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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活人桩-第3部分

小说: 活人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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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寡妇说的理直气壮,不过她切菜的菜刀是我爸扔到爷爷手里的,爷爷的上衣胸口撕开的豁口也补好了,现在就挂在她家晾绳上。

    我妈笑着跟孙寡妇赔礼道歉,说婶子,你不是说让我公公给我们两口子一个解释嘛,现在我公公还没露面,我这是找您主持公道来了。

    孙寡妇夸我妈懂事,说你先回去吧,这事交在婶子身上了。

    我妈拉着我回家,看到一群人围在路边,原来白天拐走我的汉子,不知道怎么跑了回来,死在了路边沟里。

    我挤进人群想看看,我妈捂住我的眼睛不让看,说怕我做噩梦。

    村长说拍花子的都死有余辜,抬到野地随便挖个坑埋了就行了。

    回家我妈做了白米饭,我想到汉子那恐怖的半张脸就浑身发毛,怎么也吃不下去,随手把半碗米饭放到了磨盘上。

    我妈急急的要把我哄睡,我睡不着又怕她担心,就闭着眼睛装睡。

    卧室和堂屋中间没有墙,是用一个大衣柜隔开的,我听到爷爷回来了,我妈招呼他坐下。

    我爸气哼哼的不出声,我妈问爷爷,为什么要害蛤蟆,您老人家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直说吧。

    爷爷说那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二叔生在三五年属猪,他生下来之后,经常像猪一样的哼哼。

    青龙街算命的冯瞎子,说咱家世代杀猪招惹了因果,所以你二叔是猪妖转世,长大了会克死全家人。

    冯瞎子没说错,你二叔七岁时,鬼子来我们这扫荡,本来一家人躲在柴禾垛里好好的,你二叔又开始哼哼了。

    鬼子听到声音,拿刺刀往柴禾垛里捅,爹娘都被捅的浑身窟窿,就我和你二叔活了下来。

    我爸拍着桌子说道:“蛤蟆生在猪年不假,但是他可没有像猪一样哼哼。”

    爷爷说你懂个屁,他虽然没像猪哼哼,但是经常像蛤蟆一样趴着,跟他二爷爷一样,都是招惹了因果。

    听到爷爷这么说,我猛然发现,自己现在在床上,就是趴着的。

    我爸说咱家杀猪,跟癞蛤蟆有什么因果!

    “你老丈人最拿手的药方就是癞蛤蟆,当初丁老八喉咙烂了个小窟窿,他给开了个喝蛤蟆蛋的药方,丁老八为了活命,半个月生吞了几千个蛤蟆蛋!”

    蛤蟆蛋在我们这边,指癞蛤蟆卵长成的小蝌蚪。

    爷爷声音很大,接着说道:“你还别不信,天道循环因果不爽,这种带着妖气出生的孩子,就是打生桩的首选。”

    从爷爷话里,我知道二爷爷作为打生桩当了青龙街的龙睛,但是贾邪子家招惹的凶煞,就转移到了打生桩的家人身上。

    当初打生桩里的童女,是孙寡妇的亲姑姑,凶煞坐到了孙寡妇身上,不但家里人死光了,她还不停克男人,注定是个孤老的命。

    我爸说你不是没有绝后吗,我这还好好的。

    “那是因为老子属虎,有山神爷的照顾,所以凶煞绕开我,本来你也没事,结果李悬方送来这个病痨鬼,凶煞顺着尸气到了蛤蟆身上,蛤蟆不但会克死咱们全家,他也活不大,会让咱们家绝后的!要想解决,除非把蛤蟆献给山神爷,我把他扔到山里,用头发给他扎小人,都是为了这个!”

    说到这里,爷爷又开始劝我爸:“木头,把蛤蟆献给山神爷,咱家就有希望了,杏儿又活不长,到时我给你再娶一个大闺女,你想生几个都行。”

    爷爷把责任推到姥爷身上,又当我妈的面说这些,我妈忍不住了。

    我妈突然说道:“您老人家属虎,算来是二六年生人,现在虚岁六十五了吧,怎么一点也不显老?”

    爷爷半天才咳嗽一声,说自己不干庄稼活,少了风吹日晒,这才显得年轻。

    傻子都能听出来这不是实话。

005 扫把星() 
我们村里的三爷爷,是青龙街小学的教书匠,也是我们乡长的老丈人。

    家务事和庄稼活,三爷爷从来不伸手,正儿八经的风不吹头雨不打脸,虽然年龄比爷爷小了好几岁,但是他比爷爷还显老。

    所以爷爷给出的理由,我一个小孩子都怀疑,我爸我妈肯定不会相信。

    没人拆穿爷爷,我妈问他,当初贾邪子到底招惹了什么凶煞。

    爷爷说道:“贾邪子逼死了一个姑娘,凶煞就是这个姑娘引发的。”

    我妈又问这个姑娘的名字。

    “我不能说,知道当年往事的人,提过这个名字的都死了,算命的冯瞎子也是知情人,他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跟我一样,从来不提这个名字。”

    爷爷说到这里,声音都有点打颤:“你们要是不信,看看青龙街附近,还剩下多少六十以上的老人,就是因为那些多嘴多舌的,都进了坟窝子!”

