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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三国之武神智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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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繇生有二子,长子钟毓,为人机敏,有其父之遗风,十四岁时担任散骑侍郎,现为黄门侍郎;次子钟会,系钟繇老来得子,因此倍受宠爱,钟繇每日亲自传授其书法。

    曹真见这孩子眉清目秀,甚是喜人,笑道:“此子品相不凡,少有异才,他日当成大器啊。”

    “承大司马吉言,老朽感激不尽。”钟繇亦喜道,让钟会侍立在侧。然后沉声接着道:“言归正传,老朽认为,大司马如此出兵,虽不至于兵败,却也定会落得个无功而返。”

    曹真心里咯噔一声,忙问道:“此话怎讲?”

    “如大司马所言,傥骆、子午二道地势险恶,进军不易,但若是蜀人稍有防备,敢于正面迎击,定会将我军迫至进退维谷的境地。反倒是大司马所担心的汉、乐二城,老朽以为可以围而不攻,大军直扑阳平关,只要攻破关城,整个汉中就尽在我军的掌握之中。”

    曹真苦笑一声道:“虽说如此,但此计却是颇为弄险,阳平关号称天险,如若无法攻克,我军便是深入敌境、腹背受敌,不是大胜,便是大败,恐怕连退路都无法确保啊……”

    钟繇望着曹真,恳切道:“大司马,老朽多问一句,近来是否有躯体不适、气血不畅之症?”

    “不瞒太傅,确有此事,想是军务烦劳,疏于调养。”曹真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面露疲惫之色,自从曹休死后,曹氏宗族的重担便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为了筹备伐蜀大计,他已经有数日没睡好觉了。

    钟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劝道:“还请大司马保重尊体,傥骆、子午二道太过险要,大司马又是抱病出征,恐非吉兆。若是病情加重,恐怕得不偿失啊……”

    曹真知悉钟繇好意,感激道:“谢太傅关照。曹真明日便上表圣上,请由斜谷伐之。”

    “如此甚善。”

    谈完了伐蜀大计之后,两人又再次寒暄了几句,曹真便以军务在身为由,拜辞了钟繇。

    两人在门前依依惜别,似乎隐隐感觉到这可就是彼此今生能够见到的最后一面。

    曹真走后,钟繇长叹了一声:“子丹,一路保重啊。老朽只能为你谋划到这里了。接下来,仲达和长文那边,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第104章 钟繇之死() 
魏太和四年,一场风暴开始在洛阳凝聚酝酿,它将直接影响千里之外的雍凉,和魏蜀两国的形势。

    凭心而论,在两年前,曹魏的确将主要的兵力和目光都投向了江东的孙权,从负责东事的大司马曹休比负责西事的大将军曹真高出半级这点,就能轻易地被人看出。

    魏人只知蜀中有个叫刘备的长于军伍、英勇善战,一度是武皇帝的心腹大患,夷陵之战后,听闻刘备身陨之时还弹冠相庆了一般。

    然而,却不知刘备死后,那个看似文弱的诸葛丞相却散发出了更为耀眼夺目的军事光芒,一场北伐,打得曹魏措手不及!

    若不是街亭之失,蜀汉第一次北伐几乎就要切断陇右与长安的联系,让蜀人在雍凉之地拥有一块相对稳定的踏板,以图中原。

    直至此时,大魏的高层才调整了军事方针,将目光投向西方尤其是在曹真受封大司马之后,伐蜀的计划也一并被提上了日程。

    洛阳皇宫殿上,随着曹真向曹叡递上出师表,群臣之间勾心斗角的博弈也开始逐渐显现。

    “昔日太祖往阳平关攻张鲁,多征豆麦以充实军粮,结果张鲁尚未攻下,粮草已十分紧张了。如今大司马仓促之间就要出师征讨蜀地,下官以为如今诸事具未完备,斜谷道又险要难走,一旦转运军粮容易遭到劫掠,分兵驻守冲要却又减少了战斗兵力,定难以寸进!此事关乎国运,还望陛下三思啊!”

    发话的是一位峨冠博带,身形清隽的文士,也已年过花甲之年,两鬓早已斑白,形销骨立,却难掩一派名士风骨。

    此人正是当朝司空,故录尚书事的颍阴侯陈群,此刻正手持笏板,力谏曹叡不要贸然同意曹真伐蜀的请求。

    一边是曹氏宗亲,一边是三朝老臣,双方各执己见,一时间争执不下,令曹叡也颇感为难,只好将此事搁置,来日再议。

    ——

    此时,太傅钟繇虽然身染重病,卧榻家中,却也听闻了朝堂之事。

    这个自知时日无多的老人,在弥留之际,唤来了自己的小儿子钟会,将一套《表帖碑集》的书法典籍交给他,并嘱咐道:“会儿,这一套书典系乃父毕生精华所在,承自当年蔡邕,如今尽授于汝,务必日日勤家练习,不许偷懒,知道了么?”

