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水浒-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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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站岗守夜的军士掉下来的声音。
只这一轮箭雨齐射,呼延灼和陈羽视线所及的所有站岗士兵,就有七成以上被射倒。
剩下的三成幸存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一般,竟然一个个只知道傻站着,嘴里发出杀猪也似歇斯底里的尖叫。
然后又是一轮箭雨,夜色之中,这些“幸存者”便再次像割麦子一般,成片的倒下。
恐惧像瘟疫一般蔓延,虽然两轮箭雨齐射,造成的伤亡其实并不算大,但大晚上的被敌人摸到了眼皮底下而,而自己这边人的却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安排了伏路暗哨么,一有动静便放响箭报警,这些厮鸟干甚么吃的?是瞎了,睡着了,还是已经被梁山贼寇杀了?
整个宋军大营前寨一下就骚动起来,好在呼延灼等人安排了不少的军官的值夜,此时都在竭力呼喝,约束弹压麾下,这才没有让骚乱扩大,渐渐平息下来。
“稳住!不许乱,大声嘶吼个不停的,立斩无赦!”
“所有弓箭手,全部给我上寨墙,抛出几支火把出去,哪里有动静往哪射,不要乱,这群贼寇没多少人……”
呼延灼和陈羽这时也在大声呼喝,指挥反击,稳住军心。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正准备带队出击的时候,就在这时,脚下的大地剧烈颤动起来,紧接着营外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两人不禁脸色大变,随即一下反应过来,
“快,所有弓箭手都上寨墙,列阵迎敌!”
寨墙后面,一直严阵以待的弓箭立即行动起来,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按照之前的预想,快速爬上了寨墙,就见不远处一两里开外,一支骑兵队伍正打着火把飞驰而来。
所有的弓箭手都紧张万分的握紧了手中的弓弩,几乎要攥出水来,两条腿也不由有些发软,身体打颤,口中发干。
单从视觉感官上去看,对面的骑军人数实在太多了些,太震撼了些,乌泱泱的一片几乎铺满整个正面,连绵不绝几乎看不到尽头,谁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数人,看这阵势似乎一次冲锋就能冲破他们脚下的营寨。
这些士兵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所有的人一下就被吓住了,肾上腺素狂飙,若非军法无情,身后便是呼延灼和陈羽亲自坐镇,几乎就要尖叫起来。
只是他们没注意的是,便在他们被远处的骑兵所震慑的时候,在离他们稍近地方,一群背着盾牌,披着渔网装的梁山步卒此刻正在弯着腰悄然撤离。
而在他们的身后,整个宋军营寨却仿佛冷水滴进了沸油里,一下就炸开了锅,无数的宋兵都被这如雷的马蹄轰鸣声给惊得大声尖叫,没头苍蝇也似的乱冲乱撞,整座大营顿时乱作一团。
好在呼延灼和陈羽早有安排,大宦官梁方平也不是完全不知兵的人,那些安排巡夜的军官也是当机立断,当即下令用刀鞘打,用矛杆抽,还敢大声尖叫,乱跑乱撞的便直接一刀砍了,这才勉强稳住局面,没有引发夜间宿营最可怕的营啸。
而在前寨这边,正当寨墙上的宋军紧张万分的举起手中的神臂弓,只等对面骑军一进入射程就万箭齐发的时候,如雷的马蹄轰鸣声却突然缓和下来,随后竟停了下来。
这时候,寨墙上的一些军官这才发现那些披着渔网的梁山步卒,可这时候想要射击早已来不及了。
于是这名小军官快速跳下寨墙,向陈羽报告道:“将主,梁山贼寇的骑兵停了,原来之前他们的步卒早已摸到我们眼皮底下,他们身上都披着……”
两人不由都愣了一下,心说几百人身上披着一层渔网,挂几片枯枝树叶,就能在悄无声息地的摸到自己这边站岗士兵的眼皮底下而不被发现?
还有这种操作?
醒悟过来的呼延灼,陈羽两人又是佩服又是恼怒,陈羽到底年轻气盛一些,当即大怒道:“梁山贼子这是疲兵之计,待我带一队人马出去,定要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呼延灼连忙拉住了他:“陈将军不可鲁莽轻敌,对方有备而来,此时出去只怕正中了他们的埋伏,我们且从从长计议!”
陈羽很快冷静下来,却依然气不过,只见他跳着脚道:“那难道就让这些贼寇一直骚扰下去?”
