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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活人桩-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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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姥爷心情很好,我跟他开起了玩笑。

    “衣食住行是四样,这还差两样呢,你要不要再收两个徒弟,把穿衣和交通,也给我解决了啊。”

    姥爷笑笑,说那两样我不在行啊,不过我现在,还有看风水和祝由术这两种法术,还没找到传人,再看看吧,有合适的人选再说。

    在砖窑又住了好多天,姥爷用了各种方法,想要除掉我血里的毒,结果都没有成功。

    村长和治保主任来过,村长承认江万朝的事,是他穿针引线的,又道歉说不该把姥爷在这的事说出去。

    姥爷说蛤蟆欠方老师的人情呢,你说了,反而让我能还上一点人情,这个我不怪你,但是其他人,千万不要说了。

    村长点点头,治保主任又汇报,钱已经交给陈一枪儿子了。

    姥爷谢过治保主任,让丁老八买来酒菜,请村长和治保主任吃了一顿饭。

    邓老鼠有一次过来,忍不住得意洋洋,说鬼计粉真好用。

    原来莲花乡那边,前两天有个死人诈尸了,满街乱跑,弄得鸡飞狗跳。

    邓老鼠一包鬼计粉撒出去,诈尸的死人,立马趴下了。

    “哼哼,老铁这家伙,拜师了不假,不过他没变成抓鬼的道士,也没变成治病的大夫,又戴着高帽围着围裙,操起了菜刀,做回了厨师的老本行,看来鬼医老前辈,对我不薄啊,哈哈……”

    丁老八顺着邓老鼠的话,夸他法宝无敌,又给他一根烟。

    “鬼计粉的配方有七种,那天我师父只说了六种,还有一种是什么?”

    邓老鼠看看丁老八,就像丁老八要夺走他的传家宝一样。

    “丁老板,鬼医老前辈,给我的配方纸条下面,还有四个字:不得外传,不好意思了,不能告诉你。”

121 自食其力() 
    丁老八听邓老鼠这么说,也就没有再追问。

    我其实也很好奇,鬼计粉的配方,最后的一味佐料到底是什么。

    不过姥爷不说,丁老八不敢问,我也不敢问。

    邓老鼠有了鬼计粉之后,还算比较低调,没有到处嚷嚷,或者给别人平事抓鬼,只是自己偶尔去盗墓,揣上两包以备急用。

    老铁推掉了单位食堂,还有医院停车场的声音,按照姥爷说的,拼上所有的家底子,在县城开了一家饭店。

    饭店名字就叫“铁锅菜”,很接地气的名字。

    名字虽然有点土,但是地方可不小。

    老铁亲自下厨,依靠姥爷给他的药膳食谱,做出了几道特色菜,很快打响了名头。

    治保主任来了对我说,老铁的饭店,成了大姑娘小媳妇的最爱,什么痛经不调的妇科病,吃药不好,在老铁那边吃饭就能吃好。

    我以为治保主任是跟我吹牛,结果丁老八抽空去县城转转,回来说确实是那么回事。

    现在不但有医院要买老铁的秘方,就连县妇联,都想给老铁发个“妇女之友”的牌匾。

    隔了两天,老铁过来看姥爷,带了好多东西,还非要给姥爷磕个头。

    姥爷背对我们正在洗手洗脸,头也不回的说,师徒如父子,别跟我客气啊。

    看老铁非要磕头,丁老八说道:“师弟啊,这不年不节的,你给师父磕个什么头!”

    “师兄,我以前虽然赚了钱,但是大家都说我是靠着自己的姐夫,现在是师父,教了我手艺,我终于扬眉吐气了,是师父让我挺起了脊梁骨,我不给他磕头给谁磕头啊。”

    听老铁这么说,姥爷转过身来,说你要是这样说,那师父就不推辞了,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人能靠自己立足,你现在自食其力,很好!

    丁老八给姥爷搬来椅子,姥爷正襟危坐,接受老铁的跪拜。

    没等老铁跪下,丁老八抢先跪倒,给姥爷磕了三个响头,说没有师父,我哪有今天,我是大师兄,我先磕了。

    老铁说我拉屎你屁股痒痒,我要谢师你倒是先磕头了。

    “我是大师兄,你是老二,怎么还跟我计较这个呢。”

    换换笑笑打打闹闹,这师兄弟也算活宝一对了,惹得姥爷哈哈大笑。

    老铁听说丁老八把青龙街的房子,送给姥爷和我了,非要在县城送我们一套房子。

    “老八的这套房子,到时我跟蛤蟆也只是暂住,以后还会交给他的,你说县城的房子,你可以买,但是不比非要送给我们。”

