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时论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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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恳求齐侯,能放过我纪国一马,寡人愿意奉上郱、鄑、郚三邑之地,我纪国愿意臣服于齐国。”
齐襄公哈哈大笑起来,“纪武侯你小子行啊!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也算是个大丈夫了。好!投降国书已经拟好,就请国君签字画押吧!”
纪武侯举起颤抖的手,拿起笔在国书上签字,签字画押后竟然昏厥过去了。
齐襄公这才从座位上起身,伸了个懒腰,鄙夷地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纪武侯,“嗞嗞!瞧这点出息,这纪国丢了郱、鄑、郚三邑之地,纪国也就算是废了。如此一来,九世之仇得以报矣!先父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纪武侯安全回国以后,越想越窝囊,不禁哀叹。
“齐吾世仇。吾不能屈膝仇人之庭,以求苟活也!”
于是急命人修书一封送于鲁国国君,此刻的鲁国国君,便是文姜与鲁桓公所生养的鲁庄公。
那时的鲁庄公年幼,由哥哥庆父和大夫施伯和申溃Цㄕ
鲁庄公年少无知,他在心里一直责怪齐国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扣留自己的母亲,每每想到这他都怀恨在心,想要教训一下齐国,当即同意了纪武侯的请求。
这时申溃锨叭白璧溃肮蛲虿豢桑秩缃竦钠牍丫穹俏舯龋裼值绵Z、鄑、郚三邑之地,其国力日甚一日,而反观我鲁国却相反,自郑国与我国断盟以来,我鲁国在外部就一直孤立无援,我们不妨借机拉拢齐国。臣近日听闻郑国大乱,我鲁国可趁此良机从中图利啊,至于这纪国迟早是要灭亡的,但我鲁国没必要同去啊!”
“这”鲁庄公犹豫了一会,突然齐国使者带来齐襄公的国书,国书上就写了一句话,“敢有救纪者,寡人先移兵伐之!”
这封国书同时又发给了,郑,宋,莱,楚,莒,等当时数一数二的诸侯强国。
这些个诸侯国,有的漠不关心,觉得这是多此一举,纪国灭亡与否和自己毫无关系,有的却十分忌惮,不敢妄动。
这下鲁庄公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此时的纪国就如同大海上的一艘小渔船,周围都是狂风骤雨浪,纪国灭亡如今已经是时间问题了。
纪侯闻鲁国不肯出兵相救,而周围的大国又对纪国的生死漠不关心,纪侯心里已经清楚自己度不能守,于是将城池妻子交付其弟嬴季,进入宗庙拜见列祖列宗,在宗庙里大哭一场,直到半夜开门偷偷逃走,不知所踪。
第二天上朝,嬴季眼见纪国只剩下半壁江山,而小白率领的齐军又兵临纪台城下,于是忙问诸大夫们该如何是好。
“诸位眼下正是非常之时,寡人请教诸位,死国与存祀,二者孰重?”
诸大夫皆说:“存祀为重。”
嬴季又问:“苟能存纪宗庙,吾何惜自屈?”
诸位大夫面面相觑,各自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君上降了吧!”
于是随即写下降书,书上所写,“愿为齐之外臣,守酅宗庙。望齐侯许之。”
然后嬴季将纪国土地户口之数,尽纳于齐,叩首乞哀。大开纪台大门恭迎小白入城。
不久齐襄公亲自来到纪台受降,齐襄公收其版籍,于纪庙之旁,割三十户以供纪祭祀,号嬴季为庙主。
纪武侯的夫人因惊悸而卒。襄公俞葬以夫人之礼,公元前690年,齐襄公八年,至此纪国彻底被齐国吞并,九世之仇,终于在齐襄公时代了结。
纪国灭亡后,齐襄公兴奋的一把抱住了小白,说道:“弟弟多亏你想出来这个点子,要不然这纪国也不会就这么快被我齐国并入,你立了大功,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寡人都给你。”
小白毕恭毕敬地对齐襄公说:“臣弟不要什么奖赏,臣弟只想君上以后不要再去祝丘了,国君影响不好。臣弟也是为您着想。”
齐襄公心里有些不悦,但没有表现在脸上,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说道:“知道了!”
