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时论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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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鲍叔牙也站出来,为小白说情,“君上臣乃是小白老师,臣也有罪,但望君上念及手足之情,宽恕他一会吧。”
下面众大夫,纷纷站出来替小白求情,齐襄公笑了笑,“呵呵!怎么着?到底寡人是国君,还是小白是国君啊?寡人又没说要治他的罪,你们干嘛急于为小白求情呢?他毕竟是我的幼弟嘛!但是侮辱国君却不得不罚,来人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至于鲍大夫嘛,小白今已成年与你无关,不必受罚。”
“谢,君上!”小白抱拳谢恩,随后从容地离开了大殿,到外面领“赏”去了。
宴会逐渐慢慢恢复秩序,齐襄公笑了笑缓解尴尬的气氛,说道:“诸位大夫不必惊慌,小白出言不逊他这样受罚也是应得的。来来来!我们喝酒庆丰。”
殿外不时传来,肉体被棍棒拍打出来的“啪啪”声,许多大夫们哀声叹气地,却无可奈何。
鲍叔牙暗自冷哼了声,“无常之君,死不足惜!”
小白领了四十棍后,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不能行走,还是高傒命几名军士抬着小白回府。
当晚,宴会结束后,鲍叔牙姬成父还有宾须无前来看望小白,见小白的惨状,皆愤怒不已。
宾须无说道:“这是亲哥吗?有这么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死手的吗?”
“宾须无!不得胡说,他是我亲哥但也是齐国国君,今天是我不对,确实言过了点,没有被斩已经是齐襄公网开一面了,诸儿君上他还是顾及兄弟情的。”小白强忍着疼痛说道。
鲍叔牙此时拿出伤药给莒氏,让她涂抹小白受伤的后背,小白痛的咬牙发出“咯吱咯吱”响声。
莒氏一边擦药,一边问小白,“公子您今天是怎么了?有点不像你呀!”
小白苦笑道:“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吧!再加上君上要与纪国修好,我突然想起先父临终前所说的话,顿时悲愤交加,顶撞了君上,唉!自己活该,怪谁呢?”
这时,鲍叔牙对众人说,“诸位,小白就由我和莒氏来照料,天色也不晚了,诸位都先回吧。”
“既然如此,那公子就拜托鲍大夫和莒姑娘了,吾等告辞了。”
莒氏擦好伤药后也退下了
等姬成父与其余人等都离开后,鲍叔牙对小白说:“公子,您今天说的好!”
“啊?老师您说什么?我都这样了还好呐!”
鲍叔牙说:“哼!怎么说呢?要说诸儿这个人,倒是有点本事,作为一个国君无疑是够资格的,但太过无常迟早会出事情的,公子您不得不防啊!”
“防?防什么?他是国君,要我死也就是一句话而已啊!防,防得住吗,念及兄弟之情,一次两次可以,再有下一次恐怕我就要人头落地咯,再说那郑昭公和郑历公不也是兄弟嘛,不照样打起来了吗。”
鲍叔牙欣慰地笑了笑说:“公子现在是越来越有长进了,不错,不错,但公子误会了,我说的防不单单是防备齐襄公加害于公子您,而是防有人趁乱从中谋得国君之位啊?”
小白猛地一惊,“是啊!大哥他太锋芒毕露,这样下去估计”
“公子,依老师之见,现在您羽翼还未满,但已经初具规模,该着手打算了,为了以防万一。这宾须无我暗中观察过,他是个德才兼备的人,公子得此一人实属万幸啊,至于那个姬成父人也不错,但立场不明。”
“立场不明?您是说姬成父不是我的部下?这怎么可能?老师您多虑了,想当初他一口就答应跟随我”
“好像确实如老师所说。”
鲍叔牙得意地笑着,“老师我平生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此人也是有才之人,只可惜立场不明,公子日后觉得这个姬成父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丢一边,但也别冷落了他,要不近不远,不热不冷即可。”
“哦!”小白点了点头。
“如今公子最要紧的是抱住城父一职,这是掌管临淄城里一万技击军的重要一职,原先公孙无知掌控,但齐襄公诸儿不放心他,这才轮到了你。”
“可老师,今天我顶撞了齐襄公他会不会撤了我的职呢?”
鲍叔牙捋了捋胡须,自信地说道:“不会,断然不会,其缘由有三。
“其一,公子您领军打仗,多次都是率技击军出战,技击军中许多士兵和夫长们都很钦佩您的胆识和为人,这多亏于公子在麦丘一战成名啊,虽然当时齐僖公刻意打压您,但这依旧无法改变他们在心里对您的看法,这从侧面削弱了公孙无知的威望,因此这城父一职,非你莫属,论谁也替代不了的。”
“其二,齐襄公虽然性格无常多变,但老师仔细揣摩了一下此人的心性,他应当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虽然重打你四十大板,却并没有罢免你的官职,这足以说明他还是信的过你这个兄弟的,否则刚才在筵席上就算是我们再怎么劝告,公子你今天都难逃一死啊!”
