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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生之我是齐国太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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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头望了望这座宫殿的牌匾,稷下学宫四个红色篆体,提起信心,向里面走去。

    稷下学宫创办于齐恒公田午末年,齐威王初年。最初创办稷下学宫的目的,是老牌霸主齐国为了和魏国争夺天下学术中心,于是就创办了稷下学宫,稷下学宫因为可以让士子“不治而议论”(不任职而议论国事),而且很对大师级的人物在稷下学宫更可以享受上大夫之爵,所以自此之后,稷下学宫就成为了中原诸国的学术中心,这一点,即使是五国伐齐之后都没有衰落。

    “先生不知师承何派,现在这个时候来的有些早了?”一个中年士子在门口问道。

    田建愣了一下,道:“在下无门无派,各家诸子所言都曾研习过。”

    中年士子闻言,脸色不变:“那先生应该是杂家了,杂家的序列在那边,先生可先等些时候,再过一个时辰左右百家当可到达。”

    田建点了点头,不接道:“先生可是哪家学子?”

    中年士子摇摇头,笑道:“在下乃是墨家士子。”

    田建闻言,仔细看了一下中年士子,发现中年士子竟然是赤足装扮,果真是墨者装扮。

    “那在下先去了。”田建拱手道。

    稷下学宫,争鸣堂。

    一路上田建看见无数小牌子,其中写着,儒家,墨家,道家,阴阳家,纵横家,法家,兵家,农家等等小牌子。

    不消多时,田建便看到了杂家的牌子。

    田建找了一个靠中的皮垫跪坐了下来,等候此次辩论的开场,他微闭起眼睛,心里静思,这次稷下学宫之行是他颁布招贤令的第三天,这时,列国中各国士子都纷纷聚集到了临淄,而稷下学宫则是他们必不开的地点,他这次,一定要招揽到天下英才。

    转眼就到了正午时分,越来越多的列国士子纷纷到来,此时稷下学宫争鸣堂前已经人满为患,诸子百家各门各派已经纷纷做到自己的序列。

    田建睁开了他闭着的双眼,心中满是自信,好奇的张望着四周,发现在儒家,墨家两处地方士子最多,其他士子参差不齐,最以法家,阴阳家,兵家最少,其中杂家人数居中。

    田建脸上带着亲切和煦的微笑对旁边的青年士子问道:“在下杂家士子陈健,敢问足下何名。”

    青年士子报之一笑,道:“在下燕国赵质。”

    “燕国赵质,未曾听说过,不过杂家本来就无大才,最出名的还是吕不韦,也不足为怪。”田建心里暗道。

    不过田建脸色不变,拱手问道:“此次辩论不知何时开始。”

    赵质还未回答,堂上就传来一股浑厚的声音,喊道:“祭酒已到,辩论开始,此次辩论一为秦国攻赵之事,二为齐国颁布招贤令一事。”

    田建闻言,立刻正色向堂前中央一处高台的人看去。

    此人面色庄重,留有三鬓长须,朗声道:“学宫许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此次争鸣,各门各家皆可自述己见,学宫向来言论自由,第一件事则是秦国攻打赵国之事,列子皆可言论。”

    田建心里暗道:“这就是荀子了,果然不俗。”

    不消多时,儒家阵营中出来一人道:“敢问荀师,赵国赵惠文王新丧,此时秦国趁赵国国丧之时出兵相伐,此为不义,赵国新王丹年方弱冠,孤儿寡母,此为不仁,如此不仁不义之师,在下认为此次秦国必败。”

    田建听后啼笑皆非,如今已经不是春秋时期那种贵族式战争,两者约好时间,约好地点,各自摆开阵型,谁兵力强,兵士悍勇谁就是获胜的一方,也只有儒家这群人,鼓吹复礼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荀子并未答话,一向与儒家不和的法家站出一人,笑道:“君之言令人啼笑皆非,现今之世为战国,强则生,弱则亡,君之言谬也。”

    兵家阵营也站出一人,对荀子一拜道:“法家之人说的对,孙子曰:以正合,以奇胜,秦国能抓此机会,必能趁赵国虚弱之时大胜。”

    “君此言差矣!”一阵响声传来。

    众人皆看向话音来源,发现是纵横家一人。

    道:“秦国虽然趁赵国先王新丧,然我纵横之士可凭三寸之舌,以道义相屈,或合纵列国相约救赵,赵可败乎?”

    儒家之人见到各派共同排挤他,于是悲切道:“周公制礼仪相约诸侯,是故蛮夷纷慕我华夏礼仪,今天下列国相争,各自相伐,无所不用其极,吾不闻礼仪在何处之地,我华夏之邦与蛮夷有何异同?”