梁山军在施展疲兵之计,这是现在傻子都能看出的问题,可看出来是一回事,知道如何应付又是另一回事。
对方的步卒能摸到寨墙眼皮底下,不问可知自己这边的设置的暗哨和机关都被这伙贼寇处理掉了。
没有眼线,现在外面是个甚么情况都不知道。万一对面真有几万人埋伏在黑暗中,出去的人少了那就是送菜。
全军出击麾下宋军又没这个能力,而且这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要大帅梁方平拍板才行。
可是如果不出击,就要一直被骚扰,被偷袭,这种窝囊的事想想就能让人暴跳如雷。
也在这时,身处中军大营的梁方平也被惊醒,在亲兵的护卫来到前寨……
“传令,留下少数特战队员继续监视,其他人都撤回来,我们先到前方营地休息一会,一个时辰后再绕到左营去再给他们来一次。”
一千梁山骑军的前方,杜壆骑在一匹神骏无比的御马上,看着前方灯火通明宋军营盘下令道。
不多时特战营指挥使武松,特务一营指挥使时迁,步军野战四营指挥使贺吉相继返回。
就听武松兴奋的大笑道:“痛快啊,只怕今天晚上这些朝廷兵马都不敢睡觉了!”
“说的就是,再来两次,吓也吓疯了他们……”贺吉在一旁附和道。
“都是军主哥哥厉害,竟能想出这样的战法……”时迁称赞道。
第两百二十一章 只会偷袭的梁山贼寇()
杜壆笑了笑,大声夸赞了几人任务都完成的不错,同时也不由的在心里感叹起来。
能取得这样的战果,仗打得这么轻松,完全掌握主动,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军主哥哥的真知灼见啊。
若非军主哥哥如此重视士兵的训练,不管刮风下雨每日的训练从不间断,而且将所有老兵的训练细化道小队和单兵。
也就是说,现在梁山军的所有老兵,都具备单独一个人执行任务的能力,即使被打散了也不怕,小队之间的配合更是无比默契。
这次狙杀宋军斥候就是这样,三百斥候,两千骑兵全部化整为零撒了出去。
斥候两人一组,普通骑兵十二人一个独立的战斗小队,在遇着宋军斥候时,如果人数远少于己方就快速迎上去,一百余步时就由前面六人用神臂弓射马,冲到近前就由后面六骑用骑弓对射,当然主要还是射马,最后将宋军斥候生擒俘虏。
若是遇着宋军斥候人数在六人以上或者更多,梁山骑军就一面与其游斗,一面用鸣镝通知其他小队,等人数占绝对优势时再从两个方向冲击,将其一举歼灭,尽量生擒活捉。
一天下来,这种灵活的打法一下就把宋军派出哨探的所有斥候都打蒙了,等后来一些斥候见势不妙想要转身逃跑时,又如何跑得过人数远超他们,并且战马又好过他们的梁山骑军。
于是这才有了全歼宋军四百六十多名斥候的战绩,生擒三百八十多人。
之后的夜袭也是如此,也是多亏了军主哥哥一早就有先见之明,创建了特务营和特战营两支特种作战部队。
原来按照兵法,军队还在行军过程中,斥候除了当先开路,侦查敌军情报之外,还必须要要把前方可能扎营的地方详细报告给统军大将。
不过宋军统帅不知道的是,他们斥候为他选取的扎营地点其实早就被梁山军斥候勘探过了,并且提前在外围做好准备。
等宋军选择其中一个地点准备扎营的时候,他们的全部过程,包括在路口两边,在草丛,在树林设置暗哨,总之所有的一切其实全都被梁山军斥候看在眼里。
等入夜之后,梁山特务营,特战营想要定点清除这些伏路暗哨还不是轻松至极的事?
之后再在夜幕的掩护下,借助一定的伪装,潜伏潜行到宋军寨墙之下,然后出其不意发起进攻,这才只用了两轮齐射就将寨墙上站岗值夜的宋军一扫而空。
至于杜壆率领的一千多骑军,则纯粹是吓人的,同时顺便他潜行到营寨不远处的梁山军步卒接应回来,否则一旦宋军选择出战,他们可能会吃大亏。
至于真正夜袭偷营,却是杜壆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因为风险实在太大,攻击防御严密营寨是极不划算的。
纵然黑夜对宋军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可对梁山军也同样如此,很容易就变成混战,不但胜负难料,而且死伤还大。
军主哥哥还想着尽量招降他们呢!