    年虽五岁的钟会自幼聪颖,已颇通人事,连连点头道:“爹爹放心,会儿一定好好练字。”

    见儿子如此懂事,钟繇病痛交织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宽慰,转头望天,自言自语道:“如此,我这一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但随即,钟繇却又叹了一口气道:“伐蜀不易,只怕子丹为了妥协,会不听我言,执意走子午谷,那样定然必败无疑……”

    似乎是觉得自己提出的真知灼见不能见白于天下,钟繇哀叹了一声道:“公达啊,看来我也要步你的后尘了……惜乎哉后人,不复知我也,不复知我也啊!”言讫而终,享年六十八岁。

    魏太和四年四月,太傅钟繇在府中溘然长逝。钟繇开达理干,平定关右,使魏武帝曹操无西顾之忧,一如汉初萧何之守关中。钟繇死后,魏明帝曹叡亲自身穿素服前往吊唁,谥号“成”。正始四年,配享太祖庭庙。

    毫无疑问,一颗巨星就这样从曹魏璀璨的星空中滑落。

    但没有人知道,那个一直守在父亲灵榻前的少年心中怀揣着怎样的心事。

    手握着《表帖碑集》的钟会反复咀嚼着父亲临终前的遗言。

    然后,历史似乎已在冥冥之中给出了一个答案——

    三十三年后,已是镇西将军、假节都督关中军事的钟会率军伐蜀,分三路自斜谷、骆谷、子午谷进军汉中,对汉乐二城围而不攻,一举攻破阳平关,最终灭亡了蜀汉。

    一如三十三年前,钟繇为曹真所谋划的那样……

    ——

    太傅钟繇的去世固然是一件大事,却也并没有影响到大司马曹真伐蜀的决心,同年六月,他便再次上表要求出师伐蜀。

    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次曹真为了减少沿途军粮损耗,防止蜀人绕后侵扰,最终还是没有采纳钟繇多路并进、以主力出斜谷的意见,而是选择取道距离长安更近的子午谷,这在当时无疑是一个稳妥保守的决定,即便战之不利,退路和粮道也可以确保,因而得到了不少保守派官僚的同意。

    司空陈群仔细地斟酌了发动战争的损益,思量再三,还是想出言阻止曹真的豪赌,可就在他准备站出来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紧紧拉住了他的衣角。

    陈群回头,只见散骑常侍王肃沉默地朝他摇了摇头。

    王肃字子雍,东海郯县人,是司徒王朗之子,袭其兰陵侯爵位,现年三十五岁,自幼跟从大儒宋忠学习《太玄经》,还为《太玄经》做注解,是曹魏著名的经学大家。

    看到王肃的这副模样,陈群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最终,曹叡批准了曹真出师的请求,伐蜀的日子定在了当年八月,路线为子午道,动员兵力在二十万以上。

    同时,曹叡下诏命令身在宛城的大将军司马懿,带领一支偏师溯汉水而上,由西城入汉中,与曹真相会。

    整个伐蜀的计划周密而完备,朝会结束,曹真路过陈群身前,冷笑着瞥了这个文人一眼,大摇大摆地离去。

    宫殿中的朝臣渐渐散去,一时间便冷清下来,但有两个人却迟迟没有迈开脚步,兀自立在殿内。

    一个心存疑惑,一个有心解惑。

    陈群不解地望向王肃:“子雍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

    王肃看着他,也露出了神秘的笑容:“陈公刚才为什么要说话?”

    一言惊醒梦中人。

    陈群的脸上登时露出惊咤之色,片刻之后,却又转变为心照不宣的顿悟。

    “若非子雍提醒,险些坏了大事。”

    “陈公,就让咱们拭目以待吧,那颗绊脚石从来都只有一个下场……”

第105章 东乡公主() 
洛阳,大司马府。

    前脚刚刚迈入府中,正待解下朝服稍事休息的曹真,后脚就见到了风尘仆仆,破门而入的东乡公主曹忆。

    “子丹叔叔!”

    曹忆丝毫没有平日公主的风度,提着裙摆,径入内室寻曹真。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啊……”

    曹真似乎早知会有如此一出,苦笑了一声,屏退下人,抖了抖衣袖,独坐下来,等候着曹忆。

    门被人从外拉开,曹忆动人的身影背对着夕阳的余晖,纵然看不清容貌,但那特有的英气却让曹真一瞬间认出了她。

    “子丹叔叔!您为什么要如此仓促地发动伐蜀之役?”曹忆一看到曹真,似乎忘却了长幼辈分,当面质问了起来。

    曹真伸出双手,缓缓向下扇动,示意这位年轻的公主殿下息怒,平静道:“诸葛亮多次兴兵入寇,侵略我大魏边境,若此人不亡,终其志意,连年运思,刻日兴谋,则雍凉不解甲,中原不释鞍,我大魏岂还有宁日可言?《汉书》有云: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我们大魏自然不能做那个后发之人。”

    曹忆闻言,心下稍安,暗道:“看来子丹叔叔还没有丧失冷静……”随即落座席间,言谈举止,俱又恢复了堂堂大魏东乡公主应有的庄重高雅。

    “曹忆听说子丹叔叔打算兵出子午谷,请问是谁人献策?钟太傅么?”

