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岁月1913-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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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先敬大帅一杯!祝大帅鹏程万里!”
“哥哥,小弟也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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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动荡不安的时代 第一百六十六章 抵达奉天()
徐世昌前往奉天视察,这是袁世凯的安排。就在几ri前,总理府向国防部和总参谋部提出把可能会发生的战争尽量局限在东北关东州一带的建议后,国防部和总参谋部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觉得这个建议从理论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民**界的将军们几乎都经历过当年的ri俄战争,十几年前的ri俄战争至今还有许多人提起,当年这场战争的爆发点就在东北,ri本、沙俄两国聚集几十万大军,在这白山黑水中打得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最终因为沙俄的远东舰队惨败从而导致陆军的全线崩溃,这才输掉战争,把关东州拱手让给了ri本人。
吞进去的肉绝对不可能再吐出来,军界上层深知ri本人的这种xing格,一旦双方开战,ri本zhèngfu绝对不会坐视丢掉关东州,必然会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带。这样一来,就能把ri军牢牢吸在辽东,把全面战争局限xing地区战争,并依托辽东复杂的地形、预先准备的工事等等,和ri军展开拉据战,以减少战争带来的损失。
这个方案看起来还是不错,总参谋部有人特意指出,假如战争在十月爆发,以时间来说ri本人也是准备仓促,除了海军之外,陆军并没有太大的优势。当然,和ri军相比,中国国防军的问题也是多多,但和ri本不同的是,中国的战争潜力远比ri本来得大,而国际形势也在中国这边。自ri本因为货币问题和协约国、中立国等闹翻后。名义上ri本虽然还属于协约国阵营,但对于如火如荼的欧洲战争,ri本作为协约国成员自开战以来根本就没履行任何义务,而且还不断在后方给协约国其它成员“添麻烦”,这样一个盟友,英、法等国早就很不满意了,货币问题后连同美国一起对ri本进行贸易制裁。这等于一手掐住了ri本发展的脖子,勒得气都喘不过来的ri本无奈只能走上战争这条路。
一旦开战,ri本就等于主动脱离了协约国。假如因为中国提前向同盟国宣战,那么ri本攻击中国在协约上来说也就是从协约国阵营转到了同盟国阵营。这是一场豪赌,ri本人改换门庭既是被迫的。也是主动的,或许ri本人的脑子和一般人有些不同吧,总能琢磨出些令人奇怪的念头。
十月下旬,东北就将开始降温,等到十一月整个辽东就如银妆素裹一般,在这样严寒的季节展开大战,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考验,为此总参谋部做了几个预设计划,交由徐世昌带到东北。
对于这个计划,赞成的人不少。反对的也有。也有人指出这个在东北开战的计划完全是纸上谈兵,根本就是不懂军事的人拍脑袋想出来的东西。还别说,这话幸好没传到方子达耳朵里去,要是被他听到的话,恐怕要哭笑不得了。从军事观点上来说。这样批评也有他的道理,中ri之间隔着大海,ri本又拥有亚洲第一的舰队,一旦两国开战作为拥有主动权的一方当然是力争打击对方最要害的位置,以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收获。反对者提出,假如他的是ri本军队的决策者。首先重点攻击的就是江浙,以最快速度占领中国南方最富饶的地区,并以海军封锁长江,隔断南北交通。随后再由关东州、台*湾为基地,用海军为先导,直插京津要地和南方诸省城市,同时再扶持起ri本的革命党人,就像当年满清时期一般在各地搅局折腾,定然能搞得中国zhèngfu顾头顾不了尾,损失惨重。
如果这样的话,战争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成果,内忧外患的中国zhèngfu如不能挡住ri本这几波攻击,恐怕也只有求和的一条路了。当然,ri本假如真这么开打的话,问题也是多多,以ri本军队的准备情况来说绝对是不够的,根据计算,按照这种战争准备ri本必须动员百万以上大军和全部海军舰队,并且要和协约国各国完全撕下脸皮,冒着得罪全世界的风险来孤注一掷。这是一个疯狂冒险,同样也是最可能取得胜利的方案,就算不完全达成目标,ri本zhèngfu如果有魄力的话,动员数十万大军以强大的海军为后盾,用破袭战方式给南方来个遍地开花,着手重点打击中国各大城市,以打击中国发展潜力为目标,一样能打得中国zhèngfu焦头烂额。
无论如何,ri本人会有做什么样的选择,这谁都不知道。摆在中国zhèngfu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取得协约国支持,极力把战争局限在一个地区,打一场区域xing的战争。第二条路是尽量拖延战争,时间拖的越久越好,以ri本在国际孤立的情况看,时间是帮助中国获得胜利的最好伙伴,只要战争持续,ri本必然会先于中国承受不了,进而主动提出和谈。
