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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活人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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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到了目前的境地,冯二毛还没忘记给自己脸上贴金,把自己说成一个法力深厚的高人。

    不过我知道,冯二毛这不是故意的,而是他习惯性的抬高自己,就算冯瞎子死了,他也改不掉这个臭毛病。

    胖队长听冯二毛这么一说,反正感觉畏罪潜逃这个真有可能,连忙对水里招招手,把自己的手下都喊了上来。

    然后胖队长领着一帮人,每人一根胶皮棍,吆吆喝喝的去抓人了,在场的人都相信,他们这次绝对不是虚张声势。

    假如石匠现在就在联防队一帮人面前,哪怕他手里提着机关枪,这帮联防队员也会前仆后继。

    不为别的,就因为受害人,是县长的老丈人。

    村长对着一帮联防队背后,骂了一声混蛋,然后抬头看着村口,治保主任急急忙忙的跑来了。

    治保主任直接上桥,走到村长身边,说人我带来了,就在后面马上到。

    顺着治保主任手指的方向,一个白胡子货郎推着独轮车过来了。

    货郎应该是三爷爷落水目击者,在桥边刚刚停下,村长就迎了过去。

    货郎就是推着独轮车摇着拨浪鼓,走村串巷的小贩,卖一些针头线脑零食玩具之类的,单件商品一般不超过一块钱。

    八九十年代货郎还很常见,后来每个村子最少也有两家小卖铺,这样货郎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到了新世纪,货郎这个职业消失了。

    那个白胡子货郎,在附近已经转悠好几年了,当时给我的印象就很深。

    不是因为他卖的东西品类齐全物美价廉,而是他是我见过,最能喝酒的人。

    爷爷的酒量,在附近无人能敌,早晨起来不喝半斤酒,一天都没精神。

    那个白胡子货郎,酒葫芦从不离身。

    每次我拿牙膏皮或者零钱买花生糖,跟他还没说上两句话,他就拧开酒葫芦的塞子,美美的喝上一口。

    假如说这个世界上,琼浆玉液和穿肠毒药这个两个词语,同时能贴切形容一个东西,那就非酒莫属了。

    对不会喝酒的人来说,酒还真是一种毒药,抿上一口,都会难受好久。

    但是那个白胡子货郎,每次喝过酒,脸上都是一副陶醉。

043 不可说() 
    那个货郎每次喝完一口,还马上把盖子拧上,接着捂住自己的嘴巴,动作疾如闪电。

    “不能让仙气跑了!”货郎如是说,他对酒的依赖,达到了让我现在都无法理解的地步。

    这次货郎停下独轮车,面对村长的连番询问,提着硕大的酒葫芦,似听似没听的样子,拔开酒葫芦的塞子,又喝了一小口。

    一直到村长说完,货郎还闭着眼睛,享受那口美酒给他带来的快感,其实就是青龙街打的散酒,当时一斤还不到一块钱。

    感觉到把所有的仙气都吞到了肚子里,货郎这才开口说道:“我看到了,就是你们村的两口子,把方老师撞到了河里。”

    村长连忙问是哪两口子,货郎一边咂着嘴唇回味酒香,一边抬起两只手,比划着相貌。

    治保主任听到一半,一拍巴掌,说歪嘴斜眼,不就是二赖子嘛!

    这时陈一枪等人拿着两张大网到了,村长说你们把网交给杏儿,抓紧带上不会水的人,加上娘们和孩子,去二赖子家,把他两口子给我绑来!

    陈一枪答应一声,领着岸上的人,纷纷操起附近几家的洋镐锄头和铁锨。

    在治保主任和陈一枪的带领下,汉子打头,妇女小孩跟着,一个临时组织起来庞大的抓捕队伍,向二赖子家杀了过去。

    我心烦意乱,明白过来之后也想跟着治保主任,村长把我拉住了,说蛤蟆你抓紧和你妈把大网理好,交给你爸他们。

    狗剩也被村长拉住了,然后我和我妈,狗剩和冯二毛,四个人手忙脚乱的整理大网,先理好了一个交到我爸手里。

    水里的人,一直从桥下摸到了远处,还是没摸三爷爷和三奶奶。

    老张坐着偏三轮来了,村长迈着大步迎了过去,村长步子迈得很大,绝对的三步并两步。

    “孙大锤,这么大的步子,你也不怕扯着蛋!”

