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武神智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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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日五更,你我山下见。”说罢,那青衫老者便飘然而去。
范规一路相送,留下马瞬在原地。
“范祭酒,今日看来,你的‘北斗诛邪指’练到第五层了吧……”
“……雕虫小技罢了,哪能和将军的‘七探蛇盘枪’相比。”
两人渐行渐远,一些话语传来,令马瞬默默摇了摇头。
……这个三国,可能还真得和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
第10章 城郊府邸()
是夜,虫鸣声阵阵,直催人困顿,一方小茅庐内,一个年仅八岁的少年却双手枕在头下,望着屋顶上的横梁兀自出神。
榻旁,一点灯火忽明忽暗,连带着少年的脸上也红一块黑一块,按理说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这个年纪断不会有这些许闲情愁思,但谁叫马瞬的心里,其实住了一个十八岁的后世灵魂……
“先前观主展露的身手,远非寻常人所能及……”
马瞬的心中暗道,自穿越之后,他还是第一回如此吃惊,没想到后世武侠小说中杜撰的那些奇妙武功,竟然真得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自以为对三国的历史十分了解,但在这个时空,若没有能够与之匹配的实力,恐怕还是会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如今我还是该装成一个八岁孩童的样子,免得对既定的历史产生什么蝴蝶效应,白白失去了先知先觉这个最大的依仗……”
经过这个月的所见所闻,马瞬愈加认识到穿越的难处,如今他的处境就像是开启了地狱模式,光是为了生计忙活便占用了他大部分的时间,更罔论什么“北伐中原,兴复汉室”的伟大理想,他自问还没有这等大能,可以完成连诸葛孔明这一代人杰都完成不了的夙愿。
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那位老者的身影,虽然那老者并未出手,但听范规所说,恐怕其身手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邓芝……是么?如能从他身上学到一招半式,今后再遇见马邈,谁避着谁还不一定呢!”
——
一夜很快过去,次日四更,马瞬便背着一个大包袱,辞别了母亲,径往山下而去。
诸葛丞相给他们母子二人安排的是青城山上的一座茅庐,去朝真观不过二里多路。此时晨风拂过满山松林,松涛阵阵,一时间百鸟齐鸣,却又像是鸣珠碎玉,引商刻羽,与这松涛相应和,使人有飘飘然出尘之感。
五更时分,马瞬刚来到山下,便见得一辆马车停在道旁,车帘一抬,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既来了,便上车吧。”
马瞬诺了一声,爬上车辕,只见一个麻衣老者正坐其上执御,想是昨天范规和邓芝口中所说的那位“老陈”了,麻衣老者朝马瞬裂口一笑,露出几颗残缺的黄牙,道:“小子,老爷正在车里等你呢。”
进得车内,只见四壁空空,朴素之至,一位青衣老者端坐在车尾,见马瞬进来,放下挑起的车帘,问候道:“令堂可还安好?”
此时,马车已开始慢慢地向前起步,马瞬坐在车内,回道:“劳恩公挂念,家慈自迁居于此,每日清静,一切安好,听闻恩公愿意收留小子,亦十分感激,叮嘱小子好报答恩公大德。”
老者笑道:“老夫与幼常共事多年,今代为照顾其子嗣,理所应当,你不必挂在心上。”
马瞬亦道:“街亭之后,旁人听闻家父之名唯恐避之不及,视之如寇仇,而恩公却视家父为袍泽,如此高义,便令小子铭感五内。”
老者笑了笑,感慨道:“你和幼常真像,一样的夙慧天成、机智过人,或许他所犯下的错误,终有一天会由你来洗刷。”
随即,老者回忆起以前和马谡共事时的一些往事,便打开了话匣子,向马瞬娓娓道来……
不知不觉间,马车已来到老者府邸,下了车,马瞬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隔着一片竹林,巍峨的天府城墙近在咫尺,但这位老者的宅邸,却坐落在城外的荒郊野岭之中。
“这……以将军之尊,怎会屈居在城外郊岭之中……”马瞬望着眼前的这处简陋宅邸,不由目瞪口呆地呢喃道。
“奇怪么?”老者在马瞬后头下了车,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颇有些自豪道:“当年先帝入蜀,众人相议,欲以天府中屋舍及城外地桑田分赐诸将,老夫曾驳之曰:‘霍去病以匈奴未灭,无用家为,现今国贼曹操未灭,我等未可求安也。须待天下都定,各反桑梓,归耕本土,才是上策。现在益州人民初罹兵革,田宅皆可归还,令安居复业,然后才可役调。’此言既出,老夫自然要带头表率,以身作则,遂干脆在城外寻了处无主之地,安宅居住。”
老陈闻言,也不禁感慨道:“老爷,这一去快都十四年了……”
“是啊,这些年,有劳老陈你了……今日之后,你也可以还归故里,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听了这话,老陈也不禁眼眶湿润,答道:“小老头我是俗人一个,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想守着犬子和一亩三分地,保证咱陈家的香火……倒是老爷您一生为国尽忠,两位少爷现在还在汉中前线,我走了,您独居在此,万不要太过寂寞……”
老者闻言,亦神色凄凉,答道:“自内子亡故,我早已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话到此处,老者顿了一顿,瞥了一眼一旁的马瞬,接着向老陈道:“先前军中见过令郎,是个可造之材,虽因街亭之祸受到牵连,但万不可就此放任消沉,男子汉大丈夫,还当以大义为重,希望有一天他能够重回军中,为国效力。”
“街亭”二字一出口,便令马瞬不由得悚然一惊,没想到这位老仆的儿子竟然还曾和自己父亲一同守卫过街亭。
老陈却没有发现马瞬的讶异,更不知这小孩便是马谡之子,只含泪点了点头:“老爷既提到犬子,小老儿这边还有一事相求:如今犬子受刑在家,闭门不出,小老儿想着是时候给他定一门亲事,也好传承陈家香火,老爷您是见多识广之人,他日小老儿家门若有喜事,还望您给我家孙儿定个名姓,小老儿一家定然感激不尽!”