积弱近百年,中国经历过太多的对外战争的失败,如今的中国经历民国建立后这几年的高速发展,可以说正处在中国近代历史上最强大的时候。只要这场战争能不打输,就算是打和了,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也将截然不同。这个道理,是zhèngfu高官中心里都清楚的,同样也是袁世凯、宋教仁等心里的想法。
几月前,zhongyāng军校的入学新生名额比往年增加了一倍有余,而且还特意开办了好几个短期军官培训班,培训班中主讲的几个教员都是刚刚从欧洲战场第一批归国的军事观察员,着重讲解是欧洲战场上协约国、同盟国之间的战争方式和双方攻击手段。作为zhongyāng要员,徐世昌当然清楚这种培训班的目的是什么,欧洲战场的模式很可能会在亚洲重现,只有深入了解并掌握战争双方的动态和方式,才能更好地把部队投入到战争中,而不是让士兵在大炮和子弹中白白浪费掉。
按照总参谋部的原先计划,本是想调集几个师到东北,联同东北的二十七师等组成方面军或集团军,以做好战争前夕的准备。由于徐世昌的主动提议,他认为大举往东北调动部队,尤其是向奉天调动,必然会引起关东州的ri本人注意,一旦ri本人发觉不对劲,很可能提前闹出事来。为了方案稳妥,徐世昌提出不需从关内提前调动部队,而直接由二十七师为基础,用以师改军的方式来完成这个计划。
对于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张作霖,徐世昌是深知其人,而对张作霖的二十七师他也异常了解。早就摸过底的徐世昌清楚,二十七师的兵员绝对不是普通的一个师这么简单,只要zhongyāng给予支持,在短时间内拉起一个方面军或集团军问题并不大。
至于张作霖,这是一员虎将。新组建的队伍或许在战斗力上弱于整编好的国防军,可有张作霖这么一位虎将坐镇指挥,至少在战争初期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而且这样安排,给ri本人的刺激也小得许多,更能保证计划的完成。
这次去奉天,徐世昌不仅是视察工作,还给张作霖带了两个消息。这两个消息一个是好消息,另一个是坏消息。好消息当然就是师改军的方案,并且zhongyāng会把张作霖的队伍打造成最jing锐的部队,要钱给钱,要军备给军备,这除了北洋几个嫡系部队和方子达的第八军、第十五军和刚刚组建的新的三个军外,其余部队根本享受不到的待遇。至于坏消息嘛,那就是即将到来的战争了,张作霖的部队作为战争第一线,必然会承受极大的压力,徐世昌主动要求跑这一趟,就是考虑到张作霖一旦知道了真相后的反应,为了安抚和给这个虎将打气,他决定到奉天后和张作霖好好谈一谈。
随着一声气笛响起,正闭目养神的徐世昌睁开了眼睛,摸出怀表看了看,这一小睡就过去了二个多小时。
让人弄了条热毛巾擦了把脸,包厢外传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一个年轻的参谋官推开门,向徐世昌敬礼道:“菊老,再有十分钟我们就到奉天了。”
“晓得了,你下去安排吧。”点点头,徐世昌向这位由总参谋部特意配备给自己的参谋官说道,对方连忙应了一声离去了。
下午三点过五分,列车抵达奉天。随着列车缓缓停靠站台,早就翘首以待的张作霖连忙带着手下一大帮人,在嘹亮、欢快的军乐声中快步迎了过去。
车门打开,先下车的是十来个jing卫,随后是副官、参谋官等几个军官,等这些人陆续下车后,穿着西装提着斯迪克的徐世昌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挺胸、吸肚,双手握拳摆在身体两侧,身着中将制服的张作霖犹如一个普通士兵一般,用着极其标准的姿势啪啪啪地一路小跑到徐世昌跟前,一个立正,随后敬礼,扯着嗓门大声喊道:“原巡防马步游击队管带,现中华民国国防军二十七师师长张作霖向恩帅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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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动荡不安的时代 第一百六十七章 粗人()
“雨亭,你有心了。”
有握数万雄兵,官居国防军二十七师中将师长,张作霖早就不是当年的下级军官了,但在徐世昌面前依旧如同往ri一般,望着面前犹如传令兵的张作霖,徐世昌仿佛突然间回到了十多年前总督东北的时候,心中有些感动。
“恩帅,请。”抬手扶着徐世昌下了车,张作霖笑容满面地为徐世昌介绍着身后众人,这些人中有些徐世昌认识,有些是他离开东北后才被提拔起来的,徐世昌和颜悦sè地同他们一一打着招呼,并主动慰问了几句。
“这个张老七,还真会来事。”离热闹的这边不远处,站着几个神sè明显不悦的军人,领头的同样是位中将,他就是二十八师师长冯德麟,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二十八师的几个旅长、团长等。
“冯帅,我们也上去迎下菊老吧?”五十五旅旅长张海鹏同张作霖、冯德麟都是拜把子兄弟,只不过他和冯德麟的关系更贴近些,而且一直在二十八师任职,担任旅长高位。见着张作霖和徐世昌一帮人在不远处谈笑风生,冯德麟心中不痛快那是当然的,可无论如何,徐世昌前来东北,作为二十八师师长的冯德麟再和张作霖不对付还是得要亲自迎接的,听得冯德麟那番酸溜溜的话,张海鹏在一旁连忙提醒了他一下,冯德麟微微一愣,脸上顿时就堆起了笑容,带着众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菊老。您一路辛苦了,二十八师师长冯德麟特来向您报道!”同样一个敬礼,来到徐世昌面前的冯德麟中规中矩地说道。
“我说五哥,恩帅又不是外人,用得着这样规矩么?”徐世昌微笑着点点头,不等他开口边上的张作霖就在一旁插嘴道:“张口菊老闭口菊老的,要不是恩帅当年提拔我们兄弟。哪里有五哥和老张的今天?这菊老的称呼还是让给外人吧,在我老张眼里,恩帅就是恩帅。是不是这道理呀五哥?”
