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梁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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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胆子不小啊!知不知道我是谁?嘿嘿!跟公子走吧,本公子就原谅你这次。。。”
话音未落,红色身影再次闪动,转眼间就到了大烟鬼似的朱公子面前,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就见朱公子像断线风筝似的哀嚎一声,倒飞了出去。
这都是发生在转瞬之间的事,而随着朱公子惨叫倒地,四周的人群静默了一下后,忽地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
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朱公子得多招人恨了。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就让人欢呼不起来了。
只见红衣少女面似寒霜,缓步走到朱公子面前,然后慢慢抽出盘在腰间的软剑,对着朱公子的前胸就刺了下去。
“你。。。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啊!”
朱公子的话音未落,少女的软剑已经狠狠刺入了他的胸膛,可怜朱公子至死也没弄明白,自己不就调戏了她一句吗,至于杀我吗?
见此情景,曹訾也吓了一跳,他算看出来了,这红衣少女显然跟这朱公子有着极深的仇恨,不然不会下手这么狠。
还别说,小姑娘确实长挺漂亮,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尤其身上那种飒爽的英姿,那可是一般女人不具备的,难怪朱公子要开口调戏了。
这种垃圾,杀了也就杀了,曹訾不觉什么,四周看热闹的可炸锅了。
“杀人啦。。。朱家的人死啦。。。”
“公子,对面”
就在人群四散逃散的时候,冷二忽地附在曹訾耳边没头没脑地说了几个字。
曹訾愕然向街对面望去,却见街对面一家商铺的房檐下坐着个头戴斗笠的胖大和尚,和尚身上的僧袍已经破烂不堪,不过却丝毫掩盖不住和尚那一身霸猛的气息,坐在那犹如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
“好个大和尚”
曹訾不由在心底暗赞了一声。
“宝光如来!”
“公子,走!”
冷大、冷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两人随即闪身挡在曹訾身前,满脸戒备之色,显然这哥俩不但认识大和尚,还对之深为忌惮。
“宝光如来邓元觉!”
冷大的声音虽轻,却着实吓了曹訾一跳。
水浒里这大和尚同鲁智深打个平手,加上武松也没把他拿下,要不是花荣把他射伤,估计没人能搞定他,可见这大和尚有多厉害。
这和尚怎么会出现在这?
谁都知道梁山好汉是杜撰出来的,而方腊手下那些人可不是,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邓元觉,他也没想太多。
曹訾脑海里微一转就明白过来,方腊的起义这时早已经覆灭,作为方腊团伙的漏网之鱼,朝廷肯定在不遗余力地通缉他,他却偏偏出现在都城,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他是来报仇的。
“报仇!找谁?童贯还是皇帝?”
杀不杀皇帝,跟曹訾屁关系没有,毕竟那爷俩实在太不争气,绝对属于该死那种,不过他却不赞同暗杀,很难成功不说,更不容易脱身。
像水浒里柴进摸进皇帝的御书房这种桥段,也只能出现在小说里,想刺杀皇帝,那那么容易?
水浒里有很多人物曹訾都很喜欢,其中就包括方腊手下的几员大将,曹訾也很清楚,以他现在的身价,想让邓大和尚做他小弟,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过却也不妨碍交个朋友。
人群的骚乱还在继续,远处也已经传来官差呼喊抓捕凶手的声音。
混乱的人群中,邓元觉似乎也感受到曹訾几人的存在,冷冽的目光有如实质般在曹訾身上停留片刻后,就起身汇同那个红衣少女钻入附近的一条巷子中。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记得方腊在江南起兵的时候,打的旗号就是诛除朱勔,朱勔这混蛋为了迎合皇帝的喜好,在江南成立苏杭应奉局,横征暴敛,不知多少人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今天死这个朱公子应该就是他的家人,不然红衣少女不会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出手了。
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官差来了也不会盘问他,毕竟有那么多目击证人呢。
挥挥手示意冷家兄弟不必紧张,继续向前溜达,他相信邓元觉不是冲着他来的。
这起事件看上去很严重,可在若大的京城里,不过就是一朵小浪花,很快就过去了,转过一条街道,街上依旧是熙来攘往。
居然能碰到邓元觉这样的英雄人物,让曹訾很开心,不过他也清楚,想结交邓元觉得靠机缘,硬往上靠是不行的。
逛了一会,眼看中午了,正准备找间酒楼坐会,人群中,曹訾忽然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本章完)
第3章 不期而遇()
曹訾看到的正是刚刚被朱公子追的那个绿衣少女和她的老父亲。
看到他们父女在人群里躲躲闪闪地走着,曹訾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还以为他们会找地方躲起来,怎么还敢出现在街上?
