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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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后,我挠挠头说:“我怎么感觉这事儿有点怪怪的?”
“咋怪哩?”高老头儿说:“这个老头儿应该没说谎,你看他说哩,都是事实,要不是咱把那牛三儿哩尸体挖出来烧掉,他村上真会出事儿。”
“可他说是一个神人在梦里告诉他的,会是谁呢?”聂晨喃喃的说。
我抠着头皮想了想说:“有可能真是那个陈连长,我们过来的时候,通过那竹筒,不是听到有鬼哭,然后怀疑这一带有鬼门关或者黄泉路吗?”
聂晨点点头。
“可能是那陈连长那晚给我托完梦,踏着黄泉路回阴间的时候,路过这个村子,然后找到了这老头儿…”
聂晨出神的吹着茶水,高老头儿也在发呆。
师父说道:“不管那老头儿说的是真是假,既然没像我们来时想的那样发生冲突,那就好,明天一早让那老头儿找个人,带我们过去牛三儿的尸体当初被发现的那地方。”
这天晚上,我们在那老头儿家吃的饭,虽然那家里很简陋,但饭菜却相当丰富,有鸡有鸭,还有各种腌菜腌肉,虽然做工简单,但都是自家养的,种的,纯天然的东西,滋味丰厚,不是平常在城里能吃到的。
那老头儿叫来好几个人作陪,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高老头儿和师父都喝了不少酒。
从那老头儿家出来,高老头儿一边摇摇晃晃打着酒嗝,一边用葛针剔着牙缝。
“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大对,这老头儿可能没安什么好心,大爷,叔,我们后面还是当心一些。”聂晨道。
“妮儿啊,我看你是精能的过头嘞…”高老头儿微带不屑的说:“别人鸡鸭鱼肉哩款待咱,咱吃饱喝足一抹嘴儿,出来就说人坏话,还怀疑人家,这叫个啥事儿?再说了,咱过来他没因刨棺材哩事儿带村民跟咱打架,也没往酒菜里下毒害咱,还能安啥不好哩心?”
聂晨伸了伸舌头,“好吧,是我以小女子之心度…度老头子之腹了…”
师父一直沉默不语。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那老头儿就过来了,我们纷纷起来收拾东西。
“老哥哥,你打算指派谁带我们过去当初发现你儿子尸体的那地方?”师父问。
“不派谁,就我去。”
“你?”
“咋?”老头儿把腰往上挺了挺,“怕我身子骨不行?别看我岁数不小了,但我常年家生活在这山里,要说起走山路,你们几个加起来也不如我。”
“那行吧。”师父笑了笑,“那就辛苦你了。”
老头儿摆摆手,“不算个啥。”
“大爷,那地方是不是在牛角沟?我听说,你儿子当初是跑去那沟里找牛,然后被个东西给害死了。”聂晨说。
那老头儿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说:“我家牛三儿是不是在那沟里被害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们不是在那沟里发现他的。”
“那是在哪个地方?”聂晨问。
“在…”老头儿抬起手往西南方向指了指,“离那个沟好几里地嘞,跟那沟相通的一个小山谷里发现的。”
把东西收拾好,我们就出发了。
眼下晨曦微露,天空昏昏蒙蒙的,不时有零星的雨珠落下来,到处都是湿气和露水,被风一吹,湿冷直往人骨头缝里面钻。
绕过村西那座破破烂烂的小庙,我们踏上那条通往牛角沟的小路。回想我和聂晨当初在那沟里被冲到一个未知的地方,继而发现了隐藏在深山里的国民党秘密军事基地…等等一切经历,有种恍如隔世感。
顺着那小路走到一半的路程,就没再继续往前了,老头儿带我们折往西去。往西根本就没路,除了荆棘就是枯草,还有灌木丛,走没一会儿,衣服上便花花绿绿的。
这老头儿看起来对这一带相当熟悉,哪里有个沟,哪里有个坎,他都一清二楚。
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天色早已大亮,到处都是飘浮的雾气。一路上,无论是师父还是高老头儿,向这老头儿询问以前这里的事,或者关于太上老君镇妖怪的那个传说…他都感觉有些心不在焉,答非所问的。
“大爷,还有多远?”聂晨问。
“就快到啦…”
又走一段,视野忽然变得开阔起来,登上一处高地,老头儿指着下方的一处小型山谷说:“呐,就是这个谷…”
师父把罗盘取出来,磁针来回跳动,说里有古怪!