说着兄弟二人一起回临淄城,接受齐国百姓们的欢呼,就如同上一次麦丘之战般,这已经是小白第二次接受百姓们的欢迎。
齐襄公八年,五月初一,临淄城城南外人头攒动,彩旗招展,锣鼓喧天。齐国百姓们自发的装扮城市,去迎接得胜而归的英雄们。
依照齐襄公命令,临淄城所有的士卿大夫,公室成员都要在城外迎接平纪大军班师凯旋。
现场的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笑着,议论着齐襄公如何赏赐小白,就如同上次猜测齐僖公一样。
上一次小白不在麦丘战场力挽狂澜,反败为胜,守住了麦丘城,而这次是以极快的速度攻下了纪国,使纪国并入了齐国的疆土,小白既有平叛之功也有开疆拓土之功,若是这次小白还向上次那样,不奖反罚,那齐国的百姓们可就真替小白感到不公的。
来了!”就在众人谈笑风生的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忽然从人群中响起,人们于是纷纷伸长了脖子望向只见远处的官道,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这技击军与齐国的普通军队有着明显的不同,军队行列整齐划一,每个技击军的脸上都自信满满,持戈持剑,大步向前。单看盔甲流光溢彩,因为齐国尚紫,所以每个技击军的盔甲里面都还穿着一件紫衣。但在春秋时代,紫色是一种贵色,但凡衣服上有点紫色的,都价值不菲。也从侧面彰显齐国的强大。
进城的一路上,百姓们大多数都在喊,“小白万岁!齐国万岁!”而却很少有人喊“国君万岁!”
当时小白脑海里面窜出来一个词语,“功高盖主!”小白慌张地看了看齐襄公。
只见襄公面色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小白心里清楚,功高盖主祸必至之,但这也不是他的错啊!但自己想了想也不是下面这些百姓们的错,所以小白很是郁闷这到底是谁的错
进入临淄宫内,齐襄公端坐在大殿之上,脸色甚为不悦,底下的大夫们早已是习以为常,毕竟齐襄公性格无常,也猜不猜他要干什么。
齐襄公猛的一拍桌案,“小白何在?”
“臣弟在!”
“哼!如今你立下大功,寡人要赏赐你点什么?这样吧,小白我看你挺聪会的,正好最近寡人要整理家谱典籍,你就卸下城父一职,暂时由雍林接任你,你去临淄宫内的盟府(古时候的图书馆)里修缮家谱吧,没有寡人的谕旨你就不得出盟府半步,知道了吗?”
“臣弟领命!”
这时,纠看不下去了,便站了出来替小白说了句公道话,“君上您这是要软禁小白吗?君上小白犯了什么罪,有功不赏反而罚,请君上明示。”
齐襄公大怒,“寡人即刻命小白前往盟府,将盟府用铁锁锁上,并用铜汁浇灌锁芯,永远别出来了。”
“纠你要是再求情,我让你也去边境驻防!”
纠没有再说话,站在原地看着侍卫领着小白往盟府去了,其他大夫也不敢上前求情。
小白临走时,转身看了诸儿一眼,此刻心里并不怪罪齐襄公,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兄弟二人已经恩断义绝,而他更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诸儿了
第48章 独霸一方()
齐襄公治下的齐国恢复了僖公小霸的局面。同时他利用一系列手段弱化了鲁,卫两国,使得齐国独霸东方。眼下郑国虽然内乱不止,但郑庄公为其后继之君打下来的国力基础尤存,因此齐襄公决心要彻底废了郑国。
自从郑国国君郑昭公被大夫高渠弥谋害,而郑国执政卿祭足又与他水火不容,齐襄公便觉得从中有利可图,于是亲自接待了离郑的祭足,与他共商大计意图推翻高渠弥和公子亹。
但齐襄公又想刚起,前不久杀了鲁桓公没多久国人就闹的沸沸扬扬,都说齐侯无道,干此淫残蔑理之事。现在还没过多久又要杀郑国国君,恐怕齐国民心不稳。
诸儿心中暗愧,忽然想起来还未娶过门的王姬,于是急命使人迎王姬至齐成婚,以平息国民的议论。
两三个月后,百姓们渐渐淡忘此事后,齐襄公便开始琢磨怎么郑弑其君。
这时他想到,郑国新君即位,需要大国支持,公子亹必定想要结交于齐,正好可利用这点。
于是修书一封,交给祭足待回国以后呈给新君公子亹,书上所写:“约于首止,相会为盟。以续郑齐之好。”
祭足回国后,将齐襄公的国书呈献给公子亹。公子亹阅览后,大喜说:“齐侯如此重情义,不忘郑齐之盟好,看来这齐襄公也不像外面谣传的那样嘛!寡人若是有齐国支持,吾国安如泰山矣!”
“寡人欲与高渠弥、祭足同往,以显重视,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啊?”
高渠弥没有多想,立刻同意愿往。对于他来说。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郑国大司马一职,地位仅次于郑国国君了,剩下的就是怎么保护好已经得来的东西,而自己能得到齐国的支持是至关只要的,他为何不去呢?
