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定下了,五日后,西岭东麓。”
前天下了些雪,天已有些寒了,向朗命人在中堂之上起了只火盆,向宠回来后,解下袍服,便拿着火箸在盆边簇火。
“西岭?”马瞬将这个地名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方才想起了唐朝杜甫那篇脍炙人口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这里的“西岭”指的便是天府西郊二百里处的西岭雪山,因峰顶终年积雪而得名。
“贤弟,你过来。”向宠挥手把马瞬召至身边,一齐望着火盆,只见火箸几番拨弄,将几块烧红的炭块垒成一个三角,用火箸指着其中的一面比划道:“冬狩自午时开始,将在东麓上圈定方圆十里的围场。”
随即向宠将火箸往围场边侧的地方一点,道:“早前我已经派人上西岭查探,距离预定围场五里外,有一家山间酒肆,招旗上写着一个‘郭’字,店主叫做郭顺,你便先去此地等候,冬狩开始后,我自会派人请张家二小姐到此处与你见面。”
马瞬闻言大喜,却仍旧担心道:“如此甚好,只是怕徒招人耳目,节外生枝……”
“这个贤弟且放宽心,我已备了一套袍服,若那张家二小姐真想见你,自会披上前来,不教人望见。”
“如此甚好,劳向兄费心了!”马瞬当即拱手拜谢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向宠笑道,转问向朗道:“叔父以为如何?”
向朗沉吟半晌,方道:“这法子倒也不赖,只是将瞬儿一个八岁小孩丢在荒郊野岭,老夫终归还是不太放心,最好教人同路陪行。”
马瞬揖礼答道:“蒙向伯伯挂念,但此事贵在机密,若知情人太多,难免走漏消息,届时泄密是小,若是因此时使向伯伯和向兄受到牵连,小子便是百死亦难辞其咎!何况小子在赵将军门下习得一套枪法,足可防身,即便不济也还有良驹在侧,随时可以逃跑。”
向宠亦复议道:“叔父,‘夙慧’武试上,小侄见过贤弟的身手,此言非虚。如遇险厄,贤弟自会有脱身之策。”
向朗见二人如此笃定,只好长叹一声道:“罢了,一切小心为上,早些回来。”
“诺!”向宠与马瞬齐声应道。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小雪。
接下来的五天,于马瞬而言,仿佛比起先前的一个月还要漫长,他迫不及待要与星彩分享这些日子里的见闻,这是一种奇妙的情感,仿佛只有在面对那个一根筋的女孩时马瞬才会卸下自己所有的心防,将那些不吐不快的心底话一股脑地说出口。
马瞬心底清楚,他明明遇到了很多人,但无论是赵云还是向朗,甚至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母亲”,他都不知不觉间有所保留,而恰恰是这个与穿越后的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却让他天然有无比强烈倾述欲望……
这究竟是真的两小无猜,还是受到穿越前情感的遗留影响,马瞬自己都说不清楚。
马瞬几乎是扳着指头在算日子,甚至在第三天的晚上彻彻底底地失眠了一场,躺在床上,睁着眼等待天亮。
第四天卯时,马瞬带了一个包袱,拜别了向朗,便策马出了西门,望远处的雪山方向而走。
待到午时,马瞬便已行至鹤鸣山以南,他向北眺望那布满皑皑白雪的“九皋云崖”,云崖被雪,仿佛一只朝天啼鸣的孤鹤,心头不由浮现起那日偶遇的采药女子的冷艳脸庞……
“诸葛果……”
想起她几番嗔怒的面庞,马瞬还是暗自叹了口气,他似乎终于能够理解为何当时在鹤鸣山上他一自报家门就被她如此厌恶了……
毕竟马谡之失,大汉上下,伤得最深的就是丞相了,不得不斩杀自己悉心培养的弟子门生,还要自贬三等来平息朝堂上下的非议,诸葛果替丞相怨恨自己并不为过。
至于她急着拿赤练蛇回去救的人,在得知诸葛果身份后,马瞬也大概能够猜到,想必是江东诸葛瑾过继给二弟诸葛亮的儿子——诸葛乔,按照《三国志》的记载,建安六年正好是他的卒年。
“也不知是否救过来了,如果我真能够改变历史,希望能够以此稍稍减轻马谡犯下的过错吧……”马瞬如是想道:“还好她也在太学,来春再问问吧,但愿能够借此修补下关系。”
思量已毕,马瞬再不迟疑,一振缰绳,再次向西奔去。
