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齐国太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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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遂正色道:“当此之时,自秦孝公变法,秦国有三世累积,百姓富足,兵员强悍,名将辈出,所以齐国之中以秦国最强。
赵国自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灭中山,国土日益增多,所以赵国次之。
燕,魏,韩,楚四国中,燕国因燕昭王去世,国力日衰,魏国因临近秦国,苦不堪言,但因吞并故宋国国土,国力略有些恢复。
楚国自从威王去世,怀王被害,国力衰退不堪,但因南方一家独大,也不可小觑。韩国最弱,齐国如今的国力只能与魏国相当,但齐国一无大将,二无锐士,与三晋久战之地相比,齐国明显太过安宁。”
“如之奈何?”田建不解道。
毛遂笑道:“强兵,扩土。”
“敢问先生这强兵一事如何进行?”田建疑惑道。
“寻有才之人,如魏文之于吴起,韩昭之于申不害,吴王瞭之于伍子胥,太子殿下欲要强兵,需大才之人不可。”毛遂答道。
“先生可否?”田建问道。
毛遂笑着摇了摇头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正如凤黯(乌鸦)可飞于天,却饮陶水不得,遂不才矣!只有口舌之功,无有整顿兵备之力。”
田建闻言点头,毛遂很自知,历史上他就是出使楚国成名后,在赵国长平大败之后,赵孝成王想要他去领兵抵挡燕国,他再三推辞不过,只得领兵作战,最后兵败自刎于树林中,令人唏嘘不已啊!
“那扩土何如?”田建问道。
毛遂笑而不语。
田建立刻会意,对左右道:“拿地图来。”
不多时,地图便被拿来了。
毛遂指着地图道:“齐之五都,临淄,高唐,即墨,平陆,莒城,如今高唐已失,落入赵国之手,需待良机,收回高唐。
如此齐国西南方向便有险可守,接下来当强兵之后,如伍子胥报父仇一般,吞并燕国,这时诸侯也无话可说,这是三世之仇,关乎道义,列国必不会出手相救。”
田建闻言点了点头,公羊传庄公四年:“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涉及九世之仇的历史事实:春秋时期,纪侯向周夷王进谗言,夷王三年,齐侯因此被周夷王活活烹杀。齐人哀之,谥为哀公。自哀公开始,传九世到齐襄公姜诸儿,齐襄公出兵灭纪国,为齐哀公报仇。齐襄公是齐桓公的兄长。
春秋三传对此事曾有争议,因为当时的风俗是,家仇只论五世。公羊传认为国仇不受世代限制,左传反对。
“接下来便结赵,削楚。”毛遂再道。
“敢问先生之后如何?”田建问道。
毛遂笑道:“太子殿下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何谈第二步,第三步,时势时易,今日之秦赵强,未必明日不是魏楚强。”
田建点头答道。
不知不觉两人畅谈良久,此时,已是深夜。
“太子殿下,遂就此辞别了。”毛遂起身拜道。
“先生劳累了,这是本宫之错,我这就让别人送先生回府,不知先生现居何处。”田建道。
毛遂脸色一红,羞惭道:“遂在临淄城郊有一茅草屋暂居。”
田建故作惊讶道:“先生怎会如此贫寒,正如凤凰只居梧桐之上,先生大才,怎能居此寒微之所,本宫东宫尚有房间,先生可往一住。”
毛遂深深一拜道:“遂原本是赵国代郡之人,家境贫寒,听闻齐国有稷下学宫,在列国中文风最为昌盛。所以长途跋涉到临淄,可惜在下身无分文,不得已自己在城郊搭建了一个茅草屋自行居住。遂本贫寒之人,殿下高德,愿以死报之。”
田建上前扶起毛遂,道:“先生言重了,得先生之高才,是我田建,乃至齐国之大幸,先生不必妄自菲薄,以先生之大才,田园美酒,歌姬妇人,肉糜之食皆小事而。”
田建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你跟我干,房子,车子,吃的,老婆都不会亏待你的。
“遂多谢殿下盛待。”毛遂感动道。
田建并未答话,而是解下腰间悬挂的美玉,递给毛遂,道:“先生可收下此玉,此玉据说是蓝田美玉,价值千金,先生可将它典当,以备一时之需。”
推衣衣之,推食食之的道理田建还是很明白的,至于为何不给钱财,是因为当田建将自己珍贵的身边之物给毛遂,比起钱财更能打动人心。
毛遂眼睛泛红,递回玉佩,道:“遂愿为殿下效死,不过玉佩之事还请殿下收回,遂不能受之。”
田建心里暗道:“战国士子果然重义,不像后世之人。”
田建收回玉佩,右手突然抬起,做势欲摔,毛遂见之,立刻阻挡了田建的动作,不解道:“殿下为何如此。”
田建一声痛呼道:“此玉佩不能解先生之急,留之何用,不如就此摔去。”
毛遂眼角含泪,道:“遂愿受之。”
田建立刻笑道:“先生愿受了。”
毛遂一时愕然,随后道:“殿下,遂愿受之。”
不一会,左右牵来马车。
“先生,请上车,建为先生辞行。”田建道。
毛遂上了马车。
“唏律律!”马车缓缓而行,田建在马车后面看着毛遂。
毛遂转头,心中感慨万千,得此明主,一生幸甚!
