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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蒸汽皇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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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里有了新主子,这小厮们也围着姜宁转了起来。至于陈惕对宅子看不顺眼的地方,夫人不发话谁也不敢动。

    二月二过后没几天,李王两家把最后的一份一起交了过来。至于他们两家隐瞒家产少给,那是不可能的。

    别说其他三家等着他们自己犯错,就是自己家族传承许久的大家风气也容不得肖小子孙败坏。

    只是阳谋耍不得,阴谋还是可以的。陈惕前脚接到两家在直隶的码头地契,后脚原先属于两家的码头就出了事。

    顾不得自己过生,陈惕带着人手赶了过去。

    “许掌柜的,我这兄弟可是拿得祖传的宝贝。您今个儿给碰碎了,要不……”

    “张楞子,我去你NND。我许晴来这码头这么多年头,那次没交费用。怎么着,吃了豹子胆还是猪油蒙了心,讹到江南许家头上了?”许晴拍着张楞子的脸,恨不得一口唾沫啐死这丫的。

    “许爷既然知道规矩,那我也不多说了。只是今天码头换了新主子,我张楞子没有活干,只好来求许掌柜赏点钱来。”张楞子拿开许晴打在自己脸上的手,歪着头大喊一声。

    “兄弟们,抄家伙。这老东西不给银子,今天一匹缎子也别想下船。”

    “少爷?”彭伟看着码头的闹事的痞子,就想带人收拾掉。

    “急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拿着扳指,找李棠借兵,就说有人意图不轨,企图谋害朝廷钦差。”陈惕走出人群,找了个茶馆喝茶去了。至于码头上的事情,他这主角不来正戏怎么可能上演?

    在那些兵丁面前,这些市井流氓地痞跟个鹌鹑似的束手就擒。陈惕也不急着过去,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等着李棠和彭伟。

    “哎呦,陈小郎君没有事情吧。您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圣上交代呀。”李棠半真半假的关心着,生怕陈惕出了意外。

    “所以刺史大人就盼着我在你的地界里不要出事,出了事,直隶的一众官员谁都跑不了。”陈惕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碗,走向码头。

    “哟,这是怎么回事?”陈惕明知故问,指着一众地痞不怀好意的问道。

    张愣子看了看目标人物,恨不得现在就拿刀砍杀了对面的小儿。只是他被士卒架得死死的,莫说挣扎出来就是动下头都是艰难的。

    “回禀小郎君,这些人故意闹事,已被拿下。请刺史大人和小郎君处置。”一边的军头很有眼色,不声不响的给张愣子等人戴上了一个帽子。

    “小郎君,这些人既然冒犯于你,那就由你来处置吧。”些许地痞的性命,李棠根本不放在心上。

    真要是如陈惕所说,一旦这些人心怀不轨,直隶的大小官员免不得要被受罚。

    如今这小儿想要这几人的处置权,他这直隶的父母官给了就是。

    “那就多谢李刺史了。”陈惕难得好好行了一礼,李棠甚至还有些感动,连忙回礼。

    “诸位请了。你们这些人敢在码头闹事,那就休怪我不问你们因何事而闹。”陈惕看了看不远处码头下的河水,心中知道如何炮制这些人。

    “既然在码头闹事,那这刑罚想来就不能离开水。只是小子读书甚少,才疏学浅。”

    讲到这里,李棠都忍不住黑着脸。这小子要是读书少,能知道板指那么大作用啊。

    陈惕也不顾李棠的表情,继续往下说:“所以思来想后,小子只能想到水刑。”

    “诸位不要怕嘛,小子只是说说而已。我是读书人,肯定得讲文明啊!”陈惕看着打着颤的几个地痞,满脸微笑的和善地安慰着这几个人。

    “所以,我准备换个方式。不知你们几位意下如何?”

第32章 立出来的规矩() 
“多谢小郎君饶我等性命。”除了为首的张愣子,其他人一个个开口求饶。

    “哈哈哈,李刺史。我就喜欢这些人一会受刑还念着我的好,就是不知能否向刺史府借点东西。”陈惕眨着眼睛,本是可爱至极。只是口中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又借东西?”李棠心中十万个不愿意,先前这小子借祖家的物什差点要了五姓的命。如今借到自己头上,对面这几个人怕是不死即残。

    “小郎君不知借何物,我这刺史府不一定有啊!”

