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天神测-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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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运气上耳,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嗤笑声,像是鄙夷我胆子。
我当然是假装听不见的,对着这些吃的拜了又拜,果然,也许我的“诚心”感动了那个落物蛊,感觉的出来,有个东西,悄悄的冲着我逼近了。
我眯起眼睛,看的出隐隐然,面前像是蹲了一个人,低着头,两条胳膊跟蛇一样贴在了身体两侧,只低下头,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在舔摆在我面前的零食。
跟丝巾女和米其林吃烧烤的时候一样嘛。
果然是个人形。
而这个“人”,看样子身材停匀,个子高高的,应该是个雄性,上身赤裸,也光着脚,只穿着一条白布裤。
第252章 我死过()
“这……”米其林似乎还在犹豫这事儿该不该跟我讲:“主要是那啥,我答应了当没看见的……”
“别你妈的放屁,”傻子也知道这事儿肯定很要紧,我劲头儿大,就算米其林几百斤的体重,也架不住我这么一提溜,差点摔个踉跄:“哎呀,千树,你别,你别激动……”
雷婷婷他们赶紧也过来拉架:“千树,你急什么,都是朋友,好好说。”
说着,王德光看向了米其林,锯齿牙一呲:“让你说你就快说,拉了一半的屎还能坐回去?”
“就是,有啥事儿还瞒着我师父,你太不厚道了!”唐本初也跟着帮腔:“你的命还是我师父给救回来的呢!啊,对,还有陆先生,反正是我们太清堂给你救回来的,你别恩将仇报!”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米其林本来也怂,也因为被我给吓住了,只得不情不愿的说道:“我当年发誓了……”
“你他妈说不说?”
“说,现在就说!”米其林怕我打他,赶紧护住了脑袋,跟我说道:“那天夜里,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死了!”
那个时候,米其林家条件好,有个掌中游戏机,天天能打魂斗罗,我则摸都没摸过,老想着借过来玩玩儿,而米其林爸妈因为那货挺贵,不许米其林随便往外拿,米其林就趁那天他爹妈睡得早,翻院子出来往我们家送过去,让我玩儿一晚上,早起再还回去。
结果他一翻上了我和济爷那小院子的院墙,正看见济爷把我从屋里抱出来,而我当时脸色死白死白的,一瞅绝对是死了。
照着米其林的话说,那关节都给直了,他见过他奶奶死了之后的躯体,人是硬的,胳膊没法回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我身上,套着一件他从来没见我穿过的衣服,不太合身,也不是我们本地人穿的那种款式,看上去怪模怪样的,就是颜色特别鲜艳,看着像古代人穿的。
你娘,颜色鲜艳,像古代人穿的……我身上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他妈的不就是寿衣吗?
当时米其林也吓了一跳,心说好端端的一个人,下午还满处蹦跶,怎么一会儿不见死这么透了?他当时也还是个小孩儿,没想那么多,一想我就要跟他奶奶一样入土,再也见不到了,鼻子发酸就想哭。
接着他就想进去问问济爷,我是咋死的,就瞅见济爷把我给塞到了一个小棺材里面,钉死了,还往棺材缝里抹了什么东西。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更起疑了,这事儿不对,真要是死人了,虽然没结婚的人死亡,一律算是童子童女,按规矩说不许给葬礼,可哪怕你烧点纸钱放挂鞭,也算是像回事,哪儿有偷偷放棺材的。
而听着米其林这个意思,钉死了还抹了胶,我一股冷汗就从脖子上滑了下来,草他大爷,这不是关行尸的法子吗?
当然了,米其林懂个屁,就知道傻哭一个点,还没等下去问济爷呢,就看见了一个女人从外面进来了,那打扮特别怪,一个黑头巾,从头蒙到了脚,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一看就不是村里人,倒是有点像是画片里面的阿联酋妇女。
所以他也好奇,寻思哪儿来这么个外国娘们,就听见济爷指着装了我的棺材,跟那个女人说,这孩子就托付给她了。
那个女人没开口,只点了点头,带着那个棺材就要走。
这会儿米其林才反应过来,赶忙往院子里一跳,追上来哭着要见我最后一面,这一下倒是把济爷给吓了一跳,而那个一身黑的女人虽然看不见表情,但是眼神冷冰冰的,射向了米其林,让米其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米其林瞅着那女的就害怕,就拽着济爷不松手,而济爷脸色则难看到了极点,但是想了想,就跟米其林说,千树没死,就是请这个女人给治治病,很快就好起来了。
可是米其林年纪小也不傻,就问治病归治病,为啥先把人装进棺材里?
