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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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与愿违,正当我决定按兵不动,见机行事的时候,那头闫重烈似乎对一味承受,不会反抗的凤渊失去了兴趣,对着宁小雪使了个眼色,就狞笑着俯下身说道:“我的好弟弟,你不是喜欢跟我抢东西吗?那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你最喜欢的东西抢走,你看意下如何,哈哈!”
“咳咳!”凤渊闷咳了一声,嘴角沁出一丝鲜血,眸子沉沉的眯了起来,“你不敢。”
短短三个字,不是疑问,不是揣度,而是笃定的陈述句。仿佛无比精准的掐住了闫重烈的七寸一般,让对方顿时脸色变了一下。
像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怂,闫重烈蹙了一下眉头,复又仰起脖子,居高临下踩在了凤渊的脸上:“你都成这样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不信……”被踩住脸的凤渊一点闪躲的意思也没有,斜躺在地上,一副任由宰割的架势,出口的话却冷的让人如置身于数九寒冬,“你可以试试。”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暗我没有看清楚,在凤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闫重烈的身躯不可抑制的颤悸了一下。
就在他们两个说话的当口,我已经被宁小雪推着来到了闫重烈的身旁。一走近他,就明显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高了不少。和凤渊像冰一样冷到没有温度的气息相比,闫重烈就像一团火,让周围的空气都在燃烧。
“呵呵,我不急于一时。”似乎经过了一番思虑,闫重烈的脸上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冷厉,“反正,你死了,小红叶照样是我的。”
“现在,你可以反抗。”说到这里,闫重烈阴恻恻的勾起了嘴角,突然毫无征兆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就在他身旁的我的喉咙,“除非,你想看她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咳咳!”我猛烈的呛了几声,眼角的泪水都迸出来了,看着近在咫尺,被闫重烈踩在地上的凤渊,心里冰凉一片。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觉得自己是负担,是他一个沉重的累赘过。好像除了不断的给凤渊找麻烦,让他身陷险境之外,真的再也没有其他别的用处了。土亩夹亡。
“凤……渊,别管,我!”我用力掰住锁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点空隙,拼尽全力,断断续续的对凤渊吼出一句,“你要死了,我也,绝对……不活!”
“啧啧,小红叶,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这个弟弟。”闫重烈掐住我的手又紧了紧,“他宁愿死在你前面,也不会愿意看到你死在他面前的。因为他曾经,欠你一条……命!”
说到这里,闫重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像是诱哄,又像是讨好一般对我轻语道:“所以,现在我帮你把这条人命债,给要回来。”
他想干什么?我心里一沉,就见闫重烈的另一只手,再度冒起一团刺眼的火光。只是和之前的两次相比,这一次更为强烈,仿佛是一颗熊熊燃烧的缩小版的太阳,被他玩弄于股掌间。
“去、死、吧!”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从闫重烈的牙缝里挤出来,“我的好弟弟……”
话落,那一团强盛的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凤渊的天灵盖飞了出去。
不要!我在心里崩溃的咆哮。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自己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就像肾上腺素爆发一般,猛的掰开了闫重烈扣住我喉咙的手。下一秒电光火石间,我整个人已经扑在了凤渊的身上。
七十一、不会有事的()
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在火光击中我后背的一瞬间,并没有太多的痛楚,只是觉得胸腔传来一阵闷响,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但仅仅只是数秒钟之隔,全身的痛觉就开始苏醒了。
仿佛被架在火上烤。五脏六腑都在烈火中焚烧。又像有一把巨大的锤子在敲,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一般。这种感觉,已经不能单纯的用痛来形容了。倒更像是被丢进了一架绞肉机,除了意识还是自己的,其他都已经离我远去。
“小鱼儿!”在身体即将坠地的前一刻,凤渊伸手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落到耳边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惊慌。
真是奇怪,那个即便是天塌下来都不皱一下眉头的家伙,去哪里了?为什么我感觉他的身体颤抖的比我还厉害?他在害怕什么,这个无所不能,又高傲自大的蛇精病?