第49章 半山酒肆(求推荐票!)()
西出蜀之望县十数里,地势便开始陡然拔高,西岭雪山拔地而起,伫立在前,给仰视他的人以莫大的压迫感。
西岭东麓,雪线以下便是一片广袤的草场,再下才见得丛林树木,今日由于在此冬狩,早早地就被满副武装的甲士们圈出偌大一片空地来,迎候圣驾和百僚。猎场是三面被丛林围绕的环形地带,适合将林中走兽赶往中央,以供狩猎。
猎场南部的丛林较为稀薄,出林子再往南五里开外的半山腰上,正开着一家酒肆,望旗上写着一个“郭”字,店主名唤郭顺,是个四十出头精壮汉子,自称在此已开了近十年光景。
每有人问起在此开店的缘由,郭顺便娓娓道来,说是当年先帝入蜀时,恰逢天旱,官府下令禁酒,且家藏酿酒器具者问罪,故而带着全部家当跑上这半山腰来,后来虽然禁酒令很快就过去,但是郭顺却颇为中意此地,故而索性在此安居,建了这家小酒肆,专供来往行脚商贩和樵夫猎户,也总算能养活生计。
山间气候多变,往往愈近冬日,愈是严寒,郭顺的酒肆已经好些天没开张,此刻的他正拥着火炉,烫一盏酒御寒,一双眼睛遥望着北方,五里外的林子里头不时有禽鸟飞起——这一般是有大队猎户进山大规模围猎时才有的场景,这意味着或许将有客人回来光临他这家小酒肆。
“小忠,再温两壶酒,咱今个要发发利市了!”郭烈粗犷的声音响起。
柜台里一个小二将长帕往肩上一甩,爽快回道:“好嘞!掌柜的!”
四下里寂寂无人,唯有一条小道从北边林子绵延到此,然后顺坡直下,没入另一片林子中。
“掌柜的,这会难得放晴,要不让我和老宋先去山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打个兔子?”
一个男子推开门,外头的寒风霎时间涌进屋来,吹得火盆里头火星四溅,男子一身皮衣,腰上悬着勾爪和匕首,背一张弓,箭壶里头露出十来根尾羽,一副猎户打扮。
“就是,在这瞎待着干甚鸟?”
另一个同样装束的男子也高声道,他的身材更为健硕,一到门前,便将卷堂风挡住了大半。
“阿飞、老宋,这会林子里头人多,去也无用,先坐下。等小刘那边的消息吧。”
郭顺开口道,言语之中丝毫没有商榷的意思,犹自在耐心地烫着他的那盏酒。
窗外,直能看到皑皑的白山和北方的林子,以及那一群飞禽盘旋其上……
“借过。”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正待出门的阿飞和老宋齐齐回头看去,发现竟是一个年方八岁的少年。
这二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左右又看了两眼,发现再无其他人,便又将眼光交汇在这个少年身上,还是让出来一条缝隙,待少年走过。
“店家,我是过路的,替家父打点酒喝,拣温好的来。”
少年一身棉袍,面色白润,不似一般人家,径走到郭顺的桌前,放下十文钱。
郭顺看了他一眼,伸手在那十文钱上一摆过,便尽皆入了口袋,高声道:“小忠,温好了没?”
“还有会儿功夫,掌柜的。”柜台里头回道。
“快些快些!”郭顺头也不回,只管使唤道。
话音刚落,郭顺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便向少年笑问道:“小兄弟一个人来的?”
“随家父上山,车驾停在隔壁林子里,避风懒得出来,只是看见这酒望子,便被差来打点酒。”说着,少年摇了摇手中的空酒葫芦。
郭顺伸手接过葫芦,往身后一丢,只听得柜台里头喊了一句:“好嘞。”便不再搭理。
“这么冷的天,令尊还上山作甚?”郭烈奇道。
“送礼呗,今天大半个天府的达官显贵都上了山。”少年眉头微皱,看着郭顺。
郭顺讶异道:“妈呀!还有这等事?”
“你不知道?”
“山野村夫,哪知晓这等大事。若是早知道,我也赶早挑着酒担子送礼去了。”郭顺悔恨道。
就在这时,柜台里传来一个声音:“掌柜的接好!”
随即一个酒葫芦便被抛将出来,郭顺一伸手便稳当当地接住。
“祝小兄弟马到成功。”郭顺笑着,将酒葫芦递还给少年。
少年接过,略一点头,也无其他言语,便转身出门离去。
郭顺给守在门前的阿飞和老宋递了个眼神,两人也让开一条道,任由少年离开。
就在少年的后脚刚刚离开酒肆的同时,郭顺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忽然大喊道:“留人!”
