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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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借口,将慕容蓝凤打发走,便朝之前蜃所在的方向走去。
结果走近一看,顿时蒙圈了地上哪里还有蜃的半点踪迹,连之前淌了一地的血渍也全都消失不见了。除了那柄通体鲜红的,小红叶口中叫做“枫棱”的尖刀,还安静的躺在地上外,其他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果不是这把枫棱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我甚至会怀疑,这个叫做蜃的大海怪,只是自己睡迷糊了,做的一个荒唐的梦而已。
这个老不正经的大海怪,蜃,究竟去哪里了?难道这一类的妖怪在死了之后,就会这样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吗?
我紧蹙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懒得再想了。弯腰将地上的枫棱捡了起来,妥善的放进了口袋里。望着远处不断翻涌的海面,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好像堵着一团棉花似的,总感觉不踏实。可要具体说哪里不对劲,又完全说不上来。但愿,只是自己多心了吧。
等所有的人都醒来后,自然不可避免的针对此次离奇事件发生了一场不小的争议。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好的睡在房间里,醒来就莫名其妙的躺在了泥泞的滩涂上。而且原本在海边的房子也不见了,身上还被涂满了黑乎乎的烂泥巴。
这种争执当然不会有实质性的结果,所以实在弄不明白,后来自然也没人再去想了。众人陆续把自己收拾干净,又在两个班长的带领下,在海边的树丛里找到了各自的行李,这一场载兴而来,扫兴而归的秋游,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一百十四、帮个忙()
一场有惊无险的秋游,就这么半途而废了。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在车上,慕容蓝凤帮我做了简单的伤口清理和包扎,好歹把血止住了。我望着人头攒动的车厢。看起来,和来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还是那样的热闹。还是那样的朝气蓬勃。仿佛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夜,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过眼云烟的梦境。
“对了。听说他们隔壁班少了两个同学,到现在还没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海浪给卷走了。”慕容蓝凤班级的同学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是啊,听说是一对情侣,男生叫凤渊,还是咱们学校新晋的校草呢!”有人附和着。
“啧啧,那么一个大帅哥。可惜了。”说这话的多半是女生。
“可惜什么,人家有女朋友,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一定是男生在打击对方。
看到了吧,人生活在这个世上。最终去或者留。又有几个人会真正关心你的安危呢?到头来,还不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凤渊都不能免俗,更何况,是我们这类的无名小辈。
没有人,可以奢求,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就如没有人能够体会,此刻蜷缩在座椅上的我,一边忍受着手臂的伤传来的钻心的痛,一边听着别人无关痛痒的谈论着凤渊的生死,是一种怎样的煎熬一样。我不会,也不能奢望,他们跟我感同身受。
好不容易坚持到学校,后背差不多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了。说到这里,我不免要感谢慕容蓝凤的帮助。到了学校明明可以各自分道扬镳,不用管我那么多,但她说什么都要把我送到医院,亲眼看着医生给我包扎好,再把我送回家。又紧张兮兮的叮嘱了一堆的注意事项,这才满意的放心离开。所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吧?至少,这个朋友还是值得交往的。
等忙活完所有该忙活的事之后,我躺在床上,木然的盯着天花板,终于沉沉的叹了口气叶小鱼,奔波了一路,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吧,别再想那么多。
明天早上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你要慢慢开始习惯才行,没有凤渊的生活。吗页匠血。
之后的日子,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没有小怪胎,没有凤渊,也再没有遇到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平平淡淡的同时,又显得那么索然无味。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秋游回来后,我和班上同学的感情倒增进了不少。虽然也不是很熟络,但比起以前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而言,要和谐的多。
至于刘玲的事,和我当初预想的差不多,秋游结束后,几个消息灵通的同学就在班级里传开了。不过关于她被警方带走的原因,版本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还有人趁机爆料,刘玲的家庭条件很差。母亲捡破烂,父亲酗酒又好赌,完全没有一户人家的样子。
而为了有足够的零花钱供自己挥霍,刘玲从上大一的时候开始,就经人介绍,到了“夜总会”一条街的地方上班。
我想,凤渊当初之所以会知道,大概也是无意中听到别人提及吧。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对我来说,全都无关紧要。
而说到手臂上的伤,因为处理得当,加上我自己平时也比较注意,所以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差不多就已经愈合了。只是还不能提重物,也不能太过劳累。
考虑到如今凤渊不在,我也不能坐吃山空,看着当初凤渊留下的软妹币越来越少,我还是决定给老板娘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想回去上班。
电话里老板娘倒也答应的爽快,只是或多或少的问及了一些原因。这也好理解,毕竟当初我是因为有了小怪胎才不去上班的。如今日子算起来,也才不过一个半月,要瞒是瞒不过的。
“小鱼啊,当初不是说了提前给你放假的吗,怎么就急着回来上班了呢?”果不出所料,老板娘提到了这个问题,“虽然月份还早,但你平时还要上课,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我拿着电话,顿了一下,方才轻声的开口:“老板娘,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了。”
“啧啧!”老板娘在那头惋惜的咋了几下舌头,随后又问道,“那小凤呢?他同意你来上班?”
