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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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最里面有一个非常偏僻的院落,这里面整天充斥着腥臊恶臭的难闻味道,一排排的笼子里养着各种鸡、鸭、鹅,几排笼子的边上依次是牛棚、羊圈、狗舍和猪圈,这是御膳房的宰牲所,专门饲养着各种家禽牲畜,以供膳食之用,所以难怪臭气熏天。
此时,一个宫女打扮的女人趁着夜幕,提着烛灯缓步从宰牲所的后门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她就被里面的屎臭尿骚味熏得直皱眉头,厌恶的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她一路寻到了猪圈旁,用烛灯向里面照了照,只见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头肥头大耳的大肥猪,这些肥猪浑身上下都沾满了屎尿污泥,肮脏无比,一个个全都“呼呼”的大睡着。
但令人惊奇的是,透过烛灯微弱的亮光可以看到,在这群猪的中间竟然还睡着一个人。
这个宫女打扮的女人将烛灯放在砖台上,然后解开拴在铁栏杆上的绳索,猛的向后一拽这根绳索,那个睡在群猪之中的人就“呼”的一声被拖拽出了猪圈,原来这根绳索的另一端就牢牢的拴在那个人的脖子上。
那个人这时也被惊醒了,睁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宫女打扮的女人。
“皇后娘娘让我来看看你,”这个宫女打扮的女人看了看躺坐在地上的那个人,轻声细语的说道。
在烛灯的映照之下,能够隐约的看清楚这宫女打扮的女人的脸,她正是王皇后的贴身女官莫黎。
当地上的那个人看清楚了来人后,动作怪异的摇晃了几下脑袋,然后把脑袋侧过来仰着头呆呆的盯着夜空,突然手指着天上,声音嘶哑的狂喊道:“哎。。。。。。哈哈。。。。。。天生异象啦!天生异象啦。。。。。。”
原来这个被囚禁在猪圈里的人,正是那个时常在皇宫里乱窜的疯女人。
“啪,啪”两声清脆的鞭响,疯女人的身上重重的挨了莫黎两鞭子,那个疯女人被打的惨叫了两声,也不敢再喊了,吓得紧抱着双臂,整个身子缩成了一团,浑身颤抖,双眼惊恐的呆望着莫黎。
“你这十几年在猪圈住的可还好吗?”莫黎表情依旧平淡的问道,只是嘴角微微的颤了下,手中的鞭子再次“啪”的一声狠狠的抽打在疯女人的身上。
“要不是你当年遭了天谴,被雷劈了脑袋,疯了心智,皇后娘娘怎能留你的命在?”
“不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竟敢在皇城中肆意乱跑?”
“难道你吃猪食还没吃够吗?”
。。。。。。
莫黎接连问了数句,她的问话越说越快,她每问一句,就会狠命的一鞭子抽打在疯女人的身上,莫黎脸部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了起来,然后又从狰狞变成了一阵阵的狞笑,好像个丧失良知的变态一般,全然没有了平时在王皇后面前那般的温文尔雅。
几鞭子打完,莫黎好像也打累了,她喘着粗气看着已经被打的卷缩在地上“呜呜”哀嚎的疯女人。
此刻,莫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牵着套在疯女人脖子上的绳索向着猪圈走了过去,而那疯女人就像个被打怕了的牲口似的任由莫黎摆布,随着牵拽一步一步的爬着来到猪圈里。
莫黎手里拽着绳索,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疯女人,语气却柔和的轻声对她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饿了?”
刚说到这,莫黎猛的用手按住疯女人的头部,一把将她的脸按到一滩新鲜的猪屎上面,嘴里恨恨的说着:“吃呀?你不是饿了吗?这样的美味你怎么不吃呢?!”
疯女人的脸上粘得满是恶心臊臭的猪屎,起初她还疯狂的摇晃着脑袋反抗,但随即就像发现了什么珍馐美味似的竟然贪婪的啃吃起猪屎来,就这样她还觉得不过瘾,又用手胡乱抓起两把猪屎忙不迭的塞进了嘴里,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不仅如此,她更是意犹未尽的用舌头把嘴边上残留着猪屎全都舔进了嘴里也吃了,那场面实在是恶心之极,不忍直视。
莫黎看着疯女人急不可耐的大吃着猪屎,她表情放松的轻笑了一声说道:“星儿呀,星儿,皇后娘娘虽然不能杀了你,但又一直对你不放心,怀疑你是不是在装疯,这样看来我们就放心了,你当真是疯的不轻了,我的亲姐姐。”
当日晚上,长乐宫里,余怒未消的窦太后气急败坏的咒骂道:“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叶良禽,哀家当时就一举拿下皇后了,这次皇帝才给了她区区一个禁足的惩罚,太便宜她了!”