在这个时代,杀了人就逃之夭夭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比如像邓元觉他们这样可以高来高去的,可平头老百姓就不行了,那朱家又不是一般人,官差为了应付上面的压力,肯定会把这父女归类为凶手同党,用他们来顶罪,他们告都没地方告去。
上百万人口的大都市居然还能遇到,看来这爷俩跟自己还真有缘,刚才没帮到他们,这回就实实在在做回好人吧。
曹訾叫过冷大,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同冷二转身走进街边的一家酒楼。
酒楼很宽敞,装修也很气派,一楼大厅是接待普通散客的地方,此时几乎已经坐满,而像曹訾这样仪表堂堂,穿着华丽又带着仆人,自然就被归类为贵客,伙计点头哈腰地过来直接就把曹訾向楼上领去。
“找个肃静的房间”
曹訾也不废话,顺手给伙计丢过一串铜钱,他这少爷当的也是够悲催,像这种打赏的小事本应是跟班干的活,可冷家兄弟除了打打杀杀,别的事根本就指望不上,所以只能曹大公子亲力亲为了。
“谢公子赏,公子请跟小的去三楼,三楼都是给您这样的贵客准备的雅间”
伙计眉开眼笑地说着,然后引领曹訾二人继续向三楼走去。
刚到楼梯口,就见两个男子迎面走了下来,当先一人四十左右,中等身材,微黑的面孔,嘴上一撇很有性格的八字胡,脸上一幅人畜无害的微笑,极具成熟男人的魅力,后面一人二十左右,个子稍高一些,猿背蜂腰,面如观玉目似朗星,十分的英俊。
两人脚步稳健,眼神犀利,身上英气逼人,一看就是练家子。
出于礼貌,曹訾很自然地靠向一旁,本打算他二人下去后再走,却没想到中年人看到他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停住了脚步。
向曹訾抱拳道:“冒昧打搅,这位兄弟看着很面善,敢问高姓大名?”
曹訾微微一笑,抱拳回礼:“抱歉,在下看兄台可眼生的很,实在想不起来我们在那见过”
对面这家伙身手不低,他后面的年轻人怕是功夫更好,不认不识的,老子凭什么告诉你名字?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兄弟很像我的故去的一位兄长,故有此一问,看兄弟器宇不凡,不知能否和兄弟交个朋友?在下柴进,这位是我兄弟,燕小乙”
“小旋风柴进、浪子燕青!”
听到这两个名字,曹訾不由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冷二则一横身拦在曹訾身前,凝目瞪着柴进二人,身上的杀气蓬勃而出。
对面的燕青见此情景也同样抢在柴进身前,凝神戒备着冷二的举动,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曹訾的惊愕只是瞬间,忽地一笑,拍拍冷二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微笑着抱拳道:“原来是梁山好汉,失敬、失敬”
曹訾算是想明白了,都穿越了,宝光如来邓元觉也碰到了,再遇到梁山好汉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咕咚!”
一边的店伙计听到梁山好汉的名字后,直接吓的坐在地上,梁山这几年一直不消停,把朝廷军队打的落花流水,酒楼又是人多嘴杂的地方,又怎可能没听过这些被朝廷通缉的要犯。
见此情景,柴进微微一笑,道:“我梁山结交天下英豪,我观兄弟也是英雄人物,希望有机缘我们再聚,告辞”
话说完也不拖沓,不待曹訾说话,就同燕青一起下楼而去。
看着柴进燕青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下,曹訾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这个时代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方腊灭了,宝光如来却跑到了京城,原本只应该出现在小说中的梁山好汉,居然也出现了,而且这些人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周围,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曹訾忽地自嘲一笑,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宝光如来是巧遇,柴进肯定也是不期而遇,跟自己有屁关系。
从怀中又掏出一块碎银丢给已经哆哆嗦嗦站起来的伙计。
“刚才看到什么了?”
大酒楼的伙计那个不是机灵透顶,曹訾出手又这么大方,那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伙计一边赶紧把银子揣起来,一边陪笑道:“公子您放心,刚才谁都没出现过,您楼上请”
向着伙计指引的雅间走了几步,曹訾心中忽地一动,柴进忽然跟自己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他们梁山都是通缉犯吗?在这跟自己亲热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就跑,他没想过万一被官府知道会找自己麻烦吗?
