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恐怖悬拟电子书 > 鬼事手札 >

第70部分

鬼事手札-第70部分

小说: 鬼事手札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因为那栋楼出了怪事,只是学校不让说,而且态度非常硬,有散播谣言的开除处分。”他重重吐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我和朋友,我们摇头表示不抽后,他便自行点了一根。没有开灯的教室幽暗,烟上的一点火光明明暗暗,正在我看着有些走神之际,他继续说了起来,“因为我就是被换到b楼去的,所以对此我就特别上心,后来我私下悄悄问查过,说是半年前,那栋楼里死了一个女学生,其后便开始经常出怪事,我先给你说说那个女学生吧。”

    我本能觉得他接下去说的东西会很沉重,便摸了把椅子坐下,竖起耳朵听。

    照戚教授所说的时间来算,这女鬼死了恐怕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当时她是这所学校的一名学生,并不是本地人,父母都是农民,家住在那种外地偏远的农村,这个设定我听着很耳熟,果不其然,接下来戚教授所说的跟我想象的相去不远。

    农民父母省吃俭用含辛茹苦把这姑娘供了出去,来到上海读大学,这个女孩子很认真,但是成绩算不上顶尖,只是在中上等徘徊。我觉得这可以理解,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不像其他学生,每天只需要吃完了睡,睡完了看书,看完了再吃,大学生嘛,无忧无虑,哪里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去操心。

    但是这个女孩不同,虽然父母给了她学费,可还有要在大城市里过活的生活费,这些零星琐事所需的费用加起来也够让这个小家庭不堪重负了。于是她就去打工,半工半读,分神劳身,所以我说成绩上不去也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个姑娘在火车站与父母挥泪告别之时绝不曾想到,不久的将来,她所面临的不单是生活的压力,还有更深的伤害,甚者,谁人又料到,这一次告别,一个风华正茂的青春少女就这样客死他乡,亲人与亲人也就此永生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经历,从小学开始读到大学,或者读到中专大专,但不论你学历到哪儿,只要你读过书,你曾经在那个名为班级的集体里生活过,回想一下,你会发现,好像每个班里总有那么一两个被欺负的对象。

    而总结一下,他们往往性格有些内向,不善交际,或是穿着“老土”,再或是就单纯因为长得不好看皮肤有点黑头发比较枯。就是这么些看似小得不能再小的的问题都会成为被人欺负的理由。

    我曾经跟一个老同学就此问题探讨过,这老同学与我是初中校友,高中同班,但不在一个大学,不过我们还是常常联系,经常一起出去喝酒。这小子以前不是好东西,在咱们初中时他算是个小混混头子,欺负人的事情他全然没少干,到了高中才有所收敛。

    那回喝酒我就问他,以前为什么要欺负别人,他说没为什么,老话一句,看着不爽呗。我又问别人啥样关你啥事你为什么看着不爽呢?他想了很久,告诉我,要是一定要细算的话,看不爽只能算是一个小理由,还有比如说看别人被欺负不敢吭声,亦或是别人打不过我,让我觉得自己很牛逼很吊,像个英雄。

    我当时就说这算个屁的英雄,这是欺软怕硬,你整个儿就她妈是个坏分子。他只是笑笑,说了一句话:现在你叫我去欺负别人我也不会干了,小嘛那时候,所以我一直说人性本恶嘛。

    他这是歪理我当他放屁,但他认为自己是英雄的那一段我倒是记下了,说到底,仍是不成熟幼稚在作祟,就像先前戚教授所说——很多学生,即便到了大学,还是不成熟,没法真正分辨是非。

    【其余正文见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因为一些人的不成熟和幼稚,再参杂些环境因素,另外一小部分人的悲剧就此诞生。

    除了悲哀我实在找不出词来为其定义了。

    这个女孩子边上学边打工,那些钱用来吃饭生活已是捉襟见肘,哪里有多余的去打扮自己用于娱乐。说到这戚教授感叹道他打听到这件事后,发现自己其实是见过那个女孩子的,经他回忆,那个女孩子头发乌黑但有些枯燥,时常扎在脑后,皮肤黑黑的,长得一般,穿得在当时来看也的确是比较“土”,再加上本身性格较为懦弱或是可能存在自卑感,随便谁朝她吼她都不敢吱声。听他这么一描述,我就知道,她就是那种可能会被欺负的类型了。

    她常常只穿一件灰色的外衣,没几件换洗的衣物,所以每一件都因为常年手搓水洗而看起来脏兮兮永远洗不干净的模样。同寝室的三个姑娘则不然,她们皆是生活无忧者,有时间也有钱去打扮去穿新衣服。

