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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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到自己的贞洁和清白,卫子夫哪里肯认,她极力的否认曹寿所言,但却于事无补,平阳公主一怒之下命人将卫子夫绑了起来,扔进了侯府后面的柴房听候处置。
其实平阳公主未必不清楚真相,可无论她如何的恨曹寿不检点,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夫君,她贵为公主,要是让外人知道她的夫君趁她不在家强暴家中下人,这说出去实在太没面子了,更丢她的脸。
另外一方面,平阳公主这个女人心理上可能有些问题,她是个醋意极大的女人,否则也不会给曹寿定下不许纳妾的铁律。
在她看来,除了她自己以外,所有曹寿接近的女子和接近曹寿的女子全是她不共戴天的敌人,不管卫子夫和曹寿究竟谁主动勾引了谁,她都容不得卫子夫。
假如平阳公主因此将卫子夫赶出侯府,她也算是解脱了,大可以去长安城找哥哥卫青,但平阳公主怎能让家丑外扬出去呢,她不仅没有驱赶卫子夫,反而把她囚禁在柴房里像个变态一样亲自上手毒打和羞辱卫子夫。
那个可恶的平阳侯曹寿见此事已经败露,再想占卫子夫的便宜已经不可能了,他立刻践行了得不到就毁掉的至理名言,变本加厉的在平阳公主面前煽风点火,说了不少卫子夫的坏话。
平阳公主觉得羞辱和毒打毒都不过瘾了,竟然恶毒的罚卫子夫去做了全侯府最肮脏下贱的差事——洗马桶。
说到这里,卫子夫却忽然停止了继续叙述下去,她极力的抿着嘴,看着刘不周的眼神中现出了犹豫之色。
刘不周本来已经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正在暗自憋气的时候见卫子夫却不说了,颇为不解的看着卫子夫追问道:“然后怎么样了?你如何不说了?”
卫子夫低着头半天不说话,急的刘不周一个劲的催促她。
半晌,卫子夫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抬起了头看着刘不周继续给他讲述后面发生的事情
卫子夫被罚去刷洗全侯府的马桶,全府上下几百号人的马桶全得由她来负责刷洗。
每天天不亮她就会被几个监督她的老妪连踢带踹的打醒,然后坐到堆成了山似的马桶面前开始刷马桶,这一刷就是多半天,可想而知这个活有多肮脏和辛劳。
卫子夫是个极爱干净的姑娘,哪里受得了面对着这么多肮脏不堪、臊臭四溢的马桶,她总是用一块粗麻将自己的口鼻堵住,然后把马桶放的离自己身子尽量远一些小心翼翼的洗刷马桶,生怕溅到自己的身上一点。
每到这时,那几个监督她的老妪就会不由分说冲过去一脚将她踹倒在散落在地上的马桶堆上,强行撕下堵在她口鼻上的粗麻,嫌弃的往卫子夫身上啐上一口然后满嘴污言秽语的大骂一顿。
这一天临近傍晚,卫子夫正在院子里刷马桶,几个老妪斜坐在远处一边恶狠狠的盯着她一边窃窃私语着。
过了没一会其中一个老妪不怀好意的走到她的身边,突然喝了一声道:“如此拖拖拉拉的干活,几时能够全部刷完?府里都等着用呢,你这贱婢又要让我等替你挨骂不成?”
说着猛的一脚将卫子夫踹了一个跟头,手中的马桶也轱辘了出去。
卫子夫倒在地上,委屈不已的转头看着踹她的那个老妪怯生生的道:“婆婆我我很努力的在干活了,一刻也不敢停下啊!”
