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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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高凉…果然是这个混蛋,协助这帮人把高老头儿抓过这里来的!想到老头儿所受的屈辱,我真想跳下去,把他给捶扁!
看向其他人,除了那个姓胡的和姓王的以外,还有那个外号叫‘钉子’的瘦子,剩下两个不认识。
很快,这帮混蛋吃饱喝足了,纷纷撂下筷子。
“我们…”那个‘钉子’打了嗝说:“我们还要在这鸟地方待多久啊?”
“外面风头紧,警方在到处找我们,我舅舅说再过段时间…”姓胡的笑了笑,“这里不好吗?有肉吃还有酒喝的…”
“可是没妞啊,看看…”那‘钉子’把身子往后挺了挺,指着裤裆说:“刚吃饱,老二就杠起来,再不用就锈了…”
“你那是几百年不洗,尿垢太多。”
“放狗屁!老子的比你脸都干净,要不要掏出来给你看看?着就要起身。
“你俩别这么恶心!…”
他们所说的这个什么老板,不在这里,也不知在哪个地方。这几个混蛋只是扯淡,从他们嘴里得不到什么对我们有用的线索…
看了看还在那里吃的高凉,我贴在聂晨耳边说,“晨晨,咱走吧…”
正要撤头,就听那个‘钉子’说:“胡永生,这鬼地方真有妖怪?被你说的我一去撒尿就紧张,每次都尿那么急,再待段时间,就算枪不生锈,前列腺也得出毛病…”
我心说,什么妖怪?
就听那个姓胡的:“有,咋没有?不是我吓唬你,这里是太上老君当年镇妖怪的地方…”
“小胡,我先前就想问你的,这国民党的人,干嘛要弄这么个军事基地在镇妖怪的这里?”
“听我舅舅说,他们是为了搞研发,研发一种武器。”
“啥武器?”
“这你问我,我问谁去?总之,你们就在这边待着,禁区那边一定别去。我舅舅说,国民党当年撤的急,有些东西转移不走,也来不及销毁,都在禁区那里…”
“你舅舅咋这么厉害,而且还知道的这么多?”‘钉子’问。
胡永生看他一眼,“不该问的,最好还是别问。”
“好吧。”
这时候,高凉吃饱了,把筷子一撂。
“来,兄弟,抽支烟…”
高凉把腰往下弓了弓,“胡哥,我不会抽烟…”
“你家那个老东西,还真是又臭又硬啊。”
高凉‘哼’了一声说:“饿的轻,再饿他几天…”
“那个老东西…”
到这里,屁股底下的凳子‘咯叭’一下坏了,坐在了地上。
“隔壁那间有个椅子。”
“我去拿吧…”高凉说着,站了起来。
聂晨碰了我一下,“快走!”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可怕的高凉()
“兄弟,你坐着歇着吧,有他们呢,哪劳你动手?”胡永生笑了笑说。
高凉半弓着腰,唯唯诺诺的说:“还是我去吧,王哥。你坐我的凳子…”
眼看着高凉往门口走,我和聂晨两个急忙把头缩出,从椅子上下来。
聂晨把那椅子搬下来,咬牙低声说:“要放回原位去!”
“放回去再走就来不及了!”
“那也要放回去!”
我两手搬起那桌子,踮着脚,两步就来到那床头边。放在了那里。聂晨没我快,她走的匆忙,突然绊到了脚底的杂物,幸好她收脚快,没把那杂物踢飞弄出响动,但是慌乱之下那椅子却拿松了,往地上落去。
我急忙一个探身,险险把椅子给托住了,转身放到那桌子旁。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门外面隐隐约约的有脚步声…
我和聂晨对视一眼,聂晨手一指,“床底下。”
那床很低矮,我先把包推到里面,然后和聂晨钻了进去,底下很潮湿,还有蜘蛛网。
刚刚藏好,屋门就开了,我急忙搂住聂晨的脖子,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捂住自己的。
高凉走了进来,只能看到一双脚。这个混蛋也会方术,只要我们稍微动一动,或者喘气的声音大一些。就很有可能被他感应到气场,从而被发现…
眼看着高凉一步步的来到床头,搬起椅子。我以为他要走,但他却把椅子又给放下了,站在那里,也不知在干什么…
我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周身的血管胀了胀,身体好像突然变得不是自己的了,很沉重的压迫着地面…
站了有一会儿,就见高凉的脚一前一后朝着床走过来,他每近一步,我就把拳头捏紧一些,随时准备冲出去跟他拼命…
来到床边,高凉一下子坐在了床上,在他重量的压迫下,上方的床板紧紧的贴住我的背。我生怕被他发现底下有人。沉住一口气,我把身体挺直,胸腹部用力的贴住地面。
保持着这种姿势不动,感觉特别难受。我心说,这个混蛋不是来搬椅子的么,怎么坐这里不走了?突然,我感觉到震动,从上方传下来,看向高凉垂在床边的腿,是他在发抖,他在干什么?…
我正疑惑着,高凉的腿停止了抖颤,那种震动便消失了,随后,就听高凉低声说:“你还不出来么?”
