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手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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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把她吓坏了,请了假就直奔回家,等新室友都搬进去才回的寝室。接着一连几天都没睡好,一闭眼,脑袋里就是那天看见的红布。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了的缘故,自从那天看见之后,就好像万事无碍了,虽说心里还是害怕,但两个月下来没有一点点怪异的事情发生,就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有时候大白天寝室里没有人她也敢一个人待着了。这天中午,室友们出去吃饭,她一个人留在宿舍复习,跟我一个样,看书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眼前一幕蓦地将其吓得浑身僵直,想喊,喉咙却像是被什么扼着,死活发不出声,同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鬼压床啊?”我问。
我看到方轻崖打了个哆嗦,眼中是毫无遮掩的恐惧,她说:“我想是的……”
“那你看见什么了?”
她洁白贝齿嵌进菲薄的下唇,颤声道:“我看见……我看见一个红衣服的阿飘立在我面前,狠狠盯着我!我完全不能动,不能喊,闭上眼睁开眼她都在我面前!”
方轻崖父亲看女儿的模样像是要崩溃,立即把她拥入怀里,轻柔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朋友等她平复了心情,才问:“那后来怎么了?”
她猛吸了吸鼻子,道:“后来我男朋友发了条信息来,手机响了,那一刻我就发现我能动了。”
“你的铃声是庙里和尚念的经吗?”我看气氛太紧张,就想着缓和一下,于是半玩笑着说。
“不是的。”她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嘀嘀嘀点了几下递给我们,我一看,这么大一段啥玩意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
10/21请假,明天更新,今天的一章周三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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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怨灵(二)()
这一大段文字是这样写的:
——愿我无敌意;无危险,愿我无精神的痛苦,愿我无身体的痛苦;愿我保持快乐。愿我的父母亲;我的导师,亲戚和朋友,我的同修,无敌意,无危险;无精神的痛苦;无身体的痛苦,愿他们保持快乐。愿在这寺庙的所有修禅者,无敌意,无危险,无精神的痛苦,无身体的痛苦,愿他们保持快乐。
……
——愿一切众生,一切活着的众生,一切有形体的众生,一切有人相的众生,一切有身躯的众生,所有雌性的,所有雄性的,所有圣者,所有非圣者,所有天神,所有人类,所有苦道中的众生,无敌意,无危险,无精神的痛苦,无身体的痛苦,愿它们保持快乐。愿一切众生脱离痛苦,愿它们不失去依正当途径所获取的一切,愿它们依照个人所造的因果而受生。
朋友看了两眼,说:“这是《慈经》的片段。”
“对。”方轻崖把手机接回去抱在胸口,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着,可见那日收到了多大的惊吓,“我男朋友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佛教徒,非常巧合在那天那个时候发了这条信息给我。”
朋友象征性地安抚了她下,又问了些细节,便说自己已经差不多了解了,让他们先回去,要不就也开个房,累了一天了不能不休息。待到明日白天,我们再一道去他们家。
方家父女此时大致也稍有困顿,听他如此一说就告辞去楼下开房间去了。等他们一走,我问朋友:“虽然是确定这肯定是归咱们管的事儿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现在是跨国界,大马这边的灵处理起来跟我们那的会不会有区别?要是你平时的手段在这不起作用可怎么办?会不会害我被挂腊肠?”
他垂目思忖片刻才说:“天下万物,不离其宗。我想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既然他这样说我也没啥好担心的,拿着换洗衣物先进了浴室。住过所有的宾馆浴室貌似都是透明的,我听说是为了防止开房一方趁另一方洗澡的时候悄悄偷东西跑路。撇开这安全性能来说,这种设计还真叫人有点尴尬,特别是两个男人同住的时候。
我手指轻轻将水笼头往上一拨,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哗啦啦涌了出来,奔波一日,无数股暖流在肌理中一寸寸划过的感觉真是无比爽歪歪!伴着热水的喷涌,一层浓浓的水汽氤氲起来,很快,整个浴室不消须臾便朦朦胧胧,每一块玻璃都像是蒙上了层轻薄细纱。
水声中,我只能听见夹杂在内的浴室外头的细小声音,感觉人类总是这样,面对未知的看不清的东西就要想方设法去弄清楚,否则就会对此深感恐惧。不确定感让我洗澡都静不下心,于是我伸出带着水的手在玻璃墙上来回抹,模模糊糊看出去,只能瞧见电视机中不断变化的画面。我手上动作没停,闭上眼润湿了脸,抹了把肥皂随意搓了几下,刚把泡沫冲干净,睁开眼眼前一幕将我吓得猛退大步,差点撞在身后玻璃门上:“妈的!”我定睛一瞧,这人咋站在我玻璃前,是不是我朋友?这房间里除了他和我,还能有谁?!想着,我怒火中烧,破口大骂,“你他妈站在我玻璃外头干嘛呢?!”