老者闻言怅然,心知老陈此去,恐怕再难相见,便一捋白髯,说道:“这些年我死别了太多的旧友,能够在有生之年,给老陈你送别,也是一件快事。现今世道混乱,不敢多有他求,惟愿令孙能够长寿安康,以我之见,便起名为‘寿’吧。”
此言一出,马瞬登时瞪大了眼见,眉宇之间皆是讶色,世事无常,没想到他竟然见证了一个在后世赫赫有名之人的诞生……
“寿……陈……陈寿……”老陈将这这两个字在口中反复咀嚼,忽然抬起右拳在左掌上一击,叹道:“是个好名字!咱们平民百姓图的无非就是个平安长寿,谢老爷赐名!”
老者微微颔首,拍了拍老陈的脊背,也道:“既将有大喜事,待我先去屋里取两匹锦缎作为贺礼。老陈你先带着这孩子到府中各处转一转,也好做个交接。”
老陈连忙摆手,对贺礼之事固辞不受,但老者却十分强硬,自往后堂去了。老陈心知老者性情刚直,只好领了心意,便带着马瞬步入府中,将各处逐个介绍起来,马瞬也收起讶异之色,佯装不知,随老陈一同参观宅子。
这栋府邸并不算大,只有马谡的旧宅三分之二大小,不过却有将近一半的面积是用在了堂屋后面的院落上,远处的墙垣下插着几只箭靶;近前有一排武器架,其上安插摆放着最多的是枪剑两般兵器;院落的另一侧是一方马厩,老陈将马车一路赶进马厩中,将驽马下辇,赶入围栏内,里头还有三匹马驹,其中一只白马毛无杂色,通体如雪,在暗处却令人有熠熠生辉之感,马身高出其它二马半个头有余,遥见德马瞬脸生,远远地就打着响鼻,警惕地盯着不放。
“好一匹良驹!”马瞬不由心中暗暗赞道,只是不敢近前,怕被一蹄子踢翻在地。
除了后院这个偌大的练武场之外,宅中主要的建筑就是一间正厅,三间厢房和一处门房。
带着马瞬参观完后,老陈从腰上解下一串钥匙,递将给他,仔细说明了各个钥匙的用途,然后指着门房道:“那三间厢房是老爷和二位少爷住的。小老头以前便住在这进门的地方,里头那些被子褥子俱都给你留下了,平日里老爷身之衣食皆是资仰於官,不治私产,你每日要做的,便是自后院侧门去到外头菜园里取菜回来烧作,老爷一贯不挑,便是炖汤也能喝,每三日去城内王记酒肆打些现成的荤菜便行……”
待交代完毕,已临近午时,老陈把马瞬领回到正厅之中,三人一块吃了顿饭,老陈这才领了盘缠,与老者依依话别。
浮生冷暖,多少无奈尽在一席话中,令老陈不由得老泪纵横,他服侍了老者快大半辈子,如今两人都年事已高,一别之后,他日更难有相见之日,也难免千头万绪、感慨良多。
话别之后,老陈才带着两个包裹,缓缓离去。
望着老陈远去佝偻的背影,马瞬想起前些日子母亲遣散家仆时候的不舍,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酸楚。
“但愿这次,我可以在这里待得长久一些吧……”
第11章 石亭之战()
夏去秋来,不觉间马瞬已在老者府邸呆了两月有余,立秋方过,天气便开始逐渐转凉起来。
马瞬默默数着日子,距离寒露时节的那场“夙慧”选拔已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期间他已将诸葛丞相借给自己的《将苑》翻来覆去地看了三遍,更把每旬自相府处送来的一卷经典俱都阅过,第一个月送来的依次是《春秋》、《论语》、《周易》,具都是儒家经典,但第二月送来的首卷书竟是《老子》,是道家思想的标志著作;一旬之后又送来一卷《韩非子》,是法家思想的集大成之作;最近送来的一卷却是《孙子兵法》,是兵家思想的总要。
短短两月之间,儒、道、法、兵四家诸子的著作接连自相府送来,这不禁令马瞬深思,揣摩诸葛丞相对自己所下的苦心:“史书上说丞相早年与徐庶、石广元、孟公威等人一道游学读书,‘三人务于精熟,而亮独观其大略,不求甚解’难不成丞相是希望我也如此效法么?”
