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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术师秘记-第18部分

小说: 术师秘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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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这东西吧?猪哥从杂物里拽出一个破胸罩来。聂晨跟那女人两个都有点儿不自然。我恶狠狠瞪他一眼,“是,你拿回家用吧!”

    猪哥咧了咧嘴,把胸罩扔到了一旁。我目光扫来扫去,落在一个靠墙立着的东西上。那看起来是一个神龛,上面蒙着块黑布,落满尘土。

    我把黑布揭起来,尘埃飘扬。用手拂着尘埃,我看向神龛,只见那那上面供着一个观音像,也不知多久没人动过,都已经结蜘蛛网了。低头看向观音像的脚边,我看到一片黑东西,顿时心里一喜。

    “看。”我捏起那东西。

    “这什么?”聂晨问。

    “是我刚才烧的,那道符的符灰。”

    “我草,怎么跑这儿来了?”猪哥说。

    我指指那观音像,“九天玄女说的,就是这个东西。”

    “这这…是这观音像在这家里作怪?”猪哥说。

    “你能不能别那么多话?”我说。

    聂晨蹬了他一脚,猪哥用手把嘴捂住了。

    仔细看向那观音像,我发现这观音像跟普通的观音像不同,眉目慈和,嘴角含笑,左手抱着一个娃娃,这是一个送子观音。

    “婶子,这观音哪儿来的?”我问那女人。

    女人说,她跟她老公,也就是那朱常发,结婚以来一直都没有孩子。几年前,朱常发请来一个送子观音,供在屋里,两口子早晚祭拜,持续了一年多,一点儿作用没有,后面就没拜了。嫌神龛碍事,所以就挪到了偏屋里…

    从偏屋里出来,我蹲在檐底下,望着满天飞扬的雪花出神…

    “会不会…这观音就像当初我们聂家老宅里住的那阴神一样,因为没拜它,把它扔在了偏屋里,所以得罪了它,它就做起了怪?”聂晨说。

    我摇摇头,“不可能,观音不是阴神,不会作怪的。”

    “那,玄女给我们指出这个观音像是什么意思?”聂晨说。

    “我也纳闷…”我嘟囔说,“送子观音…”

    “可能是说,我发婶子要生孩子了。”猪哥插嘴道。

    聂晨脚一抬,猪哥赶紧往后躲。

    猪哥这句话忽然提醒了我,我想到这家那只被卖掉的猪。那猪被卖掉的时候,刚刚怀崽,据说是卖给了杀猪的。九天玄女难道是想告诉我们,这家宅子里作怪的,是那只猪肚里怀的,随着它被杀而死掉的那些小崽子?…

    我这个想法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当我联系起卖猪前这家女人所做的那怪梦,我觉得我的推想可能是对的。因为我忽然记起了高老头子给我讲的一件事…

    好像是前年,反正是我跟高老头儿学秘术还没多久那时候,那天晚上,老头儿给我讲了这么一件事,他说,有些横死的人,不是被杀那种,而是出车祸或者是由于天灾等等原因而死的,那些人死后,阳寿未尽,没法进入轮回,再世为人。可他们怨气又没那么重,都是在灾祸到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感受痛苦,突然一下子就死了。死后即变不成鬼,又投不了胎,只能以中阴身的形式在人间游荡,饱受人间阳气的折磨。想要摆脱折磨,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找宿主再生。

    我当时问老头儿,找宿主再生就是,看谁家女人要怀孕了,就钻进她肚子里,是不是?老头儿敲了我一烟锅说,木脑瓜子,钻女人肚子里,那不就等于投胎了?他们所谓的找宿主再生,不能找人,只能找动物,按照十二地支所对应的十二生肖去找。比如说,他们是子时死的,子鼠,那就找老鼠,丑时死的,丑牛,就找牛,亥时死的,那就找猪,这样子。这其实也是一种因果循环…我说,哦哦,原来是这样。忽然想到一件事,我两手一拍,哎呀,他们要是辰时死的,辰龙,可以再生做龙,那他们岂不是赚啦?老头儿又给了我一锅子,赚你个球毛啊,这个世间哪有龙哩?辰时死的,他们只能做蛇。那巳时死的呢?我问。巳时死的也做蛇…

    “冷雨,你在想什么?”聂晨问。

    “嗯?”我回过神,起身接了一片雪花,握在手心里说,“我好像知道,缠绕这家的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了…”

    九天玄女指出那送子观音像,是要告诉我们,有‘人’之前投生在这家,只不过,那些‘人’所投的不是人胎,而是猪胎…

    因为这事儿太过荒诞离奇,为免惊到聂晨和猪哥两个,在真相没确定之前,任凭两人如何问,我都没告诉他们。

第二十七章 中阴身() 
“婶子…”我叫那女人。

    “怎么了?”女人走过来问。

    “你做梦梦到的,你家那猪生的怪物,总共是几个?”我问。

    “好像是…”女人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是六个。”

    我皱了皱眉说:“别好像,你仔细想想。”

    女人又想了想说:“是六个。”

    “你确定?”

