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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就时论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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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足一惊,急忙扶起高渠弥,说道:“高大人,你这话怎讲?你我不都是郑历公的臣子嘛?”

    高渠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主乃是郑昭公,郑历公得国不正不配做郑国国君。”

    此言一出,着实把祭足给弄糊涂了,“可当时废除郑昭公拥立郑历公时,你可是第一个站出来拥戴啊,怎么这会又变卦了?”

    高渠弥哀声叹气:“那也是形势所迫,郑昭公寡不敌众,我又人微言轻,若是出面反对,又有谁肯支持我呢?为了保存实力我只好委曲求全。”

    祭足心里疑惑重重,他怀疑高渠弥是郑历公派来测试他是否忠诚的,大骂道:“哼!混账东西,你这不臣之臣,胆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你给我滚——”

    可高渠弥却死皮赖脸的不肯走,抱住祭足的大腿,说道:“祭大人,国体周礼不可乱,自古嫡长子继承,他姬突得国不正,再说郑历公独断专行,居然想联楚图霸中原,如此混账之言,谁才是大逆不道,我堂堂华夏民族要与那蛮夷为伍,祭大人你是郑国执政卿,您真的忍心看着郑国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祭足没有说话,他只是突然觉得高渠弥这个人很有趣。

    “祭大人!”高渠弥情绪激动。

    “好了好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来找我到底所谓何事?”

    高渠弥这才缓缓说道:“复了郑昭公之位,诛杀伪君郑历公。”

    祭足冷笑道:“高渠弥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照实说吧,你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高渠弥笑了笑,“请祭大人答应在下,郑昭公复位以后,任命在下为郑国大司马,让我统帅三军,为郑国征战天下。”

    祭足装作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笑,“哦!原来是这样啊,若是论才能这个大司马一职,授于你也是当之无愧,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夫而已,而我贵为郑国执政卿,我放着执政卿不做,跟着你去谋反,高大人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高渠弥知道祭足会这么说,讥笑道:“祭大人,您现在是执政卿,可以后就不一定了吧?想必你比我清楚,今日朝堂议政,郑历公故意绕开你,您难道真的没有感触吗?祭大人姬突他已经对您动手了,从您将郑昭公拉下君位开始,他就一直就没放心过你,这以后针对你还能少吗?弄不好甚至连命也”

    祭足一听,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祭足是个精于算计人心审时度势的人,无须点的更透,心中已是明亮,舒缓一下急促的呼吸,点头道:“不错,高大人言之有理,往后只要我踏错一步,后果难料。好,我权当是和你做一场交易,我复了郑昭公的名位,并且任命你为郑国大司马统领三军,但你日后也要保证在朝堂之上支持我。”

    “好,一言为定只是祭大人您知道郑昭公现在何处吗?”

    祭足大笑道:“高大人你还是年轻了点,当初老夫之所以留郑昭公一条性命,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如今正好用上了。你马上前往卫国,先行与姬忽会面,等时机成熟,我叫你们回来,你们才能回来,告诉姬忽叫他放心这用不了多长时间。”

    “哎呀!不愧是祭大人,那就一切拜托啦!”

    “放心,老夫早已有良策,一切有我。”

    祭足心中暗喜,姬突小儿就凭你想架空老夫,想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第42章 礼崩乐坏() 
如果说郑国郑庄公以武冒犯天子威严,那么卫国的卫宣公则以淫乱使周礼礼乐崩坏

    卫国,中国周朝分封的第一个姬姓诸侯国,第一代国君为周文王嫡九子康叔封。首都朝歌,先后建都于楚丘、帝丘、野王。卫武公时一度强盛,周平王东迁时,卫武公也曾出兵助周平戎。而后国运不昌,就一直不断衰落。

    君位传至卫宣公时卫国已经是风雨摇摆,宛如大厦将倾般,而卫宣公为人淫纵不检。自为公子时,与其父卫庄公之妾夷姜私通,生下一子,寄养于民间,取名曰急子。

    宣公即位之日,元配邢妃无宠。只有夷姜得幸,关系如同夫妇。就许立急子为嗣,拜右公子同时立为储君。这时急子长成,已经十六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卫宣公也专门为他聘齐僖公长女。

    可当宣公见齐女有如此绝世之姿,便贪其美色,却又难于启口。

    于是命令名工匠修筑高台在淇河边上,朱栏华栋,重新修复宫室,且极为华丽,名为新台。卫宣公先是让急子以出使宋国为名,支开急子。然后派左公子泄到齐国,迎接齐侯长女直接到新台,自己娶她,这便是历史上的宣姜。

    这宣姜与文姜乃是一对姐妹,皆属齐僖公之女,卫国国内对于这两位齐女有这样的评价,长宣姜,次文姜;宣姜淫于舅,文姜淫于兄。人伦天理,至此灭绝矣!天生尤物殃人国,不及无盐佐伯王!

