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秘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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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有人来了…”
我急忙直起身。
“干什么的?”
我侧头一看,是那个服务生。
“渴了,找水的。”
那个胖子拉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两个人都死盯着我。
我心里很忐忑,表面却若无其事,“有开水吗?”
“饭厅里有。”那胖子懒洋洋说。
“跟我来吧。”那服务生笑了笑。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饭厅里用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水喝,我回到房间,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还没回来。我没开灯,守在窗台边,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隔壁的房门开了,三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晃晃悠悠穿过瓜藤架子,进了饭厅。
我拿起水杯,冲了出去。
那三个人坐在饭厅正中一张桌子前,正互相递烟,见我进去,冲我看了看。
接了杯开水,我吹着热气,坐到距那三人不远的一张桌子旁,转动着水杯暖手。
“菜来啦…”
那服务生推着一个跟火车上卖盒饭的那种差不多的小推车,走了进来,看到我,愣了愣。
“哦,我喝水的,晚饭在外面吃咸了。”
那服务生笑了一下,把菜一盘盘从推车里拿出来。
那三人看来饿坏了,菜一上桌,迫不及待就吃。
“三位别急,还有一道压轴的菜在后面,要炖一会儿。”
“什么菜啊?”其中一个人问。
那服务生笑了笑说:“我们这农家乐用自己精心配制的饲料养的鸡,肉质那叫一个嫩,不可不尝啊…”
我心里砰砰直跳,虽然服务生换了人,但套词没换。跟我们当初吃饭时,那个瘦服务生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来啦来啦…”
终于,那服务生端着保温锅走了进来,往桌子一放。其中一个把手朝锅盖伸过去,那服务生把他的手一拨,按住了锅盖。
“怎么?”那人问。
那服务生诡秘的笑了笑,看了看三人说:“把舌头先缩回去,免得等下咬断了…我要掀锅了啊…”
那服务生把锅盖猛的一掀,热气和烟气扑出来的同时,我看到那锅里有一个黑东西,定神一看,我差点把水杯给打翻…
“怎么了?”那服务生扭头问我。
“啊…那个…”我后背直冒冷汗,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鸡炖的太香了,闻了受不了,呵呵…”
那服务生笑道:“那我给你盛点儿吧,你也尝尝…”
第一百一十一章 锅里的黑物()
那服务生说着,拿起勺子。
我不知道锅里那是个什么,黑乎乎的一团在那里,这边一?那边一凸的,没有固定的形状,大小就跟把一块毛巾团起来大小差不多。飘浮在汤面上。
看到那东西居然还会动,蠕来动去的,恶寒一股接一股的顺着我脊梁骨往上爬。
那三个人直勾勾盯着锅里,表情没任何异常。看情形,只有我自己能看到那东西。
勺子穿过那东西,伸进汤里,随着服务生搅拌,那东西化散开,和鸡汤融在了一起。
“给他尝几块儿,几位老板没意见吧?”那服务生问。
其中一个人点了点头。
那服务生连肉加汤的盛了一小碗,端到我面前,往桌上一放,笑了笑说:“尝尝吧…”
看着碗里冒尖儿的一块鸡肉上垂挂的一颤一颤的鸡皮,一股酸水从我胃里面涌上来。我忍不住就想吐…难道说,我们当初吃的那只鸡里。也有那黑东西?…这样一想,我忍不住捂住了嘴。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
那服务生脸色变了变,问我怎么了。
我强忍着吐意,松开手,勉强笑了笑,说我在外面吃饱了的。
那服务生说没事,可以再吃点儿。
这时候,那三个人已经开吃了,狼吞虎咽的,看他们的样子,我更想吐了。
我感觉那服务生似乎对我有了怀疑,硬是让我尝鸡肉。
正僵持不下,忽然,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年轻人走进饭厅。
“王哥…”
我抬眼一看,心里面咯噔一下子。是上次那个瘦服务生!
