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村诡事-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解蛊？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蛮山尸婆点点头，似乎暂时相信了裴耿生的这个理由，“可眼下。老婆子见你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看样子蛊也被解掉了，如果没了别的事就请离开这里，蛮农寨不欢迎外人。”

　　　　这下。蛮山尸婆却是对我们下达了逐客令，却是让裴耿生脸色一沉。

　　　　裴耿生眼睛转溜了一圈，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对尸婆说道：“可尸婆，我听闻四天后便是贵寨的祭神日。宋洋听闻祭神日当天贵寨洞神将会现身，所以对此感到很好奇。所以…；…；尸婆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们再久留几日，等到祭神日后再离去？”

　　　　听了这话，我不禁一阵愕然，这裴耿生，眼下居然把锅甩到我身上来了！

　　　　尸婆的目光朝着我看来，“宋洋，你当真想见识见识这蛮农？”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还请尸婆成全。”

　　　　对此，蛮山尸婆发出了一阵桀桀的笑声。“呵，宋洋你的胆子可不是一般大，你可曾知道，素素现在每天做梦都想杀死你呢，你这主动送上门来，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吗？”

　　　　尸婆的笑声让我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我摇了摇头：“我不认为她有这个胆子。”

　　　　“宋洋，你别太嚣张！”听了我这话，一旁的刘素素看不下去了，恨不得马上就将我给活剥了。

　　　　然而，尸婆给了刘素素一个眼神，却是示意我再说下去。

　　　　我说道：“如果刘素素杀了我，就意味着你们邪尸门彻底得罪了王门道府。如果因为我和刘素素两个晚辈的仇怨，而让两个道门大动干戈。这其中的代价，只怕连尸婆您也担当不起。”

　　　　“呵，好大的口气啊！”

　　　　蛮山尸婆冷冷地笑了一句。“小伢子，你这倒是让我很好奇。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娶的是王门道府的哪个姑娘？”

　　　　“王瑶。”我当即回答道。

　　　　“王瑶？没听说过。她的母亲是谁？”

　　　　“她母亲名叫王知秋。”

　　　　听了这话，蛮山尸婆脸上的那一抹冷笑却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凝重。

　　　　“王知秋…；…；好熟悉的名字…；…；”

　　　　蛮山尸婆呢喃着，随后却是微微一愣，“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她！”

　　　　“你认识王知秋？”我诧异地看向了蛮山尸婆。

　　　　“王知秋，她当年可是王振川最疼爱的女儿啊！只可惜，她嫁给了一个最不该嫁的人，到头来一代天骄最终以惨淡收场。可让我意外的是，她消失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了一个女儿。而她的女儿，竟然会嫁给你。”

　　　　蛮山尸婆摇着头，一阵唏嘘不已，随后问我，“对了，王知秋现在怎么样了？她的那个丈夫呢？”

　　　　“岳父岳母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王瑶是被我叔公收养，后来又嫁给了我。在两个多月前，王老爷子就把她接回了四川。”

　　　　我朝蛮山尸婆说着。一时间忘了我们俩的立场。我隐隐感觉，这蛮山尸婆知道的东西似乎有很多。

　　　　“尸婆，您知道我岳父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吗？”

　　　　我朝蛮山尸婆问道，毕竟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王瑶父亲究竟是叫什么名字。我先前也问过王振川，可王振川对他似乎很是记恨，怎么也不肯提及他的姓氏。后来我又了王若初，可王若初了解的也很有限。

　　　　“你的岳父…；…；他的父亲，是王振川这辈子最恨的人，同时也是我们邪尸门的一个死敌。”蛮山尸婆颇有耐心地回答了我，此时看向我的眼神倒也变得平和了起来，收敛了先前的杀意。

　　　　“王振川最恨的人？可是，我听王老爷子说，王瑶父亲是一个普通人啊？王门道府这么一个大的世家，怎么会跟一个普通人过不去？”我不禁一阵纳闷了。

　　　　“普通人？那只是王振川忽悠你们这些小伢子的把戏罢了，能够娶到王门道府天骄之女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

　　　　蛮山尸婆的脸上露出一丝虐笑，“你的岳父，他的来头可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

　　　　“那他究竟叫什么名字？”

　　　　我连忙朝蛮山尸婆问道，我怎么也没有料到。在这番兵戎相见间，却是从蛮山尸婆口中得知了这么一个的大消息。

　　　　如果蛮山尸婆说的是真的，这王瑶父亲并不是一个普通人，那岂不是证明当初王振川跟我和王瑶所讲的那些都是假的？而王瑶父亲究竟又会是谁？而他的真正死因，是否还会如王振川所说，仅仅只是因为身中煞毒？