    但世人说文姜淫于兄乃是百姓们茶余饭后议论的流言蜚语,是否属实还尚未证实。

    自打宣姜入卫宫以来,就独得卫宣公独宠,急子从宋国回国后,得知自己的新婚妻子却已经成为君父的妾,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称贺道喜。因此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卫宣公与宣姜每日在新台朝欢暮乐,卫宣公就将原配夫人夷姜撇一边。这一住就是三年,卫宣公与齐姜连生二子。长公子名寿,次公子为朔。

    自古以来“便是子以母为贵!”宣公也不知为何就特别宠爱宣姜。

    相对的,也将从前怜爱急子的心意,都移到了寿和朔身上。心里想等自己百年以后,要把卫国江山,传与寿、朔兄弟,他便心满意足,但这样一来急子就成了多余的人。

    可事情就是这么差强人意,这长公子寿天性孝友,与急子如同胞一般相亲,每在父母面前,都替兄长急子说好话,替他周旋一二。

    再说急子又温柔敬慎,无有失德,所以宣公未曾显露其意。但私下公子寿嘱托公子朔,并交代来日公子寿即位定要好生辅佐他哥为君。

    但公子朔虽与寿一母所生,相比公子寿的贤愚迥然不同,公子朔虽年齿尚幼,但却天生狡猾,依靠其母亲的宠爱,暗中培养刺客勇士,心中里谋划着自己的打算。

    他表面上答应卫宣公好生辅佐公子寿,其实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公子朔心里清楚自己的大哥生性淳厚老实,即便是当了国君也会因为顾及自己这个幼弟而禅位于已,毕竟是亲兄弟。可这急子就是两回事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除急子要紧。

    因此公子朔经常放话刺激他的母亲,说:“父亲即使这容得下我们母子。可有急子在前,他又身为哥哥,依照周礼应当尊重长幼的次序。而且夷姜被你夺宠,心怀怨恨。

    而母亲是急子曾经心爱的女人,可是却被君父被强行抢过去,难道他不怀恨在心吗?母亲如果急子为君,夷姜为国母,我们母子就没有藏身之地了!”

    宣姜一听,觉得能说的有道理,于是和公子朔合伙,每次在卫宣公面前进谗言诬陷急子。

    一天,急子的生日,公子寿治酒庆贺,朔一同前往祝贺。坐上,急子和公子寿说话很亲密。公子朔插不上嘴下,感觉到自己被急子孤立了,所以就托病先别,路径直来到母亲宣姜面前,双眼流泪,扯个大谎话,告诉她说:“孩儿好心好意同自己哥哥给急子祝寿,可谁知那急子饮酒半酣,言语轻,说孩儿是他的儿子,他才是自己的生父。孩儿心中不平,说了他几句。可他却说,你母亲本来是我的妻子,你叫我父亲,在理所当然。孩儿再想与他争辩,可还未开口,他就伸出胳膊要打。辛亏寿哥哥劝住,孩儿逃席而来。受此大辱,望着母亲告诉父亲,与孩儿作主!”

    宣姜一直视此事为耻,但没想到急子尽将此事当众说出,于是便信以为真。即可入宫去找宣公讨说法,呜呜咽咽的告诉出来,如此这般,又添油加醋装点了几句对卫宣公道:“她还要玷污妾身,说我母夷姜,原本是父亲的母亲,可父亲还是收娶为妻。何况你母亲本来是我前妻,父亲只算借贷一样,最终都是要还,一样少不得,这卫国江山迟早是他的。”

    宣公一听,顿时怒火中烧,立即召见公子寿问个明白。

    急子急忙来到卫宣公面前,得知此事后,一脸无辜说:“君上,儿臣并无此说啊?是何人乱传谣言?”

    宣公半疑半信,觉得急子天性善良断然不会说出此等混账话来,可转念又想,自己抢了他的夫人,现如今又想剥夺他的爵位,他焉能不怀恨在心?于是便唤内侍传谕让夷姜前来,

    夷姜刚刚来到卫宣公面前,还没等她给卫宣公行礼,卫宣公突然就破口大骂,责备他不能教训其子。

    夷姜一时怨气填胸,却无处伸诉,也只能有苦说不出,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也只好领罪。

    夷姜回宫后不久便投缳而死。

    急子痛念其母,但又害怕父亲嗔怪,只好暗地啼哭。公子朔见此举没有能至于急子于死地,没过几日又与宣姜谤说急子,因生母死于非命,口出怨言,日后要将他们母子二人偿命。

    宣公心里还是不信有此事。因为出于无奈,卫宣公对于筑台纳媳之事情问心有愧。

    当时,郑国大夫高渠弥因在郑国郁郁不得志,便来到卫国希望担任卫国的大司马,他很敏锐地察觉到卫国宫廷的不和,于是乘间易君妾谗子,日夜撺掇,想让宣公杀急子,以绝后患。同时也借此帮公子朔一把,希望以后在卫国的仕途可以一帆风顺。