济爷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低下头就跟米其林说:“这事儿你得发誓,千万别跟别人说。”
米其林赶紧发了个誓,于小孩儿来说,发誓还不是跟玩儿似得,济爷一笑,才说道:“其实……”
结果济爷这一句“其实”还没说完,米其林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就给白了,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等米其林给醒过来,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家里,手里还攥着那个游戏机呢!
这会儿他爹妈就过来了,瞅着他脸色都有点不对劲儿,但是口气却是故作寻常,让他赶紧起来吃饭上学。
他虽然没弄明白自己咋回的家,但是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说千树死了,再也看不到千树了。
他爹表情紧张,劈手给了他脑袋一下:“大早上号什么丧,你就是做恶梦了,别在外面瞎几把说!”
他自己也有点疑心,难道昨天真是做梦了?
但是再一想,他就更纳闷了:“既然就是个噩梦,为啥不许跟外面说?”
这一句话倒是把他爹给问哑巴了,抬手又要打他,他妈怕给他打傻了,赶紧就把他爸给拦下来了,叫米其林赶紧去上学,但是记住了,做恶梦的事情,千万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吃不了兜着走,叫他爸用烧红了的火筷子打他。
小孩儿哪里禁得住大人这么吓唬,赶紧就答应了,不过出了门,他还是有点纳闷,自己昨天到底是真做梦了还是怎么着,但是一低头,他就知道那不是做梦了,因为他的鞋上,粘了一片紫艾叶。
紫艾叶是驱邪用的,整个村子就只有我和济爷那个小院子里面种了,而这一阵子,他都没上我们家去,如果真是做梦,这个叶子是哪儿来的?
他心里害怕,不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为什么不让他说出去,同时也挺难受的,看来我是真的给死了,还在心里想,我的丧事要咋办,要不要约相熟的几个朋友给我扛幡啥的——小孩儿不懂,不知道孝子才能扛幡。
结果心事重重的到了学校,才刚坐下,肩膀子就被人给来了一掌:“米其林,昨天还等着你的游戏机,你怎么一晚上没来?说话不算数,大了也尿裤!”
米其林一听这个声音整个人就颤了,回头一看,真是我!
而我活蹦乱跳的,还跟平常一样,哪儿有半点像是个死人?
米其林一下就给傻了,还伸手摸了我半天,被我把手给打下去了:“瞎摸啥?我身上又没糖。”
我当时的胳膊弯儿,软软的,暖暖的,活的不能再活了,根本就不是死人!
米其林寻思了半天,第一个想法就是昨天的事情难道真是他做的一场梦?
但是第二个想法就是,不对,紫艾叶可以作证,他是真去了,我也真死了。
于是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肯定是那个一身黑的女人,把我给救活了!
这把米其林给高兴的啊,抱起我来又唱又跳,但是他也牢牢记住了,这事儿不能说,好像一说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而也不知道凑巧还是怎么着,他们家不久之后就搬家来到了县城,从此以后我的面都没见到,更别说泄露消息了,小孩儿又容易忘事,要不是今天触景生情,也许进了棺材,他也没法想起来这回事。
我的心里,则跟装了铅块一样,死沉死沉的。
我他妈的死过?
第256章 落物蛊()
看白布裤吃的挺香的,我暗暗有点想笑,你不是想跟老子慢慢玩儿吗?那老子也跟你慢慢玩儿,看谁玩儿的过谁。
于是我咳嗽了一声,抬起头,对着那个白布裤就大声嚷道:“好一个馋嘴的傻逼,眼皮子怎么这么浅,看见点东西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你这么没出息,养你的那个娘们知道吗?”
那个穿白布裤的一听,难以置信的就把头给抬起来了,显然因为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本事,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儿被人这么骂过。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接着指着他鼻子继续骂:“还是个蛊,我看就是条狗,谁给你点吃的就跟谁走,你还要在老子的地盘给老子丢东西,丢个什么劲儿呢?我看要不老子以后养着你吧,反正你也挺廉价的,给你口吃的能比你妈还亲吧?看你把我这给打扫的这么干净,哎呀,是不是你一口一口给我舔出来的?也真是辛苦你了!”