　　　　然而，蛮山尸婆却是摇了摇头：“此事涉及到王振川的逆鳞，老婆子我不能在这儿跟你多说。而在先前。王振川已经派人来了邪尸门，要与我邪尸门立下盟约。过不了多久，王振川将会亲自来一趟湘西。如果你能够碰到他，就自己去问吧。”

　　　　蛮山尸婆打起了关子，似乎对王瑶父亲的名讳感到很是忌讳，或者说是对王振川的威压感到忌讳。

　　　　“宋洋，我本以为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可没想到你娶的竟然是王知秋的女儿。如果我杀了你，指不定还真会引起两大道门反目成仇。也罢，也罢！”

　　　　蛮山尸婆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了刘素素。刘素素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冰冷的脸色随即没落了下去。

　　　　而听完蛮山尸婆这一半话。我的心里也随着一下子堵了起来。王瑶父亲究竟是谁？而王振川对他一直避而不谈，究竟是在避讳着什么？

　　　　原本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如今却再度在我心中掀起波澜，我看了一眼蛮山尸婆，终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好了，宋洋。既然你是以王门道府的身份来我蛮农寨的，那老婆子我自然会将你视为座上宾。你想在这儿呆着就呆着，你想观摩祭神日就去观摩。老婆子可以担保你的安全。但是…；…；你们最好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最后，蛮山尸婆朝我们这么说道，而她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冲着裴耿生他们说的。

　　　　说罢，蛮山尸婆也没有再理会我，拉着刘素素就朝着蛮农寨里头走去。我也长松了口气，也跟着她一起往前走，因为现在还有另外一个疑团萦绕在我的心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无常最近这几天可都是一直在土司府中闭门不出。而他与这身为土司的蛮山尸婆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带着这种想法，我们一路走到了土司府前，而祝逢春一路上也是满是诧异地看着我，似乎之前我和蛮山尸婆的那番对话让他震惊到了。

　　　　没一会，蛮山尸婆和刘素素就已经来到了土司府门口，而土司府的大门此时正敞开着，一直闭门不出的无常此时正站在门外，和上一次我遇见他一样的，他的身上萦绕着一股浓浓的煞气。

　　　　当看到从自己土司府中走出来的无常后，蛮山尸婆先是一愣，随后手中的拐杖无声落下，紧接着双眼老泪纵横。

　　　　“师兄！？”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常无头（）　
师兄？？

　　　　听到蛮山尸婆这么称谓无常，我的心里不禁一阵愕然。

　　　　这无常先前不是一直在胜觉寺当和尚吗，可这来自邪尸门的蛮山尸婆，怎么会称呼他为师兄？？

　　　　更何况，眼下的无常才不过四十来岁，可这蛮山尸婆少说也有七十多了，二人的身份与称谓也完全不搭啊！

　　　　一时间，我和裴耿生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而无常起先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却是走上来，紧紧抓住了蛮山尸婆的手，仿佛遇见了一个久未相逢的故人。

　　　　而随后，蛮山尸婆与无常说了些什么，二人时不时地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没一会。却是神神秘秘地走进了土司府中，关上了门。

　　　　就这样，无常和蛮山尸婆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留给我们一头雾水。

　　　　“尸婆称呼无常为师兄。难不成…；…；无常曾是邪尸门人？？”

　　　　过了好一会，裴耿生张了张口，一脸惊愕地说道，“可是。这与无常先前的身份完全不合啊！”

　　　　听着这话，我也是深深皱起了眉头，对于无常究竟是佛是魔，却是在这一刻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毕竟从开始到现在，无常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仅性格如此，就连身份也是这样。

　　　　“怎么，关于无常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们难道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吗？”

　　　　这个时候，祝逢春却是走了上来，意味深长地朝我们问道。

　　　　我们下意识转过了头，看向了一旁的祝逢春，我当即说道：“老族长，我相信您是知道这事儿的内幕的，您可否跟我透露一二？”

　　　　祝逢春点点头，“起先我让你们留下来。只因你们是无常先生的朋友，但是对于无常先生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们。但现在，既然土司大人已经指明你们为本寨座上宾，那么有些事情，我是可以给你们一点点提示。”

　　　　“尸婆大人其实并非我们蛮农寨的人，她之所以成为土司，是临危受命。”

　　　　祝逢春说道：“在三十多年前，我们寨子的老土司突然失踪不知去向，多番寻找无果。老土司先前拜于邪尸门门下，他失踪后，邪尸门便委派了他的师妹前来我们寨子充当新一任土司，而这一位新任土司，便是尸婆大人。”