淮南王刘霖萧在一旁说道:“母后,依王儿看那个叶良禽不足为虑,皇后经营她王家的势力多年,树大根深,朝野上下党羽众多,而且又有陛下的庇护,想一下就扳倒了她,也绝非易事。不过此番至少让她领教了母后的威严,打击了她的气焰,也算是一次严厉的警告,后面的事,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窦太后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认为有理的点了点头,她有些惋惜的说道:“王儿所说也不无道理,只是可惜了这样一次绝佳的机会了!”
窦太后身边的郡主刘陵儿此时一边给窦太后轻轻的锤着后背,一边笑着说道:“皇祖母不要动气,免得气坏了身子,请皇祖母放心,机会不会仅此一次的,孙女这里就有一个足以将皇后置于死地的大好良机!”
第70章 『密谋』()
仍在为这一次未央御审上没能扳倒王皇后而耿耿于怀的窦太后听刘陵儿说还有一个足以将王皇后置于死地的大好良机。
窦太后马上来了精神,她饶有兴趣的问刘陵儿:“哦?快说来听听?”
刘陵儿不紧不慢的说道:“赵王刘彭祖曾经得到过一封金漆书信,据说那封书信中的内容里隐藏着关于王皇后所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证据,这些证据一旦泄露,那王皇后必死无疑,就算是陛下都回天无力救不了她。”
“金漆书信在哪里?快拿来给哀家看,”窦太后迫不及待的说道。
“只可惜这封金漆书信被赵王府中的一个女奴樛雨诗给弄丢了,”刘陵儿无奈的回道,但她见到窦太后听后的脸色明显开始沉了下来,就赶忙莞尔一笑,然后搂着窦太后的手臂撒着娇的说道:“皇祖母别急嘛,孙女已经派遣手下得力之人去寻找那封金漆书信了,而且已经有了确凿的线索,想来过不了多久孙女就可以将这封书信交予皇祖母了。”
窦太后见刘陵儿已经缜密的做了布置,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点头回道:“如此甚好,不过此事要快,哀家恨不得马上让那王皇后身败名裂!”
刘陵儿颔首回道:“孙女遵命。”
然后窦太后看向了大将军窦婴说道:“侄儿,你也要尽快提审那波才,争取从他的口中打开突破口,找到能够牵连到王皇后的证据。”
窦婴拱手回道:“侄儿谨遵太后懿旨。”
“如此一来,我们双管齐下,这次哀家绝对不会再手软,定让那王皇后永世不得翻身,”窦太后眼神阴冷的说。
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窦太后这才放下心来,但随即又忧心忡忡的说道:“最让哀家不安的倒是那探丸郎,他们的杀手已经秘密潜伏进了朝堂和后宫,这实在太可怕了,简直人人自危啊!”
大将军窦婴赶忙拱手道:“太后放心,侄儿已经加派了护卫长乐宫的侍卫,定保太后安全无恙!”
“这样甚好,”窦太后应允道,然后继续说:“只是这样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亡羊补牢罢了,而早日查出谁是探丸郎才是万全之策。”
刘陵儿在一旁回道:“皇祖母,陛下不是已经任命叶良禽为羽林监,专门调查暗藏的探丸郎吗?”
刘陵儿不提刘不周还好,这一提,窦太后脸上再一次阴云密布,她恨恨的说道:“区区一个贱民不仅坏了哀家的大事,而且皇帝竟然还封了他官职,彻查探丸郎此等关系宫中和朝廷的大事怎么可能指望他呢?”
淮南王刘霖萧回道:“母后说的是,那叶良禽一介草民能有什么本事,”然后他向着窦太后一拱手说:“母后,彻查探丸郎一事就交给王儿吧。”
窦太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哀家正有此意,有王儿出马,哀家就放心了。”
“王儿遵旨,”刘霖萧回道。
此时窦太后语气阴狠的自语道:“叶良禽啊叶良禽,敢拆哀家的台,这件事哀家绝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在返回淮南王府的路上,刘陵儿问刘霖萧:“父王对那个叶良禽怎么看?”
刘霖萧眯起了眼睛,似乎在谋略着什么,随后回道:“他虽是草民出身,但此人背景神秘,足智多谋,心思缜密,能以一己之力玩转天下的关注,并查清了三大人的死因,而且还懂得审时度势,在关键时刻适时的为陛下搭桥铺路,赢得了圣心,这样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不可小觑。”
“那父王刚才在太后面前为何贬低叶良禽?”刘陵儿不解的问。
刘霖萧笑着回道:“因为只有让太后彻底恨上这个人,父王的计划中才能用他当作棋子啊。”
刘陵儿更加不解的问道:“莫非父王要脱离太后自己单独行事?”
