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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蒸汽皇朝-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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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沪刺史陈惕接旨!”

    “西沪刺史?”

    “西沪刺史?”

    传旨的太监连问三声,却看到刺史府前的守卫连动都不动。

    “你们,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圣旨吗?”

    守卫抬眼看了太监一眼,一把抓过圣旨便让太监打道回府。传旨的太监被来还想凶一凶,但是看到守卫腰间的火枪,机灵的闭上了嘴。

    “大人,长安传来了圣旨。”

    “圣旨?有意思,有意思。”陈惕微微一笑,拿过圣旨读了起来。

    乔庸看着陈惕变化的脸色,顿时好奇的问道:“主公,可是有什么事情?”

    “你看看吧!”陈惕不知道该哭该笑,将圣旨递给乔庸。

    乔庸快速浏览着圣旨上的内容,很快读懂了这个圣旨是赐婚的。不过这婚赐的挺草率的,除了这封圣旨,连嫁妆都没有。这要是让惠清公主知道了,怕是死活都不肯嫁。

    “恭喜主公!”

    “随你们的意了。”陈惕摇了摇头,对这件事有点无奈。

    “主公不是下月要大婚吗?以臣看来,不妨将此事也赶在下个月。双喜临门,岂不美哉?”

    “不行!”陈惕直接拒绝掉乔庸的建议,他可不想在这件事上出了差漏。

    “惠清公主就安排在下下个月,至于嫁妆什么的,你们自己去安排吧。”

    “喏!”乔庸也知道自己提的是不可能的,但是主公既然让自己去安排,也就承认了自己这些人抱团了。

    西沪城中随着刺史大人要成亲的消息热闹起来,喜庆的气氛随处可见。乔庸带着一众侍从来到小院,等着惠清公主的召见。

    “乔大人,您这是?”可儿看着院外的一众奴仆,不知道乔庸这次来要干什么。

    “公主呢?我是来给公主报好消息的。”乔庸拿着圣旨,笑着让奴仆们进去。

    “大人,这两天公主心情不好,您……”

    “我知道,我保证今天公主心情会变好的。”乔庸走过石桥,来到了堂外。

    “乔大人请进吧!”周娇在正堂等着乔庸,示意他坐了下来。

    “乔大人,我这里冷清的很,您这是?”

    听到周娇语气中的嘲讽,乔庸连忙起身将圣旨递了过去。

    “这是?”

    周娇看到圣旨先是不信,然后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周娇也知道有外人在场,所以赶忙想抹去眼泪,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着。

    “公主,主公已经订好了日子。在下下个月,就准备迎您入门。”

    “我,我不嫁!他心里没有我,我不嫁!”周娇放下圣旨,撇过头去。

    “公主,到了这个时候您就不要耍脾气了。主公自有主公的考量,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我意气用事!”

    看着周娇在胡搅蛮缠,乔庸低下头当做什么也没看到。直到周娇冷静下来,乔庸才开始讲述:“公主,主公的意思是让臣等来帮公主准备嫁妆。”

    “啥!”周娇猛然一惊,连忙打开圣旨重新看了一遍。

第199章 冬雪菲菲() 
“我,我……”周娇连说两声,看着圣旨讲不出话来。

    “公主勿要担心,臣等必然将公主陪嫁的东西准备妥当。”

    “你倒是好心,不怕陈惕记住你们吗?”周娇卷起圣旨,将它放在一边。

    “这个到时不担心。”乔庸嘴角微翘,道出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公主既然要出嫁,这陪嫁的东西是一定要有的。虽然朝廷拿不出,但是公主该有的仪仗不能寒碜。

    臣等替公主准备这些东西就是应有之义了,退一步说,公主出嫁有失礼节,就是短了主公的面子。主公脸上无光,我等做臣下的就有罪。”

    “得了,说得好听。”周娇不信的哼着,站起身就准备走了。

    “公主殿下,臣下还有一句话要说。”

    惠清公主听到乔庸的声音,扭头看了过来。乔庸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说道:“短则一年,长则五年,长安必落。”

    看着乔庸离开的背影,惠清公主抱着自己的左臂低头想着。乔庸的意思无非两点,一是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一旦长安落了,那么自己必然要跟周楠相对,或者说大乾相对。二是做好争斗的准备,有些东西虽然不需要表现的太早,但是必须要准备得早。

    随着寒冬越来越冷,整个西沪的气氛反而变得热闹起来。整个城中张灯结彩的场景随处可见,就连街头玩耍的小童都能说出两句喜词。

    早晨的冬雪缓缓的飘着,就如同一层薄纱打在脸上不痛不痒。嗅着空气中鞭炮的味道,人们在街头拥挤着看着红色的轿子。车队前面的刺史大人一身喜装,骑在马上带着车队向刺史府走去。

