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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遗世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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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公子哥似乎察觉到梁初一的目光,犹豫了下,开口向他问道:“包子好吃么,我也想买两个。”

    梁初一微微张开嘴巴,啊?

第42章 少年与刺杀() 
红衣侠客正是从未央湖芦苇荡赶回的慕惊年,监察司一应事务慕惊年有心无力也管不上,只不过芦苇荡上那身干净衣衫算得上是些许善意的信号,但要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狠人接纳自己,还差得远呢,慕惊年现在还没有那份能力去接管诺大青萝司,当下能做的也只有夯实武道基础,虽说自己实力在一品之上,但与人生死搏杀的经验还是欠缺得厉害,与拓跋锋一战就是实例。

    昨晚慕惊年收到一封李崇光的亲笔信,信上的意思是有三个东越刺客潜伏在临淄城中伺机而动,目标正是声名渐渐显露的自己,信上还透露出三名刺客的实力,两名二品巅峰,一名一品中层,皆是精通刺杀的顶级刺客。

    这让慕惊年杀机骤起,真把自己当成肆意揉捏的软柿子了?一时间那张苏州宣纸被暴怒的气机绞得粉碎,慕惊年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琅琊观正字辈真人著有一本《清心咒》,上述“万法自然,道法道,清风就我,我就大山…”,本事慕惊年没学到多少,清心凝神的本事慕惊年倒是学了些许皮毛。

    既然信上言明自己有十天时间将那三个刺客挖出来,自己暗自忧心也无用,倒不如顺其自然,以不变应万变。

    慕惊年突发奇想,深入临淄城人烟稠密地带,既然还有十天时间,不如将其当做一场游猎,或许武道经验欠缺,可要说起猎杀的耐心,世上谁又能比得过蛮族?

    慕惊年掏出两个铜板买下两个包子,顺嘴问了梁初一一句,见他没反应,也不自讨没趣,扯扯嘴角就要离开。

    倒是鬼精鬼精的严秀才心思急转,这个俊逸公子哥儿分明像极了宗门里不谙世事的独苗天才,若是跟他能够随意扯上两句与他交好,即便不能够得到啥实质好处,那若是能近水楼台,凑到比武前边儿一点观看,那岂不美哉?

    严秀才心思急转,谨慎轻声问道:“这位公子可是随长辈前来参加比武大会见识来了?嘿嘿,在下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问。”

    梁初一大抵是被慕惊年的贵气震慑,偷偷扯扯好友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严秀才偷偷回了个放心地眼神。

    慕惊年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个差不多同岁的少年,心思一动,顺水推舟道:“是啊是啊,我与掌门师叔他们一同前来,不过我昨天与好友喝花酒,被花魁姐姐身上的香味迷过了头,掌门师叔二话不说就要拿剑鞘抽我,这才逃了出来,打算等他老人家气消了再回去。”

    自古以来,略带荤腥的话语往往是拉近关系的最好方式,三人年纪又相仿,眼前挎刀的江湖少年说话又没甚架子,愿意“自曝家丑”两人忍不住一笑,对慕惊年略有好感,说话也就随意一些。

    慕惊年就这样与两个年岁相仿,身份迥异的少年蹲在侃侃而谈起来,什么宗门帮派呀,什么师妹的屁股师姐的胸脯,什么青楼酒肆的规矩啥的,慕惊年讲,两个少年听得有滋有味,原来江湖是这样子的啊。

    慕惊年说到口渴,转头瞥见酒楼人少了些,嘴角一勾,豪气道:“两位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我们出来混的都讲究一个缘分,今天我看二位谈吐不俗,不如我做东,去那里小酌两杯,再慢慢聊?”