    卫宣公本来心里就有愧于急子,不忍痛下杀手,可经众人撺掇,还是起了杀心,但是展转踌躇一直没有下去手,毕竟是杀之无名,要除掉他必须假借他人之手,死于意外,方可掩人耳目。

    当时,正恰逢齐僖公谋划伐纪,宣公想助齐僖公一臂之力,也正好借此机会除掉急子,

    于是与公子朔商议,以会盟使者为名,遣急子赴齐,授以白旄。并且告诉急子,此番会盟为避鲁国耳目,不准走大路官道,此去去齐,只准走莘野小路,且不得与外声张。

    莘野乃是往齐的要路,从这里行舟而下,很快就能到达临淄,所以急子必然要在莘野停留。

    公子朔一直私养刺客,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他教他们装扮成强盗,埋伏在萃野小路。只要看见人手持白旗走过去,就赶快一齐动手杀之。事成之后,自有重赏。公子朔已经安排妥当,回禀了宣公,心下十分高兴,宣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

    急子听闻君父独召弟朔议事,心怀疑惑。于是急子偷偷入宫来见远姜,探其语气。

    宣姜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个计谋,况且此事有关齐国利害,所以说的都是真话。嘱咐急子道:“此乃国君的主意,我乃后宫之人不便多知,吾儿尽可放心前去,如果见到齐侯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好。”

    急子一听,身子气的直发抖,话不多说就拜别宣姜执白旗,赶往齐国去了。

    卫宣公与公子朔商议时,公子寿躲在暗处偷听,正打算去通知急子是圈套,但等他见到急子时,见他手执白旗气冲冲地样子准备出发,

    心里已经得知奸计已成,说之无益。便将急子以喝酒叙旧的缘由强言挽留拦了下来。

    酒桌上,急子与公子寿相谈甚欢,寿趁着酒劲上来便说道:“哥,这是父亲的计策,我亲耳所闻,此去莘野必由之路,多凶少吉。不如出奔他国,别作良图。”

    急子似醉非醉的样子,眼角似有泪水,笑着说道:“寿弟,为人子女者,当以孝为首。岂能放弃父亲的命令。即使想出逃,我一个丧家之人又能去哪里呢?寿弟你比我幸运,但你秉性善良,这国君之位为兄劝你还是不要坐了,就让给朔弟吧。”

    公子寿哭了起来,心中感想到,哥哥真是仁慈的人啊!如此大善之人岂能死在盗贼之手。

    如今我先兄而去,望兄一定要逃脱。如果父亲听到我死,如果能有所感悟话,也不枉此生,咱还能落得个慈孝两全。

    于是寿举杯为急子送别。

    急子本想推辞,然而公子寿依旧斟满酒。还没来得及开口,不觉间有泪珠和粉末落在杯中。

    “哥哥”

    急子见到他的样子忙着接过去一饮而尽。

    忽然,急子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糊地。

    “这酒”

    公子寿说:“此酒已污!”

    急子懵住了,问:“寿弟!你为何如此?”

    公子寿擦着眼泪说:“今天这酒,是你我兄弟永别的酒。”

    急子似乎知道公子寿的用意,有气无力说道:“寿弟不能胡来,你你不能去。不一会便倒于席上,鼾鼾睡去。

    公子寿对随行的人说:“君命不可迟,我当时去也。”

    把急子手中的白旄旗,拿了过来往莘野去了,走时嘱咐急子的随行人员,说道:“好生看守。”

    接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简,交付于他们说:“等到急子醒来后,把这个简交给他看。”

    接着立刻快马加鞭赶去停船处

    寿刚走到莘野,刚要整顿登船,那一些一早已埋伏的刺客,看到来人手里拿着旌旗飘飘,认识白旄,都觉着一定是急子来了。

    一声呼喊,刺客们像蜂群而集。公子寿挺身而出,大喝一声:“我是卫国国君的长子,奉命出使齐国。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拦截?”

    众贼齐声说:“我等奉卫侯密旨,来要你的脑袋!”

    说着挺刀就砍。随从的人见势头凶猛,不知道来历,一个个当场吓的惊散。

    寿子毫无防备,微笑着引颈受刀,贼党立刻取头,盛在木匣,将船凿沉,将旗子烧了,等船彻底沉湖底才肯走。

    过了半刻钟,急子醒来却不见了公子寿,侍从将简信呈上。急子急忙拆来看,简上只有八个字,“弟已代行,兄应当离去,”

    急子不觉得落下泪水,随后反应过来,说道:“不好,弟弟为我冒险,我要尽快去。万一他们错杀了我弟弟的,我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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