    老张这些年,已经在青龙乡展现了自己的手腕,硬是把一帮地痞流氓,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真正的做到了铁面无私。

    而且老张前几年也转正了,青龙乡负责治安名正言顺的一把手,再也不是刚来那会,被村长不放在眼里的副所长了。

    据说老张升官的调令已经快到了,用老张的话说,不在于官大,而在于权力大,权力大,才能给老百姓做更多的事。

    意气风发的老张,现在都主动开起村长的玩笑了。

    村长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又指了指已经把网拉到下游好远的我爸他们。

    听到这个消息,老张笑不出来了,迈着大步来到桥上。

    这次老张早忘了刚才自己扯蛋的玩笑,步子迈得更大,简直是三步并一步。

    老张看看桥上新铺的石板,还有杂乱的脚印,痛惜的拍着大腿,说脚印都被你们破坏了,当时发生什么,我现在也推断不出来。

    村长说不要你推断了,是二赖子两口子干的。

    老张抓过二赖子好几次,都是偷鸡摸狗拔蒜苗的小事,二赖子这两年也被老张制服了,很少再伸贼手。

    老张又看看二赖子罪行的目击人,那个货郎倚着独轮车,脸上带着醉意,睡着了,老张就不是那么相信货郎说的话。

    “给二赖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害方老师,不过既然有人说看到了,那就先抓起来再说,还有,二毛说的石匠和修桥的工人,都要抓起来问问,反正有嫌疑的都先控制起来,绝对不能放跑真凶!”

    还是老张内行,不在一个篮子里的鸡蛋,都要先收拾到一个篮子里,然后再看看到底是哪颗蛋坏了一条缝。

    老张对还骑在偏三轮上的手下说:“愣着干什么,抓紧给我调人!”

    “调多少人?”偏三轮上是个刚调来的愣头青,还不知道落水的方老师,是何许人也,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只要能走得动路的,连那些歇班休假的,都给老子叫来,记住了,把能带上的家伙,都带上!”老张吼道。

    愣头青终于明白今天的事不简单,偏三轮掉个头,噗噗噗的冒着烟,向着青龙街飞速驰去。

    老张拉着村长向村部跑去,那里有我们村唯一一部电话机。

    村长乱了阵脚忘记通知县长了,老张说要抓紧向上级报告。

    等到第二张网理好,两张网同时在水里拉来拉去,终于把淤泥里的三奶奶拉了上来。

    三奶奶肚子鼓着,灌进去不少水,一动不动的,彻底救不回来了。

    我认为二赖子和石匠都不是凶手,真正害了三爷爷的,是我,要不是我让三爷爷说了甄珠儿的名字,他昨晚就不会咳嗽。

    三爷爷不咳嗽一夜,三奶奶不会大早上逼着他去医院,不去医院,就不会经过石桥,不经过石桥,就不会落水。

    我才是害死三爷爷的真凶啊!

    甄珠儿埋在青龙山上,都说她做了山神爷的女人,我指着青龙山,带着无比的怨恨,喊道:“甄珠儿!”

    我妈听到我喊甄珠儿的名字,连忙跑过来捂住了我的嘴。

    听到我喊甄珠儿的名字,货郎从不离手的酒葫芦,一下滚出去好远。

    货郎睁开了一双醉眼,看了我好久,他也不管地上的酒葫芦,木塞子已经摔掉,他最珍惜的白酒,咕嘟嘟的流到了地上。

    我挣脱我妈,一头撞到了桥上,脑门的血呼啦流了下来,迷住了眼睛,要不是冯二毛及时拉我一把,我保证一头撞死了。

    冯二毛说蛤蟆,我知道三大爷出事了你难受,但是你也不能死啊,还喊什么珍珠玛瑙的。

    听冯二毛这么说,我就知道,他不知道裁缝女儿叫做甄珠儿,看来冯瞎子真的像我爷爷说的那样,因为对这个名字守口如瓶,才活到了现在。

    三爷爷的离去,让我一下成熟了很多,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用袖子擦擦脸上的血,对冯二毛说道:“二毛,你闪开,我有话要跟我妈说。”

    冯二毛看来对我还是不错的,我语气这么冰冷,他也没有放手,说蛤蟆你别犯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再搭上自己。

    我对冯二毛笑了笑,然后掰开他的手,走到了我妈身边,又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

    我妈说蛤蟆你手劲这么大干什么,把妈妈的手腕都弄疼了。

    我松开了手,问道:“妈,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甄珠儿的名字的,你别说自己不知道,刚才我喊甄珠儿,你过来就捂住我的嘴,所以,你一定知道这个名字,还知道这个名字,就是那个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名字!”

    我妈看我是认真的,对我说了实话:“蛤蟆,当初妈妈瞒着你和你爸,私下里去找过宋媒婆,软磨硬泡老半天,终于从她嘴里知道了这个名字,没想到刚过三天,宋媒婆就死了,死后还回光返照,跑到咱们家给你提娃娃亲……”

    我妈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一下哭了,掏出手绢擦擦眼睛。

    很快我妈也明白过来,小声说道:“蛤蟆,不会你也磨着三叔他老人家,让他说了那个名字吧?”

