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旗-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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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生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距离自己三百米外的大岛正雄。大岛正雄刚才就从他的身边走过,但莫晓生失去了最佳刺杀时机。
“香烟瓜子,有谁要香烟瓜子?”莫晓生大声发出信号。自己也慢慢的向目标移动。
他拨开香烟瓜子托盘的香烟,右手抓住藏在里面的刺刀。火车站的人流量大,在这种场合,用刀比枪更管用。
身后传来石岩和黑田的说笑声,二人走的并不快。可是和莫晓生的距离却在慢慢缩减。
莫晓生和石岩黑田的距离原来是四十米左右,现在已经缩减到二十米左右,并且他们之间的距离,还在急速缩减。
由于莫晓生扮作的是小商贩,如果行动速度过快,石岩和黑田肯定会产生怀疑。所以,莫晓生只能慢中求快,东张西望,装作寻找买主,观察他和石岩之间的距离变化,以便调整行进速度。
“喂,卖香烟的,过来过来。”薛武出现在出站口,他是听到莫晓生发出信号,及时赶到自己的位置。
“哎,来啦。”莫晓生对薛武及时出现很满意,但是更多是惋惜。
薛武距离大岛正雄只有一步之遥,可惜薛武不认识大岛正雄。如果事前有一张大岛正雄的照片,薛武拾掇大岛正雄就是举手之劳。
莫晓生一溜小跑,奔向出站口,向大岛正雄靠近。
“站住。”大岛正雄身边的便衣伸出手,挡住莫晓生。
莫晓生和大岛正雄间隔的距离只有五步,日军便衣就挡在这五步之间,咫尺瞬间变成天涯。
“我站住你奶奶。”莫晓生知道失去这次机会,意味着什么,他顾不了许多啦。
手中的托盘扔向便衣,便衣闪身之时,莫晓生把刺刀抛向大岛正雄。“他就是大岛老鬼子。”
薛武,连海、铁英同时射击,目标就是大岛正雄。
莫晓生的刺刀刺进了大岛正雄的咽喉,薛武的一颗子弹射进了大岛正雄的后脑。铁英和连海分别击中大岛正雄的左后胸。
身中三枪一刺刀的大岛正雄,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软绵绵得到下了。
日军便衣愣神之际,莫晓生的驳壳枪在他的眉心留了个窟窿,血浆像一条狰狞恐怖的红色小蛇,从便衣的伤口蜿蜒而下。
“抓刺客。”惊恐万状的黑田,拔出指挥刀吼叫着。
“杀人啦,快跑。”冯寒大声呼喊,紧握刺刀,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枪声和呼喊声,顿时让火车站乱成一锅粥。旅客们争先恐后的向站外奔跑,惊叫声,呼喊声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混乱中,莫晓生捡起大岛正雄的公文包,混在人群中,和薛武、铁英、连海、冯寒会合。
“撤。”莫晓生大喊道。
五人冲出城外,林海勇和毛培生迅速把马匹分给众人:“任务完成啦?”
没有人回答,各自跳上马。
莫晓生把大岛正雄的公文包扔给薛武:“带回去,让队长找个明白人看看。”
“撤,按原计划行动。”莫晓生大声喊道:“铁英。记得把马还给老乡,不要违反群众纪律。”
“教官,你不走?”薛武担心的问。
“我和小鬼子捉会迷藏。”莫晓生冷峻地说。
“我随你一起留下。”铁英喊道。
每位战士都清楚,莫晓生这是要独自引开小鬼子,给突击班争取撤退的时间。
“屁话,执行命令。”莫晓生爆吼。
“突击班,撤。”薛武吼道。他很清楚,莫晓生定下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在这里多争执一分钟,危险就会几何倍数的增长。小鬼子一旦队伍集结,追出城外,没有谁能活着离开。
还有一点,他对莫晓生充满自信。在他的心中,没有人能把莫晓生怎么样?向来都是莫晓生主宰小鬼子的命运,而小鬼子只配做莫晓生砧板上的鱼肉。
突击班撤退后,莫晓生向天空开了两枪,向东方撤去。北方是乌苏里江,是中苏交界处。他要造成刺杀大岛正雄的刺客,正向苏联撤退的假象。
汪清距离正东方的苏联四十公里,距离东南方向的朝鲜十八公里。莫晓生选择路程远的苏联,而不是朝鲜。是因为。朝鲜已经臣服了小鬼子,并且,有不少高丽棒子成了小鬼子侵略中国的帮凶。退到朝鲜,无疑是自投罗网。
退往苏联就不同了,苏联和日本是敌对国,相对要安全得多。况且,抗联大部都退入苏联境内,说不定危难时,还能得到战友的支援。