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担心,这老头儿会不会蒙我们,不知道要带我们到哪里去。眼下见这里磁场异常,我心说,看来这老头儿没蒙我们,莫非,那东西真就是在这谷里吃掉的牛三儿,因此这里的磁场产生了紊乱?
师父和高老头儿对视了一眼,我感觉,他们也打消了对这老头儿的怀疑。
“走,我们下去看看。”
师父端着罗盘和高老头儿两个在前,我护着聂晨在后,趟着灌木荆棘,小心翼翼下到谷中。
“大爷,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大爷?”
聂晨连问两遍没人应,我们都往四周看去,这一看之下,我们发现那老头儿不见了…我后背蹭地就是一凉,糟了,我们被骗了!
“奶奶个腿儿的,他这是学王二小啊!”
我不得不佩服高老头儿,都这关头了他还能说笑。
“什么王二小?”我问。
高老头儿指了一圈四周的山头说:“他这是把我们引到八路军的包围圈里来啦?”
第三百零二章 可怕的情景()
往这山谷里走的时候,师父和高老头儿在前紧盯着罗盘,我护着聂晨在后留神着到处的荆棘和石头,谁也没注意那老头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看这情形,他根本就没随着我们一起下谷,而是趁我们下谷的时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聂晨本来紧张的脸都白了,但是听到高老头儿说‘他这是学王二小啊,把我们引到八路军的包围圈里来啦’,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呀大爷…”聂晨轻踩了一下他的脚背,“都这节骨眼儿了,你还说笑!”
高老头儿咧咧嘴,“怕啥哩?”
“怕啥…”聂晨撅撅嘴,嗔道:“昨晚我说让大家当心这个老头子,他可能没安好心,你还怪我是小女子之心…你看现在呢?”
高老头儿先是脸红了红,然后把脖子往上一挺,“就…就算他没安好心,凭他一个老球儿,能把咱怎么着啊?”
“还是别大意。”师父说着,朝上方四处望了望,“走,我们回去。”
“上去么?”我问。
“嗯,上去,上去找找那老头儿,问他怎么回事。”
用手拉了拉后背的包裹,我们往上走,走没几步,忽然,我看到一个人影,从上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闪了出来。
“那里!”
我抬手指去,目光穿过飘荡的雾气依稀分辨,站在那石头后面的人,正是刚才那老头子。
“喂,你咋回事儿嘞?”高老头儿问。
“我不敢下去…”
“为啥不敢?”
“我过去那地方,肯定会想到我家死去的牛三儿,我怕我会受不了…”
我们几个狐疑的面面相觑,那老头儿继续冲我们喊道:“你们顺着那谷往西走,就能到当初发现牛三儿尸体的那个地方,我就不跟你们去了…”
我把目光收回来,看向众人,皱眉说:“这老头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聂晨咬着嘴唇,沉思不语。高老头儿嘟囔说:“凭他一个老球儿,还能反喽天啊?”
师父想了想,冲那老头儿喊道:“好,我们知道了,那辛苦老哥哥你了,回头路过你们村子,我们再答谢你。”
老头儿说不用谢,我们是他们村的恩人,是他要谢我们才对。说完,老头儿冲我们摆摆手,离开那块石头,往上走去,很快不见了。
老头儿走后,我朝西望了望说:“师父,我们到底要不要往西走?”
“当然,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走走看吧,谨慎些就好…”
本身天就阴,这个谷被群山包围的,感觉阴阴森森的。没有风,雾气像是薄纱一样缓缓的漫荡,吸进鼻子里冰凉凉的。这谷里的枯叶有些地方很厚,一脚下去,冲鼻的霉气蹿上来,呛的人忍不住想要咳嗽。
这样走着,忽然,我们发现一根粗大的骨头。
“这是什么骨头?”我问。
师父拿起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一下把那根骨头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敲断,看了看断口说,是牛的骨头。
再往前走,我们又发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牛骨头,最后看到一个牛头,一半埋在枯叶里。想到当初听那村里的人说,牛三儿是为了进山找牛然后一去不回的。我和高老头儿都认为,这些零散的牛骨头,可能就是牛三儿家跑丢的那头老牛。看来那老头儿确实没骗我们,牛三儿正是寻牛寻到这处山谷,被那东西给吃掉的?
“可是,这些牛骨头怎么散落的到处都是?”聂晨说道。
“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拉散的。”师父说。
聂晨有些紧张:“这谷里有东西?”
