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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术师秘记-第80部分

小说: 术师秘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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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那巷口不远是一个亮着灯光的小商店。我进去买了瓶矿泉水,问店老板有没有见一个年轻人走过去,他摇头说没有。

    我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那人,只得揣着满腹的疑问,回了老孙头家。

    老孙头已经进入生命最后的弥留状态了,呼吸越来越微弱,屋里气氛沉闷。

    张叔把条干净的毛巾折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浊汗,示意孙立民随我们一起走了出来。

    “大师啊,到底要咋样找害我爹的那东西嘞?”

    “小张啊,可以告诉他了吧?”高老头儿问。

    张叔点下头。

    人有三魂:天魂,地魂,和命魂,老孙头是被吓掉了天魂,天魂又叫‘胎光’,中医称之为生命之光。一旦这种光没了,人就会陷入昏迷,身体器官逐步衰竭,直至死去。

    据说,胎光这种东西,还是给地府阴差‘指路光’,传说,人将死的时候,胎光会变得很明亮,常人是看不到的,只有阴差才能看到,或者说,望到,阴差望到胎光,就会过去,把出窍的死魂拘走,带去地府…

    很多横死的人,比如惨遭凶杀致死的,之所以死后入不了轮回,就是因为死者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胎光,也就是天魂,跑掉了。这样一来,阴差望不到胎光,就不会找过去。人死后魂魄离体,没有阴差带着,进不了地府,没法轮回,要么在死亡地徘徊,要么就东游西荡,最终变成厉鬼…

    老孙头就是这种情况,如果他死后,不对他进行超度,送他去地府,那么,他就永远也轮回不了。

    “大师等下是要超度我爹么?”

    “不是,恰恰相反。”张叔说:“我要加重他的怨气,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厉鬼。”

    孙立民震惊的目瞪口呆。

    张叔说,厉鬼的能量很强,如果厉鬼具有生前记忆,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那么,它们可以凭借自身的能量,感应到害死它们的人或者事物在哪里,寻找过去…

    我想到深山里的那只厉鬼,之所以害死它的那人把它的尸体埋在那片埋鬼地里,就是怕它日后找过去报复,所以把它给困住…

    眼下,张叔是要借助老孙头的鬼魂,帮我们寻找导致他死亡的那东西。这就是张叔所说的,唯一的办法。

    孙立民很是犹豫,张叔和高老头儿两个给他做了一番思想工作,说找到那东西以后,会化去他爹的怨气,把他爹给超度掉,他最终才答应。

    张叔看了看表,然后看了看天色,问孙立民:“孙大哥,你爹当初是在哪个地方被吓倒的?”

    孙立民指了指鸡窝旁边:“那里。”

    张叔说:“把他抬出来吧。”

    距那稻草堆不远是一棵香椿树,我们拔了些稻草,铺在那树底下。我和孙立民两个动手,把老孙头小心翼翼的从屋里抬出,放靠着树,坐在稻草上,由孙立民的娘在一旁扶着他。

    月光穿过树枝照下来,撒的老孙头满脸都是杂乱的影子,使他的表情看着阴森森,再加上他整个人那种样子,挺吓人。

    孙立民魂不守舍的,在张叔耐心的询问下,他给我们描述了他爹当时倒在地上的具体的姿势。

    张叔把他跟高老头儿两个寻觅来的,百年老坟的坟土,围着那地方撒了一圈,然后在外围八个方位,分别压了一道困鬼用的雷煞符。

    从屋里搬出一张吃饭的小桌子,放在距离土圈两米的位置。张叔在桌子上摆供设符,起了个坛。

    对着天和地各拜了拜,张叔把他那把小木剑取出,压在符纸上。

    “高老哥…”张叔说。

    “你说嘞。”

    “等下我守坛,去找那东西就靠你了。”

    “成…”

    “我也去!”我说。

    “只能一个人。”张叔说。

    “那就…”我想了想说:“那就我自己去…”

    我怕高老头儿一个人去,有个什么闪失,万一找到了那穿山甲,他当场就被山神给处死了怎么办?

    “你去个球哩,在家待着!”高老头儿说。

    “冷雨去也可以。”张叔想了想说。

    “咋?”高老头儿问。

    张叔说我既然见过那东西,就不会像老孙头一样被它给吓丢魂,并且应该有应对它的办法,小心着别惊动它,找到它的所在地,就立马返回来。至于高老头儿,就留下来协助张叔守坛。

    高老头儿看了看我,“那到底是个啥球玩意儿哩?算啦,问你也白问,我真想一烟袋…你小心着就行哩…”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眼看着就快后半夜了,那老孙头还有微弱的气息。

    我不知道是该盼着他抓紧死,还是盼着他多活一会儿。想到聂晨也不知怎么样了,我心里很忐忑,拳头一会儿攥起来,一会儿松开,手心里一阵阵的冒汗。

    起风了,吹的那棵香椿树的叶子哗哗的,一片树叶旋转着坠落下来。

    突然,那老孙头的身子挺了一下,我看到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忽然从他头顶钻出来,然后又进去了。

    张叔说,快,把他抬进阵里!

