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手札-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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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我捡起来问王阿姨。
她过来一看,不假思索:“这,这是李华的啊,我去年去苏州给他买的手工的,他这人环保不爱用纸巾,这块手帕一直随身带着的啊。”
我眉头一蹙,略一思忖,按照王阿姨的说法,李华应该已经有数年没有进过这间储物室了,那为什么他随身携带的去年购得的手帕会出现在这里?
我看向朋友,妄图从他的面瘫脸上看到那么丁点答案,好解我那么多天的纠结之苦。大致就这么沉静了半分钟,他低垂着的头猛地抬起,推开我大步往外,转而进到了李华的房间。
李华的动作百年如一日,我都看腻了,就将其无视了。但朋友又让我过去随时准备架住李华,这叫我不得不重新重视起他……
我以为他要抢他手里的模特,却见他往梳妆台后面跑。他这一跑,李华一疯,我立马上前将其两手往上一架,小爷我虽然不是肌□子,但好歹平日里身体没少锻炼,肚子上八块小蛋糕肉眼可见,瞧他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怎么可能敌得过我?这不,当即被我压制得动弹不得,任我鱼肉。
朋友见状也不着急了,不搭理李华撕心裂肺的叫喊,将梳妆台朝外移出来,缓缓蹲到后头捣鼓了半天才起身,走到门外才示意我可以放手。
我放开后也立即跑出去,看见他正拿着一条领带给王阿姨看。先前他俩说什么我没听见,只看见王阿姨的脸色愈发难看,愈加惨白。
朋友让我拿好领带,自己又往楼梯口的画走,他手下动作极快,将油画从墙壁上拆下后,又立即把背面的封板打开,我凑上去,倏然惊疑更甚,里面的夹缝里竟然有一支看起来还挺贵的钢笔?
作者有话要说:i…… pbtxt520xs ……》
第84章 亡妻(七)()
我扭头;正瞧见王阿姨站在我后面探头探脑;脸上也满是狐疑,我对于这种满地都是宝的人家愈发没有好感了。我问:“你们家是不是把什么东西都当做保险柜用?”
“没啊。”她一脸迷茫,“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朋友说别问王阿姨了她肯定不晓得,我说她不晓得莫非你晓得?被我这么一说;他朝我斜了一眼;道:“对;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了。”
奇了怪了,这小子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挖掘真相的速度都快赶上滚筒洗衣机了;我赶紧摇着尾巴上前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是不是报复我刚刚嘲讽他的那句话;他就是死咬着不肯松口,眼睁睁看着我继续纠结,我觉得像他这样报复心理强成这般的肯定是心理有问题没跑了。
他无视我愤愤的目光,将画重新挂回去,我趁机瞥了眼,画中两个淡雅的女子静默着,毫无异样。
他让我在这幅画、储物室那几幅画以及李华房间的梳妆台前都点上引魂香。自己则跑到楼下取了小半壶水。上来后将三处引魂香烧下的香灰收集起来,装进了一个符咒包,用三股红线缠绕串起,挂在李华房间的门口正上方。
当然,这活还是我干的。
“往上一点,红线离上门沿必须得三寸。”朋友站在背后对我颐指气使。
我在他的要求下挂完,两手堪堪垂下,只觉得小臂酸胀得紧,呲着牙使劲甩了起来。他也不管我,又吩咐给我一个体力活——把李华绑在椅子上。
王阿姨站在门口表情十分复杂,她即将眼睁睁看着两个大汉将她儿子绑在椅子上……我没有立即进屋,思考了下,还是决定让王阿姨先下楼不要在这看着。听我这么说,她也没执意要留下,嘤嘤一路哭着往楼下去,等到她走远了,我才开始行动。
肌肉男小爷毫不费力就将李华绑在椅子上,期间他一直在挣扎尖叫,甚至想用嘴咬我,妈的,不知道是不是属狗的。
朋友看我骂骂咧咧搞定了李华后,就把刚才得到的手帕、领带和钢笔置于一张敷上,这张敷的画法很奇特,应该说是特别怪异,我跟着朋友学了那么久,从未见过。
听我把疑惑一说,他不紧不慢:“这张敷的名字就一个字,叫合。不算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但是用途较为特殊,所以平日里用不到。”
我问是干吗用的?朋友道:“跟它名字意思一样,就是把东西合起来。”
他一说把东西合起来我后脑勺登时一凉,总觉得自己脑袋里刚才好像闪过了一些不能多想的东西。