    不过人们的关注点反而不在车队里的新娘子身上,而是在陈惕的衣服上。和人们寻常见到的不同,陈惕穿着的衣服没有大大的袖子,也没有长长的袍子。

    衣服本身的样式和穷苦人家穿的短衣类似,只是料子更好,样式更好看。街头精灵的裁缝们很快的记住了陈惕衣服的样式,有些人更是顾不得看热闹,跑回去做样衣了。

    “恭喜主公!”刺史府外,大大小小的官吏纷纷向陈惕道喜。

    “同喜同喜,诸位今天要放开,喝好吃好。”陈惕拉着红缎,牵着卢文君进了府内,向着大堂走去。

    大堂屋中,姜宁和卢照邻分坐主位和副位,看着进屋的新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可是姜宁左袖中那掐着佛珠,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在司仪的指导下,陈惕和卢文君二人开始一拜天地了。可是到了二拜高堂奉茶的时候,偏偏出了问题。

    “哎呀,快起快起。”姜宁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却没有接茶的动作。单单伸出自己袖中的左手,掐着佛珠还在转着。

    陈惕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按下卢文君手里的茶盏,瞪了司仪一眼。

    “夫妻对拜!”

    ……

    伴着尴尬的气氛,屋中匆匆将流程举行完毕。陈惕看着打着哈哈会后院的母亲,横着眼睛盯着她的背影。

    “主公,开宴吗?”乔庸看到陈惕样子不对,连忙扯开话题。

    “开宴!诸位一定要吃好了,错过了今天,就不知道啥时候休息聚在一起了。”伴着陈惕开的不大不小的玩笑,屋里屋外的气氛都活跃起来。

    不过向陈惕来敬酒的没有几个,不是他们不想来,而是就算是在酒桌上,他们也只能等着陈惕主动来和他们喝酒。可是屋中有此荣幸的没有几个,几杯下肚,陈惕捎带恍惚的往后院走去了。

    “来俊。”

    “臣在!”

    看着很有眼色老早等在小道边的来俊,陈惕在来俊耳边说了几句。

    “喏!”来俊记下了陈惕的吩咐,匆匆离开了刺史府。

    陈惕在花园中转悠着,直到天色渐黑才去了新房。

    “还没吃东西吧。”陈惕看着端坐的卢文君,故意问道。

    “吃,吃了。”卢文君低着头,似乎忘了还有盖头挡着呢。

    “我还没吃呢。”陈惕摇了摇屋内的一条绳子,屋外挂在檐下的铃铛便响了起来。

    卢文君以为外面刮风了,好奇的听着窗外的动静。很快的功夫,一些仆人端着一些清淡的饭菜过来了。

    “来吃点饭吧。”陈惕用绑着红绳的秤杆挑开卢文君的盖头,拉着她坐到饭菜前。

    “我,我不饿。”卢文君还没说完,肚子咕噜噜的响了。

    卢文君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办。陈惕倒是无所谓,将粥端到卢文君面前,夹起菜吃了起来。

    “没有外人的,快吃吧,一会就凉了。”

    “谁是你内人。”卢文君白了陈惕一眼,顾不得矜持,连忙吃了起来。

    “味道还可以吧。”

    “还行,反正吃饱了。”卢文君刚说完,顿时双颊一红。陈惕笑了一下,看着窗外的越下越大的风雪,不知明天醒来是不是一个白茫茫的大地。

    此时西沪的薛、伏两家府外,成队持枪的士兵围着两家。伏完灰头土脸的站在院中,任由漫天的风雪将自己淹没。

    “伏大人,走吧。”来俊看着这个沧桑衰败的老人,让士卒押着他进了囚车。

    而此时薛宅就没这么安静了,不时响起的枪声被压抑在风雪之中。就算众位的人家听到了,也当做鞭炮声进入梦乡了。

    “杀,寸草不了!”领兵的将领根本不留情面,直接宣布了薛家几百口人的结局。

    被攻破的大门如同大坝的缺口,一发不可收拾。蜂拥的士卒见人就杀,更是不问青红皂白。无论是藏在井里的,还是扮成死人踩在尸体里,全部被找出来杀掉了。

    一夜下来,薛府之内再无半个活口。来俊清点着院中的一具具尸体,将这些人的身份再一一确认。

    “不错,我去报信了。”

    “大人,这个时候?”手下指了指天色,意思是不要让来俊去打扰刺史大人。

    “莫说天色微亮,就是午夜时分也要报过去。”来俊割下尸体中一名男子的头颅,装在盒中带走了。

    “有人敲门!”卢文君忽的换了一个新地方睡觉,比陈惕要警醒的多。

    陈惕连忙醒来,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主公,处理好了。”来俊掂着盒子,等着陈惕的指示。