    那孙立民听了张叔的话,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爹…”

    那老太太咧开没牙的嘴,哇哇的就开始哭。

    我跟高老头儿把老孙头抬入土圈,分别扶住他两只肩膀,张叔点燃三炷香,插入坛桌正中的香炉,刷把那把木剑拿起来,直盯着老孙头。

    那老孙头又挺了一下身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连挺了三下,老孙头嘴里吐出一种黏糊糊的东西,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

    随着那种东西的吐出,老孙头脖子就像断掉一样,猛往下一耷拉。

    高老头儿命我闪开,随即他也松开手,老孙头倒在了地上,一团黑雾从他头顶钻出,大约足球大小,缓缓的往上飘升。

    升到两米左右的高度,张叔用剑尖挑起一道符,一甩之下,那符飞过来,撞在黑雾团上,那雾团便往下落。

    我协助高老头儿,把老孙头的尸身摆当成他当时被吓得晕倒在地的姿势。

    张叔命孙立民快喊。

    “爹,你睁开眼看看…你死的好惨…好冤呐…”

    听着孙立民嘶哑抖颤的声音,感觉特别凄惨,我的心也跟着抖颤。

    我跟高老头儿跳出土圈,那雾团由圆形变成椭圆,越来越长,渐渐的,有了躯干,四肢…依稀便是老孙头样子,这就是老孙头的鬼魂了。

    孙立民一声接一声的喊,老孙头的鬼魂围着他的尸身转悠了一圈,缓缓的蹲了下去,探着脖子,似乎在看自己的尸体。

    看了大概半分钟左右,‘他’飘立起来,想要出圈,被雷煞符挡了回去,往上飘,张叔又是一道符甩过来…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那鬼魂渐渐变得狰狞,伸着‘胳膊’,‘手’一张一蜷的。

    张叔突然从怀里取出一道折叠起来的很大的符,抖开,在燃香的火头跟前一晃就着了。

    张叔把那道燃烧的符甩出去,那符撞在老孙头的鬼魂上,那鬼魂就像被充了气一样,瞬间胀大了四五倍,随即又缩成了原来的大小。

    张叔把香拔出来,拿起那只小香炉,跳过坛桌,跃到土圈跟前,捡起一道雷煞符。

    那鬼魂朝着符阵的缺口,张叔站立的位置便冲,张叔暴喝一声,进来!把炉口一斜,那鬼魂钻进了香炉里…

    封住炉口,张叔把写有老孙头八字的黄纸折成八卦形状,用红绳在上面缠了个十字,放在坛桌正中,用木剑压住,把香炉递给我。

    那香炉触手凉冰冰的,像是在冰箱里面冻过。

    “我教你的方法记住了吗?”张叔问。

    我想了想,点点头。

    “去吧孩子,有我跟老哥两个在这里守坛,镇着它八字,它冲不出香炉。一定要小心,别把它给放出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乱坟岗子() 
高老头儿又嘱咐了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在他和张叔两个人关切的注视下,我捧着香炉,朝外面走去。

    出了老村头家,我往东走,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把香炉放在路口的正中。我取出草纸,在香炉跟前点燃。火苗儿一蹿一蹿的,浓烟往四处飘散。

    我心情有点紧张,手心里的筋一跳一跳的。抬头看了看上空的月亮,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张叔说的,我取出红绳,在香炉的炉口上缠绕了几圈,将罗盘放上去,把罗盘和香炉用红绳牢牢的绑扎在一起。

    端起罗盘,我尝试着晃动了几下,感觉香炉在底下应该不会掉,我掏出张叔给我的两道符,把其中一道点燃丢在罗盘上。另一道写有老孙头八字的,我折叠以后丢进嘴里。吞咽了下去。

