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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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个小贼,偷东西也不提前踩好了点再来,竟偷到我马程峰头顶上来了!今你小马哥就陪你好好玩玩!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偷!”马程峰推门而出。
那贼人心知自己是被人发现了,转身就跑。马程峰脚底下呼呼生风,迈着诡异的步伐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追逐着。他故意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一直跟那贼人保持距离,就想看他累倒在地双腿发软的窘相。岂料这贼人耐力极好,马程峰跟着他足足跑出去两公里,那人的速度依旧不见。再回头一看,梨树屯早已不见踪影。
“喵呜……喵呜……喵呜……”在安静的黑夜中传来一声声猫叫,这猫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叫声十分古怪,声音抑扬顿挫好像有着某种旋律似的。
梨树屯养猫的不多,全屯子只有一只猫,那猫都十多年了,老到什么样呢?耗子从面前经过都懒得抓,更别说这般凄厉的叫了!整天除了睡就是睡!可大冬天的,哪来的野猫?
马程峰这一愣神,再抬起头,山林中那贼人早已无影无踪。
坏了!自己定然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记得《盗经》中提到过一种独行盗,叫“贼猫”。偷盗之人不必亲自出手,他们掌握一种失传已久的猫语,可以与老猫交流。很少有失手的时候,更别说被擒了,因为他们不必亲自出手,全靠养了数年能听懂猫语的老猫!猫儿个头小,身子敏捷,就算是皇宫大内都挡不住这种小东西。
可自家有什么值得“贼猫”出手的呢?
想了半天,家中唯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条美人皮了。难道又是那崂山道所为?他没死?
马程峰回家一瞅,门大敞四开着,屋里常小曼乖巧地缩在被窝里,睡的还挺甜。他嗅了嗅,屋中并没有其他什么气味。他心道那贼人这是要唱哪出?
马程峰怕那家伙去而复返,后半夜就一直没敢睡,天色破晓鸡鸣三分这才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哎?你又惹上什么东西了呀?”炕上的美人已经坐了起来。
“什么叫我又惹上什么东西了?他想偷就偷好了,怎么?你怕那贼猫把你偷走啊?”马程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若不是有奴家的皮囊在恐怕公子的美人昨夜就没救咯,你还是问问她吧!她身上的气息不对!”原来坐在炕头上的不是常小曼,而是睡梦中的小狐仙。
马程峰从房梁上蹦了下来,坐在狐仙面前盯着她看。真像,若不是她说漏嘴了自己还真误以为是常小曼了。这一次,狐仙不但变成了常小曼的模样,连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是一模一样难辨真伪。
“喂,请你以后不要变成我学姐的模样好不好啊?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脸!”
狐仙摇身一变,又变回了自己那张娇美的小脸蛋,她嘟着嘴故作娇怒说:“公子不谢奴家也就罢了,还要怪罪人家?你可知刚才冲进来的并非是普通猫儿,而是一只九命猫!它是来偷小曼姑娘性命的!”
很少人看到猫与狐狸撞见时的景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每种动物都有它的克星,猫聪明,动作快,会爬树,所以通常没有天敌。不过狐狸是例外,据说野猫只要嗅到狐臊味立刻就跑。不过一直到今日,生物学家们也没研究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贼猫本是要进来杀常小曼的,可扑开门却闻到老屋中飘出一股狐臊味。
马程峰隔了数里远就听到那猫儿凄厉的嚎叫,它是被狐臊味惊的。
“九命猫?猫真有九条命吗?”马程峰问狐仙。
“普通的家猫当然没有了,这与养猫人有关,猫属阴兽,魂通阴间。恶修可得命格!”
狐仙告诉他,这贼猫盗术乃是古时候从西域流传到中原的。最早并非是运用贼猫偷盗,而是暗杀!那猫儿每杀死一个人,都会盗得一缕命格,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魂。所以,它回去后养猫人也无需再给它任何奖励。人魂相当于人的阳寿,盗了人魂猫儿的命自然也就多了一条。一直可修为九命猫,正所谓九九归真,九命猫距离圆满只差一条人命!不过这最后一条人命可不是轻易可得的!
(本章完)
第50章 窦娥冤()
杀普通人无法让它补足第十条命。
“那……那常小曼?”马程峰好像听懂了。
狐仙妖娆的身段在马程峰面前扭动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停地在他脸上瘙痒,她又说:“公子喜欢的这位小美人命格本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只是她后天吸食了月华,体内阴气较重,所以这九命猫才把她当成最后的猎物。”
“如果让它盗得第十缕人魂,它会变成什么样?”
狐仙耸了耸肩说不知道,自古以来只有九命猫一说,最后一缕人魂并不好偷,如果让它圆满了,那天底下可就再没人能治它了,对了,除了它的主人外!也许就是你们人类口中所说的猫妖吧?