“我暂时也还没法断言现在的猜测对不对,先招魂看看。”说话间,他抓了一把粉末,成圈状洒在水壶里,这粉末我不认识,不是朱砂的红色,也不是江米的乳白色,落进水里竟然生出一缕缕烟。房间里灯光本就不明亮,昏暗的光线中,这些烟被衬得特别显眼。
“咦?”眼前的一幕非常奇特,这些烟并不如往常所见的那样,而是像丝线般连接着,它们缓缓朝李华方向飘,同时,它们的根部竟仍然在水壶中。
我很好奇,但朋友现在估计没心思理我,我也就乖乖闭上了嘴。半晌,只听他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应该没错的啊……”
“什么意思?”我问。
他告诉我,他怀疑李华家里可能有一个尸缺,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又出乎意料,这个尸缺招不出来。
我摇头表示没听过尸缺,他便起身,给我解释道:“从前我说与你听过,有一种鬼魂我们叫它灵缺,这种鬼魂是死时身体不完整,所以导致了死后灵魂也不完整。中国自古有说法死要有全尸,否则会祸及死后的灵魂以及很多人所相信的转世投胎。其实这种说法也不无道理,单单从灵缺的怨气通常都非常重就能看出老祖宗一些说法还是很有意义的。遇到灵缺,这就真的是属于我们需要避而远之的范畴了。
所谓的尸缺跟灵缺其实很相像,区别就在于,灵缺的形成是因为死时身体不完整,有所缺失。而尸缺却是在死后,灵魂被人用某种手段分割成数份,它们的叫法其实很有误导性,像是颠倒了。”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刚才我的那个想法又如同春草般在我脑海里疯长起来:“那么你的意思是,这间屋子里有只鬼,被人像肢解一样,分成了几块?”
我咽了口口水,体内压强的变化让我耳膜受力,听东西都觉得有些失真,恍惚间,没有听到朋友的回答,而是仿佛听到窗外有几下异声。
几乎同时,朋友也突然不说话了,表情严肃地望着窗户,我俩又仔细听了听,觉得没有异常后,他又说:“恩,尽管它们的名字不同,但最终会导致的结果却是相同的,被缠上的人很难逃过一死,而且它在害死一个人后也不会离开,而是继续缠与第一个受害者亲近的人。这也是这种鬼棘手之处,怨气重,难带路,却绝不能放任不管。
我刚刚用的方法是专门用来招灵缺和尸缺的,可很奇怪,虽然我从前没有招过,但是过程应该是没问题的,为什么没有招出来……”
说着说着他捏着下巴原地走了两步,我没去扰他,静静站在一边等着,目光不经意又朝方才貌似有异响的窗户看去。
有钱人大概都特别注重自己的**,一般人家的窗户都是透明的,李华家的却是磨砂的,较之透明玻璃少了几分透亮,倒多了几分厚重,颜色也更白一些,是那种淡淡的乳白色,透明度也还行,看不真切却能隐约看见外面凸出边沿的插销。
朋友不言语,我便也继续保持安静,目光仍停留在窗户玻璃上。过了会儿,我看累了,刚要移开眼,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什么东西。
当下顾不得是不是打扰到朋友,立即道:“你看看窗外面是什么东西?”
朋友将目光投过去,我二人只看见窗户的外头有一个黑乎乎的半圆,隔着磨砂玻璃看上去像是一个人头。
“你下一楼。”他突然悄声对我道。
我赶紧疾步朝外去,同时有意识地放轻脚步,等我跑到屋外,抬头望李华房间窗口外一看,把我一下吓懵了。
——谢晓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他窗前。
等我懵完,我就觉得事情不对了,她现在不是应该躺在医院里昏迷吗?
我镇定心神,定睛再看,发觉她的姿势很怪,正扒拉在李华的窗前,双腿腾空,两手搭在窗台上,露出大半个头,看上去应该是在往里面瞧。一楼跟二楼之间有个雨篷,若是要往上爬那里的确是可以当做落脚点,但是雨篷与二楼的窗户间有两米的距离,她是怎么扒上窗台的?
要说直接跳上去我觉得不太可能,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要我一个大男人来做都几乎办不到,当然朋友那样的燕子李三后裔除外,我不认为谢晓可以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做到。
朋友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寂静得可怕,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至少我知道谢晓没有死,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我上前两步,大声喊道:“你干嘛呢?!快下来!”
我那如山涧清泉般令人舒爽的性感嗓音竟没有换来她哪怕一次的回眸。三声过后,她还是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我顿时感觉更不对了,哪有人能保持着这么费力的姿势还纹丝不动的?