    从爷爷的语气里,我能感到他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我就从没见过爷爷怕过谁,但是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怕一个死人的名字。

    我爸不关心这些,他问爷爷,只有把蛤蟆献给山神爷这一条路吗。

    “蛤蟆只要跟了山神爷,就算娶不到小龙女,他也能有个巡山的差事,这是最好的结局!”

    我爸认为爷爷翻来覆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害我,吼一声把茶杯摔了。

    “你这个白眼狼,不答应就算了,能不能别瞪着老子!天啊,咱们家要被连根拔了!”

    爷爷鬼嚎着摔门走了,没等几秒钟,他又回来了,说道:“杏儿,我劝你别去打听当初闹凶煞的事,这样咱们一家还能多活几年。”

    我爸和我妈都一肚子心事上了床,两个人把我挤在中间,沉默良久。

    后来我爸说,老不死的有点长生不老的意思,简直是个老妖怪,他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杏儿你别担心。

    我爸人如其名,平常不爱动脑子,他这个木头都不相信,我更不相信,幼儿园老师还经常夸我,说我比三年级的小学生还聪明。

    我怎么可能是带着妖气的孩子!

    本来我妈比我爸有心眼多了,结果她说除了爷爷是不是真的想把我献给山神爷,这个还有待考证之外,爷爷说的其他话,她都相信。

    我爸说凭啥相信?

    我妈说老头子真想害蛤蟆,干嘛还要从卖糖人的手里把蛤蟆救下来?

    我爸挠挠头,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过我爸这人很简单,想不通他就不想了,反正他不相信爷爷有那么好心。

    过了一会,我爸说那个卖糖人的汉子,三两下就把我们七八个壮劳力都打趴下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我妈说老头子说了,蛤蟆像他二爷爷一样,是打生桩的好材料,卖糖人的汉子估计懂得打生桩这种邪术,所以要带走蛤蟆卖给别人做活人桩,这可比他拍花子一趟要赚得多。

    说到这我妈叹口气,又说道:“教书的三叔对我说,孩他姥爷减刑了,从无期改成了二十年,算算也要再过十三年才能出来,凶煞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蛤蟆可能又被江湖人盯上了,而我却活不过七年了,孩他爸,你要答应我,就算我死了,在他姥爷出来之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要保护好蛤蟆!”

    我妈活不长这事,我爸怕她伤心,一直压在心里没提,现在我妈主动提了,我爸反而受不了了。

    我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我爸这个没向任何人低过头的男子汉,竟然流泪了。

    我爸坐起来看着我妈,然后把我从中间抱到床边,紧紧把我妈搂在怀里。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蓦然发现,自己又趴在了被窝里,除了肚子紧贴着褥子外,四肢的姿势像极了癞蛤蟆。

    我想哭,却发出了癞蛤蟆一般的叫声,连忙捂住了嘴。

    我爸被我惊醒了,说道:“杏儿,孩子又在梦里学蛤蟆叫了。”

    我妈哭了,第一次开口骂我姥爷是混蛋,什么不好用,偏偏喜欢用癞蛤蟆做药方。

    “不怪他姥爷,都怪老妖怪给孩子起了蛤蟆的名字,三叔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潜移默化,对,就是潜移默化,大家都叫这个名字,潜移默化中让孩子受了影响,这才经常在梦里学蛤蟆叫。”

    我爸没读过几年书,这次连成语都搬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把我妈哄睡。

    我爸也睡了,呼噜打的震天响,声音就像把铁桶从山路上滚下去。

    我睡不着,不是因为我爸的呼噜,而是我小小的心灵里心事重重。

    原来我不但会睡成癞蛤蟆的姿势,梦里还经常像癞蛤蟆一样的叫,这些我爸我妈一直都瞒着我。

    或许爷爷说的没错,我真是带着妖气出生的孩子。

    姥爷蹲监狱是因我而起,我妈活不了几年还要担心我,我爸一个男子汉也流了眼泪,想到这,我开始痛恨自己了。

    就是因为我,让这个家没有一点安宁。

    我推开妈妈的胳膊,从她怀里悄悄爬出来,下床穿好衣服鞋子,蹑手蹑脚走了出去,摸到了爷爷住的偏房里。

    爷爷不在床上,肯定是昨晚跟我爸闹得不愉快,又去了孙寡妇家。

    我出大门的时候,黑子从狗窝里钻出来,悄无声息的在我前面领路,它走路一瘸一拐的,卖糖人的那一扁担,把它打得不轻。

    我到孙寡妇家大门外的时候,天色乌漆墨黑,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在我们村,别说村长,就是三爷爷家,都被小偷光顾过,唯独我家和孙寡妇家,小偷不敢上门。