“刺客向北方逃跑,全速追击。”骑着东洋马,追出城外的黑田,猥琐的脸变成了豺狼的模样。
成功的把小鬼子引向自己这边,莫晓生很欣慰。他知道,突击班可以从容地撤出汪清啦。
“啪、啪……”莫晓生向黑田开枪射击。
两枪都打飞了,黑田的毛都没有碰上。
“奶奶的,这破玩意儿就是不管用,我的九四式在就好啦。”莫晓生策马扬鞭,对手中的驳壳枪很不满意。
“射击。”黑田受到威胁,下达命令。中苏边境越来越近,他不希望莫晓生活着离开他的防区。
“啪、啪…啪啪啪……”密如爆豆的枪声,在莫晓生身后响起,子弹贴着他的头皮飞过。
他趴在马背上,不停地用马鞭抽打着马屁股,向东方狂奔,想要拉开和小鬼子追兵的距离。
小鬼子骑得是百里挑一的战马,骑马的小鬼子又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兵。所以,无论莫晓生如何努力,他和小鬼子追兵的距离,依旧在慢慢拉近。
“灰溜溜……”一声长嘶,一颗子弹从莫晓生的马屁股擦过,在马屁股上拉开一条长长的血口,血从伤口飞溅而出。
但马没有停止狂奔,反而加速,只是方向有所变化,地势也在变化,马是在向东南方向的山坡上奔跑。
莫晓生已经放弃了对马的约束,任由马自己选择方向。他清楚的知道,这次可能真的在劫难逃了。
他调整自己骑马的姿势,盘算着:如其一味地逃跑,倒不如弄死几个小鬼子,死前想让自己痛快痛快,先给自己报报仇。
他把驳壳枪瞄向追击的小鬼子,可在颠簸的马背上,他根本就无法瞄准,更别说精准射击。
瞄不准也得打,莫晓生只能凭感觉开枪,“啪啪……”他连开两枪。
两枪响后,莫晓生哭笑不得。他想打得小鬼子他没有打着,却打伤了这个小鬼子旁边的战马。
正在急速奔跑的战马,前腿一软,扑倒在地,惯性把战马上的小鬼子甩出五米多远。
有了这样的经验,莫晓生也不费劲瞄准了,只是估摸着放枪。他也不打算每一颗子弹能打死或者打伤一个小鬼子,能碰上一个就是一分运气。
二十发子弹,先前已经射出了四颗,剩下的十六颗,莫晓生只是打死一个小鬼子追兵,伤了一匹马。
二十四五个小鬼子,莫晓生只让他们减员三人,而莫晓生的子弹已经告罄。
而就在此时,莫晓生忽然有种马失前蹄的感觉,猛地矮了下来。
他回头一看,不仅赫然是色。马不是马失前蹄,而是跳入悬崖。
悬崖下云雾缭绕,看不到下面的情况,更不知道这悬崖有多深。
坠崖撕裂空气发出的嘶鸣,缠绕在莫晓生的耳边,他强睁着眼睛,忍受着劲风对眼睛的鞭挞,观看着崖壁的情况。
心中却想:“奶奶的,反正都是一死,摔死总比小鬼子折磨死好。”
历史事件
日本天正二十年(朝鲜宣祖二十五年,明万历二十年,1592年)四月,关白丰臣秀吉奉命出征朝鲜,并迅速占领包括汉城、开城、平壤在内的三都及全国十八道大部分地区。
高丽棒子的来历
满洲时期,日本人雇佣大量朝鲜族伪军,这些人打中国人打得最狠,所以有了‘高丽棒子’的称呼。南京大屠杀时期,也是混迹日军中的朝鲜人,他们杀,抢,奸得最凶。
第二百七十二章绝地求生(一)()
第二百七十二章绝地求生(一)
无论是谁都有求生的欲望,莫晓生也不例外。他虽然想着:这样摔死,要比被小鬼子俘虏折磨而死痛快得多。但他依旧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不甘心就这样摔死。
他忍受着被劲风吹得发疼的眼睛,观察着身下崖壁是否有靠近他下坠方向的树木。可是云雾缭绕,他目光所及不过五米,即便是有树,他也只能和伸出悬崖的树木失之交臂,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因为莫晓生下坠的速度极快,五米的距离对他来说,还不够眨一次眼睛。也就是说,在这样短的距离内,即使是有树伸出悬崖,他也来不及伸手去抓住,跟没有一样。
想利用树木减速的方案是不可行的,现在唯一能保住他性命的就是他身下的这匹马。
如果崖底是湖泊或者是树林,不管是哪一种,都能减缓坠地时的冲击力。当树木或者水减缓一部分冲击力后,他身下的马又能再次减缓冲击,他可能有活的希望。
他抱紧马脖子,紧贴在马背上。马是他能否活着的希望,他不敢稍有大意,造成不可收拾的恶果。
五秒钟后,莫晓生失望了。他已经穿过云雾层,可以看到崖底。
崖底既没有湖泊之类的水潭,也看不到一株树木。这是一个峡谷,谷底除了皑皑白雪,就是披着白雪的峥嵘岩石。
“活不成了。”悲愤涌入莫晓生的心田,绝望让他闭上了眼睛。
“嘭……”飞雪四溅,莫晓生和马,坠落到谷底的积雪中。
一阵刺痛从莫晓生的左腿传来,他冷哼一声。冰冷的积雪飞溅到他的脸上,灌进他的领口,涌进他的怀中。冰冷的雪,也让他没有昏晕。