我心里一凉,心说,我们还是被他给发现了…我正要应声,聂晨突然用肩膀用力的碰了我一下。这时候,就听一个古怪的声音说:“这样不是挺好么,出来干什么?…”
霎时间,我周身毛发皆竖,怎么还有另一个人在这屋子里?…我们明明看到,刚才只有高凉一个人走进屋子,那么,多出来的这个人是哪里来的?难道说,从我们进来那时候,这屋子里就有另一个人存在,但却没被我们发现?…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住我,我本能的就想发抖,就听高凉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尽力压抑着恐惧,死一般的沉寂过后,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干什么,想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我突然间听了出来,这另一个声音,也是高凉的,只是跟他平常说话不同,似乎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硬生生挤出来的…是高凉自己在和自己对话!
恶寒爬上我的后背,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况,继续听,就听高凉说:“那你就要我变成一个,连养父都出卖给别人的畜生,是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那‘另一个声音’冷笑一声说:“这些年以来,不管你是读书,打工,还是恋爱…你所遇到的人,哪一个不是把你当畜生?”
那种震动又传下来,是高凉在发抖。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这个世界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区别一个人是人还是畜生,取决于他有没有钱。如果你是个穷光蛋,就算你再正直再善良,别人也不会当你是人,你只会像个人见人厌的畜生一样,处处遭受白眼和屈辱。而反之,如果你有钱,哪怕你再邪恶再畜生,也会有人把你捧着,供着,你想要的一切:权力,地位,女人,通通都会有…自己选择吧。”
“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做回以前的自己,求你了,我求求你了,离开我吧,好吗?要么,你就把良知还给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嘿嘿…”‘那个声音‘阴森森’的笑了笑,“我自然会离开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
高凉说到这里,一个蜘蛛不知怎么爬到了我手上,我吓一跳,想也没想便把手一挥…高凉突然把话打住了,从床上站了起来…他听到动静了!
我紧搂着聂晨,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高凉立在床边不动,应该是在寻找动静的来源,气氛越来越压抑…
就在我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高兄弟,你怎么拿个椅子拿了这么久?胡哥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哦…”
高凉拿起椅子,走了出去,把门给关住了。脚步声消失以后,我把脸贴住地面,虚脱一样喘着粗气。
喘息了一阵,聂晨颤声问我:“冷雨,高凉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就是中邪了,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吓死我了,太可怕了,我次…次噢(艹)…简直分裂了一样…”
聂晨粗话差点脱口而出,其实我也很想讲粗话的,因为心里面实在是恐惧。
“不怕,有我呢,喔…”
“嗯…”聂晨发抖的靠了靠我,“这么说,高凉囚禁我们,害高大爷,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而是控制他的那‘东西’要他这么做的?”
“是吧,应该是的…”
“那我就没那么恨他了,他也挺可怜的,可是,可是我害怕,这比见鬼还可怕…”
“不怕,晨晨…”我哄了哄她,“走吧,我们去找找这个什么老板,看他在哪里…”
从床底下爬出来,我们去拉门,连拉了两下,居然纹丝不动。聂晨朝墙上那个洞看了一眼,说:“难道两个混蛋把门给我们插住了?”
我沉住气,试着用力拉门,还是拉不动,看来真是被插住了!这么一来,我们就出不去了,想要出去,唯一的途径,便是从墙上方那个洞钻过隔壁那间房,然后由隔壁那间房出去,可是,那帮混蛋在那房里…
我生拉硬拽那门,怎么弄都弄不开,又怕弄出声响,急的汗都下来了。
聂晨帮我擦汗,说,急也没有用,坐下歇会儿吧,冷静下来再细细琢磨出去的办法。
坐在地上,我们一边留意着隔壁房的动静,一边低声说话。
“这些个混蛋里面,最狡猾的是那个叫什么‘胡永生’的,你看出来没?”
