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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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平常,以他的行进速度,早就到虎峡谷了。
特工队曾经在虎峡谷藏有一批弹药装备,他要在藏得这批弹药中,给自己补充弹药,也给栗春妮挑只枪,他要教习栗春妮射击。
他有一个幼稚的想法,只有教会栗春妮射击,栗春妮才会高兴,才能带着他找到白杨镇的杨敬礼,才能通过杨敬礼打听到特工队的消息。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走,他才来到虎峡谷,找到了那批藏匿的武器弹药。
他撕下一块日军毛毯,平放在地上。然后把子弹*包了一大包,斜挎在肩上。
挑了两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别在腰间,又拿起一杆油光锃亮的三八大盖,这才满意地把藏枪的地方重新伪装好,向来路走去。
当天的后半夜,莫晓生才赶回黑瞎子沟。
栗兴的一家因为担心莫晓生的安危,一直也没有睡觉,一个个愁眉苦脸的,默不作声。
莫晓生推开山洞的门,走进来后。栗兴的一家人呆呆的望着他,不知是不是在梦中。
“你死哪去了?怎么才回来?吓死我们了。”栗春妮跳了起来,眼中躺下泪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栗兴拍拍莫晓生的肩膀,激动地说:“你若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李队长他们交代?”
莫晓生红着脸说:“对不起栗叔,我看你昨晚睡着了,就没有跟你说。”
“枪!”栗兴看到莫晓生手里多了杆新枪,吓了一跳:“你、你下山杀鬼子啦?”
栗春妮佩服地看着莫晓生:“你、你真行!一个人都敢去杀鬼子,好棒啊!”
莫晓生腼腆的笑着,他不敢说特工队在虎峡谷藏有军火的事情,又不能说这枪不是杀鬼子抢来的,只好引开话题。
他拔出腰间的两支南部十四式手枪,一支递给栗兴,一支递给栗春妮:“这两支*(在当时一般把南部十四式手枪称作*,或者鸡腿撸子。)送给你们防身用。”
栗兴缩回手:“我是个郎中,只想救人,不想杀人。”
“我要。”栗春妮接过枪,高兴地左看右看:“哪一天,有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我,我就给他一枪,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栗婶瞅了栗春妮一眼:“疯丫头,一个女孩子舞刀耍枪得像个什么样子?快把枪还过你生子哥。”
栗春妮冲她母亲做个鬼脸,倔强地说:“就不,就不,我还要跟着生子哥练射击,学本领,将来还要跟着他一起杀鬼子。”
“你……”栗兴眼睛一瞪,想要发怒。微一沉吟,又轻叹一声:“算啦算啦,你爱怎么这就怎么着,我懒得管你。”
栗婶看看莫晓生,摇摇头:“真是女大不由娘。”
栗春妮羞涩地撒着娇:“娘,你说什么呢?”
栗婶微微笑道:“好……,女大由娘,女大由娘。我让你不跟着你生子哥学枪,你答应吗?”
栗春妮没有女大由娘,而是天一亮就拉着莫晓生到树林中练枪。
莫晓生在树上用线绳吊起十个松球,退后五十米,操枪在手,熟练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眼睛贴在瞄准镜上,锁定目标,连续激发。
“啪啪啪”,枪口有节奏的跳动着,悬挂着的十个松球,一个个被击飞。
莫晓生射击完,敏捷地退掉弹壳,重新压满子弹,把枪递给身边捂着耳朵的栗春妮。
重新在距离栗春妮十米左右的树上,挂起十个松球,跑回原处。
“来,试试。”他对双手抱枪,紧张的栗春妮说。
“我、我来?”栗春妮不知所措。
“是的,你来。”他把兽皮铺在雪地上:“趴下。”
他卸掉瞄准镜,让栗春妮把*紧挨着右肩,左手托着枪杆,右手放在扳机处。按照金眼教他的那样,让眼睛滑过标尺,透过准星,延伸到目标,三点连成一线。
唯一不同的是,金眼教他时,用的是三八大盖,而不是这支九四式狙击步枪。
“平稳地深呼吸。”他耐心地指导栗春妮,把呼吸放平缓,深沉。
“射击……”莫晓生发出命令。
栗春妮紧张地闭上眼睛,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栗春妮“哎呦”一声,击发时枪的后坐力,把栗春妮顶的身体一震。
莫晓生看看树上毫无动静的十个松球,又看看泪水盈盈的栗春妮,苦苦地笑着。
“你还笑?”栗春妮抚摸着肩膀,气恼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打枪会震得肩膀疼?”