当天晚上,宋军到底没有派出大军出击,而是派出了两百人一队的骑军在营地四周,寨墙上燃烧的熊熊火光的照范围内外游走,时刻警惕黑暗中的敌人。
而梁山军却因为有斥候和沿途暗哨的保护,放心大胆的睡了一个时辰。
因为宋军是背靠河水扎营,之后一千梁山骑军又在杜壆的带领下,人衔枚马裹蹄悄悄绕到宋军营寨的左侧。
随后解开裹在马蹄上的布匹,再次突然向宋军营寨发起冲锋,并成功杀伤两百多在营寨外游走巡夜的宋军骑军,然后在宋军骑兵援兵赶到之前,从容撤离,只把呼延灼,陈羽等人气得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之后所有梁山军回到营寨去睡觉,而整个宋军大寨却没有一个人还睡得着了。
他们怕啊,怕自己刚一睡下,说不定如雷的马蹄声就会再次响起,说不定这次梁山军就会来真的,说不定几万梁山军已经将他们包围,而且已经摸到了营寨外面,恐惧的情绪开始无限蔓延。
“大帅,这样下去不行啊,以末将看来,这伙梁山贼寇可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我们之前都太轻敌了,为今之计只有暂缓进兵……”
第二日一大早,呼延灼和陈羽就联名向梁方平建言献策,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方平打断。
“呼延将军莫不是被这伙梁山贼寇吓破了胆子?”
梁方平鹰隼一样的三角眼死死盯着呼延灼,一对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须知此番官家震怒,下旨一定要将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林冲献俘阙下!
现在我们连水泊的边都没有摸到,梁山军的主力也不曾见到,就被吓得驻足不前,畏敌如虎,如何对得起官家的殷切希望?一旦官家震怒,你吃罪得起吗?”
呼延灼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之前还十分好说话,颇知兵事的梁方平怎么一听暂缓进兵的反应就这么大?
不过呼延灼素来谨慎,原来的故事中周通逃跑他追了一会儿就不敢再追,怕有计策,可知他有多小心。
而在这之前他在三千铁甲连环马首战大捷后,反而主动向朝廷求援(索要凌振),也反应了他的头脑冷静和思虑缜密。
因此犹豫了一下后,呼延灼还是谏言道:“大帅,事实证明这伙梁山贼寇完全不像我们之前想的那样,不但战斗力极强不说,而且他们的斥候更是骁勇无比。
我们的斥候放出去就有去无回,没有了斥候,就等于失去了眼睛和耳朵啊,这样连敌人到底有多少人,在甚么位置都不知道,每天晚上我还要被不停骚扰,只怕不等我们的大军走到水泊边上,士气就要掉光啊,到那个时候……”
梁方平的眉头越发皱的深了,虽然在他心里其实还是没怎么把梁山军放在眼里,并且固执的认为梁山军只会偷袭暗算,一旦真刀真枪对战肯定不是朝廷大军的对手!
况且自己手上还握有必杀器,就是呼延灼麾下的三千铁甲连环马,到时候突然当做杀手锏用出去,梁山军岂有不大败的道理?
只是呼延灼说得也有道理,这伙梁山贼寇正面交战的本事不行,每天路上还有晚上的偷袭也是烦不胜烦,对士气打击太大了。
沉吟良久,梁方平突然眼前一亮,只见他一拍桌子,大声道:“有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 妙计安天下()
第两百二十三章 迷之自信()
自彭玘虽然也鄙视梁方平拿耆老和妇孺做挡箭牌,不过作为朝廷使者,自然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这群贼寇。
而且照目前来看,梁方平这个计策虽然有些不那么光彩,但确实有效。
所以,要怪也只能怪这些梁山贼寇,若不是他们不听偷袭,自己这边又何至于此?
因此彭玘并没有觉得有半点羞愧,而是非常坦然看着杜壆道:“既如此,本将就如实向梁相公传达,只是如何不知大王是哪位,怎么不见林冲林大王?”
原来彭玘虽从没见过林冲,却也知道林冲豹头环眼的长相,环视了帐内诸将一圈,并不见有此相貌者,当下出言相问,意思是你能做主么?
杜壆闻言呵呵一笑,正待说话,那边武松却怒不可遏的骂起来:“我家哥哥的名字是你叫的么?让你回去复命就回去复命,还在这里聒噪个鸟啊,怎地想刺探我们的军情啊?”
唐斌也大骂起来:“你面前这个,是我家哥哥任命的中军元帅杜壆,他说的话自然就代表代表我家哥哥的话,我梁山军向来言出必践,一口唾沫一个钉,不似你们朝中那伙昏君奸臣,甚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
彭玘微微有些脸红,却依然不肯示弱:“既如此,那就战场上见真章吧,还望杜大王言而有信,莫要毁约,两日后我们战场上见!”
武松见说,越发的怒不可遏,指着彭玘道:“敢这么嚣张,真当我梁山军怕了你们不成?兀那姓彭的,你既如此张狂,可敢与我到帐外一叙?”
彭玘同样是个自视甚高的人,虽见武松相貌不凡,却又哪里会怵他,当即梗着脖子道:“有何不敢?我便与你并个输赢!”
说话间两人就一起出了大帐,杜壆见状也只得摇摇头,带着帅帐里其他将领一齐出来观战,借着这个机会看了武松一眼,意思是不许伤人。
武松会意点点头,却突然大声说道:“杜帅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