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坡之蛟龙入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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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死了,不管你们是否从我嘴里得知这个秘密,你们都是下一个要被灭口之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其中一个密探满腹狐疑地道:“埋藏了宝藏?你不会是编个瞎话骗我们吧?”
张然又是哈哈一笑道:“我都这个样子了,骗你们我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十一年前,我遭你们暗算,身负重伤,虽然后来是捡回了一条命,但我的胳膊已经废了一只,武功也只有原来十之一二,我现在还编个瞎话骗你们?我精力旺盛啊?”
此时,这两个密探和千户阿古达木都有点相信张然的话了。
他们又到一边作了番私下商议,回头对张然道:
“你今天落在我们手里,想要活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放了你,我们都得死。
但你要是能告诉我们这个秘密,我们定不会让你再受皮肉之苦,而且在大牢里绝对会比你在刘家过得更舒坦。他日丧命之时,我们也会给你个痛快的。
而且我们如果得到宝藏,会给你的女儿留下一份儿。你看这个方案怎么样?”
张然略作了一下沉思,然后抬起头,皱了皱眉,似乎是作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然后对他们道:“事已至此,似乎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你们是不是能保证给我女儿留一份儿?是不是能放过刘家的人?”
这三人异口同声地道:“这些都没问题,有什么秘密你快说吧。”
张然道:“那行,你们附耳过来。”
此时,这三人都已相信张然似乎是掌握着什么大秘密,也对他放松了警惕,三人快步来到张然的身边。
突然,张然双肩一抖,身上绑着的绳索已松开掉了下来。双手已从背后猛地伸了出来,而且双手都握着把短刀,一左一右分别向两个密探的胸前刺去。
那两个密探纵然都是功夫好手,但眼前之事也变化得太快,想要格挡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猛地向后退。
但他们向后退的速度怎么也比不过别人向前冲的速度呀,何况他们是后启动,别人已经先启动了。
眼看着刀尖就已触到两个密探的胸前的衣服了,这两个密探也是急中生智,忙伸出手去捉刀尖。
虽然这不能算是个好办法,因为即使捉住了,但要捏住刀,不让刀尖往胸口里刺,那也是很困难的。就算侥幸做到了,但手肯定就废掉了。
但就目前来说,这已是没有办法中最好的办法了。
也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都已捉到了刀。
但右边这人已是死定了,因为张然自从左臂废了之后,平常干什么都靠右手,因此右手力量奇大。那右手刺去的密探虽然捉住了刀,但也改变不了刀尖前进的方向。转眼之间,刀尖就已刺入他的胸膛,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刺在心脏位置。
右手边这密探就在满脸的不甘心之中,双眼瞪得大大的、绝望地死去。
左手边那个密探似乎就比较幸运,毕竟张然的左臂是废了的,使不了什么力气。如果没有任何干扰,他左手刺进左手边这个密探的心脏是不成问题的。
但这密探用右手抓住了刀尖,向左边去推这把刀。
于是,张然虽然一刀刺进去了,但是刺偏了,只刺到了这密探胸前左侧的肋骨位置,根本就没伤到要害。
而且这密探随即向左一转身,刀也被他插在身体里带走了,此时正背对着张然,准备逃跑。
也是因为张然左手使不上力,不然也不可能会刺偏,甚至让刀脱手,让这密探有了一线生机。
此时,这密探正背对着张然。按说这正是张然下手的好时机,张然当然不会错过。随即把右手的刀从那个已死密探的心脏里拔出来。当然,顺带着一股鲜血从那个已死密探的心脏里喷射出来。
张然举起右手带血的短刀,向背对着他的密探后心刺去。
也就是在刚才这一刺一挡再一刺之际,那千户阿古达木已从愕然中反应了过来。他随即拔出腰间的佩刀,站在张然的左手侧,向张然砍去。
按照正常的路数,张然此时应当躲避或者格挡,但张然用的是短刀,格挡显然不现实。因此,此时最好的办法,应该就是躲闪,躲过阿古达木的这一刀。