他忍住痛,从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马的身上爬下,检查自己的伤势。
最严重的伤是左腿腓骨断裂,其他的都是皮外伤。他很万幸,在这样高的悬崖上坠落,内脏竟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他看看救了他一命的马和积雪,没有马替他减缓冲击,他就会像马一样,长眠不醒。
同样,如果没有谷底这片齐腰深的积雪首先减缓了冲击力。他也会像马一样,永远的留在这里,离开人间。
他看了一眼距离他不到两米锥形岩石,暗暗后怕。当时坠落的地方是这台岩石,身下有两匹马替他减缓冲击里,他也照样必死无疑。
他回过身,不敢在惊叹了,也没有时间掩埋救了他一命的马,他要离开这里,这不是久留之地。
他不敢确定小鬼子会不会从其他的地方下到谷底,寻找他的尸体。毕竟他杀的是大岛正雄,关东军司令部的上尉参谋,小鬼子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向哪个方向走又成了新的问题,谁知道小鬼子的搜索部队会从峡谷的哪端进入,会不会和他们再次遭遇?
另外更棘手的问题是,他左腿腓骨骨折,必须要马上接骨,否则问题会很严重。
且不说,不及时接骨将来会不会成为瘸子,问题是耽误了最佳接骨时间,有可能会造成受伤的左腿发炎,再次给他带来生命的危险。
“奶奶的,该死在山上的,不会在水里淹死。老子该在哪里死,早有定数,管他个球。”莫晓生自我安慰着:“不接好腿骨,老子照样也是个死。”
主意已定,莫晓生四下观察,开始寻找他需要接骨的工具。
距离他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株松树,他慢慢地爬过去。双手攀着松树站起来,从大腿内侧拔出匕首,砍下两根树枝,然后,靠着树干坐下。
他先把树枝修成两根厚厚的窄木板,把左腿的裤脚撸上去,摸索着对接折断的腓骨。
接骨过程艰难痛苦,他并非专业骨科医生,又是给自己接骨,其艰难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整个接骨过程耗费了将近二十分钟,当莫晓生用身上的衣服撕成的布条,把修好的树枝当成夹板固定在腓骨骨折处后,他已经大汗淋漓,翻身躺在雪窝里,闭上眼,放松的吐出一口气。
稍事休息后,莫晓生坐了起来,拿起剩下的树枝,抛向天空:“落下后,朝着树枝大头的方向走。”
树枝落下后,既没有指向右侧,也没有指向左侧,而是直插到积雪里。
“我日你祖宗。”莫晓生狠狠地骂着:“你个瘪犊子,你是让老子下地府吗?”
恼怒的莫晓生,把树枝折成七八段,抛到积雪中:“老子就是不下地府,你能奈我何?”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呼啸的寒风沿着峡谷吹过,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不能在犹豫啦。”生着闷气的莫晓生,望着漫天飞雪叹道:“留在这里,小鬼子不来抓我,我也得被大雪冻死。”
他站起来,在松树上砍了根一米五左右的树枝,简单的修理成一根拐杖,当仇视的看了眼插在雪地里的树枝,刚想向右侧峡谷走时,灵机一动,忽然笑了:“好,老子就听你的,下地府。”
自从莫晓生坠入山谷,在对面崖壁的一个山洞中,就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一直盯着莫晓生。不过神情一直在变化,瞬间惊愕,瞬间紧张,瞬间有是不可思议,更多的是匪夷所思。
莫晓生骑马坠入悬崖,黑田更是感到匪夷所思,又惊又恨。黑田奉命到车站接站,而他接站的人,却被刺杀。
这不仅是关东军司令部要追究他什么责任的问题,这本身就是他的耻辱。在他的防区,在大日本驻军的脚下,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刺杀大日本皇军的上尉参谋,黑田情何以堪?
当时,莫晓生的马,带着莫晓生上了石青子山时,他还暗暗得意。石青子山在中俄和朝鲜交界图们境内,位于图们江旁的一座大山。
山体西面较为平坦,东面却是万丈深渊。黑天得意的是,只要莫晓生到了石青子山的万丈悬崖处,莫晓生就是瓮中之鳖,任他有天大的本领,也插翅难逃。
没想到,莫晓生竟然驱马坠入悬崖,宁死也不做俘虏。黑田不仅恼羞成怒,猥琐的脸极度狰狞,大声怪叫着:“通知图们驻军,协助到崖底地毯式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