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墓惊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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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说穿了也确实不复杂。”
“当然这是因为孩子没什么心眼,如果是大人埋物就会做得四平八稳,我之前说的方法就看不出来了,如果是这样就得等,等风来了吹过土堆,如果是里面埋有物体的土堆中有空隙,微风吹过后表面滑落沙砾的速度会比其余三处要快,这就是判定其中埋物的标准。”
“有道理,真的是太有道理了。”我赞道。
“这个看似玩笑,其实也暗含有风水道理,任何一地风水无论山有多高、水有多深、林有多密,总是有判断地貌的手段和标准,如果你掌握了这些手段和标准,并能活学活用,就能看懂一地风水,并找出风水眼所在,小震你可别小看定风水眼这门手段,我们家吃这行饭历经数百年不倒,并且人丁兴旺,能人辈出就是因为老祖所葬之地是一处名为二龙戏珠的顶级风水宝地,我们家的子孙后人都是仰仗祖萌所以凡事无往而不利的。”
27、三个倒霉蛋()
这个理论在我听来简直就是笑话,人在世上活的好坏和自己的努力奋斗没关系,却靠死人做主?这叫什么逻辑?
我当然不会质疑他,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东拉西扯的很快就把这茬儿给忘了。
到了正月初二一早,我起床后见到罗天宝就问道:“二哥,那件事能说了吗?”
“哦,你说吧,又遇到什么事儿了?”
“这人是我的合作商,他老家兄弟死了后不知什么原因三个儿子全都倒了霉,两个坐牢,一个断腿,他说可能是什么……”
由于这两天酒喝得太多,我脑子反应有点迟钝,一时想不起来老牛说的原因,嗯啊了会儿罗天宝道:“他说的是不是风水?”
我一拍手道:“没错,他说的就是这个,说想请咱们家过去帮忙看看,如果能解决麻烦必有重谢。”
罗天宝道:“明白了,这得等新年过了再说。”
“只要你答应就成。”
“当然答应了,我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坟地风水也是我们的业务之一,你问他能不能等几天,元宵节一过我们就去。”
“那肯定没问题,他们家都倒霉多少天了,还在乎这两礼拜吗?”
“不是我们自己的事话就不能说的太满,还是打电话说一声吧,万一别人不愿意等呢?”
于是我当着罗天宝的面打通了老牛的电话,他听说我们愿意过去那高兴劲就甭提了,一个劲的道谢,说新年期间啥事不干,就等我们过去了。
又待了有一个礼拜,老爸单位上班和老妈先回去了,我本来是要一起走的,但罗天宝说不如等到正月十六一起去老牛家,也省的来回颠簸了,我也想待在老家,因为农村年味重,回上海的话除了打游戏也没别的事儿了。
于是我就在龙华村每天“醉生梦死”的一直待到了正月十六,新年之后城里上班,乡下也要做活儿了,于是我、罗天宝、七叔结伴前往了老牛家。
他老家距离龙华村也不算远,山东省靠近威海一处名为“砀乡”的镇子。
砀乡是改了后的名称,之前是叫“石头乡”,因为这里四周奇山林立,曾经是山东省最重要的碎石场所在,后来建立了更为先进的碎石基地后,那些开采下的大青石就运去了别的地方加工处理,所以石头乡就改名成了砀乡。
过年在龙华村这段时间里我没见着七叔,因为他去了七婶娘家过年,所以“那道金线保树身”的原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见到了七叔我赶紧问了多日来盘桓于心的疑问。
七叔道:“说起来也没什么复杂的,当地风水布局被破,地气不稳,柱子无根便为木,五行相生相克,这木是克土的,木柱子立于土层之上肯定要发生变化,而金克木,所以在木身上绑一条金线的作用比用大铁箍箍柱体的效果要好得多,这叫五行风水术,是风水中很重要的一个旁支,那些工人不懂其中窍门,在地气不稳的区域用寻常手段补漏堵缺,肯定是毫无用处的。”
我颇为羡慕的道:“七叔,风水这门手段真是神奇的本领。”
“咱们中华民族文化上下五千年,这其中出了多少聪明人?创造了多少不可思议的神奇手段?风水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不懂的人觉得神奇,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个吃饭谋生的手艺。”
和家里这些真有本领的人接触多了我才明白一个道理,真有本事的人做人其实是很踏实的,上蹿下跳的那些人若非是小丑就是骗子。
经过一个白天的颠簸,我们在晚上十点后到了砀乡地面,乡镇和乡村的环境是不一样,我站在砀乡的地界有种回到上海老城区的感觉,只是没有高楼大厦,没什么宽阔的街面,所有的建筑颇为老旧,但街面环境确实很脏,一排排的小饭馆、早点店门头都是黑的,真是既没有城市的繁华热闹,也没有农村的山清水秀。
当然这并不是说砀乡是个落后贫穷的地方,实际砀乡的经济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全中国最大的碎石加工基地之一,壮劳力的就业不成问题,当然砀乡因为不缺石头路修的早,所以乡镇里的人也有不少出去自主创业的。
老牛家在砀乡算是混得不错的,他这辈的除了在外当老板的还有几个在乡政府里任职,在当地也算是“望族”,而这门望族中曾经最牛逼的就是老牛那位做煤矿生意的兄弟,这人名叫牛林。
坐在砀乡一处高档茶馆里,一壶清茶,四个男人坐在氤氲蒸汽中聊着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唉,我这兄弟你要说他命好吧,从小就是疾病缠身,二十啷当岁又落了残疾,好不容易发了大财娶了媳妇,眼看一家人生活蒸蒸日上了,他又得病死了,之后这三个孩子全都倒了霉,您几位说这叫什么事儿?”
