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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汉朝旧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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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此事征求了将军赵充国的建议,赵充国认为不可,他认为匈奴打乌桓,坐收渔利的是我们,不需要出击。

    霍光又问了另一个将军中郎将范明友,范明友认为可以出击。

    这就够了,霍光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拜范友明为度辽将军,领兵二万,出兵前霍光还告诫范明友,“打匈奴,先以声讨,若匈奴退兵,则即可攻乌桓。”

    应该说,霍光的推断是正确的。当汉军到达边境,匈奴果然被汉军吓得退兵,范明友则按既定方略攻向乌桓,斩首六千,威震辽东。

    当然,辽东一战拿到汉武时代,根本不值一提,但这一战却显示了霍光在对外策略上的立场,对待不老实的邻居,他也绝不手软。

    再如西域诸国中,楼兰龟兹两国经常反复,有位叫介子的人提出一个建议,霍光当即拍板同意。这是一次真正的斩首行动,介子带着一百壮士以使臣名义出访楼兰,于席间斩杀楼兰王,并扶立亲汉的尉屠耆,把楼兰改为鄯善。

    如此一来,西域那些不听话的小国就只能老老实实,俯首听命。

    海内咸服。

    元凤四年(前77年),刘弗陵已十八岁,霍光为其加了冠礼。

    按理说,刘弗陵已成年,对权臣应有所忌惮才是,可是这个刘弗陵,却全然没有要把权力拿回来的意思。

    当然;这也不难理解,刘弗陵记事起,自己就是个孤儿,是个苦命人。

    是霍光,培养了他。

    他看霍光,或许就像看自己的父亲一般。

    儿子对父亲总是信任的,依赖的,可霍光却没有完全体谅到刘弗陵的这份情感。

    霍光也有私心。

    为了让自己的外孙女生下皇子,恰巧刘弗陵身体有不适,霍光认为皇上要禁止其他妃嫔侍寝,而且霍光令医官和侍从都只能这么说。

    结果,早婚的刘弗陵到了十八岁还没有一男半女,身体却越来越差。

    当然,这个时候,没有人会着急,十八岁年龄还小,又不是什么大病,总会好的。武帝不也是二十九岁才生下皇子的么。

    可是,刘弗陵的时间真的已不多了。

    元平元年(前74年)六月,霍光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21岁的刘弗陵突然驾崩,他没有留下一个子嗣。

第201章 丹心() 
刘弗陵突然崩逝,不下于一次炸雷,炸得朝廷上下一时手忙脚乱。

    谁也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会死得那么突然!他的陵墓,丧事,哪怕驾崩用的白障,器皿等等,都没有完全准备妥当。

    这些问题其实不是问题,陵墓没修好,人可以先住进去再修不迟,丧事,器物由太常去办,问题不大。

    最大的问题是,刘弗陵来不及准备好太子,这无疑是要解决的最大问题。

    那也是大司马大将军霍光现在最为头疼的事情。

    尽管他的心充满了悲伤,但现实却让他不能陷于悲伤。

    在霍光辅政十三年的时间里,他与刘弗陵虽是君臣,却又超越君臣,他看着刘弗陵长大,陪着刘弗陵长大,他恪守了对刘彻的诺言,行周公之事,复成王之政。

    刘弗陵是个苦命的孩子,幼年即位,已成孤儿,过早地承担起与他年龄不相称的重担,他的哥哥绞尽脑汁想把他赶下龙椅,最后丢了脑袋,带走了他最为亲近的姐姐盖长公主。

    即便如此,这孩子的心智却仍然健全,十四岁那年,他已经能辨析忠奸,并给予忠臣以最无私的信任。

    仅此一例,他在历史上就留下了好名声。

    因此,他的谥号为“昭”,圣明周远曰昭。在严格的谥法下,他短暂的一生,竟然获得如此高的礼赞,足以证明,这个孩子,不但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皇帝。

    “孩子,走好吧,到了那边,你就会与你的父皇和母后团聚了!你可以自豪地告诉你的父皇,你和微臣都没有辜负他的重托。”霍光站在刘弗陵的灵柩前心中默默祝祷。

    他的眼中泛着泪光,仔细地凝视着昭帝英气逼人的脸庞,刘弗陵就像睡着了一般,安详而静谧。

    “他一直都是安静的孩子,从小都是。”

    霍光想着想着,不经意间竟然留下一行清泪,当泪水流过脸颊流到唇边时,他才发觉,他赶紧用长袖揩去泪水,以免他人看见。

    在他的身后,已经有几位大臣轻轻地走上前来,他们的脚步很轻很轻,生怕打破灵堂的寂静,更不敢打扰霍光的独处,谁都知道,眼前的霍光,如今是万人之上,却无人之下,他的话已不次于圣旨。

