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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鬼事手札-第41部分

小说: 鬼事手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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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子干涩异常,最后几乎是吼出来:“刚才不是你他妈让我拿下来塞在门缝里的!?”

    “我让你画敷了,还叫你塞铜钱干什么?!”朋友声音分贝也是倏然一高。

    这下我傻了,我刚才分明听见他叫我把铜钱拿下来的啊!

    来不及细想,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任小石子磕得膝盖生疼,急忙伸手去抠刚才塞到门下的铜钱。可我从左到右还是从右到左刮遍了就是摸不到一根铜钱的毛。

    “怎么办?我把铜钱摘掉了,刚刚就在门缝下面啊,怎么抠不到?!你看看是不是在你里面了?”我问。

    他没有立刻回我,大致有半分钟,他突然说:“别抠了,站那别动。”

    我愣愣站着等了会儿,忽然他哗一下把门拉开,将我一把拽了进去。我吃惊之余脚下没立稳,被他拽得险些摔个狗啃泥。把我拉进来之后他又将门快速推上,这下连门外投进来的一点光都隔断了,屋子里更是黑得可怖,只有地上阴鼎中的香幽幽燃着,三粒光点在此刻看来也是无比森然。

    所幸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呆在暗处,眼睛也熟悉了黑暗,能够视物。我看见朋友正站在阴鼎前面,手里拽着一根红线。看他这副拿着氢气球的模样,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眉头紧锁,仔细再看,发现他手中的这根红线竟然似是抗拒了引力竖直朝上去的。怎么回事?我可是依稀记得刚才进屋环顾时,上面似乎没有房梁之类可以悬挂的东西的啊……

    想着,我眼睛顺着红线一寸一寸往上移,朋友突然朝我左脸轻拍了一巴掌,我顿时一股邪火往上冲:“你没事儿打我干嘛?”

    “别看上面!”他声音冷然,伴着从屋子缝隙里挤进来的寒风,叫我有点慌神,刚上来的火立马就被灭了。

    我兀自镇定了下,问:“上面有什么?”

    “你还是不知道为妙。”说话间,他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小铁锭,上有一环扣,他将红线穿过环扣打了个结后他就放了手,任铁锭被红线牵着荡在半空中。

    他让我别往上看定是有理由,我自然是找他说的做。于是我将目光投在这个小铁锭上,不料,它像是躲避我的目光似的,往左边移了几寸,但立即又没了动静。

    我疑惑:“怎么回事?上面有活物不成?”

    朋友此时正在屋子里到处翻看,我问话的时候他正侧着身艰难地在进门左手边一堆柴火后头掏东西。很快他就拿到了,他走过来伸手把刚刚掏出来的东西朝我递,我一看,这不是刚才我塞在门下的两枚铜钱吗!?

    “怎么可能到哪个地方去?”我回头看了看门,“这差那么远,别说我是小心翼翼放进门缝的,就算我跟打水漂似的往里丢也不能丢那么远啊。”

    朋友低声道:“我知道,你刚刚那是着了道了。”

    接着他从包里拿出张敷和一块桃木牌子,蹲在地上开始鼓捣起来。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好耐心看着,忽然,后脑勺一疼,我本能抬右手去摸,这下好了,头跟手都疼惨了。

    “妈的……”我骂了声,顺势就扭头往后看,竟然是那个悬着的铁锭撞在我的后脑上。那一刻其实我是记得朋友的话的,但心里头莫名就是有股火气没处发,我啐了口,随即抬头往上看去……

    这根红绳垂直着,一头勾着铁锭,另一头挂在屋顶上的某处,屋里实在太黑,我没办法一眼就瞧清,常年爱作死的我竟然还退了两步,又举头仔细打量。

    那上面黑乎乎的,但是却有两块白色状物,黑暗中我艰难辨识,忽见一团貌似黑白的东西动了几动。没等再看清楚些,突然右手被猛一拉,膝盖一弯半跪在了地上,入目就是朋友一张怒气冲冲的脸:“我叫你别看,你是不是聋了?”

    “嘶——”我轻轻呲牙嘶了口气,小心将手背到后头,“刚刚那铁锭撞到我的头……”

    朋友没继续骂我,估计是知道我这人就爱作死,说多了也是费口水,只立即让我把眼睛闭上。我照他说的闭眼后,听见他衣服摩擦的声音来来回回几下,然后又感觉他的手指在我眼皮上摩挲过。

    “这是干嘛?”我问。

    他说:“我现在给你涂的是阴鼎里的香灰和坟土,一会回去你还得洗眼。”

    这么郑重?我觉得怪了,从前我又不是没见过鬼,但是从没洗过眼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上面那个到底是什么?长得得有多瞎眼?