刘霖萧冷笑道:“当然不是,不过我们攀附太后,无非是想借助太后的实力逐步实现父王的大业,但现在看来她老人家也并非一手遮天,这次提请父王为辅政皇太弟被搁浅一事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来,虽然现在还是要紧密联合太后的窦家,但是父王也必须要开始布局自己的计划了,而叶良禽这颗棋子就正好可以为父王所用。”
与此同时,公孙贺和甘吉急匆匆的走进了椒房殿,只见椒房殿里灯火通明,今天王家的嫡系来的出奇的齐全,除了已在狱中的波才没到以外,王皇后、盖侯王信、女官莫黎等等全在,而且太医伍邵竟然也在其中,几个人面目凝重,一个个仿佛心事重重的。
王皇后坐在正中,见公孙贺他们进来,说道:“公孙将军来的正好。”
公孙贺和甘吉给王皇后施礼后坐了下来,公孙贺问道:“皇后娘娘,这么急将我等召来,所为何事?可是为了如何解除禁足惩罚之事吗?此事微臣。。。。。。”
王皇后抬手打断了公孙贺的话,然后沉吟了片刻,没有马上说话,她向莫黎使了个眼色,莫黎会意,走过去将一卷绢书递到了公孙贺手中。
王皇后这才开口说道:“公孙将军先看看这个。”
公孙贺展开绢书,甘吉也凑了过来,两人定睛观看,这张绢书正是莫黎交给王皇后的那张暗探送来的情报,上面写道:帝永巷拜栗坟,曰梦栗喊冤,审吕宦,欲重审两案。
看到这,公孙贺和甘吉都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莫黎从公孙贺手中接走了绢书,还回到王皇后的手中,王皇后将绢书扔进了点着的烛台里,眼看着绢书在火中逐渐化为了灰烬,王皇后这才抬起头缓缓的说道:“诸位议一议吧,此事该如何解决?”
在场的众人全都沉默了,一个个低头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王皇后见众人不说话,欠了欠身环顾了下几个人,说道:“本宫正值禁足之际,怎么说陛下暂时也对本宫多少有些怀疑,此时若开审两案,对我们是非常的不利,”然后她停顿了下,眼神阴冷的继续说道:“倘若两案重审,在场的诸位恐怕谁也脱不了干系,这个时候,我们必须团结,携手共同破局才是。”
过了良久,盖侯王信先说话了,他疑惑的问道:“这两案当年已盖棺定论,而且已经过去了十多年,陛下为何现在突然要重审两案呢?”
女官莫黎狐疑的说道:“莫非是那吕老宦向陛下说了什么不成?”
王信摇了摇头回道:“不可能,当年之事,那老东西知之甚少,他能和陛下说出什么来?”
王皇后点了点头说道:“盖侯说的对,当年那吕老宦即便是有什么察觉,也不可能查到什么证据,”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莫黎,莫黎冲她点了点头,王皇后做到心中有数后又继续说:“而且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和知情人除了在场的我们和波才以及一个连猪屎都吃的疯子以外,全都不在人世了,本宫以为此事泄露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王信此时盯着公孙贺说道:“再或者是公孙将军的差事办的不彻底,那废太子的儿子刘不周尚在人间?而且被陛下找到了?”他这话明显是冲着公孙贺说的。
旁边的卫尉将军甘吉不悦的回道:“侯爷这话是怎么说的,此事公孙将军早已如实禀报了皇后娘娘得知了,卑职亲眼所见那刘不周掉入万丈深渊摔死了,哪里还能活得过来?而且我们也在悬崖的下面找到了刘不周的尸体。”
王信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看了一眼王皇后,有些尴尬的不做声了。
“那难道真的是她们母子的鬼魂给陛下托梦所致?”身旁的太医伍邵说道,然后他慌乱的搓着手自言自语的说:“坏了坏了,若真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皇后瞪了一眼伍邵说道:“伍大人稍安勿躁,本宫不信这个邪!”
“那会不会是那个隐藏起来的探丸郎告的密?”王信说道。
王皇后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不要这样有病乱投医的胡思乱想,探丸郎组织跟此事怎么能够扯得上联系呢?”
一下子大殿中再次沉默了。
半晌,一直没有说话的公孙贺此时抬起了头,对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微臣以为,此事的关键已不再是追查陛下为何要重审两案的原因了。”
“那公孙将军的意思是?”王皇后问道。
公孙贺回道:“皇后娘娘容禀,追查陛下有意重审的原因势必会耗费时间和人力,但即便如此也极有可能未必查得清楚,更重要的是会耽搁了解决此事的最佳时间,与其说我们这样做徒劳之事,倒不如想办法阻止陛下重审两案才是上策。”
“公孙将军所言极是,”王皇后赞许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忧心忡忡起来,她焦虑的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如今圣意已决,能让陛下打消重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