人影一动不动,就紧紧贴在玻璃上面对着我,有一种诡谲的感觉。虽是与我对视,但因为水汽我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就这样过了几秒,他往左边走开了。几乎在同时,朋友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洗快点成么,洗个澡还在里头瞎唧唧歪歪什么。”
我猛一抖,小伙伴都吓软了,翕张间呛了一鼻子的水,顿时就咳了起来,高声问:“刚刚那不是你啊?!”朋友立马跑过来呼啦一下拉开我的浴室门,丢了件浴袍给我把我扶出去:“你怎么了啊?你刚刚说什么?外面听不清楚。”
我急急问道:“你刚刚是不是站在玻璃外头看我?”
“神经病啊。”朋友脸登时板了下来,“你洗澡我看你做什么?”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腿都快软了,糟了,那小爷的**被什么东西看去了!
我把刚刚的事儿给他一说,他说我可能是在太湿热的地方呆久了产生幻觉。我坚决否认,小爷现在见过的鬼没有半百也有十几了,这能分不出吗?见我几近发飙,他大概是有些信了,提醒我赶紧把铜钱带上,下回洗澡也千万不要拿下来,说罢他就掏出罗盘在房里开始转。
我一直坐在一边看着他,许久后,他歪着头道:“这里似乎是有那么一丁点阴气,但是却没有鬼存在。”
“是不是走了?”我顿感松了口气。
他说可能是来看看我身材如何,没别的意思。我丢了个拖鞋过去,他才正经道:“可能跟方轻崖的事情有点关系吧,你方才跟她接触过,而且你这人又特别招阴,遇见点儿什么也不足为奇。明天我们去她家就看看就好了,赶紧睡。”
我还要说话,他却不给我机会,兀自进了浴室,出来后一触上床就睡死了。我捏了捏脖子上挂着的铜钱,心道反正有三枚铜钱在估计也没啥问题,这才轻松些,不知不觉便也睡着了。
但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在我睡着后它又进行了续集——那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具体内容我稍后再说。
为什么我会说这个梦奇怪?
因为很快,方轻崖也做了个与我一模一样的梦……
……
外国的月亮没有祖国的圆,但大马的早晨却是比祖国的清净。没了每天从不远处呼啸而过的轻轨,没了门前集卡车的大喇叭声,我觉得我可以继续睡,还能多睡个五分钟左右。
“起来。”我觉得有人在后头捏我的腰,随着他力道一下下加重,我发现原来他是用脚踹的。刚才梦中醒来,脑袋里一片浑噩,但在他的催促下我还是很快梳洗更衣完毕。接下来,我们就要跟方轻崖一起到她家去,会一会那个红衣女鬼。
到了酒店大厅,我看见跟昨天穿着同一套衣服的方轻崖,但她的父亲却不在身边,我问:“你爸爸呢?”她说她父亲公司有点事儿,一大清早天刚亮就赶去公司了,她开车带我们回家就可以了。我说行,那就赶紧走吧。
大马的路况我们都不熟悉,所以就由方轻崖来开车,她这是一辆老车了,外头看起来脏兮兮,坐进去再打量一番,就能确定它的确有些年头了。车上用的还是cd机,方轻崖踩下油门后就顺手点了播放键,现在,正在播放一首民谣。
车上我得知他们家住在巴利布劳旁边,也就是槟榔屿那块地方。那里在国内应该算是郊区,没有繁华街道,所以往那去的路上不免要走行偏僻的道儿以及一些山路。
开了大概有半小时,车子进了一条山道,方轻崖问我们:“你们还要听这曲子吗?不听的话我就换了。”
我说:“原来这口不是你好的啊?”
