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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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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叶的小子呢。太后限令你我五天查明死因,这明摆着就是给咱们小鞋穿,她老人家可一直巴不得找个机会除掉我们,她怎会错过这个机会?”

    甘吉回道:“不错,窦太后早就忌惮公孙将军手中的兵权了,虽然太后的侄子大将军窦婴是全国军队的最高统帅,但那不过是个名义上虚职,而公孙将军您手中掌握的可是守卫整个都城的南北两军兵权,可以说是实权在握。”

    公孙贺说道:“所以,让殿下举荐叶良禽,关键不在于他能否查清此案,我的最终意图有二,这一是把太子殿下拉上这艘船做咱们的护身符,如果是因为太子举荐的人无能,到期没有查清案情,那么殿下也有责任,而有了殿下这块挡箭牌在前面,太后自不可能对你我怎样。”

    甘吉似乎有所领悟,他紧跟着问道:“那么意图二呢?”

    公孙贺继续说:“这二嘛,就是主查变成了叶良禽,而你我仅仅是协助,五天后限期破不了案杀的只能是叶良禽,我们做为协查,罪责就轻了许多,再有太子的庇佑,最多罚奉了事罢了!你我就可躲过此劫!”

    听到这,甘吉这才恍然大悟,无不钦佩的拱手说:“卑职对将军佩服得可谓五体投地。”

    公孙贺向前紧催坐骑,回头对甘吉说道:“走,咱们去太子府。”

    寝宫中,景帝看着垂首站在身边的太子刘彻,虚弱的问道:“太子所言属实?那叶良禽当真在北巡期间多次救你的性命?”

    刘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公孙贺,对景帝回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是实,叶良禽的确是文武双全的少年英才,还足智多谋,有能力查清此案,只是公孙将军对他始终有所怀疑,所以儿臣这次举荐他查办此案,不仅是为国推举人才,也想因此证明他的清白。”

    等刘彻说完,公孙贺赶忙说:“陛下,那叶良禽确实数次搭救太子,但微臣派人查过此人的背景,竟然发现此人犹如凭空出现一般,毫无背景可言,来路不明,而且还身手了得,很难说他救太子的真实目的是否单纯,微臣怀疑他与那杀手组织探丸郎有关联。”

    景帝沉思了片刻,抬头对公孙贺说:“爱卿,传朕圣旨,命叶良禽即刻查办此案,务必在太后规定期限内查明真相和死因,限期一到朕将在未央宫御审此案,到时包括太后、皇后都将前来听审,如若到期未破,朕定对那叶良禽重罚不赦。”

    公孙贺赶忙叩首道:“微臣遵旨,”说完起身出去,在转身的同时,他的嘴角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不去,不去,什么三大人离奇死亡案,跟我有关系吗?”监狱中,刘不周依靠在草垛上,斜着眼睛瞟着眼前的公孙贺,爱搭不理的回道。

    公孙贺耐着性子说道:“叶良禽,圣命难违,陛下已经下旨命你查案,你敢抗旨不遵?”

    刘不周很是不屑的回道:“那是你们的皇帝,我就是一介小草民,只会在边境做做生意罢了,哪会破什么案?!”

    公孙贺凑近刘不周说道:“你知道吗,是太子殿下特意在陛下面前举荐你的,他也是为了还你个清白之身,你要懂得殿下的一番苦心呀。”

    “打住,”刘不周马上坐起身子,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你还别跟我提你们那太子了,我看摊上他,就没好事,也怪我多管闲事,你说我没事救他做什么?要早知道他是太子,当初我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说着,刘不周懊悔的狠命用手拍了拍他坐着的草垛,对公孙贺说:“看到没,这就是救了他的下场,不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反而落了嫌疑,还被下了大狱,你说我冤不冤?”

    公孙贺听到这,不禁一阵冷笑,他紧盯着刘不周的眼睛说道:“叶良禽,你给我听好了,你要还是不答应的话,反正如果本将军破不了案,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到时候只能拿你去顶替凶手了。”

第51章 『惊马』() 
义庄里,枚乘、赵努、衡咸三位大人的尸体一字排开被摆放在屋里,义庄外面已经被官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任何人不经许可也别想随意的进出这里。