　　　　“可谁也没有料到，三十多年后的今天，这位老土司却换了一副新的模样回到了我们蛮农寨。而他正是无常先生！”

　　　　“‘花无心不生果，树无皮难成林，龙无首不聚群。’这句话的出处，来自于老土司所修炼的一门秘术。无常的模样我们村民虽然不认识，但是老一辈的村民对这一句话颇为熟悉。当无常先生说出这句话后，我们这才得知，他就是我们寨子失踪多年的老土司。”

　　　　听着祝逢春的这番话，我的心里微微一颤，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朝他问道：“那老土司修炼的这门秘术叫什么？”

　　　　祝逢春：“尸头术！！”

　　　　尸头术！？

　　　　听了这个词，我的身体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尸头术，这不是先前落花村中那个无头人所修炼的邪术吗？？可是，无常先生怎么会懂得尸头术的秘术？？

　　　　我们错愕的看向了祝逢春，可祝逢春却是说道：“好了，该提示你们的我也提示了，你们自己慢慢体会，要是说得太多了，我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说罢，祝逢春也不再多与我们攀谈，当即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家。

　　　　我们四个站在水潭边，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好一会，裴耿生这才张了张口，一脸错愕地看向了我们，“无…；…；无常，难道就是无头人？？”

　　　　这样一个结论，其实早就浮现在了我的脑子里，只是因为不肯接受的缘故，所以一直不敢开口，而现在裴耿生这么一说，却是让我莫名一个战栗。

　　　　我仔细回想了这些天无常的各种反常举动，随后点了点头：“很可能是这样。”

　　　　“可是，如果无常真的是无头人，他也没理由教你佛法，然后还替我想办法医治蛊毒啊！”吴淳露出了一脸的不相信。

　　　　“但是，无常最近身上发生的反常举动实在太多太多。如果非要给出一个解释，那就是真正的无常早已经死去，而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其实是无头人&mdash；&mdash；只不过他已经换上了无常的人头。”

　　　　根据祝逢春所说，再结合先前的种种，我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认真分析了起来。

　　　　假如无常真的是无头人。那么他被无头人换头的唯一可能的时机，就是在落花村中时了。

　　　　先前在杨树樵家中时，无头人就说过想借无常人头一用，随后二人大战于火海。

　　　　只怕在那场战斗中，无常就已经被无头人给杀死。随后无头人趁着火焰隔离，将无常的头颅割下，接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我们将已经换上无常人头的无头人从火海里拉了出来。而被我们烧掉的那具无头尸体，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无头人，而是无常的尸身。

　　　　就这样，无头人换上了无常的人头，二者成为了同一个人。而与此同时，这具无头身体也开始左右无常的思维。如此一来，也就可以解释无常接下来日子的反常举动了。

　　　　当初在白竹村时，我去追杀那个浑身散着尸气并且能腾空飞行的怪物，结果追到一半却不知所踪，随后我就遇见了昏倒在山林的无常。

　　　　在胜觉寺时，那个怪物再度出现，活活吓死了释静。当我再追去时，这怪物又再度消失，而它所消失的地方，同样也是在无常的房间。

　　　　那个怪物每次消失的地方，都有着无常的踪迹。如果没有猜错，那个散发着尸气的只怕并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无常的人头！因为无头人修炼的是尸头术，能够控制自己人头飞离身体的邪术！

　　　　无头人在见到无常时。只说要借无常人头一用，食上半钵烟火。

　　　　而无头人的这句话，在他接上无常人头后也一一得到了验证。

　　　　无常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便是吃上一份米饭，不多不少，仅仅只吃上半钵。

　　　　而接下来在胜觉寺中的日子里，无常每次吃饭也都是只吃上半钵，随后将剩下的半钵倒掉。在离开胜觉寺前来蛮农寨之前，他也同样只吃上半钵米饭，最后还将这铁钵埋在了寺中庭院里。

　　　　无头之身开始逐渐左右无常的思维，所以这蛮农山寨他明明没有来过，却清楚的记得这儿的路，知道这儿能有解蛊之道。他先前明明是胜觉寺高僧，可他却懂得来自尸头术的暗语，而正是这一句暗语，让祝逢春认出了他就是蛮农寨失踪多年的老土司。所以祝逢春才会将他当成座上宾，才会准许他进入土司府。也正因为如此，无常才会一夜还俗，并且身上被煞气所笼罩，甚至对我大打出手，还告诫我将来可能是敌人。也正因为如此，蛮山尸婆看到他之后，才会称呼他为师兄。

　　　　无常…；…；其实就是无头人！而现在，无头人已经开始逐渐支配起了他的思维。相信用不了多久，无常的思维将会完全被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