我动了动嘴巴,仰面望着凤渊,想宽慰他,告诉他自己没事,让他别担心。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阵急促的喘息。随后喉咙里一痒,一口鲜血喷薄了出来。
浓稠的液体,散发着腥甜的铁锈味,还有零星几点溅到了凤渊的脸上。让此刻面无血色的人,看上去分外妖娆。
“乖,别说话,不会有事的。”洞悉我的想法,凤渊圈住我的双臂又搂紧了几分。可发颤的声线,却让我分不清楚,这句话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只有那双被绝望吞噬的,似星光一般的美眸,还在熠熠闪烁。
“小红叶……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看着倒在凤渊怀里的我,闫重烈原本阴厉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置信,喃喃自语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只是想……想。并不是想伤害你。”
我已经无暇去顾及他语无伦次的话,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只觉得疲惫不堪,眼皮越来越重,很想睡觉。侧头往凤渊的怀里钻了钻,又嗅到了一股独属于他的,沁凉的气息。踏实的瞌了一下眼睛,心想。老天待我果然不薄。起码就算死,我也能死在凤渊的怀里。
“啊”耳边骤然响起一声惊天的惨叫,愈发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红头发的身影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随后如同一个破烂布偶似的,软巴巴的滑坐到了地上。
“闫王大人。你没事吧?”宁小雪惊慌失措的冲到了闫重烈的身边,视线却落到了搂住我的凤渊身上,不甘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怨毒,先前假惺惺的恭维也全都不见了,“呵呵,凤渊,你不就是喜欢这个小贱人可以随时为你卖命吗?”
“不过没关系,任凭大罗神仙来救,她今天也难逃一死。”宁小雪说着,伸手扶起神情颓然的闫重烈,态度决绝的开口道,“你们两个,终究还是不能在一起。”
话落,不等凤渊再度出手,两人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呵呵,走的倒轻巧。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也没有让闫重烈得逞。更何况,以后时间还长的很,依某人的性格,他的好日子也该走到头了。
我兀自不着边际的想着,费力的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楚上方越来越模糊的面孔,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只能抬起已经痛到快要没有知觉的手,在凤渊的唇角边点了一下:“很早以前,就想……告诉你,一句话。”
“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很好看……”好好的一句话,被自己说的七零八落的,也不知道这个蛇精病到底听懂了没。
说完,望着沉声不语的人,扯了扯嘴角。就在眼皮坠下来,意识要陷入无尽黑暗的一刻,觉得天空下雨了,有冰凉的液体坠落到我的脸上,潮湿一片。随后,整个人一轻,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想看看是谁,却感觉头很痛,眼睛怎么也睁不开来,只得作罢。
其中的一个声音很熟悉,是凤渊:“我要她,活下去。”
另一个声音却从来没有听到过,冷冽中带着无尽的威仪:“还魂露我可以给你,不过,我刚才说的条件……”
“我答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或者说,是十分决绝的,凤渊一口应了下来。
“拿去吧。”对方的声音中却有几许无奈,隐约还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你和她,不合适。”
“谢谢。”凤渊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他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人动作轻柔的掰开了。紧接着,一股凉丝丝的,带着某种不知名的花香味的液体,顺着唇角被灌进了我的口中。
“你是我的儿子,又何必这么客气?”说到这里,对方语气一顿,声音又肃穆了几分,“至于答应我的事,我希望你……”土亩在血。
“我会做到。”对方还没说完,就被凤渊冷冷打断了,“您可以回去了。”
这一次,对方没有开口。混沌的四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是死一样的寂静。我以为对方已经走人了,结果沉默半晌,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只是和先前的冷冽、威仪不同,这一次倒更像是叹息,莫名有些悲凉:“凤儿,这么多年了,你母亲的事,就不能让它过去么?”
“当然可以。”凤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不过,是对您而言。”
这一次,不等对方再开口,凤渊直接下了逐客令:“小鱼儿快醒了,我不想让她看见,她不该看见的人。”
又是一声沉沉的叹息,片刻后,四下终于恢复了宁静。
而身体异常虚弱的我,在对话结束后,也耗尽了刚才最后一点精力,又一次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雪白的墙,雪白的门,雪白的窗帘和雪白的床单我还活着,我没死,就躺在原来的病床上。
动作迟缓的低下头,看了看手背,点滴正顺着透明的管子,在一点一点往下掉。不远处,一个穿着粉丝护士服的女孩子,手里拿着药盒子,在专心的记录着什么。整个病房很安静,静的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清楚。
片刻的呆滞过后,大脑终于重新开始工作了。我用力撑着手肘,想从床上坐起来,视线还在不住的搜索一个身影:凤渊呢,凤渊去哪里了?