    严秀才心中一喜,正要说话酒杯梁初一拉住衣袖,摇了摇头,梁初一轻声开口道:“萍水相逢是缘不假,可哪里好意思让公子破费,我俩也算是临淄本地人,远来是客,应该我俩请。”

    一席话下来,慕惊年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严秀才倒是开始着急了起来,你话倒是说得漂亮,可咱俩身上哪有银子了?别说银子,刚才四个包子把仅剩的铜板都花了,现在是真真正正的一穷二白。再者说了,江湖中人那去酒楼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那一顿下来得花多少银子…

    梁初一有些羞赧地说道:“不过我俩请你不是在酒楼,我俩已经没有银子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你吃得舌头掉肚子里头,不过没有酒,将就了些。”

    慕惊年一拍大腿,豪气万丈道:“客随主便,至于酒么,我去提两壶好酒来,这你可别再拒绝,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梁初一正想说话,严秀才生怕他又一根筋扯出啥幺蛾子来连声应下:“好好好,咱们过会去未央湖北边那个芦苇荡集合,不见不散啊。”

    慕惊年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严秀才见他走远,这才开口指责道:“初一你还真是一根筋啊,人家都说了请咱俩上酒楼里喝酒吃肉,你非要爱面子带人家去芦苇荡里自己抓芦花鸡烤,这人家能看得上眼么。”

    梁初一露笑笑道:“若是他不愿意去,那这一个心高气傲的江湖人咱俩也没本事结交,他若是愿意去,就说明他还不算是那等眼高于顶,视常人如草芥。”

    严秀才白了他一眼,从小到大梁初一懂得道理可多了,自己也就习惯在他后面不动脑子,他也就是惋惜那一顿酒肉,说不定还能看见胸口大片雪白的女豪侠呢,想到这里,严秀才就砸吧砸吧嘴,羞于再想。

    未央湖北端,芦苇荡蔓延数十里,芦苇茫茫,水巷纵横,远远望去潮涨潮落、渔舟荡桨,湖风劲吹,芦苇压低了腰,一些从上面脱落的碎屑纷纷扬扬,好似漫天飞雪卷平湖,壮阔异常。

    自古以来就有无数侠士剑客喜爱近水而居,既可修身养性用以娱目,再可观摩潮水退涨,犹如天地吐纳,领悟至理,对于武道修行大有裨益,独立剑道鳌头的李扶摇最为惊才绝艳的自创剑招“十八雷”便是在西域巨山之顶观雷所悟,一剑复一剑,剑招剑气剑意茫茫叠加到意气巅峰,十八剑剑剑如雷,一剑去,眼前再无大罗神仙,便是有,也要死于这万钧雷霆之下。

    扯远了,梁初一与严秀才在芦苇荡里用粗大树枝敲死一只硕大芦花鸡,这种鸡在未央湖附近多得很,是临淄城百姓钟爱的一种吃食,吃法多种多样,但是最接地气的还是一种叫“叫花鸡”的做法。

    将鸡杀净去毛,采些奇香异草塞进鸡肚子里,再用宽大芭蕉叶裹住鸡,丢进火堆余烬中慢慢用余温炙烤,力求酥烂透味,令人闻之垂涎,是最平民也是最趣味横生的吃法,近来不知道王朝那位天枢院的学子尝过,回到京城大肆夸赞,无数清馋老饕闻名尝试,到也算是风靡临淄城的一道菜。

    梁初一闻着火堆余烬中散发出来的香味,肚子咕噜咕噜叫,严秀才也是哈喇子快滴到地上,严秀才擦擦嘴角,问道:“初一,那位少侠不会看不起咱们不来了吧?”

    梁初一也有些不确定,大概不能吧,早上见那位公子不像是居高临下地脾气,至于到底有没准,梁初一心里头也没底,只是回头望了望明月之下熠熠闪光的未央湖面,湖风瑟瑟,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寒意,当下裹紧了衣裳。

    慕惊年提着两壶“沁园春”走在芦苇荡中间的羊肠小路上,他猛地停下脚步,眯着眼盯着前方一块芦苇丛,轻轻放下酒壶,摩挲腰间挽雷。

    那片芦苇丛一阵闪动,长剑出鞘,杀机盎然!

