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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6部分

小说: 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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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个温热的物体贴近了刘不周,这个物体包裹住他的小身子,一阵阵的暖流渐渐的让他安下心来,好似母亲的怀抱一般。他的嘴边碰触到一个柔软突起的东西,有点滴的汁水滴到了刘不周的嘴里,有那么一点点腥,更多的则是甘甜,那是奶水,香甜醇厚的奶水,刘不周对这种味道无比的熟悉,他本能的贪婪的叼住那个柔软突起的东西努力的吸吮着从里面涌出的汩汩奶水。

    渐渐的,饥饿和寒冷慢慢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上的暖和与肚腹中的满足感,他缓缓睁开眼,发现怀抱着自己给自己取暖,用奶水喂养自己的竟然是那只母豹,它就像母亲一样用一只左爪将刘不周的小身子揽在怀里给他温暖,一股股浓郁的豹奶正通过母豹的**流进刘不周的嘴里。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奇迹发生,金雕空巢穴里扑向刘不周的就是这头母豹,是它叼走了昏迷的刘不周,却并没有吃掉他,母豹刚产下豹崽没能活下来,正在哺乳期的母豹面对正在幼儿期的刘不周,大自然赋予雌性动物最伟大的母爱在这一刻发挥了效力,母豹将刘不周当作了自己的孩子,用体温给他取暖,用**喂养他,这不能不说是大自然的一个奇迹,是母性的伟大光辉造就的奇迹!

    失落在丛林中,没有了对六岁前的过往记忆的小刘不周就这样成了母豹的孩子,幼小的他在母豹的身上找到了母亲的影子,白天母豹用**喂养他,夜晚把他留在洞中自己出去觅食,刘不周腿伤和头部的伤一天天的好转。

    让他困惑的是,他几乎每晚都会在睡梦中做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噩梦,每当他从噩梦中惊醒,吓得通身是汗时,母豹都会慈祥的舔着他幼小的身躯,像妈妈一样给他安慰,让他安心。

    就这样,在母豹用**的喂养下,刘不周真的活了下来。

    公孙贺带着人再次来到这片山林,他们下到了悬崖的下面去寻找刘不周的尸体,终于在距离崖下几十米远的树丛中发现了一具已经高度腐败并且有被野兽撕咬痕迹的幼儿尸体。

    看尸体的体型大小和刘不周非常符合,而尸体的面貌已经腐烂的无法辨认,身上的衣着早就破碎的分辨不清楚了,公孙贺还记得刘不周是左脚生有三颗金痣而生的,但怎奈尸体全身已经腐败不堪,而且脚心上的肉早已不知被什么小野兽啃食殆尽了,根本无法辨认。

    公孙贺迅速返回长安将此事禀报给王皇后,王娡多少放下了些心,只是无法确认尸体脚心上是否有三颗金痣,不能百分百确定一定就是刘不周的尸体,这让王皇后始终心里无法踏实。她密令公孙贺继续查访,不要放过任何有可能证明刘不周没死的线索。

    母豹过了哺乳期后就不再有奶水,它就捕来活物给刘不周吃。

    即便当时的刘不周不是如此年幼,也无法面对和适应去啃食一具血肉模糊的动物尸体,他自己就学着爬树去摘果子吃,再大一些他学会了钻木取火,可以将捕来的猎物烤熟了吃。

    等腿伤好了之后他就开始跟随着母豹去狩猎,对于一个人类的孩子来说这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为了活下来他不得不学着豹子去爬树、学着豹子去登山、学着豹子在一回回的捕猎失败中逐渐精进了捕猎的技巧。

    凶险从来都是无处不在的,他一次又一次的从树杈上摔落摔得伤痕累累,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岩壁上因为抓不住岩石而失足跌下,险些丧命,而且遍体鳞伤的他还要防备着山林里极度危险的毒虫猛兽的袭击。

    多少次险中求生,多少次死中得活,饥一顿饱一顿,为了生存,为了能活下去,凶险神秘的野性山林最终将刘不周锻造成了在丛林中来去如风的捕猎高手。

    几年的光景,刘不周已经能够奔跑如飞、能够翻山越岭、在岩壁和树木间穿梭如履平地,就在这样如荒野孤兽般的艰险生活中,刘不周也渐渐的长大了。

    夕阳西下,一片美丽的晚霞把柔和的天空装扮的像一块彩色的调色板一样,每当这时,刘不周总会和母豹悠闲的蹲坐在山林中最高的山峰顶上看夕阳。

    此时母豹总会发出几声浑厚的吼叫,他早已能够听得懂母豹每一声低吼的含义,他也会用呜嗷的声音来回应,这是这对母子之间的语言,更是出发的号角,因为当太阳完全消失在天际,晚霞完全暗淡之时就是他们出征的时候了,一天的狩猎就要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他认得出这片山林中的每一棵树,每一寸土壤,哪个洞穴常有野兔出没,哪条道上会有黄羊经过,他都了如指掌,如今的他脑海中唯一在乎的就只有自己和母豹在今夜的狩猎中将会有什么样的收获。