    “确定。”

    “六个…”我嘟囔说。

    这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随着大门的‘咯咯呀呀’声,一个穿的像狗熊一样的男人,推着辆老式自行车走了进来,头戴狗皮帽子,‘扑踏扑踏’踏着雪。

    猪哥急忙迎了上去,“哎呦,发叔回来了。”

    这便是这家的男主人朱常发了,个子不高,胡子拉碴的,看着挺壮实,可能是长年从事体力劳动的缘故。

    猪哥这人似乎走到哪里都不受待见。朱常发理都没理他,‘咯呀’把自行车往树上一靠,拍打身上的雪。

    “发叔。”猪哥又叫一声。

    朱常发这才看了看他,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喝过酒,而且还是闷酒,没好气儿的说:“你来干什么?”

    猪哥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早上的时候跟我婶儿说,找大师来给你家看风水么…”

    朱常发朝我和聂晨看了看,问:“大师呢?”

    猪哥指指我,“这不是么。”

    朱常发又看我一眼。

    “他是我同学。”猪哥说,“哎呀你不知道,可厉害了,刚才的时候…”

    朱常发打断他,“扯啥蛋,我家里就够乱的了,你又来添乱,赶紧走走走。”

    “发叔…”

    “让你走,没听到啊!”朱常发酒劲上来了。

    我跟聂晨两个走上前。

    “大叔。”我叫他一声。

    “干嘛呀?!”朱常发歪着脖子问。

    “我想问你点事…”

    “问啥呀问…”朱常发头一低,连连挥手,“赶紧走,我这乱着呢。”

    “嘿你这人…”聂晨说,“别人顶风冒雪的,大老远跑过来帮你家忙,连口水都没喝,你怎么这态度?”

    “他能帮我家啥忙?”朱常发说,“我轰你们才走是不是?”

    “发叔,你听说我…”猪哥道。

    “说什么说!”

    朱常发似乎彻底火了,把火气全部泄向猪哥,“你都老大不小了,咋还狗屁不懂?非得像小时候一样,让我揍你是不是!”

    “发叔…”

    朱常发抬手一巴掌,朝猪哥扇了过去。我手一探,抓住了他的手腕。朱常发被我抓的一愣,你干什么?

    “我就是问你点儿事,你不说就不说,干嘛打人呢?”我冷冰冰说。

    “我打他又怎么了?松手啊,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呵呵…”我冷笑一声,松开手,“行,那你就连我一起打。”

    “草,哪来的没管教的野崽子?跑我家撒野来了!”

    朱常发抓起靠墙的大扫帚,朝我们挥过来,被我一脚踩住,往后一带,趴在了地上。

    “你们别打了…”

    那女人冲过来拉架,被朱常发带的摔在地上。怒火攻心之下,朱常发举起自行车朝我们砸过来。我虽然反应快拉了把聂晨,但她仍然被砸中了脚,疼的眼泪直打转。

    闻声过来好几个邻居,把架给拉住了。

    “疼不疼?”我问聂晨。

    “嗯…”聂晨可怜巴巴说。

    “死妮子别在那里装!”朱常发嚷嚷,“想讹人是咋的?!”

    我‘哼’了一声,强压着心里的火气说:“我就问你点事,问完我就走。”

    几个拉架的说,你听他问嘛。

    “那你问吧。”朱常发说。

    “你们这一带,最近是不是死过六个人?”

    “你们那里才死人!”

    “那要不就是,你曾经去过死六个人的地方。”

    “娘的…”

    “发哥。”一个邻居说,“那×;×;县那时候不是死了六个人吗?出车祸死的,那家过五七摆酒席的时候,你跟着车往那送饲料,还蹭了顿酒席呢,回来你告诉我的…”

    朱常发一愣。

    “我要没猜错的话,那六个人应该是晚上的九点多十点那时候的出的事。”

    朱常发没说话。

    “晨晨。”

    “哎?”

    “想知道这家怎么回事吗?”

    “想。”

    我指指朱常发,“这人当初在过五七那家吃酒席的时候,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把那六个死了的‘人’给带了过来,那六个人想以他家的猪为宿主再生,结果那猪被他卖给了杀猪的。那六个人再生不成,便缠住了他家。屋梁开裂,是不吉的征兆,不出一个月,他这家里肯定出事…”

    众人都听呆了。

    “这样么?”聂晨愣问。

    “嗯,晨晨…”

    “怎么?”