我下意识又往前走了两步,刚站定,扒拉在上面的谢晓突然扭了扭脖子,倏然别过脸来,脖子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过来,头部的倾斜角度与脖颈的长度都不似常人。我一看,没忍住破口大骂,她嘴里竟然还叼着一只死麻雀,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虽说是傍晚,但是这些日子寒,天黑得早,试想一下,在这样一个半黑不黑静谧空灵的环境下,一个挂在窗台上嘴里咬着一只死麻雀的女人正扭曲着脖子,就这样朝我笑,狞笑,诡异的狞笑。
我赶忙往后猛退,心道妈的,再看下去我估计就能感觉到裤裆有一股暖流潺潺而下了。
这时朋友也从屋里跑了出来,一看这情势估计当场就吓尿了,我看他捂着裤裆,然后掏出一个小瓶子,又疾步往回走,边走边喊我赶紧跟上。
我俩回到李华房里,他说一会他打开窗户,我就立马将这瓶子里的东西倒在谢晓头顶心,我一瞧那瓶子里的是坟土,就知道自己没猜错,这小妞果真被鬼上身了。
“准备好了过来。”朋友说。我站在窗户边上,点点头,他哗一下推开窗,冷风直往里钻,我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凉到的原因。朋友倒是如同没任何感觉,在开窗的一瞬间就以迅雷之势将谢晓的双手齐齐抓住,我自然也不甘示弱,凑过去把瓶子里的坟土一股脑儿撒了她一头一脸。
她脸上的笑一下僵住了,嘴里的死麻雀也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造吗。。。我一直保持着半睡不醒的状态把这章写完了。。。。。。。。。。。。我要去睡了。。。。。。。。。。。。。。。。。。。。。。。。。。。。。。。。好困。。。。。。不留言对得起我吗?!不收藏一发专栏对得起吗?!不捡我丢出去的肥皂对得起我吗!
第85章 亡妻(八)()
不知是她身娇体轻还是怎的;朋友看似只轻轻一拉,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提了上来。她身体僵直,关节不能自己屈伸;我俩费了点劲才把她从窗户外拖进来。过窗台时大约是支撑点没找好,她猛地往前一冲;险些撞到我;差不多已经跟我鼻子顶着鼻子了。
我原以为这么近距离跟女孩子接触就算没个什么生理反应起码也会脸红心跳两记;谁晓得这一下可把我惊到了——她一双眼睛圆瞪,那程度,几乎要撑开眼眶;直教人觉得此刻要是给她来上一拳,定能跟鲁提辖似的,将其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再看双眼下面,浓重的黑眼圈和水肿起来的眼袋交相呼应。
此外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用一个词来说,就是面如死灰,与死人脸一般无二的青灰色,但是我相信她应该还是活人,因为我能感受到她轻微的吐息喷在我的脸上,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她吐出的气竟然是冰冰凉凉的,让人从内里冷出来,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跟她拉开距离,我估摸着现在我英俊的脸上恐怕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受到惊吓似张得无限大。
在我这样跟谢晓面对着面之际,朋友已经从房间一角搬了一张有靠背的凳子过来,然后叫我把谢晓也绑上。
绑好后,缚住李华和谢晓的两张凳子并排放着,我将他们的手固定在膝盖上,乍一看跟幼儿园等着老师发奖品的小朋友一样。凳子上这两人,一个瞪着眼毫无表情,另一个大呼小叫如同杀猪。我无奈地看了他们片刻,突然想起刚才把谢晓弄进来时窗还没有关,赶忙过去将窗户合上,否则被对面的邻居看到了,肯定觉得是入室抢劫。
这一系列事儿干完,其实差不多天已经黑透了,能看见楼下路边的路灯都正一个接着一个颤颤巍巍亮起来。朋友跟我说话,我一边细心听着,一边伸手去关窗,刚一摸到窗户边沿,指腹在没防备下仿佛触着了什么东西,在被我碰到的一瞬它一下子缩了回去,或者说是消失了。那一刻,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鸡皮疙瘩如骨牌般,从手指到背部一路飞速立起来。
“你怎么了?”朋友见我不对劲,立马问道。
“妈的……我怎么知道……”这时候我有一种脱力的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想必很多人会有这样的恐惧念头:半夜去厕所,黑魆魆一片,当你伸手按开关的时候摸到的确实覆在开关上的另一只手。这种小故事我也听过,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中招了。
我打了个冷颤,我还能轻易回忆起刚才手指指腹上感受到的刺骨冰凉,较之冰块犹有过之。
想着,顿时感觉不对了,胃里一阵翻腾像是被一根棍子猛搅。
朋友看我蹲在地上,赶忙过来将我扶起,那时候我脑袋已经开始浑噩有点不清楚了,我这才惊觉,原来刚才那一阵胃疼并不是心理作用。
他将我放平在地上,然后左右翻看了我的眼睛,接着开始解我上衣的扣子,解开两颗后他大声问我铜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