阿飞和老宋先是一愣,然后立即回头,伸手要去抓那个少年。
但意外的却是,酒肆门前并无半个人影,那少年仿佛并未来过一般,四下里寂寂无声。
“大白天,见鬼了?”老宋四下张望了一圈,摸着脑袋奇道。
“这小子莫不是山魈变的?”阿飞也猜道。
“别瞎猜了,哪有什么鬼啊魈的……”郭顺的声音从后响起,他已将眼前烫好的那盏酒在手中来回晃荡,自顾自道:“……你们见过鬼来打酒还使钱的么?”
随后,郭顺将那盏酒一饮入喉,随后重重拍在桌上:“那小子定没走远,你两个给我出去仔细搜!”
小酒肆内外登时开始忙碌了起来,人影来回在附近穿梭搜寻……
然而郭顺却不知道,在他头顶的梁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却在暗中观察着下头的一举一动。
这身影赫然就是方才前来买酒的那个少年,甫一出门,便运起轻功,顺着望旗的杆子一路向上,然后顺着酒肆侧面的小窗复又蹿了回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大梁之上,方才没被人所发觉。
“该死,向兄不是调查过了么?怎么还没发现这酒肆有古怪!”
这少年正是马瞬,此时若是换做是别人,恐怕早就被郭顺等人拿下,也全仗着他的“鹊登枝”这般神乎其技地轻功身法,方才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这些人的耳目,化险为夷。
“这酒肆周围开阔,若是贸然离开,定会被他们发现,如今倒是把我自己困在梁上,这可如何是好?”
马瞬面上虽然冷静,心中实则已经万分焦躁,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星彩,星彩她马上便会来此地寻我
第50章 围猎()
建兴六年的这次冬狩进行得十分顺利,一大批武卒散入三面林中,不一会便将各类走兽惊出林子。在林外待命的骑手早已等候多时,策马将这群受惊的动物赶往猎场中心,真正成为此次冬狩的猎物。
刘禅的圣驾便停在猎场东侧,张皇后陪侍在侧,右边列着侍中董允、郭攸之等朝中大臣,左边列着皇亲国戚。
“中了中了!星彩,你看鲁王射中的那头鹿!”
西乡侯张绍身披一件厚实的貂裘大衣,在蜀地这可是有价无市的稀缺品,张绍也只舍得在这等大场面下才会特意穿出来显摆,他用马鞭遥指前方,只见年方二十的鲁王刘永一箭射中飞奔的麋鹿,左右都为之喝彩。
张绍身边的星彩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吊着死鱼眼瞥了一眼,便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不冷不热道:“困了,我回帐里休息,别来烦我。”
“哎!你这丫头!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张绍那张堆满赘肉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又看到梁王刘理带着一头獐子回来,又转怒为喜,撇下星彩,满脸堆笑地打马上前,拍手喊道:“梁王好身手啊!这獐子怕得有二百斤重吧!”
星彩白了他一眼,为了少受些聒噪,跳下马车,自往一旁的草甸上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走去。
中领军向宠将帐篷搭设在猎场南侧,约有二三十顶,以供这些达官显要歇脚之用,背靠树林,清幽寂静,与热火朝天的猎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星彩在一整排帐篷里头找到了那个挂着“张”字旗的,撩开帷幔,正待闪身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忽从她的身后传来:“张家二小姐,有人托我给您带个话……”
“嗯?”星彩一愕,略微有些吃惊地回过头,却见一个“刚巧”路过的护卫将一物包在丝帛中塞在他手里,随后便像是其他值岗的士兵般继续巡逻去了。
“喂!”星彩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声,那士兵却仿佛充耳不闻一般,没有半点回应。
“奇怪……”星彩走入帐中,放下帷幔,周遭的光线登时黯淡了下来,她翻开那卷丝帛,只见上头写道:“盼君相晤,由帐后小门入林,自有接应。”
星彩心中疑惑,但见丝帛打开后一物落在手中,定睛看去,却是一枚泛着青光的翡翠吊坠,质地上乘,一眼看去便是上品中的上品。
“马瞬!”
星彩心头大喜,认得这就是数月前自己送给马瞬的坠子,忙回头望向帐篷后方,果见被人划了道口子,用几根细绳松松垮垮地系着。
星彩一步上前,将绳结一扯,顺着那道口子钻出帐去,见四下无人,当即几个跨步没入林中。
往前走了百来步,待帐篷已被灌木遮盖,再看不到的时候,星彩终于见到了那个等她到来的人。
“下官中领军麾下都尉王林,专在此等候小姐。”
那人牵着两匹黑马,在一棵银杏树下,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平民布衣打扮,却掩盖不住身为军人的气质,见星彩走来,立即干练地行礼道。
“马瞬在哪里?”星彩开门见山道。
王林答道:“出此林向南五里地,有一家半山酒肆,马瞬便在此地等候小姐,事不宜迟,下官这就扶您上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