    荀子闻言,叹道:“当今列国,礼仪不存,周鼎崩乱,秦武王亦有问鼎之轻重之事,我等邦国,仁义可存乎于一心,有礼仪之大,故曰夏,有服章之美,故曰华,华夏之邦在于我等身体力行,天之生人,素以为恶,所以蛮夷茹毛饮血,后天教化,可引向善,列国道义不存,正应当我等奉献己身,重复礼仪之美!”

    诸子百家所有人闻言,不管是向来与儒家有仇的墨家,法家,还是其他对儒家没有好感的人听到此言纷纷拜道:“荀师此言令我等惭愧。”

    田建听到这个言论,心里暗道:“这应当就是荀子的性恶论了,人之性恶究竟到底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想不清楚,索性摇摇头,将想法抛之脑后。

    只见那儒家之人深深一拜道:“多谢荀师教诲,我等儒家之人,当要以重现尧舜先王大治之年为己任。”

第13章 稷下学宫二() 
荀子闻言略微点了点头,道:“下一场辩论开始,为齐国的招贤令。”

    此言一出,刚才跃跃欲试的诸位士子就立刻端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视,顿时,四周鸦雀无声。

    田建看到这类景象,心生疑惑。

    不过却有人为他做答了。

    只见又是儒家那位学子,问道:“今齐国欲招贤强国,并无不可,然而招贤令上所说不仁不孝皆有治国用兵,皆可举荐,试问夫子若是一个人对母不孝,对邻不睦,何以治国,大夫之行尚为众人所效,如此治国之人若为官吏,则齐国举国上下,必定鸡鸣狗盗之徒,背信弃义之人遍布,齐国哀矣!”

    田建闻言,心里顿时一阵怒火,这儒士摆明拆他的台,这无疑告诉别人,别去当齐国的官员,齐国的官员是没有品行的。

    田建起身对荀子一拜道:“荀师此人所言谬论也。”

    儒士见杂家一人反驳他的言论,不悦道:“你是何人,此招贤令之事,众人皆知,不论品德,只论才干,如此大祸之举,汝不能识也。”

    田建反驳道:“天下诸公,皆有才有德之人吗?我闻昔日惠子与庄子同游,惠子惧畏魏惠王知道庄子的贤德而任用他为相邦,于是在城中大搜三日,以赶庄子,敢问诸君,惠子非贤人,非贤臣否?”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

    道家之人和名家之人闻言点了点头,惠子算是名家的开山鼻祖,而庄子也是道家的大腕,两人的这些事情也是众人皆知,惠子即使有些道德上的小问题,但他依旧被诸位士子所尊重。

    儒家之人闻言,脸色不变,正色道:“君所言太过偏薄,郑庄公之时大臣祭足先拥立世子忽,后又拥立公子突继位,此三头两面之人可为郑国贤人忽?”

    (这是春秋初年的一段事情,郑庄公姬寤生担心自己不久于世,于是招来祭足,说自己有十一个儿子,其中以世子忽和公子突最有才干,不知道立哪个为国君,祭足说世子忽是嫡长子,应当立世子忽为郑伯,郑庄公听了祭足的话,于是世子忽就被立为郑伯,也是历史上的郑昭公,公子突被外放到了宋国,但是公子突却不简单,他的母族是宋国雍氏,历来得到宋公重用,祭足到了宋国监视公子突,却不料被宋国协迫要立公子突为郑伯,于是祭足因为害怕,就答应了宋国的意思,和宋兵一起驱逐了郑昭公,立了公子突为郑伯,史称郑厉公,但后来郑厉公谋害祭足不成,又被祭足赶到了宋国。)

    田建闻言轻笑,道:“君此言有些偏薄,祭足此行又何不可,君择臣而辅,臣亦择主而侍,郑厉公不仁,意欲加害祭足,祭足虽不仁以势驱主,但主之不义在先,我之不义在后,先后之事,不可妄论。”

    这句话田建嘴里也是说说,要是真有那种人,他还不早杀了。春秋战国时期,虽然贵族与平民之间的差距难以跨越,但是这个时候确实思想最开放的时候,君臣之间的地位与其说是一种主辅,更是平等,这在后世是很难见到的,从宋朝的站着早朝,再到明清的跪着,士大夫的骨气,节气都被这一跪彻底丧失了,所以到了明末之时东林党献媚于李自成,满清蛮夷。

    荀子点头,道:“孟夫子曾言: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汝等忘了吗?”

    “荀师所言大善,凡有一才可令百姓富足,可令国家强盛,不受外来侵扰,即使这个人失去一些小的德行也无伤大雅。”田建道。

    “不错,杂家名士所言当彩之,贤士与鸡鸣狗盗之徒不同,正如白马非马,白马是马吗?为何又冠以名属,贤士也非鸡鸣狗盗之徒,两者不同,正如白马貌白,然血肉与他马何别,但白马人皆爱。”名家一人道。

    田建见此人中年左右,心声疑惑,问道:“阁下是名家何人?”