那个白布裤浑身哆嗦了起来,像是要冲着我扑,但是蛊这东西,卖点就是杀人于无形,让你防不胜防。被我给发现了,这神秘感全无,还受到了百般折辱,虽然很想把我给现场弄死,可是它看得出来,现在它还真没有跟我面对面硬刚的本事。
因为蛊要在人的身边时间越长,能施展的本领也就越来越大,为什么他田螺姑娘似得把我这里打扫的这么干净?就是因为他打算在我这里常住。
所以,他现在还是刚来的,对太清堂的环境还没适应,落东西偷袭的本事当然也就只是从零做起,被我这么一骂,眼瞅着气炸了,我就跟着他对峙着,满脑子找村头罗老太太骂街的时候用的那些话,没成想这第三波话还没酝酿好,门猛然就被人给推开了:“师父,你咋不去吃鸡?卧槽!这这这……”
唐本初一看我把他私藏的零食全撕开放了一桌子,脸都白了:“师父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那个蛊为我而来,当然不会在别人面前露真身了,这会儿早消失了。
“不对呀,师父,这零食你咋光拆开也不吃,太糟践了……”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唐本初一口倒是把一块板筋给吃进去了:“战场还是我来打扫吧……”
“你个傻玩意儿!”唐本初吃的,正是刚才被白布裤给舔过的食物,我跳起来就要给他抢回来,可是唐本初还以为我抢是舍不得让他吃,咕噜一下就给咽下去了,还咂嘴傻笑:“师父,这玩意儿我一直没舍得吃呢……”
你娘,什么是好言劝不了赶死的鬼,特么的就是你。
“不过师父,你吃的了这么多零食吗?”唐本初把那口板筋咽利索了,又喝了口饮料,才瞅着我觉出不对劲儿来:“你到底要干啥啊?”
这会儿王德光雷婷婷他们也过来了,一瞅我摆了这么多东西,也就猜出来了几分:“这是祭蛊?”
着有点疑心的望着我,觉得我不像是能跟蛊物示弱叫阿公的人,干啥要来这么一手,我把事情讲了一遍,唐本初听了,脸慢慢的就白了,接着一个箭步就跑到了卫生间里抠嗓子去了,吐的稀里哗啦的。
王德光呲着锯齿牙就笑:“老板做得好,大快人心,叫那玩意儿敢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让他也知道知道,咱们太清堂不是好欺负的!”
而雷婷婷则有点担心:“你这是要跟蛊和蛊主人示威,他们真被你给惹毛了怎么办?”
“我存心就是要惹毛了他们。”我一笑:“你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这个时候姜师傅也给挤了过来,跟雷婷婷道:“婷婷啊,你听姜师傅一句劝,这两天你暂时别跟千树靠的太近,他正赶上这档子事,对他的运势会有影响的……”
雷婷婷略略有点尴尬:“知道了,姜师傅,您放心吧。”
姜师傅抓着雷婷婷的手就拍,表示满意:“我就知道你这个姑娘懂事。”
王德光一辈子没讨老婆,不明白是个什么原理:“为啥不让靠近?这蛊术还忌讳女人?没听啊?养蛊的那不都是女人吗?”
姜师傅和雷婷婷都没搭理他。
我心你懂什么,雷婷婷肯定是来了大姨妈了,按着旧习俗,妻子大姨妈,如果碰到了丈夫,丈夫的运势会跟着不好,所以那些出海的或者打猎的,因为营生都危险,在这段时间都要跟妻子分别了保平安。
而正在这个时候,又一个温暖湿润,略带点分量的东西从天而降,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正把我的眼睛给糊住,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蹿起来,我还没意识到什么,雷婷婷先尖叫了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我操……”王德光也一声尖叫:“老板,这……”
我伸手就把脑袋上那个东西给抄起来了,这么一瞅就傻了眼——是女人每个月都用的那玩意儿……而是是新鲜的,用过的……
雷婷婷劈手就从我手上给抢过去,转身咚咚咚的就下了楼,姜师傅看看雷婷婷又看看我,还是个茫然的状态:“怎么……怎么偏偏是这玩意儿……”
还用,正是因为姜师傅把这事儿给提起来,那个白布裤才故意动心思,把这东西落我脑袋上的。
角落里响起了白布裤的嗤笑声,显然他以为我怕这东西。
你真是图样图森破。
“这就是那个蛊是不是?”王德光露出锯齿牙,还没从懵逼状态里缓冲过来:“这这这……”
我叹了口气,就大声道:“别吱声,他还以为我怕这个呢!其实我怕啥?我偷着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我最怕的,就是钱!”
“啊?”王德光露出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老板,你怕钱?”
“没错,就好比……”我话还没完,脑袋上哗啦啦的掉下了一大堆硬币,砸的我脑门子生疼,堆了一地!
把王德光和姜师傅都给吓了一跳:“钱?”
“对,是钱,”我接着道:“可惜啊,我不怕硬币,光怕纸币,一提起纸币,我浑身都哆嗦……”
接着,我脑袋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