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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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宫女赵妤的问话并未引来如期的回应,那几个宫女一个个趴伏在地上,全都把头埋得深深的没一个敢抬起来,更没一个敢说话的。
“你们怎么了?夫人平素待你们不薄,为何连句真话都不敢替夫人出头说清楚呢,”小宫女赵妤极度失望的看着身边的这几个宫女埋怨道。
“放肆,”陈皇后厉声对赵妤喝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难道只有你说的才是真话吗?这件事还轮不到你这个贱婢为主子出头!”
小宫女赵妤并未被陈皇后的嚣张气焰所吓住,她骄傲的对着陈皇后义正言辞的说道:“事实就是事实,恶意隐瞒真相也掩盖不了,奴婢虽然身份低贱,却绝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主人蒙羞却不能为主人挺身而出还算是人吗?!”
“好大胆的贱婢,竟敢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陈皇后的贴身宫女清歌也不等陈皇后吩咐,不由分说就一边骂着一边冲上前去一巴掌扇在赵妤的脸上,随即大喝一声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早在大殿门口候着的几个宫廷侍卫上去就扯住小宫女赵妤向殿外面拉。
卫子夫看到这,她虽然本性是个柔弱不经的小女子,但心地善良的她岂能眼看着赵妤被打,面对这样的场面她急促的向着那几个宫廷侍卫喊了一句:“慢着,”然后急忙离开座位跪倒在陈皇后的面前哀求道:“皇后娘娘息怒,赵妤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皇后娘娘不要责罚于她了吧!”
陈皇后看着卫子夫冷笑一声道:“卫夫人真是好闲在啊,自己的事都没搞清楚呢,还有闲心管起下人的事来了!”
“夫人不必替妤儿担心,夫人的清白要紧啊,”被宫廷侍卫们拖拽着向殿外而去的小宫女赵妤此时却不顾自己即将被重罚,反而拼了命的向着陈皇后大喊道:“皇后娘娘大可将画师宣来一问便知真相如何了。”
陈皇后听赵妤这么说,沉思了下说道:“这贱婢的话倒也是不无道理,既然你等各说各的理,那也只好如此了,”说着她向着清歌吩咐道:“来呀,宣长乐宫御用画师夏醉前来觐见!”
清歌应诺了一声,就出去传旨。
不一会,长乐宫御用画师夏醉急匆匆的跟着宫女清歌来到了凤凰殿里。
见过陈皇后、卫子夫和郡主刘陵儿之后,陈皇后问道:“夏醉,本宫问你,陛下圣旨命你等御用画师为宫中的众嫔妃们画像做为给太皇太后的六十六岁寿辰贺礼,卫夫人的画像可是由你负责画的?”
夏醉赶忙谦恭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卫夫人的画像正是微臣所画。”
“你画的很传神嘛,不愧是天下第一的仕女工笔巨匠,”陈皇后话里有话的说道。
这夏醉进来时并未看到那幅**画,所以也不知道他来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听到陈皇后的夸奖竟然还有些小兴奋的说道:“微臣多谢皇后娘娘的夸奖,微臣。。。。。。”
陈皇后不等夏醉把话说完,就用手一指夏醉的身后那幅由宦官们举着的**画问道:“夏醉大人回头看下,可是这一幅?”
夏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赶紧顺着陈皇后所指回头一看,正看到那幅香艳无边的**画,当时就吓得目瞪口呆,语无伦次的道:“这。。。。。。这是。。。。。。”
此时陈皇后突然眼眉倒竖,厉声暴吼道:“可是你夏醉大人所画吗?”
夏醉被陈皇后这一声暴喝吓得浑身一颤,登时就像滩烂泥似的瘫软在了地上,刚才的那股小兴奋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本宫在问你,是也不是?”陈皇后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夏醉体如筛糠一般的哆嗦着一个劲的给陈皇后叩头说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啊,这。。。。。。这幅画。。。。。。确是。。。。。。确是微臣所画!”
卫子夫在旁边惊愕的对夏醉问道:“夏大人,你画的这幅画为何本宫却毫不知情啊?”
夏醉闻言,竟然颇为愤怒的抬头盯着卫子夫怒道:“卫夫人,此事微臣已经被夫人给害苦了,难道夫人还要为了撇清干系,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扣在微臣一人身上不成吗?”
卫子夫不可置信的回道:“什么?夏大人,本宫确实不知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皇后不耐烦的喝道。
夏醉一副怨气不消的表情立即向着陈皇后拱手回道:“既然这样,微臣也只得如实禀报了,皇后娘娘,此画确是微臣所画不假,但。。。。。。但那是。。。。。。是被卫夫人所逼的呀!”
第109章 『女道士』()
夏醉的话一出口,卫子夫差点没气的昏过去,她气血翻涌的指着夏醉斥道:“你。。。。。。你满嘴胡言。。。。。。”
“你住口,”陈皇后不由分说就对着卫子夫喝道。
然后她面向夏醉厉声喝道:“夏醉,还不将实情从实招来?”