马瞬呆呆地望着手里的《孙子兵法》出神,虽说后世儒家思想成为封建时代的主流,同时将诸葛孔明捧上神坛,但是事实上在治蜀之时,诸葛亮却没有大力发扬儒术,更多的却是在“依法治国”,活脱脱一个法家楷模。
这一点,在马瞬穿越回三国,亲身体验过后,跟是如此,光是毫不徇私,亲自下令斩杀他的父亲马谡这一件事,便足以令内外震慑、法治肃然。
“唉,先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各类经学不敢说如何精通,但是我一个经历过高考语文卷的现代人,堂堂社会主义的接班人,总不至于在个文化考试上输个几个十三四岁的公子哥吧!”
放下《孙子兵法》,马瞬抬头望了望天色,见日影渐斜,黄昏将至,便忙赶去厨房烧作晚饭。
老者每旬之内都约要入城两三日,上朝参议国事,至于薄暮时分方才回府,骑的便是厩中那匹雪白无暇的骏马,说来那马也是欺生,在老者身下,便极其温顺,不似马瞬每日给它喂食时那般野性难驯。
不过今日却有所不同,待到马瞬将饭菜呈上桌沿,老者却迟迟未至,他不由看了一眼天色,见四下渐黑,默默地点起油灯,将府外两侧俱都上了灯,一面观书,一面等着老者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蝉鸣渐稀,饭菜俱都已凉,这时候只听得门外一声马嘶,大门被人从外拉开。
马瞬忙放下竹简,出屋迎接,只见老者牵着白马,正满面春风地步入门内。
两月相处下来,马瞬觉得老者平日里不苟言笑,甚至冷静得有些可怕,极少流露出激动的感情,唯一一次,也不过是与老陈分别之时。却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开怀,忙上前问道:“恩公,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老者扯着白马的羁口,向马瞬笑道:“你先将饭菜热一热,今日却是有大喜事!”
“好嘞!”马瞬早有准备,从厨房端来个红泥小火炉,里头早已加好了炭火,然后取了一只小锅安在其上,放了些汤水,将素菜纷纷拌入锅中,又切了半斤日前在城内买来的精肉下锅,末了,还将老者窖中藏着的半葫芦黄酒端上桌来。
不到片刻,老者从后堂转出,换了一身白色夹袄,见得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饭菜,立马坐下身来,却不提筷便吃,反倒先将盏中的半两浊酒一饮而尽。
“痛快!”老者放下杯盏,方才开始用膳,胃口极足,与平日的简素大相径庭。
马瞬坐在一旁,也默默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偷瞄老者,也不知今日是吹得什么风,竟令一贯严肃的老者如此洒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者方才稍歇,面色微醺,转向马瞬道:“今日出的大喜事!”
马瞬笑问道:“是何喜?”
老者正要回答,但话到口边,却略一沉吟,反摆手笑道:“你年方八岁,不懂军事,罢了罢了。”
马瞬心中如百爪挠心,怎么能让再容人卖他关子,忙将那卷《孙子兵法》拍在桌上,向老者嚷道:“我自有凌云之志,要继先父未竟之业为大汉尽忠,早便知兵,恩公缘何嫌我年少,瞧不起人!”
见马瞬一张小脸上毫无玩笑之色,又见搁在桌上的那卷《孙子兵法》,老者不由哈哈一笑,婉拒道:“非老夫卖你的关子,事关机密,不可说,不可说……”随即喝酒吃肉照旧。
老者本以为马瞬能就此放弃追问,但余光瞥见,却见其脸上没有丝毫埋怨不忿之色,反倒隐隐有了些许笑意,这下倒是老者心中疑惑,不由好奇问道:“你笑什么?”
“笑这件喜事啊,恩公已经不言自明了。”马瞬脸上浮起一抹促狭之色。
“嗯?老夫说什么了?”老者怪道。
马瞬此刻退去了天真之色,面色沉静,娓娓分析道:“恩公先说是‘