师父眉头微皱着朝前后望了望说:“大家都小心一些,紧跟在一起走,别走散了,好像有哪里不大对。”
我拉着聂晨的手,紧跟着师父和高老头儿继续往西走。走着走着,突然间,师父手里的罗盘‘嘣嘣’地响了起来。
我们几个同时便是一惊,就在这个时候,平地升起大雾,顷刻便将我们包裹起来。
“师父…”
“别慌!”师父道。
“艹他奶奶哩,看来那个老球儿果然没安好心!”高老头儿叫道。
这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雾,又浓又厚,往远了什么也看不清楚,浓雾吸进鼻子里,胸口就像堵塞了棉花。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使人两眼直冒金星,太阳穴上的筋胀的生疼。
“小张,这雾来哩古怪,别再往前了,咱往回走吧,找那老球儿算账去,问问他这里到底是啥球儿地方!”
师父摆了下手,低头看着罗盘,我们也看去,只见那罗盘的指针不停的转来转去。高老头儿说不要紧,虽然罗盘失灵了,但我们做术师的不会迷路。
“咱走嘞!”
高老头儿说着就要转身,师父急忙道:“等一下!冷雨,高老哥,你们看着…”
师父说着,竖起一根手指,“我等下随便指一个方向,你们凭第一感觉说出来,我指的哪方。”
“好。”我说。
“行哩。”高老头儿道。
师父点点头,‘刷’地指向他的左方。
“东!”
“西!”
说完以后,我和高老头儿都愣住了。
师父看了看我们,道:“之前我们在往西走,起雾以后,我停下来一直都站着没动。也就是说,我此刻所正对的是西方,那我的左方就是南方,可是,你们两个一个都没说对,由此可见,大家都迷路了…”
我和高老头儿大眼对小眼,怎么连术师都能迷路?修方术的人,就算我这半瓶水的,方位感也强胜常人百倍,可是眼下,我们却都迷路了。
“应该是这雾有古怪。”师父说:“别去管方位了,大家一个跟着一个,随着我走。”
说完,师父把罗盘收起来,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高老头儿站他后面,然后是聂晨,最后是我…一个抓着一个的包裹,我们就像古代赶尸一样,排成一排往回走。
我心里面想,那老头儿如果要是一直在蒙骗我们,那么,他管我们叫恩人云云,处心积虑的把我们带到这山谷里来,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他没蒙骗我们,那么,眼下这雾是跟那个古代怪物,或者它当初由于吃人在这谷里留下的东西有关?
我心里面胡思乱想走着,忽然感觉后背有点发痒,腾出一只手,伸到后面抓了抓,刚把手撤回来,我就感觉后背一紧,随后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我,我身后肯定有什么古怪,急忙一回头,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因为我看到,就在我身后大概四五米远处,有四个人在行走。最前面一个依稀便是师父,后面跟着高老头儿,再往后是聂晨,最后一个往后回着头的,毫无疑问就是我了…这是一种什么情况?怎么在我们后面,走着四个一模一样的我们?
我吓得大腿直抖,正要回头叫聂晨也看,突然之间,我看到那另一个‘聂晨’的脖子猛地往上拔长了足有半米,然后‘她’的头转向后面,脖子就像是被风吹弯的稻草一样,缓缓地朝那另一个‘我’压了下去…那种情形恐怖的难以形容,我在受到惊吓的同时,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过头,只见聂晨正好端端的在我前面走着…
我内心深处直觉得,眼下不对劲,本来想叫聂晨回头看的,不敢再叫了,也不敢吱声,而是自己悄悄的,再次回转头去看,只见后面的那另一个‘聂晨’恢复了正常,正在‘我’前面默默的走着…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正想着,突然,那个‘聂晨’的脖子再次拔了起来,这次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我’压落!
我根本就来不及多想,也不及回头,搭在聂晨背包上的右手一抬再一伸,感觉掐住了聂晨的脖子。与此同时,我看到后面的那个‘我’也是手一伸,掐住了那另一个‘聂晨’的脖子,那个‘聂晨’的脖子往下一缩,恢复了正常,但头仍然往后扭着…当此情形,我急忙回转头,只见自己正掐着聂晨的脖子,而她却回头看着我,我们两个的目光触碰在一起…
“你根本就不是晨晨!你是谁!”
第三百零三章 命神之门()
聂晨被我掐的脸都胀红了,她扭着头,目光惊恐的看着我,“你在…咳…咳咳…你在说什么?快点放手!”
我两眼瞪视着她,刚才后面雾里的那种‘影像’:当‘我’掐住‘聂晨’脖子以后,‘她’的伸长的脖子一下恢复了正常,但头仍然往后扭着…我把头回过来一看,和那‘影像’的情景一模一样,聂晨正扭头看着我…恍惚之间,我把此情此景同那‘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