第6章 正式直面田法章()
次日早晨,田建睡醒了,他摸了摸自己发昏的脑袋,暗道:“真是舒服的一觉啊!收服毛遂只是大业的第一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殿下,您起床了。”小艾在旁边侍立问道。
田建点点头,道:“本宫先洗漱一番。”
“小婢这就为殿下准备。”小艾道。
田建看了看镜中神清气爽的自己,不觉很是满意,眉头中略微存在些许威严,这就是霸主该具有的魅力。
正当田建正欣赏自己的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田建的沉思。
“殿下,该用早膳了,按照惯例,今日你当与王上,王后一同进膳。”旁边的居琪提醒道。
田建闻言点了点头道:“本宫知晓了,你为本宫带路。”
居琪闻言略微有些惊讶,平时一般都是太子自行去的,今日怎么有了改变,不过作为太子的婢女,她是不敢质疑的。
于是居琪便带着田建到了王宫齐王进膳的地方。
殿堂不大,看来是齐王田法章的偏殿,当田建到时,田法章和君王后已经到场跪坐下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儿童。
田建心里暗道:“看来这就是我的弟弟,田假了吧!”
田建上前一拜道:“建儿拜见父王,母后。”
“王儿不必多礼,快来就坐。”君王后笑着道。
田建闻言向君王后的方向走去。
谁知,田法章突然一拍身前的案几怒道:“谁让你坐的,给寡人跪下。”
田建闻言脸色大赫,立马跪下,低头不语,不过心里却在不断猜测。
君王后闻此言脸色一变:“王上,不知何事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田法章抬起右手道:“王后此事你就不要管了。”
君王后闻此言,沉默不语,静静看着齐王田法章和田建。
“田建,寡人问你昨日为何当街杀人,谁给你的胆子!”田法章怒道。
田建闻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道:“杀违法乱纪之臣,乃是儿臣的本分。”
田法章闻言,怒气稍逝,仍道:“寡人听说你当街说的很精彩啊!不知寡人可否听听。”
“父王,可否先让儿臣起来,地板实在硬朗。”田建委屈道。
田法章闻言,心里略微有些触动,毕竟田建刚刚恢复,他语气稍缓,道:“建儿你先起来吧!若是答的父王不满意,那么就罚你重抄礼记十遍。”
田建起身,整顿了一下衣饰,道:“敢问父王,如今我齐国相比秦国如何?”
田法章惭道:“远甚!”
“那么相比赵国呢?”田建再道。
“多矣!”田法章越发愧疚。
田建略微停顿一下,朗声道:“正因我齐国不如秦赵两国,故我欲整顿法纪,重振齐国。”
“何解?”田法章惊讶道。
田建正色道:“自先王残燕,吞宋,夺楚淮北之地,我齐国可谓达到极盛。”
田法章闻言点了点头。
“可是,极盛之下,因先王骄持,我齐国惨招五国伐齐,国力日益衰落。”田建悲切道。
“既是这般,我齐国何谈再次称雄,重赴威王霸业。我悲矣!”田建说完大哭。
田法章闻言,语气软了下来,道:“建儿,快来入座吧!”
田建闻言,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干枯的泪水,小步向前,坐在了君王后的下方。
随着一声钟响,宦官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将饭菜递上案几之上。
早餐是一碗粟米粥,一块肉食,另有几样菜肴。
田建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他的眉头深深皱起,看着眼前的美食,暗道:“这饭怎么这么难吃。”
君王后见到田建郁闷的样子,不解道:“建儿可是身子未曾复原,怎么脸色如此发苦。”
田建放下手中的箸,道:“建儿劳烦母后忧心了,建儿身体并无大碍。”
“那是为何?”田法章不解道。
田建脸色泛起忧色,心里略微一合计,道:“孩儿今日可食肉,可边疆士卒,穷苦百姓,潦倒士子可否饱足。”
田建说完,旁边的王子假不答应了,他用奶声奶气的口吻答道:“人生下来皆有其命,或贵或贱,有的人天生就可吃肉糜,有的人却只能饮露泉,此是天理,不可违背!”