但张然此时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只要解决了这两个密探和千户,那帮蒙古兵肯定得四散逃窜,刘家之围立时便解。
眼前,密探已被杀死了一个,另一个有伤在身,只要右手这一刀补过去,立时也得毙命。就算最后剩下一个千户,以他三个徒弟加上唐勇的身手,也能赶跑这帮蒙古兵,解了刘家之围。
于是,张然都没有多想,来了个不按常理出牌。伸出左手去格挡阿古达木的这一刀,而右手握着的短刀,继续向受伤密探的后心刺去。
阿古达木没有想到,这张然会来这一招,宁愿舍弃自己的一只胳膊,也要去杀另一个人。
但阿古达木也没有犹豫,这一刀使足了劲儿向张然砍去。瞬时之间,就是血溅当场。
一是张然的左臂已断掉在了地上,断臂在地上还在颤动,鲜血从断裂处往外直冒,张然的在肩断臂处也在向外面汩汩地冒着鲜血。
另一处是由于张然刺中那密探后心之后,猛地顺势拔出了短刀。那密探已面朝下倒在地上抽搐着,肯定是活不成了,他的后心处也喷出了大滩的鲜血。
就在张然开始行动,双手分别持刀刺向那两个密探之际,常遇春、张思淑、唐勇已带着人从大门处飞奔而来。
蒙古兵根本就没料到事情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剧情反转,都愣住了。也就是在他们愣神的这会儿,常遇春、张思淑、唐勇等人已手持武器来到了他们身前。
他们要赶着去救张然,因此挡在他们之间的蒙古兵就是他们前行的障碍。这帮人二话不说,各自拿着兵器见人就砍、见人就刺。
瞬时之间,最前面的二、三十号蒙古兵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都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待得张然左臂被阿古达木砍掉之后,这帮蒙古兵总算是缓过神来了。
此时,阿古达木也忙着下达命令,“快杀,一个都不要放过。”
随着阿古达木这一声令下,蒙古兵大部分都已转过头,手持兵器来抵挡常遇春他们的进攻。
而阿古达木身边的十多个人,都持着兵器向张然刺去。
此时,张然已断了一臂,右手只有一把短刀,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何况此时有十多个蒙古兵同时手持兵器向张然刺来,张然想要抵挡是不现实的。
于是,张然顺势在地下一滚,就滚到了那帮蒙古兵的身前,这下近身搏斗,那可就是短兵器更有利于发挥优势了。
此时的张然也是抱定了必死之心。按常理,他此时应该是往后滚,争取与常遇春他们汇合,然后就很可能得救了。但他却放弃了这一线生机,选择了向前滚与敌人近身搏斗。纵使他武功再高,但双拳难敌四手。
这向前滚与向后滚,真可称得上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常人是很难理解当时张然的心情的,此时的张然确是抱定了必死之心。他之所以要求死而不求生,主要是基于了三个方面的考虑:
一是,他现在已断掉一臂,武功基本只有原来十之一、二。而且自己已年过半百,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可能也是知道自己的一生难以再有大的作为了。而且他拖着这个残废之躯,只会在以后的反元大业中,牵扯刘聚、常遇春、张思淑这三个徒弟的精力,还不如今天多杀几个蒙古兵划算。
二是,这么多年以来,元朝的统治势力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他的追杀。即使他的左臂被废之后,他们仍然是千方百计地来追杀他。可见,只要他张然一天不死,追杀他的行动就一天不会止。
如果他今天在此地能与蒙古兵拼个鱼死网破,那么元朝的统治势力就不会再这么高度关注他了。这样也给自己的三个爱徒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三是刚才他听到刘老爷子祖孙毙命的消息后,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在内心深处,他认为正是由于自己在刘家待了十一年,才导致今天刘老爷子祖孙二人的死。
他是要以死来报答刘老爷子的收容之恩。因为,他觉得自己今天要是不死,后半生都将在这种深深的自责中度过。他不愿意长期忍受这种精神的折磨,他宁愿现在就死。
第16章 哲别的传人()
既然张然是抱定了必死之心,那么他与蒙古兵搏杀的方法,肯定是不能以常理去推断的。
当时,这帮蒙古兵也没有料到,这人不向后跑,反而到了自己的面前,搞得他们也是慌了神。