莫晓生哭笑不得:“我跟你说了,要把*紧紧地顶在肩膀上的。”
他把枪捡起来,摆好射姿:“像这样,*紧挨着肩膀。标尺、准星、目标,三点成一条直线,然后击发。”
他扣动扳机,一声枪响,松球被打飞。
“还敢再试吗?”莫晓生用上了激将法。
栗春妮果然上当:“有什么不敢的,再来。”
莫晓生帮她摆好枪,轻声说:“射击用的是心,不单单是手和眼。只有在不断地磨合中,把枪和自己融为一体,射击才能得心应手。”
栗春妮调整呼吸,慢慢地用心去感受,连开两枪。虽未击中目标,但是,也有了一些心得。
从此后,莫晓生魏然成了一个教官,无论寒风吼叫,还是飞雪飘舞,树林中总能见到莫晓生和栗春妮的身影。
莫晓生把自己在实战中的经验,毫无保留的教给栗春妮,也把金眼教他的刺杀、拳击、格斗,一招一式地教给栗春妮,陪栗春妮练习。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莫晓生看着满山盛开的映山红,心中充满喜悦:“春妮,我们明天下山好吗?”
栗春妮当然知道莫晓生的心思,她的心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却强作欢颜:“好啊,我早就想下山转转了,在黑瞎子沟憋了快五年了,也不知道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
第二十五章市霸杨天()
第二十五章市霸杨天
白杨镇位于栗子沟的东南,距离栗子沟七里,距离沈阳四十多里。是进入沈阳西北山区的一个门户,一个重要的战略要地。
莫晓生和栗春妮带着打到的野味,天没亮就出发,过午才到了白杨镇。
杨敬礼的家在白杨镇的东北角,高门大户,很是气派。
莫晓生和栗春妮赶到杨府时,杨敬礼不在家,他的夫人薛雅琴接待了莫晓生和栗春妮,倒也算是亲热。
让下人做了热汤面,端到莫晓生和栗春妮面前。
“春妮妹子,这位小兄弟是谁?”薛雅琴微微笑着。
紧张让栗春妮脸色发红:“他、他是我爹收的徒弟。”
薛雅琴抿嘴笑道:“是你爹收的乘龙快婿吧?”
莫晓生装傻充愣地说:“乘龙快婿?不是,我叫生子,不叫乘龙快婿。”
栗春妮的脸羞得更红了:“闭上嘴,吃面。”
薛雅琴咯咯地笑着,栗春妮撅着嘴,莫晓生憨憨地应了一声:“哦……。”
饭后,莫晓生和栗春妮以卖野味为借口,离开杨府,来到集市。
集市并不繁华,莫晓生和栗春妮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山鸡野兔摆放到地上,等待买主。
“哎,山鸡野兔怎么卖的?我都要了?”一个和莫晓生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蛮横地看着栗春妮。
“这不是个好鸟。”莫晓生心中想。
“你想出多少钱?”他冷冷地说。
“你想要多少?五个大子,一口价。”年轻人瞪着莫晓生,双眼射出凶光。
他身后几个粗壮的汉子,不怀好意的笑着,喊叫着:“小子识趣点,否则让你们人财两空。”
栗春妮呼的站了起来:“你们很有能耐吗?有能耐姑奶奶不卖给你们,怎么着?”
“呦,还挺横。”粗壮年轻人冷笑着:“丫头,老子告诉你,在这一亩三分地,老子要买,还没有人敢不卖的。你这野鸡老子今天买定了。”
“我不想多事,离开这里,别找不自在。”莫晓生挡在栗春妮身前,蔑视着挑事的年轻人。
年轻人眯着眼睛,冷笑着:“你不想多事,老子想多事,怎的?”