    刘不周和阿玉奇逐个仔细的检查着三人的尸体。

    距离死亡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天,尸斑已经遍布了三具尸体的全身。

    刘不周用手在尸体的皮肤上量了下,发现三具尸体全部没有了温度,有隐隐的一点点臭味从尸体里面散发出来,这味道目前还不是很浓重。

    但让刘不周感到奇怪的是,只有枚乘和赵努的尸体是僵硬无比的,这是正常的,人死亡后会形成尸僵,然而衡咸的尸体却一直软塌塌的摊在那里,这却是很不正常的表现。

    随后,刘不周又详细的查看了三具尸体的每个部位和细节,他观察的极为仔细,哪怕细小的部位都不放过。

    等看的差不多了,刘不周闭上眼思忖了半天,然后睁开眼对阿玉奇说了句:“走,去看看枚乘的马车,”说着,就带着阿玉奇离开了义庄。

    侍御史枚乘身死的那架马车一直停在他的府门口,并被一队官军包围着,严格保护起来。

    刘不周安静的站在马车的面前,他非常仔细的观察着马车的外观,这是一驾做工很是考究华美的三马双辕施轓车,这种车在当时绝对算是行政版的高端豪车,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必须是官至一定级别才有资格乘坐此车。

    此车由三匹马驱动,以正副两名御马人驾驶,从黑缎精包的车篷到上等木材打造的车体,再到鎏金铜件的配饰上,此车堪称上品,每个细节都体现着主人高贵的身份和地位。

    刘不周用手抚擦着漆黑油亮的马车,问站在身边的枚乘家的管家:“你家老爷平日上朝都乘坐这架马车吗?”

    “是啊,这驾马车是太后她老人家御赐给我家大人的,全都城都没有几驾呢!”管家一脸傲慢的说,这家伙是个典型的势利眼,他看着眼前这个既无官又无职,而且还是被从监狱里带过来的草民刘不周,脸上写满了不屑的神情。

    他见到刘不周的手放在车身上,竟然非常无礼的把刘不周的手毫不客气的拿了下来,说:“所以啊,你就不要乱摸了,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刘不周看着他那一脸嫌弃的神情,也不生气,失笑了一声说道:“你那死鬼主人要知道你如此的忠心,恐怕得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带走,去阴间陪伴他吧!”

    管家听刘不周这样挖苦他,不由得大怒,厉声道:“你一个待罪的囚犯竟敢口出不逊?!”

    “你说谁是待罪的囚犯呢?他可是陛下钦命的查案官,”这时,一个娇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慑人的威严。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南宫公主怒目站在他们身后,管家见是公主来了,惊慌失措的赶忙跪地,谦卑的说:“不知公主驾到,小人未能远迎,请公主恕罪。”

    南宫用手指着管家脑袋严厉的说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这位叶大哥是太子殿下和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敢对他无礼,就是跟我过不去,定不饶你。”

    那管家吓得一个劲的叩头说:“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

    “公主,你到此是何意呀?”刘不周不解的问南宫。

    “太子哥哥让我陪着叶大哥一起查案呀!”南宫不再理会管家,转身来到刘不周的面前,眉开眼笑的说,然后突然煞有介事的凑到刘不周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叶大哥,其实太子哥哥是特意派我来监督你的,说免得你跑了,切,我还巴不得你跑了呢,不过能和你一起查案感觉很酷的样子,我还是很乐意的。”

    刘不周被南宫这么一说搞的哭笑不得,他笑着说道:“你这个太子殿下的间谍是怎么当的呀,自己把底细都交代出来了啊?”

    南宫嘟着小嘴说道:“这不是怕你不带着我玩嘛,所以得先表个忠心呀!”

    刘不周回道:“公主,我是在查案,可没工夫陪你玩,到期不能查明死因我要被重罚的。”

    南宫转头瞟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管家,理直气壮的对刘不周说:“我不玩,我就陪着你查案,有我在呀,你查起案来不是更加方便了许多吗?!”

    刘不周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多说什么,径直钻进了马车里,对车内的每一个细节和角落仔细的查看起来。

    不一会,他从车里探出头对管家说:“可否叫上当日跟随的侍卫,带着我把枚乘大人从下朝到回家的路重新走一遍?”

    管家好像没听明白,愣愣的看着刘不周疑惑道:“啊?”

    南宫马上柳眉倒竖,劈头盖脸的过去一通吼:“啊什么啊,让你把那天的侍卫全喊上,带着我们重新走一遍回家的路,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安排?!”

    管家忙不迭的一个劲的应诺着:“是是,小人这就安排,这就安排。”

    皇城门口,管家把当日跟随的五十名侍卫全部集结完毕,刘不周问侍卫:“你们当日在护送大人的过程中可发现在这条路上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吗?”

    侍卫们相互看了看,都不约而同的摇头说没有。

    刘不周又问:“那枚乘大人这一路上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众侍卫都低着头极力的回忆着当天的每一个情形。

    忽然一个侍卫说道:“回大人,小人当日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大人马车软帘的旁边,整个回家的过程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路过闹市街的时候小人透过软帘隐约的看到大人好像在拍打什么,但因为有软帘挡着,小人也看不太清楚,之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刘不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转身上了枚乘的马车,南宫也紧跟着上了车,她也不等刘不周发话,就一挥手说了声:“走!”