“牛林这人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七叔问到。
“脾气有点古怪,话不多,但脾气比较暴躁,穷的时候都说他是驴脾气,没人愿意搭理,后来发大财了都说这叫天生霸气。”说到这儿老牛脸上露出一丝嘲笑。
“平时他对家人怎么样?”
“说不上有多好,但也不差,反正男女关系上从没听过什么绯闻,对孩子管教比较严吧,因为是三个儿子,平时教育的手段非打即骂,我这三个侄子看见他爸就哆嗦。”
“既然管教如此严格,为什么有两个儿子被判刑了?”
“这两小子犯的事情说起来都不太怎么光彩,老大从小就有偷东西的毛病,其实他家也不缺钱,但这小子就要偷,看了几次心理医生也没解决问题,以前偷东西都是我兄弟出面交点罚款走人,但这次也是他该着倒霉,偷的人是个特警,被暴打一顿不说还被当地分局按盗窃罪定刑,判了两年。”
“老二说起来就更不上道了,猥亵幼女,在公交车上跟着人初中女生后面……用手那个,被当场抓着送去了派出所,我这弟媳妇差点没给气死也没保他,就因为流氓罪给判了六年。”
“老三倒是个安安分分的孩子,学习成绩也最好,本来家里人都指望他能考上大学,结果上学的路上被车子撞断了一条腿,就算是上了大学,一个残疾人还能干什么?”说到这儿老牛叹了口气。
“这三个孩子出事前后间隔时间大概有多久?”
老牛想了想道:“也没多久,最多不超过半年。”
“距离牛林的死亡时间呢?”
“牛林死了三个月后老大出的事儿。”
七叔没在问问题,皱眉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老牛道:“大师,我弟媳妇找人算过命,算命瞎子就说是葬我兄弟的风水出了毛病,他人死心不死,所以就祸害家人,想要化解家里人的霉运就得化解他坟地周围的风水。”
老牛的说法和罗天宝之前对我说的“祖萌”其实差不多,只是他这是祸害家人,但都是“死人入坟地后对活人做的事情”。
难道人死后还真的会对后人产生影响?
七叔道:“从他家三个孩子出事的时间看恐怕是有关联,但具体还得看坟地的风水到底有没有问题才能做出判断。”
“那就辛苦几位大师了,这件事如果能办成,化解了我兄弟家的霉运,我弟媳说了北京那边的房产一人送一套。”
当时房价还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离谱,但也有一两万一平了,就算是最小户型六七十平来算也得有一百多万了,这可把我着实吓了一跳。
七叔则见怪不怪的道:“该收的钱等我明天确定了方案后再说,多余的钱我一分不要。”第一次听我以为是七叔客气,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家族里一条人人必须遵守的大禁忌。
28、八针探地()
老牛也以为是七叔客气道:“您几位千万别客气,这是我弟媳妇亲口说的话,可不是我在这儿随口应承您几位。”
七叔笑了笑,没在就这茬往下说道:“天不早了,我想早点休息,明天上午咱们去看看牛林的墓地。”
“好的,宾馆我已经替你们三位安排好了,小地方没有星级酒店,三位凑活住几天吧。”
我们住的地方是一处快捷酒店,房间很简陋,但有独立的卫浴系统,而且屋子里很干净。
一路颠簸人很疲惫,洗过澡躺上床我就睡着了,第二天上午起床吃过早饭后老牛就开车带我们去了牛林坟墓所在。
“我这个兄弟似乎是早就预感到自己命短,赚到钱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修坟墓,当时他找了一个在当地很有名的风水先生定了一块风水宝地,买下来后就开始修坟,也花了不少钱,后来这块地被不少有钱人看中过,说明风水先生应该是真有些眼力的。”
“所谓吉地很多人都能一眼看出来,无非就是有山有水,风景优美,但适合做阴宅还是阳宅这就不是一般的观测之法了,还有埋入的死者命格是否与当地风水犯冲这也是有讲究的,得结合在一起看。”七叔道。
“这么说风景宜人的区域未必都适合建坟了?”老牛似乎有些惊诧。
“老鳖是大补,但阳气旺的人就不能吃,没有一地风水能适合所有人需求的,能建阳宅的地儿绝不适合修坟,反之亦然,能埋女人的地儿决不能葬男人,反之亦然,这里面可有大学问。”七叔道。