“呸!”老妪朝着卫子夫的身上就啐了一口,然后横眉立目的指着她道:“就因为你,让我等跟着你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受罪,你这贱婢还敢嘴硬,看我不打你!”说着上去对着卫子夫狠命的又是几脚,直揣着卫子夫在地上翻滚,一个劲的求饶。
踢了几脚解了气后那个老妪指着那些尚未刷完的马桶,瞪着卫子夫厉声道:“现在我等出去快活,一会回来你若是不将眼前这些马桶全部刷完,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洋洋得意的和另外几个老妪离开了。
见她们走了,卫子夫这才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坐下来刷起了马桶来。
正刷着,卫子夫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扑簌簌”流了下来,她想着自己的命运怎么就这么的苦。
原本好好的一家人莫名其妙的被灭了门,他们兄妹俩无家可归,浪迹天涯、心爱的人伊鲁巴哥哥也死了,连尸骨都找不到、自己又遭到无端骚扰和诬陷,落得如此下场、而哥哥卫青此时又不在身边,她感到好无助。
想着想着,卫子夫就情不自禁的唱起了一首孤儿行,歌词中唱到:“孤儿生,孤子遇生,命独当苦孤儿泪下如雨泪下渫渫,清涕累累春气动,草萌芽”
这是一首讲述孤儿悲苦命运,诉说人情冷暖的诗歌,歌词朴实无华,极富感染力,再加上卫子夫天生的一副好嗓子,她将自己内心全部的愁与苦都倾注到这首曲子里面,歌声时而哀婉时而悠长,唱得情真意切,如歌如泣,谁听了都会不由自主的被感动。
就在卫子夫触景生情唱起孤儿行的时候,却被院子外面的一个人全部偷听到了。
第147章 『贵客』()
平阳侯曹寿趁夫人平阳公主外出之机要霸占卫子夫,卫子夫誓死不从,却不想被突然回返的平阳公主撞了个正着。
曹寿为了自保反咬一口却说卫子夫勾引他,平阳公主一怒之下将卫子夫抓了起来毒打,后来又罚她去刷马桶,还指使几个老妪监督她不许卫子夫私离侯府半步,她时常遭到那几个老妪的殴打辱骂,受尽了折磨。
想起自己悲苦的命运,卫子夫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孤儿行倾诉内心的愁和苦,却不想被院外一个人全都听到了,而卫子夫却对此浑然不知。
此时天色已经渐晚,堆在卫子夫眼前仍没有刷完的马桶还有不少,她不得不卖力的加快洗刷的速度。
就在这时,她救得那个小赵妤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对卫子夫说道:“姐姐,不好了,不好了。”
卫子夫一见是赵妤,赶紧警觉的看了看四下无人,然后急切的对赵妤说:“妤儿,你怎么来了?若是让公主知道你私自来见我,定会重重责罚你的,还不快速速离开!”
赵妤闻言立刻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心疼的看着卫子夫说道:“我不走,姐姐无端受了这么多的苦和误解,公主还禁止任何人和你接触,妤儿心里清楚的很,妤儿要陪着姐姐一起过这苦日子。”
“傻丫头,这是姐姐的宿命,你又何必跟我一起自找苦吃呢?快回去吧,免得被其他人看到,”卫子夫叹了口气回道。
“妤儿妤儿想姐姐了嘛,”赵妤一脸委屈的小声嘟囔道。
卫子夫爱怜的轻抚着赵妤的头,突然想起刚才赵妤刚进来时说的话,就问道:“对了,你刚才一进院就说什么不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赵妤这才想起她此来的目的,表情又慌乱了起来,她揪着卫子夫衣袖说道:“哎呀,我差点给忘了,刚才我在前院无意间听到那几个监督你的老妪气哼哼的说什么又被你给连累了,要找你算账什么的,姐姐你快躲躲吧,不然她们又要来欺负你了”
赵妤的话还没说完,刚才那个殴打卫子夫的老妪就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她根本没理会站在旁边的赵妤,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在卫子夫头上,愤怒的吼道:“你个挨千刀的小贱人,刚才趁我等不再你到底做了什么?”
卫子夫被打得云里雾里,她莫名其妙的回道:“婆婆,我我一直在刷马桶啊!”
别看赵妤年纪小,可能是常年流落市井的缘故,这孩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见那老妪又殴打卫子夫,她气不过冲上去一头顶在老妪的肚子上,然后愤愤的道:“干什么无缘无故的打我姐姐!”
那老妪被赵妤这么一顶,差点摔了个跟头,向后一个趔趄才站稳了脚,不过她根本无暇质问赵妤私自来见卫子夫的罪名,只是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给我起开!”就一把将赵妤推翻在地上。
然后转身抓住卫子夫气急败坏的斥道:“小贱人,你还敢嘴硬,我问你,你既然什么都没做,那为何侯爷突然召你去前厅宴会上伴歌?就为了这个,公主把我好一顿骂!”
卫子夫更是糊涂了,自己拒绝了曹寿,得罪了平阳公主,被罚干了这刷马桶的肮脏活儿,不被折腾死就算是万幸了,怎么可能他们还会让自己再去宴会上伴歌呢?
“这这怎么可能?”卫子夫不可置信的回道。
那老妪见卫子夫一脸的疑惑,以为卫子夫是故意在装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她一把揪住卫子夫的头发骂道:“小贱人,跟我装糊涂是不是?我我打死你!”说着就要上去殴打卫子夫。
正在这时,另一个老妪跑了进来及时拦住了那个老妪焦急地说道:“别打,别打,公主明令让咱们给她梳洗打扮,换上最漂亮的衣裳到前厅去,若是打坏了容颜,你我又少不了被一顿责罚啦!”