“其三,齐襄公继位后,这国君的位子就真的那么稳当吗?我看未必。首先有两人就足够让他忌惮的,一个是公孙无知,另外一个则是您的二哥姜纠,尤其是你的二哥除技击军外,全齐国公室的军队可都听他调遣,你说这齐襄公能放心的下吗?”
小白缓缓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好说。”
“对,都不好说,诸儿不放心公孙无知,可也更不放心姜纠,但大司马一职的重要性远比城父更加重要,而且姜纠要远比公孙无知更加难对付,诸儿对付公孙无知可以说是为所欲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可对付姜纠呢?自己的亲二弟,你要怎么办?不能来硬的,那么就只能来软的,所以齐襄公想到了你,可以说任命你为城父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不得不说老师有时候还真挺佩服诸儿的,只可惜性格过于无常,不得人心啊!”
“那老师,您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小白问道。
鲍叔牙拱手道:“公子,恕在下无礼,直到现在为止,公子您有无僭位之心。”
“啊——”
小白被吓着了,支支吾吾片刻,说:“老师,诸儿他是我大哥,我不能这么做,况且郑国的败落,也在警示着我们齐国,兄弟自相残杀最终导致国家衰落,我万不可这么做。”
鲍叔牙表情有些失落,但还是微然一笑,“公子的想法我能理解,至于公子问也接下来该怎么做”
“其实眼下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公子你还是安心养伤吧!”
鲁桓公得知齐襄公答应了这门亲事,便着手准备好去齐国,但让路鲁桓公发愁的是,齐襄公三令五申提到要带上夫人文姜一同前往,而文姜得知自己要去齐国,便嚷嚷着也要去齐国,在文姜的软磨硬泡下,鲁桓公决定带上文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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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鲁国素以秉礼为国,岂可行此非礼之事?”
鲁桓公犹豫了会,但一看文姜嘟囔着嘴,埋怨自己的样子,一时又软下心来,况且自己已经答应了她,就不得反悔了,最终还是带上文姜。
文姜高兴的,笑的合不拢嘴了,鲁桓公见夫人如此高兴,心里既高兴也忧虑,在文姜还未出嫁鲁国时,一路上文姜所唱的那首曲子和一些让人恼火的传言,更是让鲁桓公心里堵的慌
齐襄公得知自己朝思暮想地妹妹要来,一早起来便沐浴更衣,准备亲自前往泺水迎着文姜。
这时,使者忽然报告,说卫惠公因为在卫国不得人心又被自己的国人给赶了出来了,此刻正想借齐国之力,帮自己再打回去。
可这时的齐襄公哪里肯听卫惠公这个丧家之犬的要求,“唉!那小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又被人赶出来了,这还算什么国君啊。”于是便对使者说道:“叫他等着,我处理完要事就来。”
可齐襄公前脚刚一走,齐国密探来报,说:“郑昭公被高渠弥秘密培养的死士给杀了,高渠弥又立了公子亹为国君,而公子亹也封高渠弥为郑国大司马作为回报,此刻郑国旧君郑历公又趁乱攻郑。
密探前来询问,齐襄公对于高渠弥立公子亹的态度,齐国是否承认公子亹,并派遣使臣祝贺?
齐襄公发着牢骚说道:“看着办,郑国国君是谁,等我解决眼前的事再商量,退下吧。”
“诺!”
“国君这是上哪去啊?”
“夫人!你来干什么?”诸儿一惊。
“我不放心你,特地来看看你,怎么不行吗?”
说话的便是齐襄公的夫人连儿,齐国大将军连称的堂妹,也曾经是公孙无知的青梅竹马,这也是公孙无知与诸儿之间不和的重要原因之一。
连儿天生妩媚,楚楚动人,但凡是男人,只要是见了就无不动心的,可偏偏诸儿却是一个例外,对她漠不关心,起初连儿以为诸儿是故作高冷,于是不停的挑逗诸儿,可无论她怎样,诸儿就是不动心。
其实这也难怪,当初诸儿之所以娶连儿,是因为齐僖公硬生生的将连儿许配给了他,为此公孙无知还大闹过婚礼,齐僖公心里也清楚连儿和公孙无知之间的感情,但他为了使诸儿老老实实的守本分,不得已才拆散了他俩,为了补偿公孙无知,所以齐僖公在很多方面都对公孙无知照顾有加。
“行啊!夫人你这不是看到我了吗?夫人鲁侯来我齐国为公主做媒,我岂敢怠慢,这不正要出宫亲自,前往泺水相迎吗?”