    就算是王皇后对世子刘不周是否真的死了仍心存疑惑,但至少刘不周这个名字对于外界来说已是个死人的名字了。

    景帝后来得知废太子一家包括世子刘不周在内在流放北方边境的路上遭遇强盗屠杀,全家无一幸免,景帝伤心的甚至因悲痛过度停朝了两天。

    但景帝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曾经无比疼爱的小孙孙,被他盛赞为大汉帝国未来的旷世之君的世子刘不周,此时此刻却在杳无人烟的塞外山林的旷野之间,在生与死的边缘,像一头少年野兽一般茹毛饮血的生活了五年。

    想必当年那个为他的出生占卜出天生大吉之象的太史令也不会想得到,这个因脚生三颗金痣问世而震动朝野,承载着大汉帝国未来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失去了记忆,忘记了仇恨,远离了人世,终日与豹为伍,只关心如何捕获猎物糊口,在莽莽丛林中重塑了自我,逐渐失去了人的性情,他只会身手矫健的攀过岩壁,融入在密林深处,成了山林之子,大地之子,不得不感叹,当真是命运弄人!

第10章 『冰火两重天』() 
夏末时分,北地郡崎岖的山路上,一队车马停靠在道旁山林的边缘歇脚。足足十辆大车,车里装的东西想必是不轻,压得车轮子都有些歪斜了。

    赶车的脚夫有十几个人,另外还有几十个官军模样的人,他们躲在茂密的树荫下围成几个圈子,吃着干粮,喝着水乘凉。

    一个军士仰脖灌了一口水后对身边一个军官打扮的人说道:“县尉大人,咱们还有几天能到长安呀?”

    另一个军士也打趣的说:“是啊,还几天?咱家郡守给未来的太子送的贺礼可是不薄,可不要送迟了坏了诚意啊!”

    那个县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说道:“再有七天吧!正好能赶在太子殿下刘彻册立当日到达!”

    原来这些人是云中郡守为了恭贺刘彻被册立为太子,送去贺礼的车队。

    就在少年野兽刘不周饥寒交迫的在山林中苦苦寻找着任何能果腹的食物的同时,汉帝国的政局上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自从王娡荣升为皇后之后,景帝和王皇后就一心想把刘彻立为太子,王皇后的王家嫡系大臣们施展出浑身的解数来制造舆论,鼓动了上百位朝中重臣和地方大员联名上书恳请景帝立刘彻为太子,这声势造的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然而王皇后却在窦太后那里碰了钉子,按照汉朝祖制,如果当朝皇帝的母亲健在,则立太子之事仍须向太后请懿旨,得到太后的同意后才算彻底通过,可窦太后却找出种种理由就是不见王皇后和景帝,搞的王皇后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和王皇后此时的急迫心情比起来,其实窦太后也没好哪去,当年废太子刘荣因谋反罪畏罪自杀后,她觉得机会来了,这几年她不断怂恿朝中嫡系大臣向景帝上书要求册封自己的小儿子梁王刘武为皇太弟,而景帝和王皇后虽不敢正面得罪母后,但对此事的态度就是一个字,“拖”。

    凑巧的是,刘武这两年身体状况不太好,一直时好时坏,景帝正好借着这个理由将“拖”字诀用到了极致,这一拖就到了如今,大臣们要求立刘彻为太子的联名书都上来了,把个窦太后气的暴跳如雷,她不见王皇后也是因为还没想好对策,为此她赶紧急召自己的亲侄子,官拜大将军的窦婴进宫商议。

    “看来刘彻被册立为太子已成定局了,哀家看着那王娡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气不过,”窦太后愤恨的对窦婴抱怨道。

    窦婴点头施礼回道:“太后说的是,恐怕册立太子后,她王家更会尊崇有加了。”

    窦太后眼眉微挑,沉语道:“咱们窦家历经两朝而不倒,可不能最后败在了那王家的手里!”

    “侄儿明白太后的心思,太后力挺梁王做储君不仅出于做母亲的疼爱,更是为了咱们窦氏一门独享朝政着想,”窦婴垂首回道。

    窦太后感叹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侄儿总算能明白哀家的这份良苦用心了,所以今天召你进宫就是想和你商议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窦婴沉思了片刻,叩首回道:“太后容禀,目前梁王身体欠安,而且立刘彻为太子的呼声太高,若再提立梁王为储之事恐怕很难再有成效,为今之计,我想不如我们分成两条对策行事。”

    “哦?”窦太后眼前一亮,赶紧追问:“侄儿快快说来?”