    人总是非常乐意去排斥与自己不同的存在,所以渐渐的,那三个姑娘就开始看不起她,嫌弃她,在她无底线的退让下,演变成了欺辱。

    戚教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应该接一两句话,叫他继续说下去,但偏偏几分钟过去了,大家都沉默着。我其实有很多想说的,简直思如泉涌,但却因为它们争先恐后想往外冲而堵塞在了喉咙口,这样,我便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你们知道的,这样的事件里,我们可以把学生分成三种,前两种就是被欺负的和欺负别人的,另外就是围观的。这第三种还可以细分为两部分,其一是起哄的,唯恐天下不乱。其二是妥协的,他们不起哄,也对被欺负的抱有同情,同时也可能厌恶着欺负别人的人,但他们不发言不说话不作为,因为一旦他们出头了,他们可能变为第一种,所以他们选择明哲保身。”

    我心道不愧是中文系教授,概括能力杠杠的,他没看到我敬佩的眼神,又道:“开始几个学生只是暗地里整她,但时间一长,发现她根本没有丝毫反抗,连怨言都没有,她们便开始肆无忌惮。把她的日记贴在过道里,踩她的书本物件啊都是家常便饭,这就引来了那部分起哄的,嘲弄、讥讽都叫她无比难堪。

    后来的某一天,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在下课把她骗到操场一角的树丛附近,一面是墙壁,另外两面有几块油布封住,通道就只有她们进去的那条窄路。几个女生在里面扒光了她的衣服,还带了个男的来,说是看门,其实是看她们上演这场好戏。当时那女孩就吓傻了,被扒光衣服,还有个男人在场,这哪个姑娘家受得了啊!”

    他狠狠将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底猛撵:“她又不敢反抗,蜷着身子趴在地上哭,任她们对其拳打脚踢。”

    “妈的,这几个小娘们够狠啊。”我骂道。

    “狠?狠的还在后面!其实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油布,是她们事先拉起来的!她们打完了高兴了,不论她如何哭求,也不把衣服还给她,最后还把油布给掀了!”他说完我只觉得自己额上一抽,一股火气直往上冲。

    “操场上那么多学生,还有几个班在上体育课,所有人都看见了,上课的学生、路过的学生、闲聊的、踢球的甚至还有老师,都眼睁睁看着这个被扒光衣服的少女。等几个老师跑过来,肇事者已经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事后是追究了,可再怎么追究,再怎么处分也已经安抚不了这个女孩子受到的创伤。戚教授说反正后来她精神状况就开始渐渐不对了,时而一个人胡言乱语,时而上课时候蹲到教室角落里蜷着身子发愣,但多数时候还算正常,只不过十分阴郁,不与人说话。因为老家没有电话,父母打电话要走上一大段路,原本跟家里交流就比较少,所以当时的情况家里还不知情。”

    说到这戚教授突然鼻孔里出了出气,我能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屑和愤慨:“学校看她多数时间正常又因为不想惹麻烦,再加上那几个肇事者家里条件比较好,就没有过多处理这件事情,甚至都没打电话通知这女孩的家属,想着时间能冲淡她的伤痛,说是这么说,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怎么可能?!这伤痛怎么可能冲得淡?

    那几个肇事者干了这事,不过就是受处分,这对他们而言不痛不痒,谁晓得他们还是没有收敛,动辄就拿这事取笑她。终于,她自杀了,用身上余下的所有钱,买了条红裙子和一双红色高跟鞋,穿戴好,吊死在寝室窗前,把当天回寝室的那几个人吓傻了。再后来没多久,b楼就开始发生怪事。

    先是404晚上明明关好的门会莫名其妙自己打开,又有附近寝室的学生看见半夜水台前站着个人,还有分明寝室里只有四个人却会看见有第五个人坐在某个角落。这种我听得太多了,不胜枚举,当然真实性我也不能保证。但后来我亲眼看见了,我也是那时候开始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超脱自然的东西。”

    我知道戚教授所说自己看见的就是他提过的那个倒吊着的人头,这让我想到我昨个儿夜里在三楼储物间门缝里看到的东西。

    “对了,你们在这里等我。”说罢,他便转身出去了。他走后,我们仨就这么静静坐着,谁也没有开腔。就这样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戚教授回来了,他递过来一封信,纸张发黄,一角还看得出有浸过水的痕迹。

    我一边打开,一边问这是什么。

    “是一封情书。”他说,“那个女孩子的。”

    “啊?”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点头示意我打开看:“我打听到这女孩子的事情后觉得她太可怜,就悄悄去404给她烧过纸钱,这封信就是我在她书桌里发现的。”

    我展信拿到朋友和艾暮眼前,我们齐齐凑过去看,只见上书六枚显眼大字:刘毅君见信好。

    【今天大家表示我这么贤惠的作者太少了,哈哈哈哈哈。别这样我会羞羞,你们每章多多留言我就高兴了有木有!有木有!(好久没有用咆哮体了,风在吼马在叫,景涛在咆哮)】

第101章 吊尸(七)() 
‘p‘*》

    我匆匆掠了眼;从信里抬起头问:“刘毅君?”