    老铁说那不行,蛤蟆都叫我二大爷了,我必须做到二大爷的本分,等几年蛤蟆大了,我把买饭店的欠账也还上了,就送蛤蟆一套婚房。

    那天晚上,丁老八和老铁,都陪着姥爷喝了一点酒,把姥爷哄得很开心,大家很晚才散场。

    丁老八说到做到,真的在砖窑这边,靠近孙家村的一块空地上,找来工人打地基,准备建个小楼,让家里人都搬过来住。

    这边小楼正在建,姥爷又让丁老八,在埋着爷爷奶奶孙寡妇,还有我爸我妈的地方,砌起来一道高墙。

    “老八啊,风水里面,最忌讳的就是把坟墓,放到火窑旁边,这种风水叫做引火烧身,时间长了,附近必出短命夭折之人,所以我才要你竖起这座高墙,把这边的砖窑和小楼,和那边的几处墓穴隔开,你再找一个好一点的画师,专门画墙画的那种,在高墙面对墓地的那一面,仿照青龙山周边的地形,画上一副山水画,借着青龙山的龙气,压住沉沉的墓气,这样就没有大事了。”

    丁老八点点头,一一照办了,过段时间,小楼主体已经建好了。

    姥爷说等到小楼粉刷好墙壁,我们就搬到青龙街去住。

    这段时间,姥爷不让我到处走。

    每天闷在这里,时间长了,我挺想念佟老师和花花的,至于冯二毛,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冯二毛这家伙,以前经常来砖窑这里溜达,最近怎么一次也没来。

    忍不住我就问丁老八,他是不是跟冯二毛闹翻了,怎么冯二毛不来了。

    “我现在烧窑这么忙,村长在这边打麻将我都不让,我哪有闲功夫跟冯二毛那家伙瞎搅和,而且他现在忙着追佟老师呢,没有空出来玩儿。”

    弄了老半天,虽然佟老师带着花花,住进了冯二毛买的新房子,但是娘俩一条心,根本不让冯二毛进那个家门。

    冯二毛现在没人管没人问,天天在旧房子里,饥一顿饱一顿的。

    冯二毛能这么老实,没有出去坑蒙拐骗,主要是因为,他还没把佟老师搞到手,唯恐再在佟老师心里,落下什么坏印象。

    毕竟之前大胡子去砸门那一次,冯大师头顶尿壶,出尽了丑。

    砖窑的人,毕竟是在丁老八手底下吃饭,虽然慢慢知道了姥爷的身份,但是他们对姥爷来这里的事,都没往外说。

    给丁老八盖房子的人,人家是从包工头手里拿钱,可不管这些了。

    那天有个工人,在河里洗澡,结果耳朵进了水。

    一连两天都很难受,去医院看吧,感觉这点小事不值当的,也怕花钱。

    结果第三天来上班,他总感觉耳朵里有水声,一不小心,差点从搭好的架子上摔下来。

    丁老八和包工头怕出问题,就让他休息一会。

    结果这个人耳朵里越来越难受,歪着头使劲控,也没把水控出来。

    姥爷知道了,就把这个人叫到麻将屋前面,让丁老八拿了一点火纸,放到一个大碗里,烧成了灰。

    姥爷卷了一个小直筒,把烧出来的纸灰,吹到了那个人进水的耳朵里。

    过了一会,姥爷让那个人歪头,对着他另一边太阳穴,轻轻一拍。

    从那个人耳朵里,滚出来几个吸满了水的纸灰球。

    姥爷再吹进纸灰,等到拍出来的纸灰球,不是那么潮湿了,就说没事了,水都吸出来了。

    丁老八看看地上的纸灰球,说这个我也能想到,但是我掌握不了力度和纸灰的用量,尤其是拍的那两下,火候很难拿捏。

    那个人晃晃头,感觉耳朵里不难受了,突然翻身跪倒,说您肯定是李大夫。

    姥爷说你怎么认识我。

    那个人说李大夫你忘了,三十年前,我还不到十岁,耳朵进了水,你就是用这个法子,把水给我吸出来的。

    姥爷笑了,说从一个小孩子,到现在的模样,你的变化太大了,我没认出来,不过你这耳朵,耳道很特别,以后洗澡游泳,尽量不要潜水了。

    那个人谢过姥爷,又去干活了。

    结果没过多久,附近的人都知道当年的李大夫,从劳改队出来了,还在丁老八砖窑这边住着,纷纷过来叙旧。

    这样姥爷的行踪,就再也瞒不住了。

    冯二毛得到消息之后,就像一只苍蝇,发现了裂缝的蛋,自行车差点蹬得飞了起来,过来找我姥爷了。

    姥爷当时拉着丁老八,上山溜达去了,冯二毛一来,正好碰到了我。

    我坐在麻将屋前面,捧着一本小说,嘴里嗑着瓜子,装作没看见他。

    冯二毛还拿自己是冯大师,过来踢踢我的脚。

    “臭蛤蟆,鬼医老前辈呢。”冯二毛说。

    我没理他,冯二毛狗胆包天,居然揪着我耳朵,把我提了起来。

    “臭蛤蟆,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好你个冯二毛,明知我姥爷回来了,还敢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现在我可不怕他!