    他没有再给我解释动静也渐渐低了下去,等我把眼皮上残留的灰拍干净睁开眼,就见他半蹲在地上,在方才那块桃木牌子的背后用朱砂涂了几笔。

    他把敷递给我,让我用阴鼎中的香将其点燃。我闻言点头,接过敷后就奋力去试,可不论如何都只能在敷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的洞。

    朋友看我眼说:“行了,就这样吧。”然后他用这张被香烧出几个洞的敷包在桃木牌上,此时细看之下,我才发现原来这块桃木牌上也有个洞。朋友包敷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将一个烫出来的孔对准了桃木牌的洞。完成后,他又将木牌插在铁钉子上,最后叫我去把这个钉子敲在大门上方一虎口处。

    “行。”我也没推辞,接过钉子后左右看了看,这里是柴房,柴刀锤子等工具倒是齐全。我右手持着铁钉,左手执锤,又找来个小板凳,稳稳地踩上去,三两下就钉好了。

    等我下了凳子,再转头的时候,只觉得刚才那个小铁锭的位置似乎又变了,离我近了些,并且,更低了。

    朋友已经开始收拾包,边干边说:“把地上的阴鼎拿好,我们先出去。”

    我自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赶忙把阴鼎一把抱在怀里,刚要拉开门,朋友突然喊住我:“别走门,我们从窗户出去。”

    “啊?”我诧异,这大半夜的跟贼似的爬窗户,可真是让人憋屈得紧……

    柴房的窗户就在它的背面,也就是那个非常阴冷的地方。朋友跳下去后顺手接了我一把,两人二话不说,立马朝老街外面徐趋而去。

    等走出这条长街,我被紧紧攫住似的心才顿时一松,我问:“发现些什么了你?”

    “别问,先走。”他简短地回道。

    当晚,我们回到了金大爷家中,两人在客房中挤挤睡下。睡前我对刚才发生的事疑惑不已,可偏偏我问他什么他都讳莫如深,最终在我的骂骂咧咧声中,二人勉强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清早,老早就听到外面人声鼎沸,我穿了衣服起身出去瞧,却发现金家竟然一个人都不在,问了正路过的一个小伙,才知道村子外头好像出了大事,大家都去围观了。

    我跟朋友也匆匆赶去看个究竟,我缩着脑袋拉紧衣服抵御寒风,刚走到村口老远就看见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正在忙碌。我四下打量,不单单是警察连周遭一圈站着的村民也都各个神色严峻。

    我拉过旁边一个大爷,低声问:“大爷,这大清早的怎么了?”

    那老头看我眼生,本不想搭理,但扛不住我几次三番发问,这才说:“好像说是死了人了,就在前头林子里,今天早上被人发现的,那两人不是村里的,貌似平日常在附近拉黑车。”

    “黑车?”我闻言看向朋友,看他眼神我觉得我俩应该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小心地挤开人群走到里圈,事发地点在林子里,目不能及,警察又不让进去,我只好站在外面等。不一会,从里面抬出来两个担架,用白布遮住,不用说上面必然是躺着人。

    我探着脑袋,目不转睛盯着那两张担架,看见的东西将我吓了一跳,那白布下露出的衣物,就是昨夜带我们来的那俩人所穿!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诡异的事差不多都出了,接下来就是揭秘来着

第61章 宝地(七)() 
抬着担架的人从我旁边走过时,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好巧不巧勾住了左边一棵小树伸出来的枝干;他们没有发现继续往前走;结果这一扯,把整块白布都给拉了下来。

    “啊!”眼前场景让周围人群顿时发出一阵惊呼;几个小孩女人都将头埋进了身边人怀里。我也是吓了一跳;那躺在担架上的尸体手僵硬地垂着;脸色惨白,最为怪异的是他的脸上的表情;看似惊恐却仿佛还带着怪笑;反正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感觉。

    朋友拉了拉我;示意我到人少的地方去。我们挤出人群就往金大爷家回去;路上朋友突然说:“这两人死得不简单;我们还得到出事的林子里看一看。”这时我看到他手上正拿着罗盘,想必刚刚看热闹的时候他还顺便问了个路。

    我说好,就怕警察封了那段路。他说没事,今晚我们悄悄潜进去。

    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去一下老街看看情况。路上,我正仔细端详自己的右手,昨天挑刺儿挑了我大半晌,但还是觉得不得劲,似乎哪里没挑干净似的。朋友问我昨晚一共看到几次黑影?