夏醉赶忙伏地叩头后回道:“回皇后娘娘,五日前微臣接到詹事府的令,就赶紧赶到凤凰殿来为卫夫人画像,卫夫人当时就穿着今日她所穿的衣裳让微臣描画,微臣大约画了两个时辰就将整幅画全部画完了。”
一旁郡主刘陵儿不解的问道:“依你所言,这和卫夫人先前所说的相互吻合呀,何来的被逼之言呢?”
“郡主殿下且听微臣把话说完,当时画完之后,微臣就准备向卫夫人告辞离开,谁知卫夫人却叫微臣先不要走,她随即屏退了殿里所有的宫女下人们,还让人将大殿的门关上,微臣当时心中忐忑,不知卫夫人此举是何故,”夏醉说道。
陈皇后追问道:“然后呢?”
夏醉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殿门关好后,卫夫人才对微臣说,她要求微臣为她画一幅裸体画像。”
卫子夫听到这,不无哀怨的诉道:“皇后娘娘,臣妾从未向夏大人提出过如此的要求啊!”
“贱人,”陈皇后并未回应卫子夫的哭诉,却恨恨的瞥着卫子夫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
“你同意了?”郡主刘陵儿问道。
夏醉赶忙回道:“微臣自然是不能同意,当场就拒绝了此事,但是卫夫人却说这是陛下给她下的口谕,说陛下要在来凤凰殿的时候与卫夫人一同欣赏。”
陈皇后听完怒目向着卫子夫喝道:“卫夫人,你好大的胆子,陛下少年天子目光远大,心有日月,岂能下此等口谕给你,你竟敢假传圣旨?”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皇后娘娘要明察啊!”卫子夫歇斯底里的哭道,随即她忍不住就冲过去一把抓住夏醉的衣襟怒道:“夏大人,你为何要如此构陷本宫,为何啊?”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看这。。。。。。”夏醉被吓得极力的向后撤着身子。
宫女清歌见此,立刻朝着身边的两个宦官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宦官过去就将卫子夫扯开,强制性的按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夏醉赶忙整了整被卫子夫扯乱的袍服,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微臣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御用画师罢了,哪里敢妄言判断卫夫人所说的陛下口谕的真伪,后来卫夫人见微臣仍在犹豫,就威胁微臣说倘若微臣敢抗旨不遵,就等陛下祭天回宫后奏明陛下重重的责罚微臣,微臣被逼无奈,不得已只得答应了。”
此时卫子夫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了,她没再继续为自己申辩,泪眼婆娑的一双眼睛失神的直勾勾的呆望着大殿的地面,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夏醉的叙述似的,就只剩下不停哭泣的份了。
“继续说,将实情全部的说出来!”陈皇后耐着性子对夏醉说道。
夏醉稳了稳心神接着说道:“微臣战战兢兢的画完之后,卫夫人就迅速将此画收了起来,然后给了微臣百两黄金后又威胁微臣说让微臣对此事守口如瓶,严禁对外说出去,否则定让微臣死无葬身之地,皇后娘娘,以上就是整件事的全部实情,微臣绝无半句谎言啊。”说完,夏醉就拜伏于地叩头不止。
“那百两黄金如今在哪里?”陈皇后问道。
夏醉回道:“就藏在微臣在宫中的临时居所的躺柜下面,上面还有詹事府官方烙章为证,皇后娘娘,微臣可是一两都没敢擅动啊!”
“取来,”陈皇后向着清歌吩咐一声,清歌马上派人到夏醉的临时居所去查找,没一会就将盛有百两黄金的一个大托盘拿回了凤凰殿,摆在陈皇后的眼前。
陈皇后一眼都没有去看那百两黄金,就对清歌说道:“把这凤凰殿给本宫彻底搜查,将夏醉所说的那张先前画的画像给本宫找出来。”
清歌迅速带着几个宫女和宦官在凤凰殿里一通翻找,最终在内室的角落里将夏醉画的第一张画像给找了出来。
“夏醉陷害臣妾,这不是臣妾所为啊,”卫子夫柔弱的身子颤抖着,委屈不已的低声哭道。
郡主刘陵儿盯着卫子夫阴阳怪气的说道:“卫夫人真不愧是歌姬出身,不仅精通魅惑之术迷惑陛下,这伤风败俗的天性更是绝冠后宫呀。”
此时,陈皇后眼冒妒火的盯着画上温婉典雅的卫子夫像,突然怒气冲冲的几把就将画像给撕得粉碎,全部砸在了卫子夫的头上。
然后她指着卫子夫怒声斥道:“大胆卫子夫,你竟敢假传圣旨,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此其罪一也;虽然你曾身为歌姬,身份低贱,但蒙陛下恩宠,封你为妃服侍陛下,你的一切皆为陛下所有,但你竟然浮浪不经,对一个下臣袒露身体,令陛下蒙辱,其罪二也;你逼迫画师画出此等不堪入目的污秽东西,玷污了皇家的威仪,厚颜无耻之极,其罪三也,卫子夫,整个后宫的脸都被你这个贱女人给丢光了!”