    慕惊年低头狞笑,悍然拔刀。

    

第43章 杀人吃鸡() 
明月当空洒清辉,流萤亦幽幽点点。

    刀剑相撞,锵然微弱火花四溅,两人错身而过,慕惊年没有看清对方相貌,黑衣蒙面,玩的是传统江湖刺客的套路,老掉牙了,只不过从手上传来的力道来看,来者实力起码在二品以上,慕惊年心中骂娘,都他娘的说二品高手稀有罕见,放屁!

    黑衣人蓄势一剑未果,一记燕子反身,一柄如水长剑挽出一个犀利剑花,杀气纵横,笼罩慕惊年全身。

    慕惊年错失先手优势,依然不急不缓,挽雷刀势大力沉迎接上去,试图破开剑幕,只要他进入到他身前三尺之地,长剑游刃有余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黑衣人冷笑一声,脚尖相踏,蹬空丈余,一片呼啸声中,银针四射,夜色凝重,极不容易察觉,阴毒狠辣。

    慕惊年眉头一皱,挥刀扫去暗器,但是一来一往,又被黑衣人拉开距离,原本计划瞬间落空。

    黑衣人得势不饶人,一手长剑如同灵蛇出洞游走刁钻,显然是经验老道的刺客,走的是凶险万分的搏杀剑术,与那些花哨华丽招式半点不沾边。

    慕惊年一退再退,黑衣人一进再进,两人从芦密密麻麻苇荡中杀出一条八尺宽的小路,芦苇被剑气刀气波及,拦腰折断,颓然下坠,漫天飞舞的芦苇絮被湖风裹挟乱舞,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武人对战,凭的就是一口气在胸中,讲求一气呵成势如破竹,然后在某个瞬间浊气换新气,再次一气上高楼,否则浊气不出,新气不进,就会内力倒行,折损经脉,凶险异常。

    黑衣人明显走的是凶险至极的杀人剑术,讲求如同流星击月,一击必中,可他偏偏气息绵长,连出数十招不见颓势,大有道家一气复一气,气气登天的气势,让慕惊年直皱眉头,再这么让他气势登临到顶峰,自己一品之上的实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只能被动接招,迟早败北。

    慕惊年一咬牙,强行提气,反手持刀,体内真气暴涌,低声嘶吼强行吃下七八记犀利至极的剑锋,挽雷刀上青紫刀芒吱吱作响隐隐如雷鸣,身形极速反进。

    黑衣人一皱眉,长剑飞舞间就在抽身而退,慕惊年狞笑一声,真当老子是好惹的主?隔两天就来撩拨一番,耍够了威风就潇洒离去?

    慕惊年重重踏步上前,正好踏在黑衣人新气换旧气的当口,黑衣人瞳孔一缩,他原本就不为了杀人而来,只为试探慕惊年实力好为下一步计划铺垫,没想到慕惊年居然会摆出以命换命的姿态,黑衣人绝非怕死之人,当机立断,长剑掠出一个惊人弧圆,长风挽旧柳,清风扶新桂。

    出发之前,慕惊年得到东越三名刺客的详细资料,三人皆出自于东越最负盛名的杀手组织,最招牌的招式便是看似轻轻一道剑芒,却能瞬间近身,剑气入身如同生命力最旺盛的杨柳,深深扎根,搅碎经脉。

    慕惊年瞬间辨别出杀手身份,眼中狠色一闪,结结实实吃了一记狠辣剑气,在胸口炸出一朵雪花,红衣更红,心肺疼痛难当。

    黑衣人一击得手,就要抽身向后,慕惊年咬牙手中挽雷刀芒气焰嚣张,直直向黑衣人脖颈砍下。

    羚羊大挂角,登绝崖复回栏。

    黑衣人避无可避,眼中并无绝望神色。

    刀下收鞘,人头落地。

    慕惊年跪地嘴角溢血,再一刀插在掉落头颅上,你他娘的死不死?