“妈勒个巴子!”冯德麟气得心里破口大骂,这张作霖不是故意给自己上眼药么?要让他这么说的话,鸡蛋里也能给他挑出骨头来。可张作霖说的也没错。徐世昌对张作霖和他冯德麟都有大恩,称为恩帅并不为过。尴尬地一笑,冯德麟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连忙改口:“当然当然,老七说的对,恩帅,您一路辛苦,卑职在广宁备下薄酒,还请恩帅能赏光。”
“一定的。”徐世昌微笑道:“多年不见,麟阁是越发稳重了,广宁老夫过几ri是一定要去。到时候再好好和麟阁一醉。”
“恩帅说的是,恩帅今ri来到奉天,就先由小张我作东,等过着几ri再陪恩帅一起去广宁找五哥聚聚。”张作霖在冯德麟面前是老张长老张短,可在徐世昌面前却是自称小张。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得意,并且挑衅地瞧了一旁的冯德麟一眼。去广宁赴宴?亏他冯德麟想得出,徐世昌现在脚上踏的可是奉天的地盘,也就是他张作霖的驻地,主人还没发声音呢,他这广宁过来的客人这么起劲干嘛?
说完了。张作霖也不管脸sè铁青的冯德麟,热情地邀请徐世昌上他的车去奉天最好的酒楼,他张作霖早就摆好了一桌酒菜,就等着给徐世昌接风了。
对于张作霖和冯德麟的那么些矛盾,徐世昌是心知肚明。当即就答应了张作霖的邀请,不过同时也拉着冯德麟的手好言慰问了几句,并且同他说定,等过个几ri,他一定会亲往广宁,到时候和冯德麟好好聚聚。
“五哥,我这车小人多坐不下了,要不您找辆车一起跟着去?”临走前,张作霖还不忘记刺激下冯德麟,嘻皮笑脸地丢下句话,跳上车就走了。转眼间,张作霖和徐世昌的人走了个jing光,车站只有冯德麟的几人傻呆呆地站着。
“大帅,要不我们也去?”一个没眼sè的团长凑过来问道。
“妈勒个巴子!去个球!”气打不一出来的冯德麟抬手就狠狠抽了这家伙一巴掌,等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团长回过神后,气冲冲的冯德麟早就不见人影了,而那些同僚们个个躲着远远的,用着一种奇怪的眼sè瞧着自己,仿佛在瞧一个傻子一般。
鸿运楼,为了给徐世昌接风,张作霖特意包下了这最好的酒楼。等到了地方,摆开酒席,张作霖作为主人热情之极地邀请徐世昌入座。徐世昌虽然文人出身,却很是爽快的坐了首席,笑眯眯地受了这顿酒,并且和众人谈笑风生,现场气氛是一片融洽。
酒桌上,大家只谈些当年往事和风月,至于其他的一句没提。等接风完毕,徐世昌在张作霖的陪同下住进了特意为他准备的住所,张作霖又帮着忙前忙后,还亲自端上沏好的茶为徐世昌解酒。
“雨亭啊,你有心了。”接过茶盏,徐世昌点点头,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话了。
搓着双手,张作霖哈着腰憨笑道:“恩帅不必客气,您瞧瞧还有啥准备不周全的么?小张我是个粗人,难免遗漏什么。”
“你呀你。”徐世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张作霖穷苦人家出生是不假,早年为了生计当过胡子也没错,可真要说他是个粗人这倒是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