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齐国太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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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太子殿下欲出宫一游,就由你来保护太子殿下。”宦者令道。
“鄙人王瞭愿同太子殿下一往。”那将领沉声应答道。
田建微微颔首道:“今日就劳烦你了。”
走出宫墙,田建就感到了与宫墙内压抑肃穆不同的地方。
田建望着临淄城内来来往往不断走动的人,心中感慨不断,大齐,临淄,今日终于要一睹盛况。
不过令田建惊奇的是过往之人皆是高冠博带,鲜有人穿短打衣裳。
“王瞭,我看这宫城附近的人都是高冠博带,很少看到有野人经过,这是为什么?”田建不解道。(春秋战国时分国人,野人,野人一般是城池之外的。)
王瞭闷着的话匣终于打开,道:“殿下,这里是宫墙之外,并未到郭城,那里有许多野外之人。”
“哦?”田建点了点头,对于这一切他都感到新奇,临淄,也是战国的第一大城啊!后世的人只能从残砖碎瓦中了解零星半点的东西,要是自己回去了,就可以很好的对自己那些老伙计吹一波牛逼了。
不多时,田建他们终于到了城郭处,这里确实与宫城外边差距很大,空中飘散的马,牛,羊的粪便气息,令人闻之欲呕。
不过这里确实很繁华,街上人影不断,吵闹吆喝之音络绎不绝。
田建摇头笑道:“记得晏子曾对楚王说‘齐之临淄三百闾,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而在,何为无人?今天我才看到了齐国临淄的非凡。。”
(光齐国国都临淄就有三百闾人家,一起张开衣袂(衣袖),就能遮住太阳,使天空暗下来,一起挥一挥汗水,就能汇成下雨一样。在大街上,人挤人肩靠肩,脚尖碰到别人的脚后跟,怎么能说(齐国)无人呢?)
旁边的王瞭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太子,这临淄城住了十几年,第一次见?
田建自觉失言,立刻转移话题道:“君以为临淄这光景如何,齐国有历代贤君臣子才将临淄打造的这般繁华。”
不料王瞭深深的叹了口气。
“君因何而叹息呢?”田建不解道。
王瞭摇头叹息道:“殿下不知二十年前临淄之繁华不是今日能比的,今日之临淄宛如白鬓之垂危老者,虽有往日之辉煌,但已经是日落黄昏了。二十年前,楚国郢都,赵国邯郸,秦国咸阳,梁国大梁都不及临淄十分之一,可是现今,临淄的繁华仅仅是其中中等罢了!”
田建奇道:“君可曾去过魏之大梁?不知可否有饮过魏酒。”
田建心中充满着期待,魏国战国年间高才不断,卫鞅,庞涓,韩非子等等都是曾饮魏酒,谈论天下形式,听之令人心往啊!
“瞭确曾去过大梁,不过魏酒,殿下却可以从临淄尝到,不必远赴魏国。”王瞭答道。
田建闻言一笑,道:“魏酒当然在魏地饮最好,就如同凤凰只落在梧桐树上,魏酒即使再好喝,到了临淄也饮不出魏酒的滋味。”
“殿下所言极是!”王瞭低头答道。
突然,一阵吵闹声响起。
“这位姑娘,我并未拿你的东西,你怎么能说我偷呢?”