    …

    梁初一与严秀才苦等慕惊年不至,严秀才骂骂咧咧地动手私下一个肥美鸡腿,狠狠啃了一口,满嘴留香,骂骂咧咧道:“什么玩意儿的宗门子弟,半点信用没有,不是我说你啊初一,要是那时候答应去酒楼还能蹭吃蹭喝一顿,你瞅瞅现在,人家看不上咱俩,放了鸽子,无趣得很,还在这边吹冷风凉得紧,奶奶个球的。”

    梁初一轻轻撕下一个鸡翅膀,苦笑道:“人家看不上咱们也好,咱俩本就是寻常百姓,喜欢上那些江湖事看看也就算了,难道还能真与江湖人纠缠不清啊?有几个脑袋够没得。”

    严秀才嘿嘿一笑,挖苦道:“当初可是你要死要活去寻那个白衣仙子的,那时候怎地不想不与她纠缠不清啊,啊?”

    梁初一被揭短,脸一红,嘴硬道:“放屁,我那时仰慕,仰慕你懂吗,再说了人家那里瞧得上我,我追上了,也就是偷偷摸摸多看两眼罢了。”

    严秀才哈哈大笑,“这你就不懂了吧,仙子仙子,那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人物,说不定静极思动就看上你了呢,江湖打打杀杀多没意思,我娘说,但凡是个女子啊,都没有喜欢漂泊一生的,年轻气盛总爱到处看看瞧瞧,年岁稍大自然就倦了,相夫教子,相濡以沫,比啥不强?若真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少侠,指不定哪天被仇家咔嚓一刀,那不就成了寡妇?”

    梁初听着严秀才的满嘴胡咧咧,吐出鸡骨头就要丢过去,身后传来一阵清朗笑声。

    “严兄弟说的对极,他娘的哪有爱刀口舔血的小娘子,这世道能安稳吃上饭,穿的暖,谁愿意那江湖里打滚,委屈得紧呐。”

    两人猛然回头,一袭红衣提酒而来,正是慕惊年。

    慕惊年放下两壶价格不菲的沁园春,盘膝坐在两人中间,也不客气,直接撕下另一个肥美鸡腿,咬了口,称赞道:“两位兄弟的手艺硬是要得,我在家可没吃过这般美味的鸡。刚才宗门里的小师妹硬是要跟我讨教刀法,央不过她,来晚了些,两位兄弟莫怪莫怪,等会一定罚酒三杯。”

    人情世故更加熟稔的严秀才赶紧笑道:“哪里哪里,公子乃是宗门栋梁,能赴约就是给我俩天大的面子了。”

    说毕他还偷偷瞥了一眼那两壶沁园春,乖乖嘞,这一壶可要二十两银子的南边的好酒,自家老爹也就是逢年过节才忍者肉疼买上一小壶尝尝鲜,哪像这位阔少爷,一拎就是两大壶,当下对慕惊年又高看两眼。

    梁初一也拱手致意,只不过为何这位公子身上散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难道是跟师妹切磋伤到了自己?

    慕惊年摆摆手道:“我与你二人年岁相仿,姓林,也不用公子公子叫着,大可同辈相称,我也是在宗门里无聊得紧,溜出来耍耍,你们是临淄城本地人,我可有好多地方向你们讨教呢。”

    梁初一接过话茬,拍拍胸脯道:“临淄城大街小巷青楼酒肆没有我梁初一不知道的,林兄你在临淄城要找啥就包我身上了,还没有啥我不知道的。”

    慕惊年咧嘴一笑,笑道:“那敢情好,来喝酒喝酒,有肉没酒怎么行。”

    酒坛启封,沁园春得名于江南道名仕的传说吹捧,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兰陵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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