我挠了挠头。
聂晨说那个姓胡的危言耸听,又是妖怪又是禁区的,应该是为了吓唬那帮人,免得他们到处乱跑,这个地方,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连他们一起的那些喽啰们都不让知道的秘密…
“我想,这个老板,可能就在那个胡永生的所说的,那个什么‘禁区’里面,我们找到那禁区,就能找到那人,然后想办法拿到那块沉香木,以及开高大爷脚上链子锁的钥匙。”聂晨说。
“嗯。”
“真是想不到,居然会有一个,连周边的山民都不知道的,国民党的秘密基地在这里。这个基地,难道真像那个胡永生所说的,是当年研发武器用的?”
“说不准…”我道:“反正,从我们在那个档案室发现的照片来看,建造这个基地的,应该就是当年围剿陈连长山寨的那支中央军部队…”
聂晨说:“从我们当初发现的陈连长那本日记里的内容来看,那应该是…1940年,抗日战争那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国民党之所以在这里建一个秘密基地,是为了研发武器对付日本人?”
“应该不是,冷雨你看…”聂晨指了一圈,“从这个地下工事的规模来看,开凿它不是一日之功,可能用了不少年的时间。而四五年,日本人就投降了,要是这基地是针对日本人建的,那这工事应该就停工了…而到了四九年,全国都解放了…”聂晨看了看我,“冷雨,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问。
聂晨说:“我觉得,全国解放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国民党的那支中央军部队都一直驻扎在这里…”
“这…”
突然间,就听隔壁那间房隐隐有开门的声音。
“嘘…”我冲聂晨打了个手势,抬头看向上方那个圆洞说:“晨晨,我爬上去看看…”
第一百七十九章 妖怪()
聂晨看了一眼那个洞说:“你小心一点儿。”
“嗯…”
那个洞很高,椅子却被高凉给拿走了。我把那桌子搬过来,踩上桌子,看准那洞,脚使劲一蹬,跳起来。两手扒住洞口。
我自认为没弄出很大动静,应该不会被发觉,但仍然不敢大意,贴在墙上仔细的听了听,没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这才用力的把身子挺起来。把头钻进那洞,看向隔壁房…
那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那些混蛋都跑哪儿去了。那只铁锅丢在一旁,锅里还有吃剩的肉,地上到处都是骨头。看向那屋门,开着道缝…
聂晨在底下碰了碰我的脚,我把头缩出来,贴着墙壁往下一滑,踩住桌子。
“怎么样?”聂晨问。
“没有人。”
“一个人都没有吗?”
“嗯。门是开着的…”我捏了捏拳头说:“要不要过去?”
聂晨想了想说:“不要冒险,等几分钟,看那些人会不会回来,如果不回来,我们再过去…”
我们两个都很忐忑,借着由那洞透过来的光,盯着手表,感觉时间过的特别缓慢,终于,五分钟过去了。
我再次爬上去看,还是没人,于是便跳下来。
“晨晨,我先送你过去…”
我把聂晨抱起来往上托举,使她扒住洞口。聂晨钻过去以后,就听‘扑通’一声响,从隔壁房传过来。我赶紧跳上去往隔壁房的底下一看。只见聂晨正坐在那地上。由这么高下去,看来摔的不轻。
“没事吧?”我忙问。
“没事…”
聂晨挣扎着站起来,我先把包丢给她,然后自己也钻了过去,扒着洞口往下探身,我手一松滑了下去,两脚着地,动静挺大。
我的心‘砰砰’乱跳,朝屋门看了一眼说:“快走!”
我扶着聂晨朝那门口走,忽然踩在了一个东西上,脚底一滑,我急忙稳住身子,下巴却磕在了聂晨的头上。
“不要紧吧?”聂晨问。
“没事,哎呦…”我揉着下巴。捡起那东西一看,是一块骨头,“他奶奶的…”
‘嘘…’聂晨突然扶住我的胳膊,张大眼睛说:“有人来了…”
我心里一惊,仔细一听,果然听到有脚步声,正朝这里而来。惊恐的对视一眼,聂晨移开目光,迅速的扫视了一圈,这屋子里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
“那里…”聂晨指向屋门角落。
经过燃着蜡烛的小桌子时,聂晨想了一下,俯身把那蜡烛给吹灭了。我们两个摸着黑来到那角落里,刚刚站定,屋门就‘咯呀呀’的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妈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