田建听到后,对王瞭道:“我等去看他一看。”
走到吵闹声处,发现一女子正在仅仅拉着一名男子的衣裳下摆,死死不松手,两人争吵不休。
田建听完大致了解到了两人吵架的缘故,这名男子拿着一匹布正在街上走着,不料女子却抓住了男子,说男子偷他的布,并且布上还有着她秀的姓。不过男子不承认,说布是他从朋友那里用一个刀币便宜买来的。
不多时,两名吏员走了过来,道:“汝等几人所为何事,挤到一处。”
那名女子见到吏员到来,松开了拉着男子的衣摆,盈盈一拜道:“两位官人,小女是城北卖绢的笄氏,近日家中绢匹不幸走失,小女子心急之下,四处查找,终于今日看到我家丢失的绢。”
那两名吏员点了点头,对男子问道:“笄氏说你拿的绢是他家走失的,不知道你怎么看。”
男子整了整被拉坏的衣裳,才道:“鄙人向来行得正,做的端,从来不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事。”
两名吏员仔细盯了盯男子,发现男子的衣着一场寒酸,道:“汝衣着寒酸,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那男子涨红了脸,盯着自己的破烂的衣裳,道:“鄙人宁愿饿死,也不做偷人之事。汝再造谣,我必在谤木之下告你。”
田建听此点了点头,自从绉忌讽齐王纳谏之后,齐国就盛行起了谤木之事,齐国一时大治。
(齐威王道: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
可是竟然令田建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位吏员闻言大怒道:“你这小儿,敢胆在谤木下告我等,威王之时早已经成了过去了,你现在用百年前的令法来威胁我等,今日我便要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男子闻言,脸色潮红,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两位吏员说完后,从腰带后面卸下绑着的皮鞭,手里挥舞着,正欲打这位男子。
这时,田建用眼睛示意给王瞭,让他去解决这件事。
王瞭看到太子殿下让自己去干此事,心里顿时激动,遇见不平拔刀相助,确实令人激动,何况还是在侠义精神盛行的战国年代。
王瞭立刻出手将打男子的皮鞭接下了。
吏员狠狠往后一拉,却没想到王瞭竟然纹丝不动,反倒自己因为惯力摔倒到地上。
“哎呀。”吏员痛喊道。
“你是何人,竟敢阻拦官差办事,是想被监禁到大牢里面吗?”吏员恐吓道。
王瞭闻言冷冷一笑,将手中皮鞭狠狠抽在吏员身上,道:“太子殿下今日在此,我王瞭看看哪个人敢关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围观众人惊讶道,四处查找有可能是太子的人。
田建这时也在众多便衣卫士的保护下走到两个吏员面前道:“是我让打的,尔等不服吗?”
两位吏员唯唯诺诺道:“是。”
田建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两人,其罪有三,一者不明是非,诬陷他人。二者污蔑王上,难道我大齐真的政令不通,朝堂之上小人遍布,不言其他,当初救我大齐于危难之中的安平君尚在,亚卿王孙贾也是贤臣,等等不一如是,众贤齐集,我大齐谤木之事有何不通,其三滥用私刑,我大齐十三律,我记得没有一条是允许吏员当街欺人的吧!”
第4章 杀一人树民信()
那两个吏员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身体略微的颤抖无疑证明了他们此刻心里的担心和惊怕。
“王瞭,将你的剑给我。”田建喊道。
“是,殿下。”王瞭抱拳答道,从腰间抽出宝剑。
“涮”的一声剑响,四周人此时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田建接过宝剑,用力挥舞了两下,此时的青铜剑不仅笨重,而且并不锋利。
那两名趴在地上的吏员看到太子竟然拿着剑,身体一个哆嗦,尿液从他们身下流出,地上一片水渍。
“殿下饶命啊!小人今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两名吏员哭喊道。
田建心中为他们两个默哀三秒,他们两个确实没有犯什么大错,可是他们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今天遇到了来自后世不一样的田建。
如果田建对这一切漠视的话,今天的事情就会传到田法章耳中,必定会对他造成不利影响。
如今,也只有行非常之事了!
田建冷冷一笑道:“杀你们罪有应得!”
话音一落,田建提剑向两人脖子砍去,只听“砰”的一声,一人的人头已经落地,另外一人脸色越发恐惧,起身准备逃走。
田建对你王瞭道:“别放过他。”
“属下明白。”王瞭答道。
接着王瞭从田建手中接过剑,纵力一跃,手中剑飞出,直插那名吏员胸膛。
“为什么?”那名吏员转头看向田建,嘴里冒血,不甘的倒下了。
四周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越发寂静,一条大街,尽然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
田建用手帕缓缓的擦着手上的血迹,这一点看起来远远不是一个十几岁孩子能做到的事情。
转眼看身旁的因为受到惊吓而惊慌失措的笄氏,走到笄氏身边,柔声道:“笄氏,你可以到临淄令那里去,相信他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如果不行,可以到东宫找本殿下。”
不过随后,田建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像眼前的众人,他必须为他的杀人做出合理解释。
齐国,并不是秦国,有着王子杀人犯法与庶民同罪的令法,不过田建杀人至少也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是不是很好奇,本宫为何这样做。是的!我也非常好奇?”田建缓缓道,语气轻柔。
可是下一刻,他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你那么今日本宫告诉你们,当今列国,十余数尔,而在几百年前,列国多达百余数,为何有的国灭了,有的国得以兼并。
本宫告诉你们,强国来源于兵卒强勇,百姓富足,但这一切之前提是国家法治清明,政令凡有下,各司必执行,国无恒强,也无恒弱,昔日商鞅徙木立信,今日我大齐太子田建立誓,凡齐国律法未有行通,百姓受得冤苦,一切可至太子东宫哭诉,本宫必然吐哺以待!”