    我掰开冯二毛的手,对他说道:“冯二毛,你乖乖的,喊我一声叔叔,我就告诉你。”

122 老鼠剧毒() 
    我说完之后,还学着姥爷那天,接受丁老八和老铁跪拜的样子,在小板凳上正襟危坐,又指了指面前的地面。

    “二毛,喊完叔叔,跪在这里再给我磕三个响头。”

    冯二毛一愣,没想到我这么神气,他有点摸不清我的底子了。

    冯二毛正在寻思,我怎么如此有底气的时候,姥爷和丁老八回来了。

    丁老八指着冯二毛,对姥爷说这就是冯瞎子的孙子。

    确定面前就是鬼医李悬方,冯二毛平常张开就能跑马的嘴,这次也不敢吹牛皮了,腼腆的跟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说不出来话。

    我知道这家伙是在装,想要给姥爷留下一个好印象。

    姥爷扫了一眼冯二毛,摇摇头一言不发,走进了房间,留下冯二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哎哎哎,丁老八,是不是你在鬼医老前辈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怎么他老人家理都不理我?”

    冯二毛说着拉住了丁老八。

    姥爷没有点破他和冯瞎子的关系,丁老八也就没有说出来。

    看来姥爷自有打算,那我暂时也不能泄露,冯瞎子和姥爷的关系。

    不然冯二毛肯定要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姥爷不放。

    丁老八甩开冯二毛,说道:“二毛,他老人家有点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有事改天再说。”

    丁老八说的客气,但是我可没给冯二毛留面子。

    “二毛,我姥爷只看病人不看闲人,你要是身体没病,抓紧滚蛋吧。”

    冯二毛抬手想打我,结果看看姥爷的房间,他怕惊动姥爷,就收回了手,不甘心的推着自行车,还回头看我姥爷的房门。

    丁老八现在鲁班术在身,估计是想到了冯瞎子,突然有点可怜冯二毛了,走过去站到了冯二毛身边。

    “二毛,你爷爷冯瞎子对蛤蟆有恩,但是你经常在背后诋毁蛤蟆,恩情被你给浪费了,以后记住了,对蛤蟆客气一点啊。”

    听丁老八这么说,冯二毛有点不服气。

    “我爷爷他老人家,可是因为这个臭蛤蟆这才去世的,他当初还差点坏了我和佟老师的好事,哼哼,我冯二毛恩怨分明,对这个臭蛤蟆恨之入骨,假如鬼医他老人家,是因为这个不理我,那我冯二毛以后也就不来了。”

    冯二毛说完,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没想到冯二毛对我恨得这么深。

    换个角度想想,我又有点理解他了。

    冯瞎子是他的靠山,因我而死。

    佟老师是他的女神,差点被我搅黄了。

    冯二毛恨我是应该的,这么一想,我就不是那么讨厌冯二毛了。

    冯瞎子是姥爷的师侄,又救过我的命,姥爷对冯二毛,不会不管不问,暂时不理他,只是为了压压他的心性。

    姥爷本来还打算过段时间再理冯二毛,结果没过几天,出事了。

    那天早上,冯二毛骑着自行车,还戴着口罩,慌慌张张的过来找姥爷。

    丁老八和我拦着他不让进。

    冯二毛登时急了,说他中毒了,只要鬼医老前辈才能给他解毒。

    我跟丁老八还以为他玩花样,结果冯二毛拿下口罩,对着我俩哈口气。

    真是臭气熏天!

    我和丁老八连连后退,确定冯二毛没骗人,丁老八就去敲开姥爷的房门。

    看到姥爷开门了,冯二毛戴好口罩,一把窜了过去,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姥爷。

    姥爷展开纸条,看过之后,面色沉重,把纸条递给了丁老八。

    我伸头一看,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两行字。

    “鬼医,你可识得此毒?如果识得,你又能否解毒?”

    看来是有高人,拿冯二毛当试验品,在他身上下了剧毒,然后又点名让姥爷解毒。

    拿活人做文章,这个高人,肯定是邪道上的。

    姥爷让冯二毛坐到阳光下,撸起冯二毛的袖子,给冯二毛把脉。

    姥爷叹口气,把把脉的手收了回来,问道:“二毛,你这两天,是不是经常会觉得浑身僵硬,睡倒就不想起来?”

    “老人家,就是这个样子,早晨我睡醒之后,感觉浑身僵硬,眼皮都差点没有睁开,幸好我有防备,睡前在右手缠上了五帝钱,右手这才能动,我先活动右手,接着挥动右胳膊,慢慢的强撑着坐起来,这才恢复一点活力。”

    姥爷点点头,又问冯二毛,纸条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里发现的。

    冯二毛说纸条是今天早晨发现的,就放在他的床头。

    听冯二毛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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