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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鬼事手札-第23部分

小说: 鬼事手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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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矿井(六)() 
李大伯看着朋友的动作;突然急声问道:“等下你们不会是要烧了我爹的尸骨吧?!”我一头黑线,这大伯年纪不小;难不成还看那什么美剧?

    朋友说不会烧他爹尸骨;但要他跟我们走一趟。李大伯顿时松了口气,念叨着不烧他爹就好……不烧他爹就好……

    这一番下来,我们要再回到矿井口的话肯定已经临近中午。大中午的,那附近偶尔会有人走过;而且阳气过旺;不是招魂的好时机;一行人就决定先吃顿饭;然后等到晚上再去。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我特意吃饭吃得贼慢,随后又与朋友研究了下几张敷的用法,我觉得他今天对我的态度有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变,他肯定万万没想到有一日竟然是我救了他一条小命!

    李大伯小胡大伯十几岁,理论上该喊一声大哥。我跟朋友都是小辈不便多说,所以我们的话都让胡大伯去说了,足足一下午,先是数了李大伯的不是,然后催促他好好修坟,以后也要常去看望亲人等等,一下午将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好多遍,虽然我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这些话我真心希望李大伯能够听进去。

    终于快要入夜了,夕阳西沉,半边天的云朵都像是被泼了颜料,从里头透出来的殷红。三三俩俩只归巢寒鸦翙翙自天边,它们时而发出凄惨的嘶鸣,配上深秋初冬光秃秃的田地,莫名觉得悲凉。

    我们重新往煤矿井那边走去,今夜起了风,各个都下意识蜷着身子,把领子往上拉遮住裸/露在外的脖子。我放慢脚步走到朋友身边问:“一会你有把握给那鬼带路吗?”

    他摇头说没有。

    他虽这样说,不过我并不担心,似乎每一次他都会告诉我他没把握,但事实上最后的结果还都算得上完满。我觉得他这种态度就像以前读书的时候,那些考试前喊着自己没有看书要完蛋,结果考了全班第一的学霸。除了有些令人发指之外,至少够靠谱。

    李大伯知道我们此行要做什么,有点惴惴不安,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对于要见自己几乎从没见过的老爹而感到激动。我稍稍安慰了他下,告诉他我们叫他来也不是让他看戏的,一会喊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一一应下,却欲言又止,我示意他说,他思考了会才问:“那我爹的鬼会不会伤害我?”我心道这老小子还真怕死,我推了推朋友,让他来解答,他说这事不能确定,不过看情况他爹的鬼魂没有失去生前的记忆,应该说不会伤他。

    李大伯又问:“这个还有失不失去生前记忆的说法啊?”

    朋友有些不耐烦地撇撇嘴,在我记忆里,他似乎已经给我也好,给委托人也好,解释了不下数十遍,现在他又得再说一次:“一般人死后,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去该去的地方而留在世间,那么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它就会失去为人的记忆,从而变成孤魂野鬼。一般孤魂野鬼不会害人,要是有强大的恨意怨念就保不准了。还有一种是能够保留记忆的,那就必须有沾有他本身的气的生前物品在附近,而且它要对于这个东西有强大的执念。不过这种灵就只能在这个物品附近活动了,不能走远。”

    李大伯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跟来时差不多,花了一个半小时我们就到了目的地。几人都是警惕地四处张望,唯恐一个扭头就有个青面獠牙的脸出现在自己身后。

    最为淡定的还是我朋友,他又一个人飞快地蹦到了煤矿井口。这一次他没有用红绳,而是拿了四个秤砣似的铁块。我认出就是上次在戎老六家见过的,他是想将鬼引出来后以坟土和铁块同时镇住它,看来这次要下狠手了,势必一次将鬼引出来给其带路。

    他将敷放在地上,四个角都压好铁块,然后在中央放了一块桃木枝。点了白蜡就开始喊,喊一声,他就用桃木往半空中抽打一下,喊第二声,再抽一次,连续做了五回才将桃木枝放回敷上。他朝我们看了眼,然后掏出之前装了鬼坟头上土的小瓶子,全部撒在敷上,我看见那层土上有几处不自然的凹陷,这些凹陷越来越多,最终变成了一只脚印。

    朋友朝我们挥了挥手,我一下就明白他是在喊李大伯。我连忙推了推李大伯,喊他赶紧过去,他踌躇了会儿才走到朋友身边。

    朋友告诉他,他的父亲正在这里,让他跟它说说话,劝它离开这里,不要再心存怨念,是时候往生了。

    可能那一刻悲上心头,李大伯竟流出泪来,他哭着与看不见的父亲说话,我听出来他也是个可怜人,家中的爷爷奶奶和母亲也走得早,他孤苦无依了许久才建了自己的家庭,想来是挺艰难的。他哭诉了会儿,便求那鬼别再害人,也别再怨念那些已经不存在的东西了,就算是该恨的那个煤老板,也已经死了,好好去吧,去投胎。