“你来啦…”我旁边这个服务生说。
那个瘦服务生很随意的‘嗯’了一声,目光扫向正在大吃大嚼的那三个人,笑了笑。问那三人他们这农家乐的鸡怎么样,好不好吃。
三个人赞不绝口。
眼见那瘦服务生把头扭向我这边,我急忙一转身,脸对向墙壁。
“你怎么了?”我旁边那服务生问。
我用手捂住肚子,把腰弯了下去,说我忽然肚子不大舒服。
听脚步,那个瘦服务生朝我走了过来,我心里面‘咚咚’的打?。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那个胖子的声音,“小胡过来啦,你跟小王两个都来一下…”
两个服务生走后,我心说,原来这农家乐没换人,而是多了一个服务生。转身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看向那三个人,还在那里大吃大嚼。
我心里想,那黑东西也不知是什么,这三个人吃了混有那东西的鸡,如果不像我们上次一样半夜逃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决定回房间,等张叔和高老头儿回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回到房间,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就回来了。
“叔你们怎么在外面转了这么久?”我问。
张叔说遇到点事。
灯光照射下,高老头儿的表情看着很颓丧。
我心里忽然一惊,急切的问:“怎么了大爷,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难道聂晨真的出事了?”
“不是哩…”
高老头儿说,之前在村子里时,我们用高家数理奇门卜测,卜不出聂晨父女二人的吉凶和去向。刚才在外面转了一圈,高老头儿琢磨出一种用法术卜测的方法,张叔协助他,分别在这农家乐外围四个方位取了些土,把他最初得知聂晨和她父亲失踪的那个时间,写在符纸上,想通过奇门法术,请四方神问卜,他们两父女的失踪,是不是和这个农家乐有关,结果,什么也没问卜出…
“怎么会这样?”我问。
高老头儿揉了一锅烟,点燃吸了一口说,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当初刨开了高家祖坟,惹怒了高家祖先,祖先怪罪下来,再用高家祖传的奇门方术卜测事物,就卜不出来了…
“老哥哥别太忧心,说不定不是这个原因。”张叔说。
高老头儿使劲吸了一口烟说:“不管啥原因,卜不出就不卜嘞,咱自个儿找晨妮儿。当初为了小星,既然刨挖了高家哩祖坟,我就不怕祖宗怪罪,别说只是收我哩方术,就算把我哩命给收走,遭雷给劈死,我也不怕。小星那孩子,太可怜嘞…冷雨啊。”
“嗯?”
老头儿看了看张叔,说:“当着你叔哩面,我给你撂下句话。””什么?”
“你别认为小星是个鬼,你就能作践她,欺负她…”
“放心吧。”
“小星可是我刨祖坟给你换来哩,你要是哪天对她不好让我知道喽,我就一烟袋戳死你,让你跟咱高家祖宗作伴儿去。”
“………”
“有人来了。”张叔说。
朝外看去,是那三个男的,吃饱喝足回来了,一个搂一个的肩膀,挺着肚子,打着嗝,绕过那辆长安之星,进了隔壁的房间。
我把这三个人吃了农家乐炖的那种古怪的鸡,以及我所见的,飘浮在鸡汤上面,被那服务生用勺子一搅,和鸡汤融在一起的那黑东西,还有这农家乐的那个瘦服务生回来的事…讲给了二人。
高老头儿诧异看着我,“你既然那啥,能看到那东西,那咋上回还吃那鸡哩?”
我说我上次看不到,这次才看到的。老头儿追问,把我能用肉眼见到鬼的事给问了出来。再问,又问出了在仁义村时,高家祖先将我从睡梦中接走,和夏星圆房的事…
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越听越奇。
老头儿盯着我上上下下的看,问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隐瞒着,他说我一个活人是不可能凭肉眼看见鬼的,跟同夏星圆房没关系。
“我…”
“你不说就不说。”高老头儿喷着唾沫星子,“大活人见鬼,哪天死球儿喽,我看你咋整。不知道原因,救都没法救你嘞。”
我心里一凉。
“冷雨。”
“嗯?”