他傲慢地说:“小子,我也不欺负外乡人,有本事跟爷打一架。你赢了,爷给你磕头赔罪。没这胆量,留下东西,趁早滚蛋。”
“唉,这兄妹两个有麻烦啦。和市霸*作对,要吃大亏喽。”有人围观过来,低声说。
“这兄妹不是咱们镇子的人,像是山里的猎户。看着气势好像有两下子,也许*讨不到好处。”又有人嘀咕着。
“是猎户又怎么样?*可是拜过师学过艺得,三五个壮汉都近身不得。再看这小伙子,身单力薄,他不是*的对手。”旁边有有人说。
“小伙子,把你的山鸡野送给杨大爷吧,给自己留条退路。你和杨大爷斗,捞不到好的。”一个白发老翁喊道。
莫晓生不经意发现,在老人的身后,隐藏着一双凌厉的双眼,瞬间又迅速消失了。
他也没有太在意,他现在要面对的是*,这个欺行霸市的家伙。
他不想惹事,他有更要的事情,可面对这样的恶棍,不收拾收拾他,自己心又不甘。
“要不把这妞留下,陪我大哥乐呵乐呵,我大哥就既往不咎,放你一马。”*身边的一个混混,伸手摸向栗春妮的脸。
“啊……”一声惨叫,莫晓生出手了。
小混混捂着裤裆,躺在地上打滚。
*微微一愣:“还是个练家子,让爷爷称称你的斤两。”
他双手一举:“都给我后退,免得溅一身血。”
“大哥,弄死他,这王八犊子要让我断子绝孙。哎呦,疼死我啦。”小混混被同伴扶起,弯着腰,痛苦万分。
“*,我是来做生意的,不想和你打架,但是,我也不怕和你打架。”莫晓生不卑不亢。
“靠,闲话少说,那就来吧!”他说打就打,挥手一拳奔莫晓生的面门打来。
莫晓生右手招架,一转身,左手鞭拳抽向*的软肋。
*吃痛,一弯腰,莫晓生右掌又击中*的下颚,*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吐了口血水,惊恐地望着莫晓生,他想不清楚,自己怎么会败在这个瘦瘦小小的人手里。
按理说,*的实力并不在莫晓生之下,但是,他骄纵跋扈惯了,轻敌之心太重。
而莫晓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养成了谨慎地习惯,更何况,他跟金眼学过用于培训特工的刺杀格斗,可一招毙敌。
他刚才也是手下留情,若是刚才的掌变成拳。这一拳可打碎*的喉结,直接杀死*。
“你输了,给我们磕头赔罪吧。”栗春妮兴奋地喊道。
“放过他吧。”白发老翁恳求道:“杨大爷虽然有些不是,但若是没有他,就没有人能镇得住皇协军,吃亏的还是我们这些小民。”
栗春妮气愤地说:“你们这些人,平时受他的欺压,怎么现在又替他说话。”
老翁说:“杨大爷收我们的是小钱,皇协军要的可是我们的命。”
莫晓生本来就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有人替*求情,他也就顺水推舟。
他伸出手,*瞪着莫晓生,长出了一口气,也伸出了手。
两手相握,莫晓生一用力,把*拉了起来。
“要紧吗?”
“你说呢,你出的力有多大你不知道?”
“还欺负外来人吗?”
“看看他有没有你这本领。”
“送你两只野兔做汤药费,我们的帐一笔勾销。”
*接过兔子:“一笔勾销,不行,你还得请我喝顿酒。”
“生子哥,我们走,别理他,他就是个无赖。”栗春妮恼怒的瞪着*。
“杨爷,这兔子不错,能赏兄弟一只吗?”两个皇协军,斜挎着枪,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
*将野兔提起:“这不、、、、、、”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这不正跟他们讲价钱嘛,晚上我炖上一锅兔肉,请你们喝酒。”
“狗仗人势,谁说要卖给你啦!”栗春妮骂道。
*恶狠狠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这些货,爷今天要定了。”
第二十六章神秘眼睛()
第二十六章神秘眼睛
两个皇协军操起枪:“杨爷,要帮忙吗?”
*冷笑道:“二位兄弟,我姓杨的是吃干饭的吗?这点事情我若是摆不平,我还能再在杨家集混下去吗?”
“你们忙吧,留着肚子,晚上吃兔肉,不见不散。”
两个皇协军,重新背上枪,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
*把野兔扔到摊上:“兄弟,不要命了吧?念你拉我一把的情分,收起来马上走吧。你打猎的钢砂子太大,别崩了日本人的牙。”
他回头对围观者喊道:“走走走,看爷挨了揍,是不是心里都很痛快?要不要每人都出上一笔痛快费。”
散去的人群中,一道身影迅速离去,莫晓生隐约感到,这人定然和自己有些缘由。
“生子哥,*的话是什么意思?”栗春妮轻声问。
莫晓生拿起野兔,只是一眼就让他吃了一惊:“收起来,马上走。”
“怎的啦?不卖啦?”栗春妮莫名其妙。
“走啦,保命要紧。”莫晓生把猎物背在背上:“离开这再说。”
走出集市,莫晓生小声地说:“咱们打的猎物的伤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子弹打出来的。要是让小鬼子发现了,我们的麻烦就大啦?”
栗春妮紧张地说:“这么说、这么说*放了我们一马。”
莫晓生点点头:“这小子够意思。”
混在散去人群中的那双凌厉的眼睛,跟着莫晓生走到杨敬礼住处附近,看着莫晓生和栗春妮走进杨敬礼家。
他回身走进不远处的鸿升客栈,要了一个房间。他关上房门,摸着右胸,流着眼泪说:“莫晓生,你还活着,我以为特工队全没了。”
傍晚的时候,杨敬礼回来了:“春妮妹子,几年不见成大姑娘了,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春妮笑笑说:“敬礼哥,看你说的,我是不是不该来呀?要是你不欢迎,我和生子哥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