    “这一,就是静观其变,太后可不能逆大势,还应该顺势而为,不过咱们可以以逸待劳,因为人只要做事早晚会出事端,王娡和刘彻也不例外,既然刘荣能被废,那新太子和皇后谁敢保证就会犯错呢?!我们只需要静待他们出错,就可以将事态无限放大,到那时恐怕就是陛下也保不住他们,然后咱们就可以结合着之前刘荣谋反一事以陛下子嗣无德、祸乱朝纲为由重提立梁王为储之事,”窦婴自信满满的回道。

    窦太后先是点头认同,随后又忧虑起来,问道:“那若是直到太子继位,仍抓不到他们的把柄当如何?”

    窦婴淡淡的一笑,回道:“这正是侄儿所说的第二条对策了,既然刘彻立储之事是大势所趋,那太后不妨大大方方的支持,不过要与王娡言明,作为支持她的交换条件,您将亲自为新太子物色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只要咱们窦家拿到了太子妃这个位置,那不就是未来的皇后了吗?将来刘彻登基,后宫之中有您和新皇后把控,还怕她王娡和她王家能掀起多大风浪来吗?!倘若新皇后再早生个子嗣,那必被册封为太子,咱们窦家岂不是能历四朝而不倒了吗?!”

    “好,此计甚妙,”窦太后听窦婴这样一说,紧锁的双眉马上舒展开来,她定了定神,说道:“那哀家尽快召见王娡!”

    在得到了窦太后的正式认可之后,刘彻以皇后嫡长子的身份被景帝册立为大汉皇太子,这一年刘彻十一岁。

    景帝和王皇后在未央宫中为刘彻举行了盛大的太子册立仪式,文武百官齐聚在未央宫。

    景帝和王皇后端坐在高高的御座上,太子刘彻一身黑底红边的华美锦袍跪在御前等候册立。当朝丞相宣读景帝册立太子的策书后,景帝走下品阶亲自为刘彻戴上太子金冠,然后由皇帝近侍黄门侍郎波才将象征太子权威的印玺郑重的交给刘彻,太子刘彻接受印玺后向景帝和王皇后行叩拜大礼。

    此时宫中大乐奏起,太子册立的仪式达到了高潮,朝廷上的三公率领文武百官向景帝贺喜,恭贺刘彻册立为太子,然后景帝宣布大赦天下!

    和太子册立仪式的隆重和盛大正相反的,是刘彻的几个哥哥,他们在太子册立大典的同一天被景帝封为了诸侯王,并不声不响的在偏殿接受了父皇的册封。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宫中大乐奏起,更没有文武百官的齐齐朝贺,全国上下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那最小的弟弟,太子刘彻的身上,谁会有功夫去理会这几个诸侯王呢,不过是几个当朝太子未来的臣子而已,说诸侯王是好听的,其实他们就是储君之争中的失败者。

    这世上的人们只钟情于谈论成功者的心路历程,没人在乎失败者的悲天悯人,赶紧走吧,老老实实的到自己的封地去吧,都城长安已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每一个经过他们的人,眼神里表露出的都似乎在说:“怎么还不走?这里不欢迎你!”

    长安城外,自从废太子刘荣死后自动顺位为景帝庶长子的刘彭祖骑在马上回头凝望着长安城,昨天他被父皇封为了赵王,彻底失去了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他曾经因为大哥刘荣的死而欣喜,一场太子谋反案居然让自己成了庶长子,这太子之位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

    可今天他就要启程去封地了,何时能再来长安那就由不得自己了,得皇帝说了算,他要再看一眼长安,在心里默默的念道:“也许从此这座都城就不再属于我了?真的不甘心啊!”

第11章 『孤家寡人』() 
然而,不管刘彻的太子册立仪式如何的隆重,或是新晋的诸侯王们有多么沮丧,那队停靠在北地郡山林旁歇脚的,满载着云中郡守给新任太子贺礼的车队最终都无缘见到了,不是因为他们迟到了,而是因为他们都死了。

    这队车马在山林道边歇够了,也吃饱喝足了,在县尉的督促下准备继续启程的时候,突然一个跑到对面土坑里方便的脚夫疯了似的跑回来,惊慌失措的喊道:“匈奴人来啦!”然后就被匈奴骑兵一箭射穿了身体倒在路上死了。

    那县尉一听也慌了,他赶紧让其他人赶车快走,可还没等这帮人套上车上了马呢,只见远处一队凶神恶煞般的匈奴骑兵呼号着就杀了过来,县尉没办法只得组织押运的军士抵挡。

    可想而知步兵抵挡骑兵,那就相当于现代战争中一支步兵部队用肉身抵抗一支高速冲锋而来的坦克部队一样,犹如螳臂挡车,匈奴骑兵一个冲锋就把这帮人冲散,马上的匈奴骑士抡起锋利的马刀,左劈右砍,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脚夫和军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县尉心知抵挡不住,就率领着剩下的人急急忙忙的赶着车跑路,他担心走大路很容易被匈奴骑兵赶上,就带着人钻进茂密的山林,慌不择路的没了命的往前跑,匈奴人就在后面紧紧追赶。

    县尉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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