连儿冷哼了一声,“恐怕国君是去接那个小贱人吧!我听说鲁侯的夫人,文姜夫人也来了,是吗?”
“放肆!你胡说什么呢,真是谎缪,往后不许胡说。”
说着诸儿急匆匆地赶往泺水,只留下连儿一脸忧怨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离去的背影,默默流下眼泪
泺水边,鲁桓公与文姜做在马车上,鲁桓公见平时活泼开朗的文姜今日却一直寡言少语,脸上充满了哀愁。
“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鲁桓公亲切的问道。
“国君,妾身没事,可能是一路上车马颠簸造成的。”
“哦”鲁桓公脸色青绿,身子有意贴近文姜,而文姜微微将身子远离鲁桓公,让鲁桓公有所察觉,他以前也曾经听到过一些传言,例如齐国民间民谣所传的一首“南山之歌”但他一直认为都是无稽之谈,但他心里还是堵的慌,越接近齐地,他这种感觉就越强烈,此番行程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鲁桓公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的
第46章 鲁桓公之死()
鲁国车马行至泺水,见齐襄公早已到此,殷勤相接。
“妹妹!你终于回家了。”齐襄公激动地说话直达颤,“最近临淄宫里刚刚修缮了一番,可比以前气派多了,待会有空,我待妹妹前去看看。”
“嗯!”文姜娇羞地小声应答。
鲁桓公有些看不下去了,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说:“齐侯,周天子已经答应将公主许配给您了,此次我鲁侯作为你的媒人,你可要好好谢寡人呀!”
齐襄公淡淡一笑:“当然,当然。就请鲁侯与寡人一同入临淄城吧,宫里已备好酒宴,寡人要与你好好喝上一杯。”
“好”
当晚,酒宴甚是热闹,齐襄公命小白与纠还有一众大夫们,纷纷敬鲁侯酒,鲁桓公盛情难却一一接了下来,慢慢地开始不胜酒力,却又不想得罪齐侯不给他面子,于是他强称着陪礼。
文姜在一旁相劝,劝他切务贪杯过多,鲁桓公笑嘻嘻地说:“夫人,今天是大喜之日,应当高兴,应当高兴啊!”
这时,诸儿举爵敬文姜,“妹妹,哥哥我敬你一杯酒,等酒宴散去后,你也可参观参观以前的寝宫,见见以前服侍你的宫女。”
文姜点了点头举起爵杯,互敬彼此,饮酒之间,四目相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鲁桓公不胜酒力,醉倒在席上,齐襄公命下人将鲁桓公送回驿站休息,却留下文姜夫人,陪同她回顾往事
然后迎文姜至于宫中,只说与旧日宫嫔相会。谁知襄公预造下密室,另治私宴,与文姜叙情。饮酒中间,四目相视,你贪我爱,不顾天伦,遂成苟且之事。两下迷恋不舍,遂留宿宫中,日上三竿,尚相抱未起。
次日,鲁桓公酒醒起床只觉着头疼的厉害,就呼唤文姜,让她来给自己揉头,可怎么呼喊就是不见文姜人来。
鲁侯呆呆地坐在榻上,目光空洞,两眼无神,鲁桓公心想自己独自在驿站冷冷清清的好孤单,以往自己起床时,文姜都会温柔地叫醒自己,今日却是自然醒。鲁侯心中疑虑,突然他又想到了那首“南山之歌”大叫道:“不好!狐狸要偷人!”
于是赶紧遣人至临淄宫细访,可无论是宫里的侍卫还有大夫们,都不知道国君还有文姜夫人的下落。
随后自己又亲自前往临淄宫询问,可侍卫就是不让鲁桓公进入。这时,齐襄公的母亲姜氏和文姜一同前往临淄宫门外,文姜在宫门外见自己的丈夫气急败坏地样子,便问道:“国君您这是怎么了?”
鲁桓公见文姜和姜氏在一起,于是先向姜氏行礼,“拜见岳母大人。”
姜氏笑了笑,“免礼了,不知鲁侯为何在此啊?一幅气急败坏地样子,这是要干嘛?”
“哦?没事,岳母大人,小婿本想入宫找文姜的,见他跟您在一块我就放心了。”说着便猛拉着文姜上马车,往驿站去了。
在马车上鲁侯发问道:“昨晚我喝多了,听人说你昨天晚上一夜没回来,怎么回事?你昨晚在哪里留宿?”
文姜一听鲁桓公跟自己用这种语气说话,也还以颜色,说道:“我去看望母亲了,晚上睡在母亲那,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再说那天晚上我一直劝你少喝点酒,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反倒是怪起我来了。”
鲁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