田法章和君王后听完田假的话,硬生生皱起了眉头,脸色不愉。
田建摇了摇头,叹息道:“昔尧舜在位,茅茨土阶,禹居卑官,不以为陋。还希望父王多多思考之。”
田法章与君王后闻言,脸色稍缓。
“来人,将王子假的早膳撤了,罚他今天一天不许进食。”君王后道。
话音一落,立刻有宦官将王子假的早膳撤了。
王子假不解的看向自己的母后,道:“母后为何如此,可是假儿错了吗?”
田建闻言,心头一笑,这傻孩子,说错话了还不自知,活该受罚。
君王后拉着王子假的手道:“天命维维,不可违之,不过君王与百姓之关系,正如水与舟之关系,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昔日丰镐旧事,厉王暴淚,国人动乱,道路以目,汝当引以为戒!”
王子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不以为意。
君王后看向叹了一口气道:“等你长大后,或许会明白的。”
田法章略微沉默些许,问道:“建儿为何大病一场后,有如此巨变。”
田法章心里暗道:“终于来了。”
他脸色不变,直起身子,直视田法章道:“建儿不过一庸碌孺子,大病一场,醒来后领悟些许道理,正如风鸟光彩照人,谁知雏凤之时如同凤黯一般,丑陋不堪,秦国秦惠文王少年之时也不过是一浪子,但他即位之后,吞巴蜀,却六国,夺汉中,敢问父王,建儿今日之奋起可否有误?”
田法章沉默许久,他慢慢的起身,走到大殿旁,看着田建,低声道:“建儿长大了,从此就脱离了父王的羽翼了。”
说完,田法章衣袖用力一挥,道:“既然如此,你,齐国太子,也该履行太子职责,今日随寡人早朝!”
田建心里一震,看着田法章的背影,暗道:“终于来了吗?”
第7章 早朝()
“是,父王,建儿知道了。”田建对着田法章的背影深深一拜。
转眼就到了上早朝之时了。
田建跟随着田法章的脚步走到了大齐的主殿路寝之台。
路寝之台的台阶很高,高的人站在上面有些垂垂欲坠之感,这是一种责任。
站在台阶中央的田建深深吸了一口气,大业从今天开始,即使这责任再重再高,他,田建都必须用脊梁去承担这一切。
走在前面的田法章感觉田建的脚步有些停顿,转过头,将手搭在了田建的肩膀上。
田建一阵惊愕,随后田法章用手拉着他的右手走了起来。
大殿之中众位大臣已经整齐的跪坐在大殿两旁,见到田法章牵着田建的手一步一步走了进来,他们的心中不断猜测,顿时大殿之上私语络绎不绝。
田法章一步步走到了王座之上,可是突然,田法章嘴里一阵咳嗽。
田建扶着田法章问道:“父王,您没事吧!”
田建此言此语完全是出于真心,虽然和田法章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时辰,但是他已经被田法章作为父亲那种慈爱的关怀彻底臣服,他或许不是一个好大王,但他,绝对是一个好父亲!
田法章扶了扶微斜的王冠,道:“寡人没事。”然后跪坐在了王座之上,田建闻言,心中虽然担心,但也不敢在说什么,也跪坐在王座的左边。
随着宦官的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殿森严的气氛打破了。
“臣有本启奏。”一阵声音响起。
田建闻言向其看去,发现是一中年大臣,不过他记忆中并未有过此人的印象,看来也是一个并不闻名的大臣。
“何事?”田法章问道。
“昨夜赵使来临,欲求见我王。”中年大臣答道。
“现今赵使何在?”田法章问道。
“回大王,赵使就在大殿之外。”中年大臣答道。
“宣赵使。”田法章道。
“宣赵使。”宦官一阵拉唱。
不多时,赵使到来。
“不知赵使所来何事?”田法章问道。
“还请齐王救我赵国。”赵使向田法章一拜,痛哭流涕道。
“赵国有何事,需要寡人来救。”田法章不解道。
田建听到赵使前来,就已经知晓了来意,赵惠文王已死,新赵王太子丹继位,先王后摄权,国事不稳,于是秦王亲率二十万人,以王龅为大将,伐赵,已拔三城,而赵太后乃是田法章的亲妹妹,与君王后关系很好,所以就派赵使前来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