    敷上坟土显现出的脚印时不时在变动,但整体并无多大的动静。我想李大伯这一番话不乏情真意切,看自己儿子这样劝自己,估计它也该放下心去了。

    正在我大松一口气的时候,敷左上角的一个铁块突然往后栽倒了。

    朋友急道一声不妙,立即拿出一个小碗将倒下的铁块罩住,同时厉声道:“今日我来此好心为你带路,还让你父子能够说上话。我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若你还不悔改,就别怪我将你打散!”

    他这话赤/裸裸的威胁,但也意外的有用,之后那鬼的确再没反抗。李大伯见势如此,已是老泪纵横,自己自小没有父亲,受人白眼不是一星半点。谁能料到这辈子唯一和父亲说上话的情势竟是如此。他嚎啕起来,边哭边劝,朋友则在一边不断尝试着为其带路。

    期间周围的风显现得十分怪异,时大时小,时急时缓。拖了大致有半个时辰,朋友紧绷的神情终于松动,他起身朝我走来,道:“它走了。”

    我和胡大伯几乎同时大叹了一口气,以前我觉得凶险的情况最吓人,但事实上现在我发觉,这种不惊悚,但却对于接下去可能发生的事毫无头绪的情况最是磨人了。幸好那只鬼最后选择了离开,而不是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我赶紧跑过去收拾东西,然后将李大伯扶起来,朋友喊住我:“别急,这里还有个灵。”是啊!我这才想起来,那个警告我们离开的好鬼。

    能看出朋友已经累得不行,我问他能不能让我试试喊魂,我学了个半吊子没有实践就总结不出经验,总结不出经验就永远是纸上谈兵只会说不会做……他打断了我的废话,果断地同意了。

    虽然是让我操盘,但他还是不放心地站在我旁边,生怕出个差池,他也好立马补救。我感觉现在我就像在学驾照,教练坐在旁边看着,接下来是科目二,紧张得我左心口噗通噗通作响。

    我学着朋友的样子点起白蜡,脑海里重复着他所说过的每一个步骤每一句话,终于一阵轻微的风从我耳边掠过,我知道它来了。我小心翼翼往敷上撒坟土,然后尝试着为它带路,但用尽了朋友教的几种法子,它就是不肯走,跟先前那个不同,它是既不走也不反抗。就像一个正在看电视的人,你叫他,他只是转过来朝你做个“嘘”的手势,然后转回去继续看。

    我问它为什么不愿意走,它告诉我它其实并不是这里的挖煤工,而是其中一个挖煤工的母亲,它儿子很久以前也在这里的一起事故中殉难,她思子心切,与李大伯的爷爷一样,几天的功夫身子就垮了。就在去世最后一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一个人走了两里地,到了儿子罹难之处,感觉到儿子的气息才断的气。

    我告诉它它儿子早已走了,它没有留在这的理由了。它沉寂了下去,这样的沉默我自诩见了多次,但它接下去的话却仍让我心头一动,它说这个煤矿井迟早还会再开,它要在这里呆着,希望能帮助其他人,救他们一命,免得他们家中老母与自己一样受这样的打击。

    在场的人个个面面相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朋友让我告诉它,他会在这里下咒,埋下符包,这样矿井就不会再出事故。而且,它在这里呆着,事实上对它自己和人都没有好处。人在有阴气的地方呆久了就会消减寿命和运道。

    那鬼想了很久,终于答应让我们给它带路……

    朋友果然如他自己所答应的,在矿井后头一个隐秘的地方埋下一个符咒包,我问他是不是这样就能保这里平安。他摇头说这个地方常年有鬼,阴气久存,符咒包只能一定作用改变这里的气运,煤矿井能不能平安,这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

    回那孩子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同样是在灾难中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一个心存怨念数十年甚至为了报复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不惜伤害无辜,一个却满心只想着留在这里能救后人。

    我觉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可却又太难解释了。朋友他们许是都正在思考这件事,一个个沉默不语,只埋头赶路。

    走了很久,胡大伯突然压着声问:“你们说,人到底是不是最自私的?”