    所以,只能默默地站在霍光身后,他们神情略显焦急,似乎有急事汇报。

    霍光终于转身,他看见几位大臣,没有多问,却已猜到他们的来意。

    不用说,他们一定是为早立君王而来的。

    而他们或许不知道,霍光也连续几日,为此事食不下咽,至今也没有一个决断。

    几位大臣果然提出该立广陵王刘胥,他是昭帝的哥哥,是武帝的骨肉,由他继位,天经地义,可以免去不少非议。

    不错,广陵王刘胥有这个资格,霍光也不是没有考虑广陵王,但是霍光有两方面考虑,一是公,二是私。

    当年,武帝没有选择广陵王刘胥,就是因为他没有天子之风,喜欢干不合法度的事,同时,不够聪明也是武帝放弃他的原因。

    另外,刘胥也近中年,如果由他乘继大统,他那十五岁的皇后上官外孙女成什么了,难道要她去侍奉刘胥?不;绝无可能。

    霍光于公于私都不会允许刘胥来做这个皇帝,所以便以武帝不喜欢他来否决了几位同僚的建议。

    不立刘胥,还有更好的人选么?刘氏子孙虽多,若不是武帝的血脉,都不可能有资格继承帝位。

    霍光一时也提不出合适的人选,只能以此事事关重大,容后再议。

    帝位悬在那里,霍光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霍光知道,此事也不能久拖不决,久则生变,更会让人认为他霍光有图谋不轨之心,可惜的是却没人能看透的心思,整天广陵王长广陵王短的为刘胥鼓臊。

    霍光这一回却料错了,一位郎官摸到了他的心思,郎官上了一篇奏折,让霍光有了坚决否定刘胥的理由。

    “昔周太王废太伯,立王季;文王舍伯邑考,立武王;无非在付托得人,不必拘定长幼。广陵王所为不道,故孝武帝不使承统,今怎可入承宗庙呢?”

    霍光要的就是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把奏疏出示给丞相杨敞等大臣传阅,大臣们看了奏疏,彻底闭了嘴。大司马都抬出了武帝,武帝的意思,任谁也不敢明着违拗。

    霍光见众人不再推荐刘胥,顺势提出了一个人选,昌邑王刘贺。

    刘贺是刘彻的孙子,他的父亲刘髆先于武帝病逝,他五岁承袭父爵,如今已是十九岁。年龄符合霍光的要求,再则,他是昭帝的侄儿,如果将刘贺过继给昭帝,又符合父死子继的礼法。

    群臣交头接耳,一阵议论后,他们纷纷点头,表示由刘贺继承,没有问题。

    那位上奏的郎官也得以出任九江太守。

    帝位的归属总算确定了,接下来的工作一头治丧,一头派人接新君入都。

    一个重大的问题就这样安静的解决了,甚至连一丝风浪都没有掀起。

    可见,有霍光在,大汉的天塌不下来。

    然而,问题真的解决了吗?

    在所有人眼里,只有龙椅有了归属,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日子以前怎么过今后还是怎么过。

    直到霍光真的见到刘贺把刘贺扶上帝位,他才发现让刘贺继位,问题非但没有解决,而且问题更大。

    因为,刘贺是个问题少年。

    霍光不了解刘贺,这么一个小小的诸侯王,还不至于能让他这个第一权臣直接关照,可是,他却对刘贺的劣迹有所耳闻。

    他听说此人放纵无度,喜欢游猎,半天能跑到三百里外去打猎。

    刘贺的郎中令龚遂和中尉王吉都磨破了嘴皮子,劝刘贺学点好,学点治国之术,别整日游戏无度,纵酒取乐;闹不好要丢了国王的饭碗,他们甚至借着各种异象来吓唬刘贺。

    刘贺当场表示要悔改,要努力,可是事儿一过,这位大爷又回归本性,玩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疯。

    朝廷派出使臣,迎接刘贺入都承继大统。

    这位兄弟在赶往长安的途中,买了一堆土特产,见到路上的美丽女子,甭管别人愿意不愿意,都要把她们弄到驿馆取乐。

    行至长安附近广明东都门前时,依礼制入都奔丧,见城门必须痛哭,以此为先君吊丧,刘贺却以喉咙痛为由拒绝了。

    到达长安内城门时,礼仪官又来请刘贺哭,这时连刘贺的臣属们都看不下去了,提醒他要为先帝痛哭,哪怕哭不出来;装你也得装一次。

    可刘贺这位大爷依然不听,不但不听,在众目睽睽下,他居然面带喜色。

    因为刘贺已经看到了未央宫,这可比他的昌邑王府大多了,他从小到大可没见过这么巍峨的宫殿;一想到日后这些宫殿就是自己的了;也顾不得许多;不禁’龙颜大悦’。

    在龚遂的强行劝阻下,刘贺才悻悻然到专设的王帐里向昭帝磕头哭泣。

    霍光对刘贺出昌邑国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他现在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刘贺是这样一货,他是绝不会选他的。