众人沉寂了,良久,直到有人欢呼,众人才齐声喊道:“彩!彩!”
“太子殿下果然有志气,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想做秦孝公否?”刚才男子收起了惭色,径直一拜,正色问道。
田建略微惊讶一番,同样对男子一拜道:“本宫既想做秦孝公,又想做我朝威王。”
“太子果然大有雄心,既想整顿齐国弊政,又有威王外出争霸之心,看来坊间传言齐国太子生性怯懦,今日见之,便发现全是虚言。”男子道。
田建闻言一笑,我前任确实是这样一个人,不过我替换了他,当然这些田建不会告诉男子的。
“在下赵国毛遂,愿为太子坐下一宾客,还请太子收留。”男子道。
田建闻言面色表情不动,心里却掀起了惊天巨浪。
赵国,毛遂,那能对得上,史书记载,毛遂做平原君宾客三年后,才毛遂自荐,愿意陪同平原君去说服楚王援兵赵国,而现在距长平之战还有四年,毛遂在这里也说得通。
田建脸色不变,道:“先生愿做建之宾客,建求之不得,还请先生移步,付东宫一谈,若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建愿为先生引荐父王,相信父王必有大用。”
毛遂与田建相视一笑道:“请。”
路寝之台,齐国大政主殿。
一个官员急冲冲的冲向大殿。
守门侍卫将官员拦下,问道:“汝有何事,王上正在与各位大臣议事。”
官员急色道:“太子当街杀死两名吏员。”
大殿中的官员听到了。
貂勃站了出来,恭敬道:“王上,门外有些吵闹,不如问一问何事如此吵闹。”
田法章看了看众位大臣,道:“宣门口侍卫进来。”
宦官再道:“宣门口侍卫进来。”
门口侍卫停止阻挡官员,放下手中剑戈,走了进去。
进去一拜道:“不知王上有何事?”
貂勃问道:“门口为何吵闹?”
侍卫答道:“听市长(一集市之长)道:太子当街杀人。”
田法章闻言怒道:“逆子,竟然敢当街杀人,视我齐国法律于无形,赶快把太子给寡人叫来。”
貂勃闻言赶紧道:“大王切勿动怒,事情缘由现在我等还不清楚,不可枉然判定太子有罪。”
田法章闻言,怒气稍缓,沉声道:“招市长进来。”
“臣拜见大王。”市长进来迎头一拜。
田法章收起怒容,问道:“太子因何故当街杀人。”
市长拜道:“回我王,臣听说因为有两个小吏冲撞了殿下,被殿下暴起杀人夺命。”
“不知是何事?”貂勃问道。
“回中大夫,因为那两个小吏不遵守威王时立下的谤木之法。”市长答道。
田法章心情略微又些舒缓,道:“这两个吏员该死,竟然敢视谤木之法为无形,太子有没有说什么?”
市长回答道:“太子说:今日本宫告诉你们,当今列国,十余数尔,凡齐国律法未有行通,百姓受得冤苦,一切可至太子东宫哭诉,本宫必然吐哺以待!”
貂勃闻言大喜道:“微臣贺我王,太子宏图之志,听之老臣心中也有一番热血,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田法章闻言,脸色红润,举起酒杯道:“诸君请满饮此爵,为我大齐贺!”
貂勃众大臣闻言,相视而饮。
不过,随后,貂勃再道:“我王,今日两名吏员竟然敢视我威王之法为无形,可见今日官员阴奉阳违,望大王引以为戒,加强吏治。”
田法章闻言点了点头,道:“貂大夫所言极是。宣我旨意:自即日起,谤木五里一竖,由当地官员自行看管,三日一送。”
第5章 夜谈()
当田建回到东宫之时,已是入夜时分。
“先生请。”田建道。
毛遂点了点头,径直坐了下来。
田建整了整衣饰,跪坐下来,问道:“敢问先生可有什么教我?”
“敢问太子,我教你什么?”毛遂不解道。
田建闻言一笑道:“先生,本宫有重振齐国之势,不知先生该如何教我。”
毛遂略微想了一下,叹息道:“齐国积弊日益,自从五国伐齐之后,齐国二十年间未曾经历战事,百姓懈怠,官员日惰,当此之时,太子欲要重振齐国,可谓难矣!”
田建心里想道:“看来这就是纵横家的一贯作风,先吊住你的胃口,然后任由宰割。”
田建双手相叠,拜道:“先生请教我,我田建一定洗耳恭听。”
毛遂正色道:“当此之时,自秦孝公变法,秦国有三世累积,百姓富足,兵员强悍,名将辈出,所以齐国之中以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