“明白了,还是您掌了眼后再说吧,我这就别裹乱了。”车子很快驶出了小县城,驶入了一片丘陵地带。
“这是大广村,也是我们的老家,大广村有一处宝塔山丘陵带,那里的自然风光很好,早年间村民死了都埋在宝塔山山脚,牛林的坟也修在那里。”老牛介绍道。
车子在一片土路上颠簸前行,四周全是草皮和一堆堆的坟茔,在这片集体坟地中能看到一处颇为讲究的穹顶式建筑,远看真有点像是教堂或是缩小版的阿拉伯宫殿,车子开到跟前才看清楚是一处占地宽阔的坟墓。
坟墓外体全用石头雕成,主体是一处方形石室,顶部是一颗圆形的石球,石球上还有尖顶,沿着方形石室的左右两边延展出两条条形白玉石路,石路尽头延展而起则是两道类似于耸起蝙蝠翅膀的玉墙,而在这处建筑的正前方则立着一块功德碑,上面用金字雕刻的手段记录了牛林的生平。
奇怪的是这座堪称豪华的坟墓居然没有墓碑,可是看建筑表面风吹日晒的痕迹建成年代不下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修建墓碑,总不会是忘记了吧?
我越想越是好奇。
七叔则一句话没有,四目眺望,我也跟着看了一圈,只见四周松树成荫,在一株株的松林之间不规则的竖立这几座面积不算大的“白山”。
所谓白山就是山体表面的石头在阳光下的颜色接近于灰白色,几座山呈不规则的圆锥形,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宝塔山了,不过按形状看更像是一颗大竹笋。
随后七叔边走边看,很快就走远了,我问罗天宝道:“这地儿的风水你能看出什么?”
“我在土堆上看沙堆还成,实地看风水和瞎子差不多。”罗天宝笑道。
“我觉得你眼力挺好的,别这么低调成吗?说说看呗,就算错了也没人笑话你。”
老牛也接话道:“于老板说的没错,您就说说吧,是好是坏的咱那说那了。”
看罗天宝的表情也是跃跃欲试,又看了一眼走远的七叔,确定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返回,于是指着几座山道:“此地植被茂盛,地下应有暗河,而几座宝塔山不规则而立,无法形成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之势,且山势过于险峻,一处处犹如尖刀。”
“我觉得这里虽然林木茂盛,但阳气过重、阴气难寻,适合修阳宅而非阴宅,如果只是修建一处小坟,极重的阳气未必会对死人产生影响,可是像牛林这样的大坟就难免受到阳气侵扰,以至于家宅不稳,三个孩子之所以坐牢残疾,就是因为阳气冲了阴宅所致。”
这番话听的我和老牛一愣一愣的,虽然根本不明白他这番话的理论依据从何而来,但就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简直是太有道理了。
“罗先生,如果确如您所言,该如何破解这阳气冲阴宅呢?”
“简单的很,只要把大坟推倒后修建一座小坟就成了。”罗天宝毫不犹豫道。
“没错,这道理是明摆着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罗先生,今天我和你学了一招,以后也能给人相相风水了。”
我正打算笑就听七叔问道:“什么就学了一招?”
循声望去,明明走了很远的七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绕到了我们身后,三人都没听见他的脚步声。
“哦,大师回来了,我说您这一家可都是厉害的人物,罗先生年纪不大,但这见识真是没话说,一番话说的我心服口服。”他也不顾罗天宝暗中打手势口沫横飞的道。
“我侄儿是怎么说的?”七叔微微一笑道。
罗天宝连咳嗽两声,不无尴尬的的道:“牛老板,咱们还是听七叔说罢。”
“别,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我听听,就当咱们互相探讨了。”
罗天宝手都快摇断了,老牛愣是没看见,以极其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