    “简单,几套枷具。再加上几根木头和些许不厚实的青砖,想来刺史府不会年久失修到这些东西都没了。”陈惕品着茶,一点也不担心李棠不借。否则这件事传回京里,明儿个一早就有言官奏他个渎职之罪。

    “有的,盏茶功夫。小郎君不会久等的。”李棠一挥手,身边的仆从立马去找东西了。

    不但陈惕要的只多不少,物件更是中规中矩,任何人都找不出毛病。顺带着还带来一个牢里的行刑老手,人称夜不黑的沈练。

    “不知小郎君如何用这些东西。”沈练低沉的腔调有着温和的音色,让人看不出他是个牢中犯人都畏惧的行刑老手。

    “简单。先把其中一个枷住,记住了背缚双手,只枷头。

    其次让此人站在三块青砖上,用木桩刚好顶起枷具……”未等陈惕说完,这沈练便知道其中的意味。

    如果说水刑好似烈火烹油,那么陈惕说的刑罚则是温水煮青蛙。只不过其中的滋味,可没有青蛙那般舒服。

    “卑职省得了,只是不知这刑罚叫……”沈练眼中放光,急不可耐的想知道这套刑罚的名字。

    “立枷。”陈惕对此人打断自己有些不乐意,只是看在此人专精此道上才讲出名字。

    “好名字。”沈练一直念着立枷向前走去,如同到屠宰场挑猪一般,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场中几个地痞。

    被夜不黑这么一看,连张楞子这种人也垂下头来。只是他想躲避夜不黑,夜不黑却相中了他。

    一挥手,沈练的几个徒弟迅速把张愣子架好。张楞子被这几个人卡住关节,连踢腿的力气都没,任由别人处理。

    “大人,好了。”沈练盯着张楞子脚下的青砖,舔着舌头,恨不得现在就抽出一块。

    陈惕看着暂时没了危险,走上前去:“姓甚名谁?”

    “呸,你这小儿要杀俺就快点。十八年之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张楞子一口浓痰吐了出来,只是被枷着头,无奈地掉在自己脚下。

    “有脾气,先抽一块吊着。”陈惕转身入座,不急不噪。

    张楞子半踮着脚,甚是难受。只是还能说话,所以一直骂骂咧咧。

    几刻钟的功夫,张楞子不敢说话了,因为他不知是否要落下脚来。

    “大人啊,求你放过我儿子……”未待多久,这张楞子他娘张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伴着苍老的声音以及百姓们的议论声,李棠有点经受不住。他也感受到这立枷之刑的残酷,转头看向陈惕。

    陈惕面色如常的坐着,只是眼中有些烦躁。转头看着地上的张氏,手中茶盏一去,沈练立马又抽掉一块砖。

    周围的百姓这下炸了锅,他们本以为这小郎君会怜悯张氏。虽然不求放了他儿子,但至少会免了刑罚。谁知这下更是变本加利,又抽去一块。

    看着点着最后一块青砖的张楞子,众人似乎忘了这人平时怎么为害乡邻,糟蹋他家姑娘。围观的人一个个义正填膺,开始骂起了陈惕。

    不知那个使坏,这佞陈二字流传开来。

    “陈小郎君,这……”

    陈惕看着穿金戴银的张氏没有半分怜惜之情,即然她用着自家儿子犯罪所得财货富贵,那么就不值得可怜。

    莫说她跪着求自己,就是以头戕地,自己也不会心软。再说,本君不告她窝藏罪犯,就算往开一面了。

    手中板指一亮,陈惕正式用了起来:“直隶刺史李棠何在?”

    “下官在。”李棠肃容正襟,立马行礼应答。

    “李棠听令,若有冲撞军卒,阻拦行刑者。首者杖十,从者杖廿,三者……”陈惕看着周围的百姓,一笑说道:“斩!”

    “小儿你敢。”

    未等李棠领命,这百姓就沸腾起来。

    “李刺史觉得小儿手中的板指要不了你的项上人头?”陈惕一瞪,吓得李棠退了一步。

    “卑职不敢,卑职领命。”李棠一躬腰,算是接下了命令。只是这发寒的脸色,似乎让一众下属回到了数九寒天。

    “等着干嘛?要老夫亲自下场?”

    一众士卒知道大人认真了,要是出了闪失引起民变,怕是自己等人也要去一遭鬼门关。

    士卒连忙抓住第一批冲撞的人,二话不说打了起来。十杖打完,周围的百姓止住了呼喊声,但是还在往前冲。

    不等李棠打眼色,第二批人被抓了出来。二十杖下去,场中只留下了这几十人哭爹喊娘的哀嚎。

    “憋着。”陈惕剑眉一竖,场中再无半分声音。

    “兀那小儿,你要杀俺儿子,就先杀了老身。”张氏躺在地上,撒起泼来。

    “李刺史,着人把此人案底卷宗带来。另,苦主状纸也可。”陈惕重新回座,闭目养神。

    “喏。”李棠知道民变的火苗被简简单单的打灭了,丝毫不敢小看坐着的陈惕。

    未待多久,官府的卷宗调了出来。众人听着张楞子犯的恶行以及苦主们的状纸,情绪慢慢转了过来。

    “停。”陈惕止住念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小吏,问道张氏。

    “吾之前立的规矩尔未听到?即然尔做得了三者,吾也斩得了尔。刽子手何在?”