    我缓缓把包提起来,看都不看朱常发一眼,“咱走,免得人家认为你装痛讹人!”

    从朱常发家出来,聂晨问:“就这样走了么?”

    “不然还怎样。”我没好气儿的说,“是他赶我们出来的,喝了点酒就发酒疯。他先动手打人,我就把他拉趴在地上而已,他就用自行车砸人。要不是因为他是猪哥的本家人,我揍的他满地打滚。他家爱出事出去呗,我们吃饱了撑得才管…”

    聂晨笑了笑,“你还真有脾气。”

    “你脚还疼不疼?”我问。

    “好多了。”

    没走多远,一个人迎面冲我们而来,居然是高凉。我和聂晨双双停住脚步。

    “你怎么来了?”我问。

    高凉说是高老头儿让他来助我的。原来,老头子当时听了猪哥的讲述,立马就知道这朱常发家有不干净的东西…他想历练一下我,所以没说破。

    我们走了以后,老头儿前思后想,生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于是便冒着雪跑去高凉所在的医院,让他来助我。我听了感觉心里面暖暖的。

    高凉医专已经毕业了,毕业前就在我们市中医院实习,毕业后就留在那儿当了一名医生,整天戴副眼镜,话语不多,看着斯斯文文的。

    我把我探询出的结果,给高凉讲述一遍。

    “你解决完了?”高凉问。

    “没有。”我哼道,“那男的把我们撵出来了…”

    听完经过,高凉说:“那走吧。”

    正要走,那朱常发从家里跑出来了,后面跟着猪哥。猪哥一边跑,一边用手摸自己的头发,生怕发型乱了。

    “别走…”朱常发喊。

    “怎么,我们不讹你了,换你要讹我们了?”聂晨问。

    “别理他。”我说。

    朱常发脸色尴尬,喘着粗气说:“是…是我不对,你们别走,帮帮我家里…”

    朱常发说这眼看就快过年了,他所在的那家饲料厂效益不怎么好,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工资。下午大雪,车没去送料,他就跟那厂子的保安一起喝了几杯闷酒。回来见猪哥神神叨叨的,带两个小破孩儿说给他家里看风水。他酒劲一下子就上头了,和我们起了冲突。

    朱常发连连给我们赔不是,我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聂晨也不是小气的人。

    “他是谁啊?”猪哥指指高凉。

    “我干哥。”我说。

    朱常发说:“哎呀,他要早进家,我就不会犯二百五了嘛,你看他,一看就有本事…”

    我看了看朱常发。朱常发一下子哑住了,“我…我的意思是,他看起来比你年纪要大,而且戴副眼镜,像个有学问的人…”

    我又看了看他。

    “我不是说你没学问…小兄弟。”

    猪哥来了一句,“那你心虚解释啥啊发叔?”

    聂晨在一旁笑。

    “行了。”我对朱常发说,“你准备些东西吧。”

    “什么?”朱常发问。

    “要准备一锅饭。”

    “不用准备,我去我们村小饭馆叫些菜过来…”

    我打断他,“不是给我们吃的,是给那些死人吃的。”

    “这样啊。”

    “嗯…”

    朱常发当初,总吃着他家头晚做的饭里有渣子,就是那些‘死人’晚上动过他家的饭。那些渣子如果不是香灰,可能就是纸灰,要不就是坟土…死后变成中阴身的人,由于死的突然,很多人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看到人间的饭菜,仍然想吃…

    农村家庭的朋友,家里养有猪、羊、牛,等等家畜的话,可以实验一下。给家畜配种的当天晚上,烧一锅饭在厨屋里,第二天早上起来,如果吃着那饭里有牙碜的感觉,那就有可能是中阴身的‘人’来过。‘他们’是来投胎的,被饭菜的香味儿吸引,所以就过去‘吃’,留下‘渣子’在里面…

    朱常发家的情况是,那些中阴身老早就被他给带过来了,后面他家的猪配种,这才投胎准备再生。不知他在摆五七酒席那家做过什么,所以把那些中阴身带了过来。我问他,他摸着胡茬半天回答不出,也不知是真想不起来还是假的。

    其它几样,便是施法超度时用的东西。

    “你明天上班吗?”我问高凉。

    “上,就快过年了,医院挺忙。”

    “那你回去吧,刚好把晨晨送到县城,然后你打车回去。就超度下那些人而已,我一个就能搞定。”

    我现在心里很有底气,想单独完成这件事,不想别人帮忙,不然我永远也成长不起来。

    聂晨说她不回去,要留下来看我超度。其实,头一次单独面对超自然的事物,我心里有点怯,只是不表露出来罢了。聂晨不会玄学秘术,但人很聪明,有她跟我做个伴儿也好,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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