“那时候在林业站,那些人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那个叫李玉田的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我眼眶一热,“叔…”
“别怕孩子,不管后面会不会发生什么,有我跟高老哥在,你就不会有事。”
“叔…”
“嘘…”张叔打个手势,看向门口外,“有人。”
雨声中,就听隐约有脚步,很轻。将近我们房门口,脚步声变重。来人鬼鬼祟祟的,初时似乎是想偷听我们聊些什么,听到屋里没动静,便放重了脚步。
行到门前,来人叩响了门。
“谁啊?”张叔问。
“我…给你们送开水的…”
是那个叫‘小王’的服务生,他走后,张叔关住门。
“叔,是揭破他们,让隔壁这三个人离开,还是等等看,看今晚会发生什么事,这农家乐到底是怎么样害人的?”我问。
张叔想了想说:“等等看。”
把灯关了,我们三个凑在窗口。
夜渐深。
厨房的灯忽然灯灭了,那个胖子从里面走出,带住门,贴墙顺着走道来到那间招待室,推门进到了里面。
“高老哥。”
“你说。”
“你在屋里守着隔壁这三个人,免得出什么意外。冷雨,跟我出去看看…”
我跟在张叔后头,来到外面。这后院里到处都是水气,感觉很阴森,养家禽的那个瓦棚子底下黑咕隆咚的。水珠啪啪嗒嗒的从瓜棚架上方的藤蔓上落下来,掉进脖子里,凉凉的。
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到那招待室的后窗,朝里面看,两个服务生和那个胖子,三人正围坐在柜台旁的小茶几前打牌。
张叔碰了碰我,招了下手。我们来到厨房,那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进到里面,把门轻轻带住。厨房里很黑,充斥着各种佐料,食物的气味儿,不知哪里漏水,滴滴答答的。
张叔把手电取出照着,我们缓步来到厨房的西南角,这里的地上,黑乎乎的一片。
朝外面听了听,我小声问:“叔,你说,那个黑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那东西到底什么样子?”张叔问。
“就是…我形容不出来…”
张叔似乎沉思着什么,片刻,他把手电光照到墙上,然后顺着墙往上,照向天花板。这厨房的天花板,被油烟熏的黑漆漆的。
“冷雨。”张叔盯着天花板说。
“嗯?”
“走,跟我到房顶上去看看,我感觉,那东西可能是从上面下来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阴间的客栈()
从厨房里面出来,我们先是朝东边那间亮着灯光的招待室看了看,然后抬头望向房顶。
这农家乐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尖脊瓦房,房顶很高。房子的里面装修的很现代,每间都有天花板吊顶。
张叔:“叔。这么高,要怎么上去?”
张叔很冷静的朝四处观望,抬手指了指后院养家禽的那座瓦棚子。
我这才注意到,那瓦棚对着我们的那面墙上,立着一架小梯子。
“来…”张叔说。
我们先是踩着梯子,上到瓦棚的棚顶,踏着棚顶咯咯吱吱的瓦片,来到这农家乐的西墙。探身下去,踩上墙头,沿着墙朝厨房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张叔忽然停住了脚步。我正想问他怎么了,他一转身,按住我肩膀,把我按的蹲在了墙头上。
与此同时。那间招待室的门‘咯呀’一下子开了,那个瘦服务生和先前在厨房里炖鸡的那个‘大师傅’胖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本来有点慌,张叔伸手抓住了我手腕。感应到他身上那种冷静的气场,我心里一下子变的安定,两个人一动不动的,蹲在墙上。
那个瘦服务生先是朝后院客房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目光缓缓的扫向整个院子,扫到我们这边的时候,我一下紧张起来。
好在,那服务生没发现我们,视线从底下的墙壁上扫了过去。望了一圈,那服务生掏出烟,给那胖子一根,自己也点上,两个人不知说着什么,太远了。听不清。
说了一阵,那个胖子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挥了下手。那服务生得意扬扬的耸了下腰,手一弹,把抽剩的半截烟弹飞出去,红红一点火光,划着抛物线,落在院中。两个人转身回到屋里,关住了门。
过了一会儿,没任何动静,张叔说,走。
我们起身继续走,终于来到厨屋跟前。张叔够住上方的屋檐瓦片,试探了几下,扳着瓦片,脚用力在墙头上一蹬,蹿上屋顶,伸手下来,把我也拉了上去。
这屋顶的瓦坡很陡,瓦片被雨水冲刷的滑溜溜的。
此时夜已经深,夜空漆黑一片,雨还在零星的下着,四处望去,整个镇子十分安静,远近寥寥的几点灯火,一座座老建筑,或高或低的耸立在黑暗里。
我心里面牵挂着聂晨,心说,聂晨那么聪明的人,回程的时候路过这镇子,她会让她爸远远的绕开这农家乐。即便被这农家乐的人在路上给碰到了,光天化日的,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那么,聂晨和她爸失踪,到底是不是和这农家乐有关?…没有任何线索,卜也卜不到,我们除了从这农家乐入手查找他们,其他能做的,就只有祈祷…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聂晨该不会被山神给抓走了吧!…李玉田当时追到那个狼窝洞里,随我和夏星一起,见到了山神的使者,那两只巨大的穿山甲,从而得知了山神的行踪,结果,他被那种阴火给烧死了。山神之所以放过我和夏星,是看在九天玄女的面子上。
聂晨虽然当时不在那洞里,但之前那晚,她随我一起去过密林中那片空地,不仅见到了那两只穿山甲,还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