而祭足则是称疾不去,自从高渠弥当上了大司马一职,他的权利就一直被高渠弥打压,为了明哲保身,自己尽量同国君和高渠弥远离,况且齐侯邀请的目的何在,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当然不会同去了。
原繁作为四朝元老,他看出了祭足的异样,于是私底下问祭足:“新君欲结好齐侯,君作为当朝元老,又做过两朝的执政卿,为何不同往?新君虽然得国不正,但是他毕竟是郑庄公的子嗣,是我郑国的国君,祭大夫不可因为一己之私而误了大事,如今我郑国经不起再折腾了,郑庄公留下来的基业快要毁于一旦了。”
祭足无奈的叹气,说道:“原繁大人,我又何常不是这样想的呢,我也知道,这齐侯勇悍残忍,嗣守大国,早已有独霸一方之野心。现如今鲁,卫,宋等强国皆已衰落,齐国的下一个目标自然是我郑国,无论如何这都是避不掉的。不过先君昭公有功于齐,齐国应该不会忘恩吧?再说大国性情本就难测,以大结小,必有奸谋。此去恐有不测?但不去又让齐国有口舌之机,怕齐国借机发难。毕竟现在的郑国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郑国了!”
原繁听后很是无奈,于是又问:“那听祭大人之言,此行国君是凶多吉少了,敢问祭大人,公子亹后,郑国谁属?”
祭足笑着说:“必子仪也。此人是有君人之相。”
原繁不解,“为何?”
祭足说道:“郑庄公有四子,大公子姬忽与二公子姬突,此二人为了国君之位,互相攻伐,拼的是你死我活,结果呢!还不是被公子亹从中获利,可是他忘了,这公子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此人一直韬光养晦,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别人看不出来,可我祭足心里清楚。就连郑庄公也不曾察觉出公子仪的心机。”
原繁想了想又问:“公子姬突可有机会?”
祭足淡淡说道:“有!但,他一旦有了机会,这郑国的内乱可就永不会停止了。”
说着拍了拍原繁的肩膀,“原繁大人,你劝老夫切不可为一己之私而乱大事,所以老夫也要劝你要好自为之。”
齐郑会盟如期而至,齐襄公遣王子成父、管至父二将,各率死士百余,环侍左右,力士石之纷如紧随于后。高渠弥陪同公子亹同登盟坛,与齐侯叙礼。齐臣孟阳手捧血盂,跪而请歃。襄公目视,孟阳遽起。
正当公子亹也要伸手歃血时,齐襄公一把抓住子亹手问道:“哼哼,公子,先君昭公,因何而亡?”子亹一听,脸色突变,惊颤不能说话。
高渠弥见势不对,连忙在一旁缓解气氛,“齐侯,你看今日是齐郑会盟,你看您这是?”
“住口——”
“我问的是你家国君,这里有你什么说话的份。”
“这哼!禀齐侯,我国国君嘴拙不善言语,还是在下来回答齐侯的问题吧。”
齐襄公瞪了一眼高渠弥,“好,就由你来说说看。”
“禀齐侯,先君因病而亡,非人力所能及也,在者说,这是我郑国自家的事,何烦君问?”
“因病而亡?他得的是什么病?我听说他是遭了贼人的毒手,并非病死。”齐襄公说道。
高渠弥有些心慌,“这哦,昭公他原本体弱多病,在卫国流亡途中又染上重病,想必是复发了。至于遭贼人毒害,齐侯有所不知,郑国嫡庶争立,已非一日,各有私党,乘机窃发,谁能防之?”
“那贼人可缉拿归案否?”齐襄公问道。
“没!贼人狡猾,爪牙遍布朝堂,至今尚在缉访?未有踪迹,实属无奈。”
忽然齐襄公大笑,“我知道贼人在哪?”
高渠弥一愣,问道:“齐侯你知道?”
襄公大怒曰:“贼人就在眼前,何烦缉访?汝受国家爵位,乃以私怨弑君。到寡人面前,还敢以言语支吾!
高渠弥立马吓的跪在地上,直喊冤枉。
“冤枉!寡人与郑昭公曾有过比武切磋过,昭公乃真丈夫也,武功了得,堪称一员猛将,寡人虽与他不和,但寡人在心里却十分佩服他,你说他从小体弱多病,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寡人今日为昭公报仇!”
“力士何在?快与我拿下!”高渠弥已知自己下场,便不在喊冤,石之纷先将高渠弥绑缚。
子亹见此情形,吓的急忙叩首乞哀曰:“齐侯明鉴,此事与孤无干呐,皆是高渠弥所为也。乞恕一命!”
齐襄公说道:“既然你知是高渠弥所为,何不讨之?再者,那昭公乃是你的亲哥哥,你居然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放过,你这个畜生。”
说着齐襄公把手一招,姬成父与管至父引著死士百余,一齐上前,将子亹乱砍,死于非命。随行人众,见齐人势大,一时尽皆逃散。
齐襄公对高渠弥说:“汝君已了,汝犹望活乎?”
高渠弥仰天大笑,说道:“外臣自知罪重,只求一死!可惜我高渠弥生的一幅好头颅啊!只是郁郁不得志才出此下策。齐侯你动手吧。”
齐襄公冷笑道:“只与你一刀,便宜了你!”来人带至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