第200章 放逐() 
“处理了吧,留着也没用。”

    “喏。”来俊点点头,带着盒子走了。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卢文君摘下陈惕披上的皮氅,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城里有人家的房子被雪压塌了。”

    “压塌了?你又骗我。”卢文君裹着被子,将陈惕晾在外边:“别以为我不知道,西沪的房子都是砖瓦结构,怎么可能被雪压塌。”

    “也许是雪太大,也可能是压塌的是那些大户人家的房屋。”陈惕将手放在卢文君脖子上,冻得她连忙躲开。陈惕一下子抓开被子,将自己塞了进去。

    “呀!”卢文君看着陈惕,感受着一下子软了。

    “别动,今天还要画眉奉茶呢。”

    “别去了,从今天起这后院都是你管,不必管她。”

    “可是……”

    “没有可是,伺候好我就行了。”陈惕吻在卢文君脸上,屋顶的雪花都被震了出去。

    ……

    冬天早起是一件令人忧愁的事情,尤其是被别人拽起来。陈惕就是这样,本在被窝里好好团着的自己被卢文君赶了出去。看着外面日头真好,心中顿时觉得差不多到了中午了。

    “我去处理政事了。”陈惕看着屋中桌上的剩饭残羹,给卢文君演示了怎么拉出不同的铃铛声。

    “去吧去吧,别来烦我。”卢文君将陈惕赶了出去,拉了拉床头的绳子,等着下人来收拾。

    陈惕的书房中,乔庸早就等着了。看了看手里的奏章,乔庸也很是奇怪为何一夜之间薛家房子被雪压塌,伏完则是因罪被关押。

    看到陈惕优哉游哉的回来了,乔庸连忙拿着奏章走了过去。

    “主公,昨晚城内发生了一件奇事。薛家的房子被雪压塌了,全家三百二十四口无一幸存。”

    “房子塌了?”陈惕似乎第一次听说这个消息,连忙拿着奏报看了起来。

    “我就说吧,这木制的屋子虽然典雅,但是不结实。长史啊,那天在给刺史府专门修个砖石楼房,弄他个五六层。让城里的人看看,新的建筑方式一样能造出好的房屋。”

    “喏。”乔庸听出了陈惕的意思,知道薛家之事当做一次意外处理了就是,不过伏完的事情就有意思了。

    “主公,昨晚来大人以泄露军机之名逮捕了伏完一家,现在还在大牢里押着。”

    “伏完?”陈惕沉吟一声,坐在凳子上好好想着。

    “哈拉巴的商船运货运的怎么样?”

    “还好,只是听几个船长说,这海上的鲨鱼不少,总是跟在船队后面烦得慌。”

    “现在就有鲨鱼了,怎么回事?”陈惕不敢相信乔庸所说,毕竟黄金航线还没形成,那里来的那么多死人。

    “主公之前不是要那些尼格罗人去势吗,他们几个一寻思,直接在酋长那里买战俘的时候就让他们帮忙切了。这有了伤口自然容易死,要不我让他们先住手?”

    “这倒算了,让他们先通知那些贩卖奴隶的酋长。等到那些人能够动了再拉,还有伏完不是还有一子名叫伏泰吗,让他去那片大陆买地。

    我给他个都督的职位,五年之内只要干得好,伏家所犯之事我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喏。”乔庸刚应下,外面的小厮便在门外报信。

    “进来。”

    “大人不好了,老夫人早上吐血了。”

    “吐血了找我干嘛?我又不是郎中,去找郎中去。”陈惕挥挥手赶走了报信的奴小厮,看着乔庸沉默了下来。

    “主公,前衙还有事,我先告退了。”

    “长史,你说我做错了吗?”陈惕盯着乔庸的眼神,直白的问道。

    “主公没有错,也不能有错。如果主公做的决定有了错误,那也只能是别人的问题。”

    “长史去忙吧。”陈惕点了点头,看着缓缓闭上的房门安静的看着。

    “相公,吃饭了。”卢文君看到傍晚了陈惕还没回去,听到陈惕状态不好,连忙过来看看。

    “嗯。”陈惕应了一声,看着不知何时点亮的书房。

    “相公没事吧?”卢文君也知道早上的事情,她虽然过去看望了老夫人,但是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没事。”陈惕拉着卢文君坐在自己怀里,靠在她的肩上看着她。

    “相公,这里是书房,还要去用晚膳呢。”

    “我还以为你会说有丫鬟看着呢。”陈惕刮着卢文君的鼻子,逗着她。

    “丫鬟只是丫鬟而已。”

    “好,好。”陈惕猛然一惊,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贤内助。

    “那相公去陪小女子用饭去吧。”

    “用饭,用饭。不吃饱怎么行。”陈惕搂着卢文君的软腰,满脸笑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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