那老妪一听,满肚子的气撒不出来,暗气暗憋的松开了手,然后恶狠狠的对卫子夫道:“小贱人,你等着,等你从前厅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满心疑惑和不解的卫子夫光鲜亮丽的走进了平阳侯府的前厅。
今日平阳侯府好像是在宴请重要的客人,大厅里灯火通明,几十个仆从往来穿梭奉上一道道鲜美绝伦的菜肴,大厅的中央还有八位舞者正在翩翩起舞,气氛甚为欢愉。
整个大厅中只有三张位子,呈品字形摆放,平阳侯曹寿和平阳公主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分坐在两边的陪座上,见到卫子夫进来,两个人都是一脸很不自然的表情。
正中央的主位上则坐着一位公子装束的少年人,卫子夫从未见过这个人,就见这位少年公子年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肤质细腻却棱角分明,剑眉之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乌黑茂密的头发高高挽起戴着一顶南珠金冠,整个人显得俊朗中透着几分傲气,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一股气宇轩昂的气质。
卫子夫分别向平阳公主和曹寿施了礼。
平阳侯曹寿轻咳了两声对主坐的那位少年公子说道:“殿下,这就是殿下要见的卫子夫,”说着他面向卫子夫指着主位上那个少年公子说道:“卫子夫,还不快快见过太子殿下!”
原来这位少年公子正是当朝太子刘彻,此时距离汉景帝刘启驾崩还有不到一年,刘彻仍是太子的身份,而且尚未代天北巡去巡视北方四郡偶遇刘不周。
他怎么会到平阳侯府来呢?说来也巧,前几日云阳闹灾,刘彻奉旨前往安抚百姓,现场督导赈灾事宜,完事之后即返回都城长安。
在途中正好路过平阳县,刘彻知道姑母平阳公主住在此处,不去看望一下有失礼数,就顺道来了平阳侯府。
平阳公主和曹寿哪敢怠慢,设宴盛情款待刘彻的到来,别看两个人都是刘彻的长辈,但按照朝廷礼法,太子的地位是仅次于皇帝的,平阳公主和曹寿都算是刘彻的臣子,所以刘彻坐了主位,他们两个人左右相陪。
卫子夫这才知道眼前的少年公子原来是当朝太子殿下,赶忙跪地施礼道:“奴婢卫子夫见过太子殿下。”
刘彻仔仔细细的端详了卫子夫半晌,然后语气故作愠怒的对平阳公主和曹寿说道:“在长安时我就听说平阳侯府调教出了一位才貌出众的歌姬名叫卫子夫,姑母好偏心,只顾得自己在府中享听天籁之音,若不是我提起,姑母还舍不得让她出来呢吧!”
曹寿脸上变颜变色的,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道:“啊哈,太子过誉了,我这府中能歌善舞之人众多,这卫子夫无甚才华,平庸得紧啊。”
平阳公主赶忙接话道:“是啊,是啊,不过是一个贱婢而已,都是虚名罢了,我是唯恐她的歌声粗鄙,入不了殿下的耳,故而才未让她出来伴歌,”平阳公主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纳闷之极,这卫子夫的名声什么时候传到了长安去了?
“姑母此言差矣,”刘彻看了一眼卫子夫然后对平阳公主说道:“我看这卫姑娘天生丽质,想必歌艺必是不俗,不如就让她伴歌一首,以助酒兴如何?”
平阳公主纵使有万般的不愿意也犯不上因此得罪了太子,无奈之下就冷声对卫子夫道:“卫子夫,既然太子殿下垂青,你就为太子殿下伴歌一首吧!”
卫子夫颔首小声回道:“是,不知太子殿下想听什么曲子?”
刘彻想了想,抬起头顺口说道:“那就为我等唱一首孤儿行吧!”
第148章 『舞姿』()
原本被罚刷洗马桶的卫子夫突然接到平阳公主的命令让她到前厅为客人伴歌助兴,莫名其妙的她被被好一番梳洗打扮后送到了宴会上,遇到了前来侯府做客的太子刘彻。
之后卫子夫才知道,原来是刘彻点名要她来助兴的,在刘彻的一再要求下,平阳公主勉强同意让卫子夫伴歌一首,当卫子夫问刘彻想听什么歌的时候,刘彻却让她唱一首孤儿行。
此言一出,满大厅的人都诧异不已。
要知道这可是一首极为悲意戚戚的诗歌,从未有人会在这样欢乐开怀的场合唱这样的曲子,那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卫子夫却暗自惊到,自己刚刚触景生情偷偷唱了这首曲子,这位太子怎会偏偏就挑上这首曲子了呢?
平阳侯曹寿在一旁为难的说道:“太子殿下,这这不妥吧?”
“哦?侯爷此言何意?”刘彻反问道。
曹寿赔笑回道:“太子殿下,此曲曲风哀怨臃长,歌词凄苦悲凉,好像不太适合今日的场合吧?”
刘彻轻笑了一声道:“侯爷有所不知,此曲我从小便听过,虽然旋律伤感,却很是喜欢,今日一见卫姑娘生的楚楚可怜,便又想起了这首曲子,也是许久未曾听过了,咱们都不是外人,不必拘泥于什么外礼,不妨让卫姑娘唱上一曲。”
曹寿还想再出言阻止,却看到对面的平阳公主对他微微的摇了摇头,知道夫人自有安排,也就赶忙住了嘴。
随后平阳公主回道:“既然殿下想听,一切都听殿下的就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