    朋友抬眼看了看他,又垂下眼。我道:“人自然是最自私的。可以自私于为自己的利益,也可以自私于自己那根本不知是否正确的想法。前者是煤老板那种没心肺的人,后者是这次遇见的两只鬼。第一个自私于自己的怨念,不惜害人。第二个自私于自己的想法,觉得自己可以救人而不愿往生,但其实人死后魂留世间,并不符合自然的规律。所以他们都是自私的。”

    说到最后我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语无伦次了,所幸胡大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喃喃道了声:“罢了,我去想这些做什么,反正人自私这事儿也是改不掉的。”

    我笑笑,觉得他这句话可比我说的一大堆有理得多。

    回到了那孩子家,我们一进门,那孩子屁颠屁颠跑过来给我们打招呼,除了脸色有点白之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孩子的父母对我们千恩万谢,朋友让他们别急着道谢,事情还没解决。

    随后,他让我把从煤矿井那用云托碗找到的两块石头放在门前,然后重新倒八碗水饭,按照胡大伯的做法半步就搬了一次。

    接着就等第四天早晨看孩子的情况如何了。

    一夜无话,孩子大早就醒了,那时我们正在院子里吃早点,他跑过来一一打了招呼,然后朝大门愣愣看着。

    孩子妈妈问他在看什么,他说:“那些叔叔伯伯走了,他们还叫我好好读书,以后不要去挖煤。”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我这人就是说话算话。。已经一点半了。。。晚安大家!

36走神(一)() 
离开贵州后;我们休息了有一个多月。直到一大妈打进电话,我才从绵软的床上爬起来;那时莫名有股兴奋,想着终于有机会松松筋骨了。大妈在电话里一直哭,我安慰她几句她便像是好受些情绪稍稍平复,没过会儿又想到了伤心事;重新抽泣起来;我非常艰难地从她断断续续的声音里辨别出了信息;然后再转述给朋友。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大妈姓刘,膝下有一个女儿,叫张翠珊,当然她没有孙子叫张无忌。

    张翠珊今年二十有七,从大学时候就谈着一个男朋友,到现今已有七年之久。双方虽还未提及,但事实上已经到了论及婚假的阶段。双方家里也就当是事情就这样敲定了,连房子都已经付了首付,小情侣二人一起还起了贷款,要做的只是等着共同步入婚姻殿堂。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躲过七年之痒的诅咒,今年上半年男方竟然提出了分手。

    “理由呢?”朋友问我。

    “说是性格不合。”

    语音刚落,朋友忽然冷哼一声,我问他哼什么呢?他一副情场高手的模样,道:“男人跟女人分手的理解左不过那么几句。性格不合,性格不合七年了才发现?之前都死了啊?”我觉得他说的非常有理,瞧不出,他竟然还有这样的觉悟,不过他看起来很愤慨,我一度以为他也曾被男朋友提出过分手。

    他自然不知道我在腹诽些什么,让我继续说。

    小姑娘从大学时期起就跟这个名叫勾坚的男人在一起,青春几乎全都花在他身上了。乍一听这消息,当时就愣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

    不过这姑娘也是个心性高的,说什么也不会死拽着男人不放手。听说有一句话,女人说上百次分手也未必会当真,但如果男人提出,那就是必行的了。那姑娘当时笑笑,也没问为什么,就答应了。临了,还祝他以后过得好。

    朋友点着头,问我那这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说有,就将刘大妈后面的话一股脑讲了出来。

    据刘大妈回忆,就在女儿分手的前段时间。

    一个工作日的早上,张翠珊大清早就起床出门去上班,那时候正好是秋雨时节,多日来细雨绵连,这一天也是,雨势不大却细细密密,看出去,整片的雾蒙蒙,像是笼罩着一层轻纱。

    跟家人打了声招呼,翠珊就拿着早点走了。他们家住的是一般的老式居民楼,下了楼往小区门口去必须经过一条隐僻的小路,两边种满了绿色灌木,夏天是个乘凉的好去处,但天一凉,就未免每每让人路过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平时路过这里的时候很少很少会遇见人,一则太早,这小区从前是教师楼,住的都是退休老教师,不会那么早出来。一则就是这里太偏,除了他们这栋楼,其他楼里的邻居不太可能路过。

    偏偏这一天,经过小路的时候,见路中间站着个女人。低着头,双手也似无力地垂着,穿一身淡色的衣裤,也不撑伞,站在小路一边,半只脚已经踏进了灌木丛。

    张翠珊平日里也不是个好事的人,又觉得那女人看起来眼生就不准备与其打招呼,叼着早饭想着就直接走过去得了。谁知就在路过那女人面前的时候,她突然开口叫住了翠珊,问:“姑娘,八里庄怎么走?”

    翠珊就停下步子想给她说,再下意识抬手一看表,自己上班时间倒是还算充裕,再转念一想,八里庄跟自己上班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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