    “沈练在此。”沈练拿着徒弟带来的鬼头刀,半跪着答道。

    “斩。”

    “喏。”沈练口中一应,手中的大刀亮了起来。

    厚实的刀背挡住了刀刃割开的风口,仰天一举,如同一道白练倏然升空。

    随着温血沾上黄土,张氏眼睛无力的转了两圈,最终露着满口的金牙死去了。

    “尔等可要阻挡吾行刑。”茶盏置桌,似乎吓住了一众人等。众人低头不语,不敢看这五岁孩童的眼神。

第33章 再会五姓() 
“再抽砖。”陈惕拿起茶盏放在嘴边,只是忘了碗中的茶水已经没了。

    脚下没了东西支撑的张楞子只好被吊着脑袋,不消一会儿挣扎了两下便没了。

    “陈大人,这刑罚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李棠站在一旁,有点不忍心的问道。

    “李大人坐。本来我也没想处死此人,只是这民变将起,没有人留血怎么止住?

    再说,本郎君是真的仁慈,至少没有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陈惕看着收拾干净的场地站了起来,走向了剩余的几个地痞。

    本来坐下的李棠,屁股上如同放了钉子,立马站起来跟在陈惕身后。

    “我听说还有一个码头有人闹事……”

    未等陈惕说完,人群中几个地痞立马跪下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那得看你们表现了?”陈惕返身回座,开始询问其中的缘由。

    “何人指使你们闹事?”

    “李家。”

    “郑家。”

    “不对,是王家。”

    “什么,我看那人崔家的。”

    ……

    陈惕与李棠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此事没那么简单。除了五姓之外,怕是有人故意搞混水。

    这些人中除了朝上的阁老和六部,怕是自己的好外公姜冉也插手其中。

    “去,派人叫来五姓之人。问问他们是否存心加害朝廷钦差。”未等陈惕开口,李棠便吩咐下去。

    其实码头发生的事早早就传回了五姓的耳朵中,这围观的人群里也更是有不少是五家的小厮。一听这件事涉及到自家,小厮们早早地跑回去找老爷了。所以不大的工夫,五姓族长便来到了场中。

    陈惕一挥手,止住了要行礼的五人:“免了,今个儿有件事要问下诸位族长。不过在这之前啊?”

    陈惕扫视着这几个人毫无变化的脸色,指了指被枷死的张愣子:“沈练,搜一下此人尸身,看看是否藏有凶器。”

    “喏。”沈练连忙摸索起来,几下的功夫便从张愣子的后腰摸出一把刃口泛青的鱼肠剑。

    然而最令众人吃惊的是,张愣子的手臂上固定了一架结构精巧的手弩。精钢打造的箭矢在大太阳下绿油油的,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哟,这般腌臜之人竟然知道鱼肠剑?这手弩怕是比张氏那一口金牙还要值钱吧?”陈惕连发两问,将此人意图不轨的罪行钉死在板子上。

    不知是哪个有眼色的人,立马从集市上买来了两只鸡。鱼肠剑和弩矢稍稍刺破两只鸡的翅膀,呼吸之间这两只鸡便七窍流血而死。

    看着如此恐怖的剧毒,围观的百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李棠也心有余悸的看着张愣子的尸体,不禁想到要是刚才士卒疏忽稍稍让此人空出手臂,这结果怕是真的不可预料了。

    “你们不是说是五姓指示你们的?这五姓的主事人就在这里,你们按照之前说的去找吧。”陈惕喝着再次添满的茶,示意士卒放开那几个被枷住的地痞。

    “大人,我们……”

    “费什么话,赶快去找,否则那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地痞们顺着李棠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映入眼中的是张愣子的死相。狰狞的面容让众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慌乱的看向不远处的五姓族长,最终咽了咽唾沫走了过去。

    “大人,这不对啊。莫说我们五人被不少人认识,万一这些人受他人指示我们不就蒙受不白之冤了。”崔兴四十多岁的年龄还是沉不住气,未看其他几家的表现便开口质疑。

    “你们四个也是这么想的?”陈惕饶有兴趣的看着其他几个老狐狸,等着他们表态。

    “请大人裁决。”四人一拱手,又将皮球踢了回去。

    “哈哈,既然崔族长说了其中必有蹊跷,那这几人你们就各自带回去审问吧。免得到时候有人说本大人污蔑你们几家,要好好抓住机会啊。

    再说,本大人可是要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询问这些小毛贼。你们记得把口供做好,到时候交到刺史府就行了。”

    陈惕一踢皮球,带着彭纬等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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