    曹真摇了摇头道:“非也,这是我自己的计划。钟太傅非但没有支持,还建议我取道斜谷,直扑阳平关。”

    曹忆绝世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愠意:“太傅所言非虚,若要取胜,此乃上上之策,何故子丹叔叔要舍此良谋不用?”

    “若单论军事眼光,公主你真得很像武帝,难怪太傅他生前总是对你赞誉有加,原来你们早已经达成共识了。”曹真称赞道,但话锋一转,接着道:“可惜在政治上,公主你还欠缺历练。如今的时代,已经不是武帝当年那个时代了,这些年,我们曹氏宗族人才陆续凋零,为了保证曹家的江山坐得安稳,我们不得不向那些士族们妥协。”

    曹忆嗤之以鼻,冷笑道:“都是曹丕欠下的旧债,为了这个虚悬的皇位,答应陈群那些人推什么九品中正……”

    若在平时,曹真一定会急忙捂住曹忆的嘴,让她不要多说,但此时此刻二人身在屋中,敞心而谈,曹真也唯有当做没听到这句抱怨。

    因为他知道,曹忆是恨着他的生父的。

    魏文帝——曹丕有两任皇后,先是文昭甄皇后,后是文德郭皇后。甄皇后既后世耳熟能详的甄宓,原为袁绍次子袁熙之妻,曹操攻破邺城之后,曹丕抢先入袁府,见甄氏姿貌绝伦,遂纳为妻。而后生下一子一女,便是后来的魏明帝曹叡和东乡公主曹忆。

    曹丕和甄宓这对才子佳人的婚姻一开始算是圆满,但随着曹丕登基称帝,两人的感情却逐渐出现了裂痕。郭夫人趁势得宠,之后在黄初二年六月的一天,一名天子使者来到邺城,传诏赐死甄氏,死后还被人以发披面,以糠塞口,葬在邺城。

    当时还年幼的曹叡和曹忆兄妹得知母后死讯,心中纵然悲恸,但却意外得表现出“识大体”的举动,屈膝侍奉郭皇后,装作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害死自己娘亲的罪魁祸首。

    但仇恨的种子已经在这一对幼小的心灵深处埋下了,并逐渐开始生根发芽,曹叡和曹忆对自己冷酷父亲曹丕的始乱终弃有的只是怨恨,对尚在人世的郭女王更是虚与委蛇,并伺机复仇。

    但这些隐秘的宫廷秘辛,曹叡和曹忆从没有与周围人分享过,从小过惯了谨言慎行生活的兄妹二人,只有在面对同为曹氏宗族的曹休、曹真两位叔叔时会展露自己的真心。

    “事已至此……公主当知是积重难返,唯有身为曹氏宗亲的我立下不世之功,才能保证神器安稳,无人胆敢觊觎。这是拨乱反正的第一步,曹真希望公主能够理解。”曹真也向曹忆说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

    曹忆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将仇恨从脑海中驱散,再度恢复一贯的冷静语调道:“子丹叔叔言之有理,伐蜀之功的确能够大大增强曹氏宗族的声望,只是计画上却似乎不够周全。子午谷险峻难行,万一行动延滞无法会合,其他路军队必被孤立。”

    “这点请公主无须担心,假若诸葛亮倾全蜀之力来阻碍我军,正好减轻了斜谷的儁乂、西城的仲达的压力,此二人绝非泛泛之辈,一旦诸葛亮掉以轻心,汉中的侧翼定会被他二人一口气攻破。”

    曹真的回答滴水不漏,曹忆只好又道:“子丹叔叔将大将都分拨给了侧翼,那最重要的中军打算用谁?”

    “我原本寄希望于曹遵、朱赞两位同乡,希望他们能够经受磨炼,以后继承我的事业,可惜轻敌被斩,昭伯年纪尚幼,又上不得战场……”曹真一面思量一面道:“因此这次我打算重用武帝时期功勋老臣的后嗣们——许仲康之子许仪,张文远之子张虎,乐文谦之子乐綝……希望能够发掘一批后起之秀。”

    “子丹叔叔高见,只是此次出征,曹忆打算向子丹叔叔举荐一人充当监军,还望子丹叔叔不要心存芥蒂。”

    “何人?”

    “少府杨阜,他是天水冀城人,熟悉雍凉地理,且刚亮公直,正谏匪躬,有公辅之节。子丹叔叔此役凶多吉少,您身边不缺报喜的喜鹊,而更需要报忧的乌鸦。”

    “杨少府么?山路崎岖,他年事已高,能堪此重任么?”

    “子丹叔叔莫非忘了杨少府的关内侯是怎么来的么?当年他和那个西凉杀神马超拼死血战,身负十余处创伤收复天水,受到武皇帝的赞赏,您觉得这样的他会推辞么?”

    “好吧,便依公主,请杨少府为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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