    右手捏了个剑指,我指着罗盘底下的香炉。排除一切杂念,念了两遍通灵咒,我把眼一闭,心里面默默的说,老孙头,要是你能感应到害死你的那东西在哪个方位,就指出来…

    述说了三遍,睁开眼睛,我看到罗盘的磁针在晃动,晃着晃着,磁针旋转了起来,我的心不禁收紧,握住了拳头。

    磁针越转越慢,停了下来。指着罗盘上所刻的二十四山里的‘巽’山。

    巽是东南,我起身朝东南方向望了望,端起罗盘。顺着村路往东走去。

    夜已经深了,整个村子十分宁静,不见任何灯光。月亮挂在南天,月光洒下来,由于树木房屋的遮挡,到处都是杂乱的暗影。

    头天下过雨,村子上空飘浮着一层水气,远处望去,迷迷蒙蒙的。

    我不愿高老头儿出来寻找那东西,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现在换我走在这空荡荡的村道上,我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安危。

    要是我找到了把老孙头吓丢魂的穿山甲,知道了山神的所在地,会怎么样?当初山神放过了我一次,它还会放过我第二次吗?…还有,聂晨和她爸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又想到了高凉,也不知道我在房顶上望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不现身,出来,而是一路尾随着我们?

    真是没想到,我们过豫西来这一趟,居然会遇到这么多的事,眼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说不定永远也回不去了,我感觉我可能会长眠在这里,有可能就在今晚…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来到一个往南去的路口,折而向南,很快,我出了村子。

    距离我不远,便是那座庙山。山顶的那座庙黑乎乎的,从这里看,感觉特别巍峨,院子里的那两棵树,枝叶伸展在庙院上空,像是两只巨大的黑色盖子…

    我看了看罗盘,磁针仍然指着巽山,我便绕过庙山,往东南走,一直来到那条公路上。

    这条路不是很宽,一辆车也没有,看起来,这路有些年没修过了,路面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坑,里面下雨积蓄的雨水还没干。

    风顺着路从远处吹过来,路两边的林子刷拉刷拉的响。

    横过公路,穿过树林,眼前出现一块一块的农田。这里位于山区边缘,属于丘陵地带,农田东一块西一块的,很不规整。

    踩着田间小路,绕过一座小山包,我来到一条河边。

    张叔说,如果出了村子三里,还是没找到那东西所在的地方,就不找了,我就回去,后面再想办法。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距离一旦超出三里,张叔就很难通过坛镇住老孙头的鬼魂了,怕它从香炉里面冲出去…

    算一算,这才二里多,回头往村子方向望,还能够望到村后山上的那座山神庙,我决定再走走。

    我收回目光,顺着河道朝东望过去,只见东边不远处的河道上横着一座石桥。

    就在我来到桥上,正要过桥的时候,罗盘的磁针‘蹦蹦’两声响,由巽山指向正东的震山。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是由于离的近了,老孙头的鬼魂感应到了吓死他的那东西的确切方向位置?还是那东西移位了?

    犹豫了片刻,我从桥上下来,沿着河堤往东走去。

    这条河往远处应该连通着黄河,底下的河床两边全是淤泥,中间是水道,水面不宽,也看不出水在流动,远远望去,月光下像条银丝带一样。

    我这样走着,也没计算距离,突然间,我感觉罗盘抖颤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停住脚步低头看去,我看到捆绑罗盘和香炉的那根红绳子,绷的特别的紧…是老孙头的鬼魂想要从香炉里面冲出来,不能再走了!

    可是,就这么回去?张叔让我回去,是担心我的安危,而我更担心聂晨的安危。

    我目光东张西望,落向底下的河道,突然有了个主意。这个老孙头是‘丙戌’年生的,他的年命‘丙’,五行属火,水克火,如果我下到水里面去走,不知道河水能不能克他。我决定试试。

    顺着河堤,我下到河道里。

    河道里的泥沙踩着软绵绵的,行到水边,我把鞋袜脱了塞进包里,跨入水中。

    水不深,但特别的凉,那种凉意顺着我腿爬上来,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入水以后,红绳不再绷那么紧,我把大拇指和中指扣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在香炉的炉壁上弹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种方法管用。

    趟着河水,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走了大约一里多的水路,突然,罗盘的磁针剧烈抖颤起来,我用手摸了摸香炉,感觉炉壁凉的像冰一样…张叔说,如果出现这种情况,说明老孙头感应到,吓死他的那东西在附近…

    我心里即激动又害怕,抬头朝上望了望,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出水往上走。走没两步,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回去,把那香炉放在水边,一半浸入水里,这才朝堤上走去。

    由于挖河清淤清出来的泥土堆积在河道两边,这里的河堤很宽,堤上长满荒草。

    望了一圈,我什么也没望到。

    距离我不远,河堤的正中,立着一个圆柱形的水泥台子,直径一米多,高大约两米,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我走到跟前,一蹿,扒住水泥台的边沿,爬了上去。我先是把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于是便小心谨慎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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