也就是在他们这一慌神之际,张然已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持着短刀,对着这队蒙古兵的咽喉处,从左自右一刀划过去。
顿时,就有五六个蒙古兵瞪大了恐惧的双眼,双手丢掉了兵器捂住了自己的咽喉。但很快他们捂着咽喉的双手处,或是手掌下,或是指缝中,都渗出了鲜血,随即这几个蒙古兵也就倒下了。
也就是在这前面一排蒙古兵倒下之后,后面的一排蒙古兵又握着长矛向张然刺了过来。
张然左脚着地,右脚抬起,在空中划了个半圆,用右脚将这排长矛挡住了。也就是在他右脚落地之时,他竟然将这一把长矛都夹在了自己的胯下。
此时的他已是背对着最前面的这排蒙古兵,只不过最前面的这排蒙古兵手中的兵器被张然用双腿死死夹住了。
五、六个年青力壮的士兵本想一起用劲将张然挑起来。但他们同时一发力,才觉得这兵器象是被石头压住了,竟然纹丝不动。
就在他们大骇之际,张然又是向左一扭身,右手的短刀顺势就朝着这队蒙古兵的咽喉划过去。
顿时,这五、六个蒙古兵又做了张然的刀下之鬼。
这下,后面的蒙古兵就有点被吓住了,手持着兵器不敢动了。
那领兵千户阿古达木见这阵势,忙从肩上取出弓箭,瞄准张然就是一箭射去。此时的张然正全神贯注地迎战面前的蒙古兵,根本就没料到有人暗算。
只听得“嗖”的声,张然凭着本能知道有暗箭射来,也来不及辨别方位,只好就地又是一滚。但还是慢了半拍,右肩中了一箭。
阿古达木本是瞄着张然的胸口射去的,而且阿古达木箭术十分了得,一般人是躲不过他的箭的。
纵使象张然这等武林高手,虽然听得弓箭的破空之声,已做出躲避的动作,但还是没有躲过这一箭,只是躲过了要害之处。若是寻常之人肯定是躲不过阿古达木这一箭,必死无疑。
既然这阿古达木箭术这么厉害,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这阿古达木来头确是不小,乃是蒙古帝国大汗阿里不哥之后。
这阿里不哥乃成吉思汗之孙、拖雷之子。
拖雷与其正妻唆鲁禾帖尼共育有四子,长子蒙哥、二子忽必烈、三子旭烈兀、四子就是阿里不哥。
按照蒙古旧制,应该是由幼子继承家业。
当年,成吉思汗与正妻孛儿帖生有4个儿子5个女儿:长子术赤、次子察合台、三子窝阔台、幼子拖雷。
早在公元1219年,成吉思汗决定摒弃蒙古旧制,立三子窝阔台为大汗继承人。
直到公元1227年,成吉思汗在临死前,再次把诸子召到身边,要他们服从窝阔台的领导,兄弟间要精诚团结。
不久,成吉思汗病死。按照封建帝制王驾崩,应立即由他指定继承人登基即位。可是蒙古的库里勒台制(部落议事会制度)仍然在起作用,窝阔台不能因其父的遗命继位,必须等待库里勒台的最后决定。
而当时在蒙古宫廷内就有人恪守旧制,主张立幼子拖雷,反对成吉思汗的遗命。
直到公元1229年,蒙古的宗王和重要大臣们举行大会,决定推选新大汗。
大会争议了40天,此时长子术赤已死,次子察合台全力支持窝阔台,拖雷势力孤单,只得拥立其兄窝阔台即位。
而在公元1227年至1229年两年时间内,蒙古由拖雷监摄国政。
窝阔台原本欲传位于三子窝出,但窝出于窝阔台去世之前就战死。于是窝阔台欲传位于窝出长子失烈门,但窝阔台还尚未来得及立下遗诏,却于公元1241年突然病逝。
窝阔台去世之后,多方势力都欲争夺汗位。
窝阔台的皇妃乃马真皇后欲立长子贵由,但难以取得各方支持。最后采取了一个缓兵之计,乃马真皇后自己称制。乃马真皇后称制五年,不断笼络宗室和大臣,并排除异己。
至公元1246年,通过库里勒台大会,让长子贵由继承大汗位。
但贵由却于公元1248年,在行军途中病逝,蒙古暂由皇后斡兀立•海迷失临朝称制。
由于贵由与拔都早年不和,贵由病逝后拔都拒绝奔丧。
拔都乃成吉思汗长子术赤的次子,公元1235年,窝阔台召集库里勒台大会,决定各系宗王居长者统兵远征钦察今乌拉尔河以西伏尔加河流域、斡罗思、孛烈儿波兰、马札儿匈牙利等国,拔都为诸王之长,统率全军。
1237…1251年,拔都率军征战以上诸国。因此,当时拔都手握重兵,他支持谁当大汗是相当有话语权的。
为了对抗窝阔台家族,拔都以长支宗王的身份遣使邀请宗王、大臣到他在中亚草原的驻地召开库里勒台大会,商议推举新大汗。
窝阔台系和察合台系的宗王们多数拒绝前往,贵由皇后斡兀立•海迷失只派大臣八剌为代表到会。
拖雷正妻唆鲁禾帖尼则命长子蒙哥率诸弟及家臣应召前往。
公元1250年,库里勒台大会在中亚地区拔都的驻地召开,拔都在会上极力称赞蒙哥能力出众,又有西征大功,应当即位。并指出贵由之立违背了窝阔台遗命(窝阔台遗命失烈门即位),窝阔台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