她说这是她爸爸喜欢的碟,她个人的话更喜欢轻摇滚一点,就是那种没有金属感,还带点温暖的歌曲。说着她伸出手,想拿旁边副驾驶坐垫下的光碟,但可能是怕开车危险,犹豫了几次仍没有真正俯□去拿。我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道:“要不就别换了,凑活着听听得了。”
她沉吟片刻,说:“自从出了那事,我几乎不论走路、睡觉或是开车都得放着歌,这样才能心里安稳点。”我说我能理解,要不我过去帮忙拿吧,她赶紧朝扭头朝我一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了,哪里好叫客人动手。”
嘿我心道这姑娘倒是十分懂规矩,不过小爷也不是那种爱计较这种破事儿的人,就说着没关系,抓着前座的靠背将身子往前靠去。估计是我的客套给了她伸手的动力,她见我行动赶忙就侧着俯□去掏光碟。
当时我一心只觉得她这动作就司机来说有点可怕,但我没想到她竟然先我一步尖叫了起来,她手中的方向盘因一时没有把稳,往左边急转过去,混乱中我跟朋友已经在后座被甩成一团。幸好方轻崖动作还算敏捷,在撞上旁边山石之前能及时把住方向盘,不然我们俩大老远来这驱鬼,最后因为交通事故去世,这未免也死得太冤了。
这直面死亡的感觉让我回忆起了第一次见鬼的场景,心脏跳到了喉咙,干涩发疼,我当时真是想骂她,但对方一个女孩儿我也不好这么做,只好愠着怒哑着声问她到底怎么了?
这一问我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她目光闪烁,正从后视镜中不断往我们所在的后座看,脸上、眼神中没有丝毫关切与抱歉,而是充斥着深深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又到猜谜时间了,方姑娘怎么了?
明天双更,大家自备板凳瓜子f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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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顺便推一位朋友的言情文
第38章 怨灵(三)()
她这表情我自然是知道她看见了什么;蓦地也不敢动了,斜着眼缓缓缓缓把头扭过去往后面看。脑海中已经描绘出无数可怕恐怖的镜头,可不曾想事实竟然是后头什么都没有!巨大的落差把我一肚子火勾了起来;我没好气道:“妹子;你这是干嘛?”
山路上是不允许停车的,因为转弯角过多,若是有车停在那,容易出现连环撞击事故,所以方轻崖现在正小心翼翼地把着方向盘继续开;但还是心不在焉;同时仍不断从后视镜里看后座。听我这么语气不善地一问,她脸色僵了僵说:“对,对不起。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
“你看见了什么?”朋友突然发话,余惊未定的我这才朝他看过去,他看似十分淡定,刚才差点撞在山上,他竟然都没叫唤一声,现在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舒适地靠在皮凳上,何等强大的心理素质……
小姑娘胆怯地看了我们一眼,才说:“我刚刚俯身下去拿光碟的时候,余光瞥见副驾驶座不远处一个穿红衣服黑色长发的女人正垂着头站在。后来,后来我看见她趴在车后盖那,就是后玻璃窗上。”说着,她又抬头迅速往后瞧了瞧,“现在不见了。”
“就是你之前见过的那个阿飘吗?”我问。她重重地点头,捏在方向盘上的一双白皙小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了,我从后视镜里看她,这姑娘眼睛一圈发红,模样似快要哭出来了。
朋友让她别怕好好开车,我们俩在呢,那鬼干不了什么。显然朋友这句话的作用斐然,方轻崖急急喘了几口终于情绪平复了下去。现在我跟朋友就像是医生,而她得了一种其他人无法医治的怪病,虽然我们还没有开始给她诊治,但医生的这样一句话对病人来说真是莫大的安慰。
虽说如此,但我明显能感觉到她开车没有之前稳当了,我问她要不要换我来开,她这次没有拒绝,估计是刚才差点撞车给吓的,等出了山路,就换我坐上驾驶座,她则到后面给我指路。
常年没开手动挡的车,还真叫我有些紧张,幸好后面的路大多是直行的,偶尔要走的山路也不算难跑,故我的技术还能够应付。约莫又过了三刻钟左右,我们终于到达方轻崖的家。
她家在大马就属于非常常见的房屋,有两层楼,外头是用蓝白瓷砖贴起来的,每一层都能看见几块深色的玻璃窗户,大楼的正前方是一个小院子,周遭有围墙拦起来,进入院子就要经过大门口的一道铁门,整栋楼从外面看起来很安全也很舒适。我们将车停好,就跟着方轻崖一同到里屋去。几节台阶过后,入目就是一扇大门,暗红雕花,厚重沉稳。
推开后我最后跨进去,堪堪跨了一步,我就顿觉不舒服,周身竟猛然一寒,我赶紧急趋几步拉住走在前面的朋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有没有感觉这屋子不对劲,我一进来就觉得特别阴冷。”他点点头表示他也有所察觉,这时方轻崖的母亲正端着茶走出来,见我们到了急忙请我们坐下。
我捧着茶喝了几口,觉得胃里暖了起来那股不适感这才消失。朋友已经四下打量过了,他走回来问:“你们这栋房子住了多久了?”
方轻崖母亲想了想说:“没多久,就是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