    马车就在侍卫的保护之下按照当时走的原路向枚乘府邸而去,阿玉奇跟在车后面全神贯注的数着什么!

    马车出了皇城来到东市的商业街上,这里的路就没有那么平坦了,路面时不常出现的各种小土坡和石块将马车上下颠簸的有些剧烈,刘不周将一颗小石子放在座位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小石子因路面颠簸而不停的跳动着。

    “叶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南宫不解的问。

    刘不周没说话,他将自己扮作枚乘坐车时的样子,仰面朝天的仰坐在座位上,他眼睛看到的地方是车篷的一个点,而整个车篷正是在这个点上有一些和其他地方不同之处,因为那里的黑缎隐隐的撕裂出了一个细小的口子,刘不周身手掏进小口子,从里面取出三粒黑白红三色的泥丸来。

    南宫惊呼一声道:“探丸郎的标记?”

    刘不周端详着手里的三颗泥丸疑惑的自语道:“这么明显的露标方式,公孙将军不会看不出来吧?”

    南宫高兴的问道:“哎呀,叶大哥真神了,三大人死亡案定是那杀手组织探丸郎所为了,这案子就算是破了吧?”

    刘不周摇了摇头说:“只是找到了探丸郎的标记而已,还没查清他们的杀人手法,此案并不算了结。”

    南宫问:“那么一点线索也没发现是吗?”

    刘不周看着还在一下一下弹起的小石子说:“只有一些零星的线索和发现,但仍是没搞明白!”

    两人说着,马车已经走到了商业街的中段,此时的路面更加的不平了,放在座位上的小石子跳动的也愈加的激烈起来,刘不周撩开软帘问刚才说话的那个侍卫:“你说隐约看到枚大人在拍打什么,可是在这里?”

    侍卫肯定的回道:“是的,小人就是在马车经过这一带时看到的。”

    侍卫正说着,突然前面拉车的三匹马好像受到了什么不一般的惊吓一样,“稀溜溜”的嘶鸣了几声,猛的四蹄趟开,毫无征兆的发了疯似的向前狂奔了出去。

    事情来的实在太过突然,两位御马人始料未及,急迫中使出各种解数想要控制住局面,却发现根本无法让三匹马停下来,那三匹马就像疯子一般,拖带着马车在街市上横冲直撞的冲着,沿路的行人惊恐的呼叫纷纷躲闪,即便如此,三匹马仍是撞翻了不少沿街摆放的物品和摊位,整条街被搞的一片狼藉。

    马跑了没一会,两个御马人就被甩出了车外,滚到了旁边的路上。

    车里的刘不周和南宫对这个突变毫无心理准备,被颠的七仰八歪的。

    车轱辘快速碾过一道土坡,将马车颠起了老高,整个车几乎完全倾斜了,差点就倒了下去,南宫害怕的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一把搂住刘不周的胳膊,刘不周死命的抓着把手才确保自己不被甩出车外。

    等后面的阿玉奇搞清楚前面发生的状况后也是急的不成,情急之下,他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其中一匹马的笼头,脚下用力,死命的向后扯。

    但是三匹马此时全都处于癫狂状态,阿玉奇根本控制不住三匹马前冲的巨大惯性,他就这么被拖着一起狂奔的一里多地,肚腹当中就已经被颠的七荤八素的了。

    最后阿玉奇实在没有力气再抓着马笼头了,被那匹马猛的一甩脑袋,整个人就直直的被甩了出去。

    这个时候,马车已经冲过闹市街,径直向着揭水坡而去,前面的路是一条向下的坡路,而且坡度很陡,三匹马跟着惯性越跑越快,眼看着连马自己都快控制不住局面了,刘不周和南宫简直是进退两难,随时有车毁人亡的危险。

    正在此时,一个矫健的身影腾空越过马车,一下子坐到了三匹马中那匹中间的马背上。

    拉车的马是不配马鞍的,而那个人虽然坐在光秃秃的马背上,但却能稳坐在上面,丝毫没有不适应的表现。

    此人双脚使劲的夹住马肚子稳住身体,然后一把扯过马缰绳,娴熟的拉起了马头,但那马却疯狂的不停晃动脑袋想要挣脱束缚,那人也不慌张,猛的一使劲抽动缰绳再次拉起了马头,一人一马就在高速狂奔中相互拉锯式的较量了起来。

    经过好一番人马之间的博弈,那马竟然真的逐渐被制的不那么疯狂了,眼看着就渐渐的放慢了速度,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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