    中年人道:“在下公孙龙。”

    公孙龙说完这话之后,众人皆露出不屑的神采,唯有田建兴趣盎然的看着公孙龙。

    公孙龙看到这个场景,心中黯然,白马之说仍然不被众人接受。

    公孙龙是惠子死后,名家又出的一位名士,不过与惠子得到爱戴不同,公孙龙可谓是人人喊打,一个白马之说众人皆知的道理竟然被他生生扭曲事实,别人说不过他,自然也看不惯了。

    “在下先行告辞。”公孙龙对诸位士子一拜道,转头离开。

    “公孙先生为何匆匆离去,辩论尚未结束。”田建出言道。

    公孙龙停止了脚步,道:“众人不喜,我又何必留下来呢。”

    田建闻言道:“先生可往东宫一去,现今太子招贤纳士,以先生之名望必然大有所为。”

    公孙龙闻言一笑,继续走了出去。

    辩论不断开始,不过接下来田建并没有再次发言,反而仔细观察每一个士子的言论,看那个可以招揽,并且委以重任。

    转眼,日头已到下午时分,众位士子尚且未曾进食,田建肚子也有些饿,但是众人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更加酣谈。

    稷下学宫本来就是言语畅谈之所,不过多时,诸位士子的言论已经不再讨论秦国攻打赵国何齐王颁布招贤令一事,反而谈起了更加深奥的问题,如荀子提出的人性恶论,孟子提出的人性本善论,以及墨家提出的“人人平等”的超前理论。

    “君之所言,在下不敢认同,是故天生万物,万物有别,鹰有利爪,虎有锐齿,熊有坚体,众生皆有所依之物,然唯人无利爪,无锐齿,体不如棕熊,可人猎万物以自取,制礼仪,自此有禽兽之行与礼仪之举,人之所别于万物,在于人天生礼仪之事,君所言效仿天地万物,岂不是逐末而失本。”

第14章 稷下学宫三() 
一个士子摇头笑道,他整齐的跪坐在皮毡上,穿着青色干净整齐的衣裳,一双眸子仿佛星辰般耀眼。

    田建对这场论辩也大有兴趣,静静地和众人一般坐到辩论士子的后方,唯恐害怕出一丝声音打破这绝美的争鸣。

    对面穿着褐色衣裳的士子年龄略大,下巴处的胡子可以看出很多年没有修理,衣服也有些破烂与脏旧,可是看上去却很有魅力,那是经历了人生百态的沧桑之感。

    他终于说话了,杂乱胡子的下巴随着嘴唇的上下摆动,却出了震惊四座的言论:“禽兽之行即人之行也!”

    四周越发静默,众人心中仿佛敲了声钟,震的耳晕目鸣,禽兽向来是低贱的,怎么能和自誉为万物之主的人相比呢。

    青衣士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解道:“君之所言何解?”

    褐色衣服中年士子看了看四旁的人,开口道:“禽兽所行人之所行也,兽者善群,吾者也是,禽兽非仅有禽兽之行,人也非没有禽兽之行,鸳鸯一者死,而余者不可活,吴起求将杀妻,鸦有反哺之义,人有不孝之行,圣人制衣冠为何?遮丑尔。天子之服有一十二章,日、月、星辰、群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仿天下物事,故曰人之行即禽兽之行也。”

    田建闻言,暗自发笑,这褐色衣服中年士子故意夸大其词,禽兽之行广义上指的是野兽,飞鸟的行为,但为百姓所接受的狭义是令人不齿为之的行为。

    众位士子皆默默不语,时间一刻刻过去,青衣士子大笑道:“君误我等!夏人以鸾凤为象征,商人以玄鸟为祖,姬氏以天凤为属,三者皆禽兽之子乎?非也,鸾凤,玄鸟,天凤皆是神鸟,吾等崇神物而轻凡物,此禽兽之行吾等愿仿。”(诗经中的玄鸟篇: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至于周朝大家都知道,凤鸣岐山的道理。)

    这青年士子也是黔驴技穷了,想不出来办法反驳中年士子的言论,但他不愿认输,反而说这些神物的行为,我们学习是有荣于焉的。

    众人闻言,皆暗自叹息,理由看似反驳了,但是来的太牵强,明显这个青年士子已经败落下风了。

    褐色衣服中年士子听闻青年士子言论,嘴角微微一笑,道:“在下告辞,君之言论在下甘拜下风,就此告辞。”

    说完,褐色衣服中年士子起身,起身之时,中年士子那粗糙的肌肤露了出来,满是裂纹的脚掌皮肤中参杂着不知什么东西,显得黝黑黝黑,他竟然是赤脚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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