    我说大概有三四次,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事,就是没想到我这怂货现在胆子变大了。这是他的原话。

    ……

    我没理他,两人也就一路无话很快到达闹鬼的老街。

    到底是青天白日的,纵然昨夜给我留下近乎青年阴影的不快记忆,只要有了阳光的滋润,我胆子就壮了,没了那时候的恐惧感。

    现在大致早上九点,清晨的气温跟夜里有的一拼,整个就一早晚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情况。山里特有的寒风跟昨晚一样,在长街中来回穿梭,携着呼号声。我们走到柴房门前,头天晚上我用宝贵鲜血画在上面的敷还完好,只是血液已经氧化发黑了,看似更加诡秘。我问朋友要不要进去看?他摇头,兀自拿起罗盘,边看边围着房子走了一圈。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把整间屋子用红绳绕住?”

    我想了下,昨晚他给我的是用来缚灵的红绳,平时使用的话,是把鬼绕在中间。我还记得少见的几次将鬼打散的状况,就是用这种红绳把鬼困住,然后烧魂符碎魂器。这样一想,是啊,为什么要用红绳把整间屋子围住?难道是因为没有办法招魂,所以就撒大网?

    朋友说不是,说着,他带我走到房子的大门前,指着大门上方十余厘米处,一个圆形的东西叫我看。

    “那是什么?”我凑近瞧,那个东西是正圆型的,表面平滑不反光,灰突突的,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制造而成。我觉得奇怪,一般来说,人们会在房子正门上放嵌一面圆镜,用来反煞,但是这一个貌似并不是镜子啊。

    朋友眉脚一扬,说我说的对,很多人会在房子正门上面挂圆镜,先前住在这里的老师傅能破这屋子的“诅咒”不用说,必然是懂道的人,所以这上面挂圆镜是理所当然的,至于这块灰突突的是什么?说到这里他突然冷笑起来:“这也是一面镜子,只不过是被人反过来扣在上面。”

    “啊?”我顺着他的话一想,恍然大悟!

    如果说正面朝外的镜子是用来犯煞的,那么上面再倒扣一面,不但能把煞再返回来,而且能把煞聚集在这地方。

    我觉得脊梁一寒,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而为?谁会干这种事?”

    他又举目看了眼上面那面反扣的镜子,冷声道:“这人这么做的目的,恐怕比你能想到的所有可能都更阴损。你仔细去看看门下的红绳。”他说着指向柴房大门左侧角落,我走过去,大概因为这里风大,才一晚上,我放下的红绳已经有些被土盖住了,但是我还是很容易发现其中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断口 。

    “怎么回事?”我上前抓起来细看,切口粗糙,应该不是利器切开的。

    朋友告诉我,鬼要逃出炼制过的红绳或是弄断它那绝对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有心要帮忙。他这话让我一下想到了几次三番看见的黑影,莫非那黑影根本不是鬼,而是人?

    他对我的猜测不置可否,继续说道:“昨晚我到这屋子就发现不对,门前的镜子倒扣,屋里面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那些看似随意摆放的柴堆下面实际上有一块门板,毫不起眼,但事实上这些东西都是呈平放房间右侧的形式。”

    我闻言顿时大惊,这个我是知道的,停灵期间棺材都是靠房间右侧摆:“你是意思是这些东西是呈棺材摆放的方位?”

    他摇头,却说对。

    这是要表达什么,我确实看不懂了:“怎么?”

    他指着那块镜子说:“那些东西显然是有人动过,故意摆呈棺材的摆放方式,而这整间屋子,就是棺椁。”

    “棺椁?”我问。

    平时我们所说的棺材是存放遗体用的,很多地方也叫它四块半,而棺椁其实是指套在棺外的外棺,就是棺材外面套的大棺材。两者一处便是套棺。有些地方的人停灵是不用棺材的,而是直接用门板,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屋里柴堆下有块门板了。

    看我一脸惊惧外加狐疑,他问:“你听懂了吗?”

    我说我听懂了啊,就是有人把屋子里的东西做成了棺材,整个屋子做成棺椁。这得多有病才能干出这事?

    他没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只说,能做到这事儿的人绝对是内行,而且必然有一定道行。

    “……”道不道行的我没兴趣,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事。

    朋友说不要担心,既然他早就察觉了这件事,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原来昨晚他让我在屋里门上一虎口处敲的钉子,实际上就是用来破镜子的法的。另外,他在屋中悬的小铁锭,就是我们现在找到那个鬼的钥匙。

    说罢,他用脚尖在红绳断口之处点了点:“你看这一条线。”

    我一瞧,咦还真是,刚才附近都是小碎石头断树枝什么的我没注意到,现在他一说,我很清楚就能看见地上有一条像是从房子下面延伸出来的印子。

    我们顺着印子走了片刻,发现出了老街,两人默契地挺胸抬头佯装随意,但目光还是没有从那条浅浅的印子上移开。怪不得他那么早就叫我来,恐怕再晚些,这条印子就要被人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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