“啊?猫妖?那是九命猫厉害还是你这样的狐仙厉害呢?它不是怕你吗?以后只要有你在小曼就不用担心什么它了吧?”
“嘿嘿……看奴家的心情咯,难道公子想让奴家用最后一缕阳魄来保护你的小美人吗?公子不觉得这样对人家可不公平吗?你们双宿双飞的,可奴家却只能住在你的鬼瞳中忍受着这个世界的寒冷和孤独!”这狐仙真是个色痞子,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占他便宜,不停地在他脸上种草莓。
马程峰想躲,可这是狐仙的梦境,他又能躲到哪去呢?反正是梦,随便她吧!
“老瞎子说你在我的鬼瞳中修行七七四十九天也许有可能重新幻化人形。”
“可是奴家也需要功德呀!人家不管,反正公子若想让奴家贴身保护你的小美人就得帮人家!”俏皮的小狐仙趴在他耳根下悠悠说:“那九命猫以后还会来找她的,公子要加把劲儿了!”
他背上的伤还没彻底康复,狐仙为了讨好他,又给他做了一次“大宝剑”。他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嘟囔说:“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欠你的,还是欠她的……”
“嘿嘿……公子当然是欠这位常姑娘的咯,所以你这辈子要还债,还清了自然好,若是还不清那就得娶她了!”
梦境中,他还没来得及请教狐仙如何积攒功德。突然自己脸上啪地下被扇了个大嘴巴,疼的他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马程峰!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面前,常小曼坐在炕上,用被子遮着胸口,可明明她还穿着衣服。
马程峰委屈地捂着红肿的脸蛋,茫然地看着常小曼。“学姐,你这大早上的抽什么风啊?我怎么了我?”
“你怎么好端端跑进我被窝里来了?而且……而且……”常小曼羞愧难当,指着马程峰的脸。“你自己照照镜子看!”
马程峰从炕上蹦下来端起镜子一瞅,原来自己脸上真的被种满了小草莓,就跟刚从风流乡中走出来似的。有没有搞错?这狐仙太特么坏了吧?
哦,原来常小曼误会了,以为是自己亲了他。可……就算是真的,也是她常小曼占了马程峰的便宜吧?
外边稀稀拉拉地飘着雪花。冤啊!比窦娥还冤!
也是巧了,刚好常小曼跟他闹的时候,慧芳来送早餐了。
哐当一声,碗里的粥,馒头,咸菜都掉地上了。张慧芳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满脸草莓的马程峰,再看用被子遮住身子的常小曼……
“马程峰!!!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张慧芳夺门而出。
“慧芳?慧芳?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完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好好一锅早餐就站给浪费了,常小曼只好跟着马程峰去镇里吃饭,一路上一直低头不说话,就跟她真被占了便宜似的。
乡下集市的热闹气氛永远不是城里市场能比的,卖啥的都有。常小曼看什么都新鲜,走了一道就买了一道。
街尾就是黄扎纸的小店,小店门口,两个披麻戴孝的半大丫头一边呜呜哭泣一边拍打着门。
“黄师傅,求求你了,就给我娘扎两个纸人吧,娘生前说过,您的手艺是十里八乡最好的!”
屋里一句话也没有。不过很显然黄扎纸没出去,他要是出去门上肯定挂着锁头,马程峰走过来透过门缝一看,屋里边还倒插着门杠,看来是黄扎纸故意躲着两个姑娘。两个姑娘不大,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一个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左右村屯也就那么几个,这俩姑娘是赵庄的姐妹,姐姐叫赵静依,妹妹叫赵静彤。听着好像是她们娘刚死不久,想让黄扎纸给扎纸人和纸牛。
“静依静彤?你们这是怎么了?前天我好像在集市上看到婶儿了呢?怎么好端端的说走就走了?”马程峰走上去关切地问道。
两个小姐妹说母亲身体一直很健康,可不知为何,前天突然赶大集给她们姐俩买了新衣衫和新书包,而且嘱咐了她俩许多事,就跟老人们临终遗言似的。当时两个孩子也没在意。直到昨日早上,她母亲醒来就把她俩叫到了跟前,告诉她们,娘可能要死了,娘死后务必要请镇上的黄师傅为她扎童男童女和一头纸牛,并且要在牛背上搭她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件黄格裙子。
两个小姐妹就安慰她娘,她娘醒来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意,而且下了炕还给她们做了早饭,看起来身体并无异样。可到了下午,太阳刚一落山,她们娘就说有点累了,想睡一觉,这一睡不要紧,躺在炕上可就再没醒过来。一直到半夜七八点钟,姐俩一摸,身子都硬了。
赵家两姐妹也是苦命孩子,她们爹几年前去世了,家中贫瘠,比马家也强不了多少,现如今母亲又突然离世,这个家也就算散了。
“前辈!开门!我知道您在屋里呢!”马程峰最看不过这些,帮着两个姑娘拍门叫黄扎纸。可敲了半天,黄扎纸还是不搭理他们。
“前辈,您要再不开门程峰可就撞了啊!”
