以前斗不过咱们,等我们师改军后更不用说了,你还真是多担心了呀。”
皱着眉头想了想,张作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多疑了,拍着脑袋自嘲地大笑道:“这倒也是,冯麟阁这家伙以前斗不过我们,将来一样也斗不过我们,喝得开开心心不说这些扫兴话了,今天大家伙儿都好好吃,好好地喝,来来来,来个一醉方休!”
“好!大帅说的好,今天我们兄弟们就来个一醉方休!”
“哈哈哈,我先敬大帅一杯!祝大帅鹏程万里!”
“哥哥,小弟也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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