    “看来还是得强行约束,加强对新君的教育才是。”

    刘贺哭罢入宫,在山呼万岁中登上帝位。

    第二天霍光代刘贺下了第一份诏书,立上官皇后为皇太后。

    数日后,刘弗陵葬平陵,谥号孝昭皇帝。

    刘贺成了皇帝,所有人都认为他或许能收敛一些,好好的学习治国理政。

    可是,刘贺就是刘贺,他决然没有改变的意思,而是更加的变本加厉,在昌邑国他是玩疯了,在长安他的玩家级别又升了一个档次,一不小心玩成了骨灰级。

    他似乎忘记了,他虽然是皇帝,但是还没轮到由他为所欲为的地步。

    二十七天,也仅仅是二十七天,就像做梦一样,他的屁股只在未央宫议政殿上坐了二十七天,就被打回原形。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正是霍光给他最好的待遇。

第202章 病已病已() 
刘贺若有心,他定能发现,自从他见到霍光,霍光的眉头就从未舒展过。

    他也没问问霍光,诸如“伙食怎么样,觉睡得好不好,工作累不累”之类的嘘寒问暖客套话。

    他不但没有,而且还大有我是天子我怕谁的架势。

    除了只知道在后宫醉酒淫乐,刘贺下了一道道任命诏书,全是给他在昌邑国故旧的,而这些任命,霍光仍然是皱着眉头的。

    刘贺如此作派,连他的中尉龚遂都看不下去了,他一次次进谏,一次次被吱唔过去。龚遂极度失望,他对以前的昌邑国相,现在的长乐卫尉不无忧虑地说道,“王立为天子,日益骄溢,谏言不听。如今哀痛未尽,每日与近臣饮酒作乐,斗虎豹,召皮轩车九旒,驱驰东西,所为悖道。古制宽大,大臣可以隐退;而天子却去不得,阳狂恐知,身死为世戮,怎么办?君为陛下故相,宜极谏争。”

    应该说,龚遂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纵观历朝历代,天子干不好想退休,是没有门路的,若实在要找条路,也只有死路。

    况且昌邑来的官员在朝中立足未稳,没有什么根基,周围权臣环伺,那些个权臣,他们目前可真惹不起,所以一旦出事,大家就得跟着刘贺倒霉,一起完蛋。

    如龚遂所料,权臣们终于忍无可忍了,太仆丞首先发难,上书直指刘贺继位不先加官辅国臣子,却大肆提拔昌邑官员,实在是犯‘二’的作法(此过之大者也)。

    言外之意,看在你天子的份上,你那些小过我就不提了,先说说你的大过。

    刘贺若稍有点常识,他就该看出这份奏折折射出来的危机,一个太仆丞,能提着脑袋用如此严厉的口吻上奏,无非有几种可能,一是他不怕死,二是他死不了。

    刘贺收到奏折,依旧一副满不在乎无所谓的态度,这样直白教训他的奏折,他在做昌邑王的时候就收了一大筐,早已见怪不怪。

    对于此类奏折,刘贺的办法一直都是你说你的,我玩我的。你说多少我收多少,你爱烦是你的事,我爱玩是我的事,咱们谁也碍不着谁。

    作为第一权臣的霍光一直冷眼旁观着刘贺的所作所为,心里忧愤,却一直沉默,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霍光将忧虑坦言于自己的心腹属吏大司农田延年。

    田延年也是早有对策,他示意霍光屏退左右,然后轻声对霍光说道,“将军是国家柱石,如果发现此人不行,何不选贤另立?”

    霍光眼睛一亮,老实说田延年的办法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刘贺那个样子,等翅膀硬了只会祸乱江山。他来回急踱了几步,然后盯着田延年问道,“如今老夫也想这样做,臣子废君,另选贤能,以往可有先例?”

    “有,昔年,伊尹放逐商王太甲安宗庙,后世称颂伊尹为忠臣。将军若如此,也是大汉的伊尹啊。”

    “好。”霍光捋着胡须,眼神发光。他何尝不知道伊尹放逐太甲的故事,只不过由别人嘴里说出来,能坚定他的决心。

    霍光说干就干,只不过废君是大事,必须机密进行。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况且,刘贺和他的昌邑旧臣还不是兔子。

    霍光将田延年加官为给事中,并与车骑将军张安世秘密策划(张安世是张汤的儿子)。

    计划正在暗中推进的时候,光禄大夫夏侯胜差点就把机密给泄露了,夏侯胜见刘贺出游,拦住他谏道,“天久阴不雨,大臣必有谋反者。陛下出去,是要去哪里?”

    刘贺不但不警醒,还大怒其妖言惑众,扫了他出游的兴致。

    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此事传到霍光耳里,霍光惊出了一声冷汗,他百思不得其解,此事只有田延年和张安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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