“你小子能不能别多管闲事啊?该你管的管,不该你管的你也管?”门缝里黄扎纸走了过来无奈地说道。
(本章完)
第51章 枉死之人()
“前辈,静依和静彤都是可怜孩子,就算您不可怜他们,您好歹也是做这生意的不是?”
黄扎纸推开门,看了看门外哭的不成样子的两个小姐妹,也是心有不忍。
“是啊,黄老板,如果他们没钱我可以出,您开个价吧!”常小曼打开钱包拽出来一张毛票。
黄扎纸叹了口气,直接把马程峰拽进屋里然后反手又关上了门。
“程峰啊,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可赵家母亲的死不那么简单,你也知道我黄扎纸乃是祖传的手艺,黄家这扎纸的生意也有我们自己的规矩。不送枉死之人!”黄扎纸说道。
“枉死之人?可……可她们姐妹俩刚才明明跟我是说……”
黄扎纸打断他的话。“是不是说她娘昨天身子还无异常呢?突然就没了?”
马程峰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小子敢肯定,昨日跟他们姐俩说话的就是她们亲娘吗?”
马程峰听的目瞪口呆,不是她们亲娘还能是谁?难道是鬼上身了?鬼上身还会给自己闺女买新衣衫和书包?那这鬼还挺有人味的!
“那天我去赵庄送纸马,经过他们赵庄坟地的时候就见赵家祖坟正在冒烟,我就已经算出他们家会有祸事了。”
马程峰说,祖坟冒青烟不是先祖保佑的意思吗?谁家孩子以前要是高中状元,我们都说肯定是人家祖坟冒青烟了!
“青烟和黑烟是一个意思吗?阴阳之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是个扎纸的手艺人,可不是阴阳先生,管不了那么多。老祖宗的规矩也不能坏了,这跟同情心无关。”
马程峰是贼王马二爷的亲孙子,走到哪江湖人都会高看他一眼。黄扎纸赶紧把马程峰让进来,倒了杯茶。“程峰你身上那股味儿可是越来越重了,昨儿晚是不是又梦到狐仙了?”
“可不嘛……烦死了!甩又甩不掉,她还让我为她多积攒功德善缘,要不然会永远住在我的鬼瞳里。”马程峰颇感无奈。
“嘿嘿……你小子这是捡了便宜还卖乖呀?不过你也不用愁,善缘功德其实也简单,眼前就有件,就看你敢不敢做了!”
功德这种东西无形无质,其实就是做善事,不过至于积攒多少才够让那狐仙重修肉身那就不得而知了。
“您是让我帮赵家姐妹?可她们母亲已经死了,难不成我还能救活吗?”
“纸人纸牛我是断然不能给她们扎,不过稍后我倒是可以陪你去赵庄走上一趟,至于能不能破了赵家祖坟的煞局那就要看你的能耐了!”黄扎纸终于看在马程峰的面上松口了。
等众人来到赵庄已经是正午十分了,黄扎纸先是去看了看死者的尸体。尸体面色安详,好似睡着了一般,并无惧相。早上,乡亲们已经帮着赵家搭起了灵堂,赵家穷,请不起风水先生,什么时候出殡这些都要听风水先生的。所以,姐俩也一直拿不定主意。按照东北农村的习俗,家中长者死后至少要停三天以上,除非是枉死之人。而在其他人眼中赵母属于正常死亡,死时候没受罪。
黄扎纸掀开赵母的眼皮看了看,他看的不是瞳孔,而是死人的魂气。人死后三魂只剩地魂存于躯壳,因为他们要等回魂夜时回家看上一一眼才能安心上路。地魂就寄存在眼中!
“你们几个过来。”黄扎纸把包括程峰在内的三个孩子叫到近前说:“现在有两个选择,我劝你们马上让老人入土为安,迟则生变……”这个“变”字,他故意把尾音拖的老长。
“黄师傅,我们听你的!”两个姑娘齐声说道。
“你们先别急着答我。这另外一个选择就要看程峰敢还是不敢了,如果他肯出手,兴许……”他迟疑了片刻,侧脸朝尸体看了看,就好像活人的话,尸体能听见一样。他走上前去,用一张黄纸冥币,故意盖在了尸体脸上,遮住了眼睛和耳朵。
他补充说:“兴许还有救也说不定!”
“什么?黄扎纸你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