    我家就不用说了,爷爷是不要命的主,偷东西要是被他发现,剁掉两个手指头那都是轻的。

    孙寡妇家是因为邪门,狗剩穿开裆裤的时候,偷过她家的鸡蛋,结果被她家的公鸡追的满村跑,把小鸡鸡都给啄肿了。

    邻村的二赖子,是个偷鸡摸狗拔蒜苗的老手,前几年从孙寡妇家顺走了半瓶豆油和一口铁锅。

    二赖子媳妇用那口铁锅蒸窝头,掀开笼屉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说笼屉里有一个皮开肉绽的死人头。

    二赖子伸头一看,说哪有死人头,明明是窝窝头。

    二赖子收拾好窝窝头,又用孙寡妇的豆油炒了菜,结果他吃完就开始拉肚子,到最后肠子都拉出了血,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

    二赖子捂着肚子,找到了当初给我二爷爷算命的冯瞎子。

    冯瞎子说你真是活腻歪了,扫把星家里的东西,哪样不带着晦气!

    经过冯瞎子指点,二赖子把油瓶打满豆油,又把铁锅刷的干干净净,提着油瓶和铁锅,又买了一篮子鸡蛋,跪到了孙寡妇门前。

    二赖子跪了一天一夜,一口一个姑奶奶,把嗓子都喊哑了。

    孙寡妇本来没理他,但是看他跪着不起来,裤裆拉的一片黄一片红的,弄得门口臭气熏天,这才收下了油瓶铁锅和鸡蛋,让二赖子滚蛋。

    二赖子回家之后,吃了一点拉肚子药,好了。

    经过这两件事,谁还敢偷孙寡妇家的东西,所以她家大门和地面之间的缝隙很大,孙寡妇也没有堵上。

    我来孙寡妇家,是想让爷爷把我献给山神爷,所以我不怕这里有什么煞星晦气,和黑子从下面的门缝里钻了进去。

    我悄悄穿过院子,来到孙寡妇窗下,听到里面孙寡妇梦呓一般的声音,把爷爷叫做亲哥哥。

    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红脸愣在了原地,没好意思喊爷爷出来。

    床一阵激烈的嘎吱声,还把墙撞得咚咚响,之后平静了。

    我听到孙寡妇说,早酒晚茶黎明爱,男人这三大忌,你这老东西一样也没拉下。

    爷爷嘿嘿的笑,说憋了七八天,你身子一干净,老子哪里还忍得住。

    爷爷快活的冒泡,哪有半点担心我们家被连根拔了的心思!

006 野鸡沟() 
还是我爸说的对,爷爷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都是骗人的!

    房间里爷爷和孙寡妇聊着聊着,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

    我捡起一块碎砖头,打算砸破卧室的窗玻璃,恶心一下他们,结果黑子咬住我的袖子,拼命把我往院子外面拉。

    爷爷和孙寡妇肯定都睡着了,没有听到我们在院子里的动静。

    钻出孙寡妇的大门,天亮了,我跟着黑子往回走,路上听到我爸我妈喊我的名字,我顺着声音找到了他们。

    我妈看到我,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嘴巴子,骂我乱跑,差点把她和我爸急死。

    我妈说完还要打,我爸拉住了她,说先问问孩子去哪里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捂着脸委屈的说:“我去孙寡妇家找爷爷,想让爷爷把我献给山神爷,这样你们就不用犯愁了。”

    我爸摸摸我的头,说蛤蟆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我妈把我抱在怀里,对我亲了又亲,哭的稀里哗啦,说以后千万别做这样的傻事了,没有你,爸爸妈妈一天都活不下去。

    回家已经天亮,我妈做饭的时候,说少了一个碗,我想起昨晚把剩饭连着碗放在磨盘上,跑过去一看,饭碗不见了。

    我告诉我妈,碗可能被小偷偷走了。

    我爸说,肯定是过路的蟊贼,不知道这家里的厉害。

    我妈在家里看看,说好奇怪,其他的东西都没丢,就丢了半碗饭,或许不是贼,而是挨饿的过路人,夜里把饭端走吃了。

    下午的时候,村长领着派出所的人来到我家,是新上任的张副所长,带着一个小年轻,先问我是怎么被卖糖人骗走的,又埋怨村长有案子不上报。

    村长是有名的万元户,那会在我们这个苏北农村,火柴两分钱一盒,豆浆一毛钱一碗,几个牙膏皮能换来一大块花生糖。

    就是平常人眼里奢侈的猪肉,也只要两块钱一斤,按照购买力算算,当时一个万元户的含金量有多高!

    村长平常就手大腰粗,又是县里经常表扬的致富能手,加上那会的农村法制观念淡薄,所以他对老张的话毫不在乎。

    村长说一个拍花子的,自己从山上滚下来摔死了,屁大的事也要上报?

    老张笑笑,说人好像死在你们村路边的,这里距离青龙山有一里多远,他能从山上滚到这?还有你要加强一点法制观念了,死人这么大的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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