    戚教授推了推眼镜;摇着头说自从他知道在这女孩身上发生的悲剧后;每年都坚持去给她烧纸,这封信是前几年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那时候已经离女孩去世时已经很多年了。他也曾动用了一些关系,托了些人去查心中所提到的这个刘毅君;但最终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够找到。中国那么大;仅上海常住人口就有一千七百余万;这样去寻一个人简直等同大海捞针。我颔首表示理解;继而重新将目光投回信上。

    刘毅君?我本能觉得这个名字与女鬼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可能是我们解决这单单子的关键所在。

    信很短,寥寥两三百字,字迹娟秀;纸张经年留下的痕迹也掩饰不住少女情窦初开的情愫。没错,这是一封情书,准确点来说是一封表达暗恋仰慕的情书,而这个刘毅君就是女孩暗恋的对象。方才戚教授给我们说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这个女孩子姓甚名谁,可能是他也不知道,亦或是忘了,现在我们知道了,在信的落款上,用漂亮的小楷写着的三个字——陆玉萍。

    朴实无华的三个字,我仿佛能看到多年前那个女孩子的模样,长长的头发略微发黄,披散在肩头,微风掀起她的发丝,在乏善可陈却清清秀秀的脸庞上来回抚着。灰色的上衣,旧旧的长裤,她拘谨地立在树下,将这封信紧紧揣在怀里,心情忐忑着,面露紧张神色。等了很久,等到心上人路经此地,他明眸皓齿白色衬衫,一个不经意的对视让她手足无措,那刻风大了起来,使劲地摇着身后的大树,将阳光打碎在她脚边,如金子一般。

    我知道我不该那么文艺,但当我看完这封信时,脑海里偏久久重复着这样一幅画面。

    朋友将信折好放回信封里问戚教授能不能把这封信暂时给我们,戚教授扬了扬手道:“拿去吧,我拿着没啥用,希望你们能帮到她。”

    我起身往窗外瞅了眼,不知不觉间已时至黄昏,天边的云层里沁出片片紫红色,惹得半边天都像被火烧了一样。艾暮看上去心情不佳,甚至是低落,今天听的这个故事于我一个大男人也太过沉重悲伤,更别说对于敏感感性的女人了。恰好朋友把信递给她让她收好,我见她小心将其收入包中,毫无疑问这封信太重要了,不论其他,只说它是一个亡故的悲剧少女最后留在世间的东西,承载了数十载年岁和它主人那不为人知的情感。

    她妥贴收好,举目看了我一眼,我瞧她眉头紧蹙,刚想说一两句安慰的话,却听她开口道:“可是为什么这封信没有送出去?”

    不愧是敏感的女人,我心想,小爷我这纯爷们儿就全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戚教授和朋友二人倒是没多大异样,可能也早早就有此想法了。朋友接话说他也在想这个问题,最大的可能就是陆玉萍的自卑感作祟,令其没有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再或者,是没来得及送出去。”艾暮道,“你们想,之前戚教授说过,同寝的那几个女孩时常翻她东西,甚至能将她的日记贴到走廊上供人看。暗恋情书这种爆炸性的新闻,她们会放过?如果不是陆玉萍将这封信藏得太好藏得比日记还好,那就是在写这封信之后,这几个女的没能再找她麻烦,这样一算应该就是在学校插手之后,那可不可以这样猜测,这封信就写在她被当众□的前几天?”

    我惊异于艾暮这一系列逻辑缜密的推测,同时也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们到现在为止说了那么多,都是围绕着这封信,实则就是围绕着刘毅君,我再一次确信,找到刘毅君,我们就能找到真相。

    告别戚教授后我们重新回到b楼,这一回朋友和艾暮都异常严肃对待,进楼前特意在楼后乾位埋了敷,助阳而抑阴,到了夜里要是真有点什么意外,也对我们有好处。

    等我们埋好敷出来就瞧见不远处看门的刘大爷正坐在门卫室前与校园环卫工阿姨侃大山。路过时我听见他们在谈论后辈的教育问题,叫我奇怪的是老大爷竟然没有孩子。心下奇怪,我总不见得过去问人家“啊呀为啥你没有孩子啊?是不是年轻时候太**丝了没有女孩子看得上你啊。”既然怎么问都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