“他……家里有点事,回去了,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我想了一下,找了个适当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老板娘又是一阵咋舌,最后说道:“小鱼啊,你要什么时候回来上班都行,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嗯,我知道,谢谢老板娘。”回去上班的事情就这么搞定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学校和夜宵城之间来回奔波。一边在无尽的焦虑中等待凤渊的消息,一边在等不到任何消息的同时,试图用繁重的学业和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其他时候也还算好,真正让我难熬的是,在夜宵城里很多人都认识凤渊,也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每次遇到老顾客上门吃饭,看到我总会问一句:“小鱼,你家小凤呢,怎么没见他一起来上班?”
就连老板娘,在看到我忙进忙出的时候,也不免感叹:“诶,要是小凤在就好了,我这心里还真是怪想他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每一次他们有意无意的提到凤渊,对我来说,都不亚于万箭穿心。就仿佛一个伤口,刚刚顽强的要开始愈合结痂,却又被几次三番狠狠的挖开来,将里面早已腐烂长脓的面目公诸于世。直到鲜血淋淋,才肯罢手。
在这样反复的,无尽的煎熬中,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坚持多久,还能坚持多久。可事到如今,除了等,我什么都做不了。
疲惫而空落落的一天,又过去了。我走进家门,打开白炽灯,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木讷的放下背包,一步一步的走到靠近厨房的那面墙边。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我拿起黑色的记号笔,在墙上密密麻麻的“正”字上面,又添了新的一笔。
算上今天,已经八十五天了。距离凤渊离开,已经八十五天了。只要再过五天,就整整三个月了。我从初秋开始等,等到深秋,又从深秋,等到了终于要穿厚厚大衣的季节。连雪都已经下过两场了,却依然没有凤渊的半点消息。
我仰着脖子,看着一墙的“正”字,也不知道究竟看了有多久,直到思绪被窗外传来的欢快的音乐声打断,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圣诞节。
下班回来的路上,节日的氛围热烈而浓重。不时有情侣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围巾,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饮料,说着笑着彼此望着,和孤零零的一个我擦肩而过。
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盯着他们的背影,出神的看好久。想想自己还真是病入膏肓了,脑海里总是冷不丁会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凤渊在的话,就好了……
胡乱抹了一把脸,不再盯着墙发呆,我随便的吃了一桶泡面,在这样尤其让人情难自禁的节日夜晚,匆匆洗了个澡,就早早的躺进了被窝。
临睡前闭上眼睛的一刻,我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句:“圣诞老人,虽然我和你不是一个国度的,但今天是你的节日,请你好心帮个忙。”
“我不需要任何礼物,我只求你,能让我在梦里见一次凤渊,只要在梦里就好。”
因为我真的好怕,怕在没有尽头的等待中,自己会渐渐忘了他的模样……
在这样的祈祷中,我终于沉沉的坠入了黑暗中。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感觉鼻子痒痒的,很想打喷嚏。刚想完,就“啊啾”一声,打了出去。下一秒,刚刚睁开来,还有些惺忪的眼睛,就不偏不倚的对上了另一双,好似星光坠落的眼眸。
略微眯起的双眸,深邃如幽潭。无尽的悱恻中又夹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狭促,此刻正居高临下,一顺也不顺的看着我。
而就是在这样一双墨一般浓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张大嘴巴,傻了眼,一脸呆愕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傻乎乎的我。
一百十五、节日快乐()
“凤……凤渊?”