    我刚想点头,我妈一指头戳到我的下巴上,不让我点头。

    “妈明白了,这个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爸!蛤蟆,妈其实知道你爸给我吃的是什么,妈妈不是怕死才吃那种污秽的东西,而是实在想看着你长大,等到你姥爷回来,亲手把你交到他手里,妈这才能放心离去。”

    现在我已经彻底相信爷爷了,提到甄珠儿这个名字的人,都会招惹凶煞,虽然死法不一定,但是结局都是一样的。

    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

044 煞非物() 
    我妈没敢把甄珠儿三个字说出口,只是让我千万不要再提那个名字。

    我没答应也没反对,我妈又悄悄给我讲解,凶煞,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对于凶煞的理解,来自于我姥爷,对于下面青龙街凶煞的判断,是我妈通过打听来的往事,结合宋媒婆和丁老八的只言片语,推断出来的。

    很多人都听说过凶神恶煞,大家都把这个“煞”,认为是鬼怪一类带着阴气的东西。

    在大家的印象中,凶煞不像鬼魂那样缥缈,多是像怪兽一般的凶恶生猛。

    其实大家都理解错了,所谓的煞,是因为某种方位摆放不正的物件,或者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所引发的藏在暗中的一种运势。

    当然这个运势不是好运,而是灾祸,通俗一点说,招惹凶煞了,其实就类似于普通人经常说的:“你这是沾上霉运了”。

    不过凶煞比霉运,要厉害百倍千倍,霉运最多让你破点小财,就算见血也是皮肉伤,凶煞就不一样了。

    招惹了凶煞,最轻也落个伤残,一般的丢了性命,严重的灭门绝户。

    甄珠儿引发的这个凶煞,虽然没让谁灭门绝户,但是谁提起她的名字,用不了多久就会死掉,而且百发百中一个活口没留过,足见其凶恶至极。

    碰到这种凶煞,就要想办法破解,行话叫化煞。

    化煞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绝对不像那些江湖骗子,装模作样画几张符,或者让你捐献一点香火钱,就能解决的。

    化煞,最主要的手法还是改变风水走势。

    高手会布置风水,让风水朝着好的一面扭转,躲开凶煞,而那种绝世高人,甚至会直接压住凶煞。

    比如当初甄珠儿引发凶煞之后,贾邪子家天天死人,还连累了青龙街的无辜百姓跟着遭殃。

    贾邪子弟弟,请铁佛寺的老住持出面,布下的出水龙风水局,本来是想通过二龙戏珠,对山神爷示好化掉凶煞。

    但是他一个经常欺负穷人家媳妇的老和尚,忘记了甄珠儿这个珠子,是山神爷的女人,女人是不能共享调戏的。

    二龙戏珠,又让山神爷死了的女人,成了二龙争抢的对象。

    这就无异于再次想给山神爷戴绿帽子,山神爷能不生气嘛!

    所以青龙街口的城楼,也就是出水龙的龙头,怎么也建不好,这个时候,从小练习鲁班术的杨老板,也就是杨木匠他爹,出手了。

    杨老板用祖师爷鲁班传下来的打生桩,把我二爷爷和孙寡妇的姑姑,活活砌到了城墙里,这才稳住阵脚,钉住了龙头。

    有了打生桩的支撑,出水龙成了甩尾望天四爪撑地的架势,气势非凡。

    出水龙又和青龙山,形成了一个二龙争天的风水局,暂时压住了凶煞,但是后来作为龙头的城楼一倒,凶煞再次横行。

    这个凶煞并不是见人就杀,而是有个引发的条件,就是谁提到甄珠儿的名字,凶煞就应声而至。

    凶煞是无形的,并不动手杀人,但是会把人安排到一个死局里,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无论是谋杀还是临时起意的激情杀,总会让你死掉。

    提到这个名字的宋媒婆,死了,提到这个名字的三爷爷,估计也是死了,可能那些埋进坟窝子的老人,都提过这个名字。

    唯一活下来的,是丁老八,他是因为天生腿脚不灵便,算是半个残疾人,所以先得到了老天爷的一丝怜悯。

    他又幸亏遇到我姥爷,这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拼掉了无数蛤蟆蛋的生命,这才换来他的侥幸逃生。

    知道凶煞的真相和引发条件之后,所以这附近的老人,就算一生不提那个名字,也会在感觉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把孩子叫到面前,说出有个名字不能提的真相,嘱咐他们千万不要去打听凶煞。

    要是以前,我不会相信我妈的说法,但是三爷爷昨晚刚提到那个名字,今天早上就出事了,由不得我不信!

    何况睿智如冯瞎子,凶悍如我爷爷,哪个也不敢提到甄珠儿这三个字!

    我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多次喊出了甄珠儿的名字,接下来我必死无疑。

    不过我不怕,我等会就上山,一定要找到甄珠儿埋葬的地方,亲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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