听到动静后的小护士回过身,看到我醒了,高兴的低呼了一声:“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随后按响床头的红色按钮,通知了值班医生。
“请问,有没有看到我男朋友?”我抓着她的手问。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在天台上的一幕,心里总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哦,你是说那个很漂亮的男生吗?”小护士羞怯的垂下了眼睑,轻声说,“他刚刚出去给你买燕麦粥了,说你很快会醒,还托我帮他照看下。”
原来如此。听到小护士这样说,我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悬在心口的大石也跟着落地了:他没事,他还在,真好!
见我还想挣扎着起来,她立马伸手阻止我,将我重新按回到了病床上:“你身体还很虚弱,千万别乱动。”
不等我说什么,她又兀自往下说道:“姐姐你也别太难过,孩子没了以后还会再有的,毕竟你们还年轻,但身体坏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哦。”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千分之一秒后,仿佛天灵盖被人闷头打了一棍,尖声惊叫起来,“你说什么?!”
七十二、留不住()
我不置信的瞪大眼睛,抓住小护士的手,指甲陷进了她的手背里:“你……再说一遍!”
“姐姐,你抓疼我了。”小护士吃痛,肩膀往后缩了缩,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还是希望你能坚强起来,勇敢的去面对。”
不,她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之前为了弄掉小怪胎,我试了那么多方法,还险些被钱亮剖腹,又差点掉进水里溺死,他都顽强的活了下来。怎么这一次,偏偏是这一次,就这样没了呢?
之后没过多久,值班医生就来了。整个例行检查中,我都如一块木头似的,一言不发。只听到他们对小护士说了几句“恢复的不错,注意调理,按时吃药。”,到最后。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姐姐,医生说了,你身体底子不错,只要注意休养,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小护士在我耳边轻声宽慰。
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是么?可我怎么感觉自己已经沉浸在失去小怪胎的后遗症里,无法自拔了。
倘若是在两个多月以前,听到小怪胎没有了的消息,我一定会欣喜若狂。但两个多月后的今天,我竟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记得在不久前的夜晚。我还躺在凤渊的怀里,憧憬小怪胎到来的那一天:我们要换一个大大的,带着小花园的房子。房子里要有一间独立的儿童房,墙壁是白色的,不用多余的装饰。然后一家三口,用彩色的颜料将手掌印在上面变成一棵大树。凤渊是最大的,我是第二。小怪胎的最小,三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另外,我们还要养一条狗和一只猫。小狗叫小怪怪,小猫叫小胎胎。在我们两人各自忙事情的时候,它们可以陪着小怪胎一起玩耍,一起成长。
我还想过。等小怪胎再长大一点点,就让凤渊背着他,抱着我,用瞬间移动,带我们去世界各地旅行。然后每到一个地方,就让当地人给我们拍照。留下我们的身影作为纪念。
美好的计划想了太多太多,还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小怪胎的离开,全部都夭折了……
我怔怔的松开攥紧的拳头,慢慢抚上自己的肚子。原本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变回了曾经的平坦。就连要骗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小怪胎还在,并没有离开,也清楚的明白只是可笑的自欺欺人。土边共技。
“护士小姐,麻烦你离开一下,我想一个人静静。”仰面躺在病床上,眼睛胀的生疼,泪水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我拼命告诉自己,只要凤渊没事就好,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可是不行,他真真实实的存在过,陪我度过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即便还没有出生,但我们却已经一起共同面对了那么多困难。到现在,让我说忘记就忘记,怎么可能?
“吱呀”病房的门被轻声推开了。
一杯冒着热气的燕麦粥,被放到了床头柜上。之后有人靠坐到了我的身边,伸手将我圈进了冰凉的怀里。同样冷的没有温度的指尖,慢慢将我的头发拨到了一边,顺势还揩去了眼角盈满的泪水。
“凤渊,小怪胎,他会恨我吗?”我没有动,任凭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