终于,在对望良久之后,我怔怔的伸出手。不敢置信又无比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近在咫尺的人的脸。
但仅仅只是几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我又飞快的缩了回来因为我真的很怕,很怕这只是一个梦。醒来之后。除了冬天清冷的空气外,什么都不会留下。
“我的小鱼儿。好久不见。”就在我踟蹰不安之际,上方俯视着我的人,如被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微微一抿。就吐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你想我了吗?”
几乎是同时,在凤渊说完这句话后,我感觉胸腔一紧,鼻子泛酸,就从眼眶里涌出了两行滚烫的泪水。下一秒,什么也顾不得的。张开双臂,一头扎进了他冰凉的胸膛里。
哈哈,上帝啊,老天爷啊。真的是他!是凤渊。他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真实实的抱到他了!
“想,非常想,每天都在想,无时不刻不在想!”我哽咽着,将脸埋在凤渊的怀里,闷闷的说着,“吃饭也想,睡觉也想,洗澡也想,刷牙也想,上课也想,连上大号的时候,都在想。”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了把鼻涕眼泪都蹭到他的身上。这种肆无忌惮的感觉,实在太久违了,以至于我都忘了这么久没见面,要稍微假装矜持一下。
短暂的激动过后,很快,我又想到凤渊在离开时受了重伤。也不等他再度开口,就主动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着急忙慌的伸手开始在他身上摸索。一边摸一边担忧的问:“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还会不会痛?灵力都恢复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
结果话说到一半,就听凤渊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直接给打断了。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是怎么了,在他胸口来回摸索的手,紧跟着被他指骨分明的手掌一扣,紧紧给按住了。
随后就听他俯下身,凑近我的耳边,口吻似笑非笑的说道:“老婆,想不到许久不见,你竟然变得如此热情,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说话间,冰凉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我的后脖颈处,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浑身的寒毛骨也跟着竖了起来。
尼玛,果然正经不过三秒!才说了几句话,立马就原形毕露了。在暗自腹诽的同时,因为是冬天,被这么一个浑身冷冰冰的人抱着,我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所以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夏天只觉得凤渊是个天然便携式制冷空调,但一到了冬天,我就呵呵了。这种遭遇你们能想象吗,别人天寒地冻的,恨不得把所有棉被都压在身上过冬的季节,偏偏我的被窝里还要躺那么大一个冰柱子。这酸爽,简直难以置信。
不过话说回来,和失去他相比,我宁可忍受寒冷,拥抱冬天,哪怕夏天永远不再降临。
正在兀自天马行空,想的出神时,感觉环住我的人双臂紧了紧,随后一声无比狭促的低笑在耳边响起:“怎么办,坏东西看起来,好像很冷的样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故弄玄虚的拖长了语调:“不如……”
“不如什么?”我缩了一下脖子,本能觉得接下来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不出所料,但见上方的人如刀刻一般的薄唇缓缓的朝一侧勾起,好似星光垂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就贴近我的耳边口吻低迷的说道:“不如,我们来增加一点即兴热身节目,怎么样?”
“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小鱼儿觉得暖和一点,又能顺便检查一下,我身上的伤到底好了没有,岂不是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你妹!难得这么温馨的时刻,你他妈不耍流氓会死啊?
“我……唔!”我抬起头,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刚要还击,结果嘴巴才张开,就觉得后脑勺冷不丁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给托住了。
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紧跟着眼前一暗,一条冰凉的舌头就跟蛇一般灵巧的滑进了我温暖的口腔里。
“混……蛋……你敢偷袭,嗯……”我下意识想闪躲,但身体被凤渊紧紧的箍在怀里,脑袋又被他早有预谋的托住了,整个就是一进退两难,腹背受敌。好像除了乖乖承受,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这样想罢,脑袋一热,就浑浑噩噩的顺势勾住了凤渊的脖子。出于本能的仰起头,心里小鹿乱撞的,跟他展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