卫子夫身子一震,她扑到陈皇后的脚前哭道:“皇后娘娘容禀,这些都是伪造的,臣妾从未做过此事,从未做过啊!”
“证据确凿,你竟然还不承认,简直可恶之极,来呀,将她给本宫绑起来,”陈皇后怒不可遏吼道。
等候在殿外的几个宫廷侍卫冲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卫子夫绑了起来,那狠劲儿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随后,陈皇后缓步走到被绑起来的卫子夫面前,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我姐妹一场,但你做出此等下作下贱之事,本宫就是有心维护你也爱莫能助了,本宫受命掌管后宫,职责所在,你可不要怪本宫无情。本宫现在就下旨废了你的夫人封号,贬为庶人。”
“臣妾要见陛下,陛下一定会为臣妾洗清冤屈的,”卫子夫极力的挣扎着哭道。
陈皇后冷笑一声道:“你恐怕再也无缘见到陛下了,不过你放心,此等让皇家蒙羞之事本宫不会让陛下知道实情的,免得陛下心烦,到时候本宫会找个合适的理由告诉陛下你没有能力再服侍陛下了,多少给你留点脸面吧!”
然后她转向郡主刘陵儿说道:“陵姐姐,麻烦你将这个贱妇押到长安城外的青云观交给楚服女道长严加看管起来。”
郡主刘陵儿颇有些气不过的回道:“皇后娘娘也太过宅心仁厚了吧,她犯下如此大罪,却只贬她为道?”
“毕竟她曾经服侍过陛下,就让这贱妇做一个女道士,让清净无为的道家圣训洗清她的罪孽吧,”陈皇后叹了口气回道。
刘陵儿不情愿的回道:“谨遵皇后懿旨。”
随即,陈皇后转身对跪在地上的画师夏醉说道:“将夏醉暂且圈禁掖廷为奴,严格看管,任何人不得与其接触,违者立斩!待日后再行处置。”
长安城外青云山的青云观。
卫子夫被绑得结结实实推进了观中的一间偏房里。
道观门口,年纪二十几岁左右,一身青灰色道袍,束发别簪,面容却生的美艳俊俏的楚服女道长犹豫不决的向郡主刘陵儿问道:“郡主殿下,贫道不明白,这贱妇卫子夫既然有罪在身,其实直接处死也不为过,或者圈禁永巷别院也可,却为何偏要将她囚禁在这道观之中呢?”
刘陵儿看着卫子夫远去的背影后淡淡的回道:“倘若她在宫中被处死,此事必然闹大,陛下回宫一定会得知,一旦追查起来,岂不横生麻烦?至于圈禁永巷别院,那不是等于又给这卫子夫留了一个再次见到陛下的机会了?只有让她远离皇城,远离陛下,才好一劳永逸的永除后患呀!”
“郡主殿下请恕贫道愚钝,贫道还是不太明白,”楚服女道长一头雾水的又问道。
刘陵儿面色肃穆的对楚服女道长说道:“皇后娘娘让本郡主告诉你,她不想让这卫子夫有一天好日子过,更不希望这贱妇继续活在世上,懂了吗?”随即,刘陵儿靠近楚服,压低了声音说道:“此事办妥,皇后娘娘定会助你达成你的那个心愿。”
楚服女道长沉思了片刻,脸上露出了一种阴邪中略带狰狞的表情回道:“请郡主殿下回禀皇后娘娘,贫道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的。”
第110章 『奇女子』()
傍晚的落阳余辉泼洒在温玉如镜的揭水湖上,映照出湖面上一条条波光粼粼的漂亮水韵,好像音符一般在乐谱上灵巧的跳动,宁静祥和的微风轻抚着揭水坡上如茵的绿草,抖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绿色波浪。
一位仙风道骨、白须飘摆的老人家驻足在如此一番舒雅清灵之中,此人正是有半仙之称的大方士李少君。
此时一身玄色锦缎,暗绣祥云团花锦袍的刘不周在奥琪布的搀扶之下从李少君的身后走了过来。
刘不周看起来脸色已经现出了红润,皮肤上微微泛起了些许透亮,他那张本就俊美的脸上又浮现出原本英气逼人的独特神采,身体状况看上去明显比起景帝下葬时要好上了很多。
倒是搀着他的奥琪布看上去有些疲惫的神情,想必是这些日子在建章酒舍里不分昼夜的照顾伤重的刘不周,严重缺乏休息所致。
刘不周来到李少君的身边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地,然后说道:“老神仙,您今日当真要走吗?”
大方士李少君看了看身边的刘不周说道:“贤侄的伤势已经基本无恙,老朽也就放心了,老朽本来就是个闲云野鹤、四海为家之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生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