应该不是要陷害自己,书上可是说了梁山好汉都义薄云天,如果自己真有麻烦,相信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个念头只是在曹訾脑中一闪而过,受后世的小说电视毒害,他根本就不相信梁山好汉会对他不利。
对柴进没什么感觉,曹訾却非常喜欢燕青这个人物,那是真正的侠肝义胆,同时又机智聪明的英雄,也是水浒里为数不多几个有好下场的。
柴进同燕青走出酒楼,脸色却越发阴沉起来,眼神闪烁,也不知在想什么。
“哥哥怎么了?可是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燕青对曹訾也不太满意,这个人看上去挺有英雄气概,刚刚柴进已经报出名号了,他竟然没说自己的名字,这显然是不礼貌了,莫非是瞧不起梁山英雄吗?
这个时候的梁山,不论是对战朝廷还是其他势力,几乎从无败绩,正是士气如虹的时候,每个人的尾巴都翘得高高的,谁要敢瞧不起梁山好汉,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柴进摇摇头道:“我们此来是受哥哥委托拜见宿太尉,是有大事要办的,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柴进显然不愿就曹訾的话题继续下去,拉着一头雾水的燕青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曹訾在雅间坐下不久,冷大就带着那对父女走了进来。
看得出,父女两人都很紧张,女孩紧靠在父亲身后,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父女虽然跟命案有关,可毕竟消息还没传开,酒楼伙计只以为是曹大公子找的乐子,给曹訾上了菜后就很自觉地出去了。
让曹訾没想到的是,老人竟然认识他,当看清房间内的贵公子后,老人直接就拉着女儿跪下了。
“曹大官人救命”
“咦!老人家认识我?”
曹訾说着示意冷大将父女拉起来,他可不习惯别人动不动就给他下跪。
“大官人贵人多忘事,小老儿家距大官人的府邸不远,去年冬天上元节,您还带着家人给我们这些街坊送米送肉,街坊们都感念您的恩德,家里都拱了您的长生牌位。。。”
曹訾听着一脑黑线,这都那跟那,以前的事他那知道,忙挥手打断了老人的话,温言道:“刚刚在街上的事我都看到了,不知老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父女俩刚刚就是被冷大用朱公子的事威胁来的,现在一听曹訾又提这事,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地。
“大官人您都看到了,真不关我们的事,我。。。我打算先带着小草去乡下住一阵,再找找上官,看能不能。。。”
这老头显然有些言不由衷,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老爷子现在也没弄明白曹大官人是什么意思。
曹訾懒得计较老人的想法,听老头这么说,应该也是吃官家饭的人,不过显然不是什么显贵,不然也不用逃跑了。
“老人家乡下有亲戚最好了,那朱公子被杀,官府抓不到凶手怕是会找人顶罪,你们父女是当事人,官府肯定会找上门的,就不要回家了,我给你拿些盘缠,一会派人把你们送出城去”
“大官人真是活菩萨,小草,快给大官人磕头”
这已经是老人第三次给曹訾下跪了。
“别跪了,再跪我可不管了,还没吃东西吧!快坐下,吃饱肚子好上路”
曹訾说着叫过冷大,让他去找辆马车,顺便回府拿些银两,他身上带的也不多。
曹訾在这,老人那敢坐,不住口的道谢,却说什么也不肯坐下吃饭,千恩万谢地接过曹訾亲手递过来的饭菜,然后同女儿靠在墙角飞快地吃起来,看得出他们是真饿了,同时也可能没吃过什么像样的饭菜,简单的饭食也吃的极香。
这种深入骨髓的等级观念,曹訾也无法改变,冷大还得等会才能回来,简单吃了几口就停下了,这时他才仔细看了下这对父女。
叫小草的女孩十三四岁的年级,虽说长得很清秀,却有些营养不良,在曹訾的审美观念里,这就是一个典型的豆芽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老人身材有些单薄,灰白的头发,脸色沟渠纵横,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和无奈,一看就是那种憨厚朴实的老实人,不过另人奇怪的是,老人竟有一双修长洁白的手。
见此情景,曹訾不由好奇地对老人问道:“老人家是做什么的?莫非也是在衙门做事吗?”
毕竟曹大官人的善名在那,老人肚里有食,情绪也稳定下来,听到曹訾问话,忙毕恭毕敬地回道:“回大官人的话,小老儿是军器监的一个匠人”
“军器监的匠人!”
听了老人的话,曹訾眼睛不由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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